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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稳稳的停在了这栋三层楼高的别墅门前,莫彦整理好所有情绪,动作利落的下了车,朝大门走去。她左右环顾,心下正奇怪这么大个院落怎么没见人的时候,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推开,一个女人急急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少爷,不要出去,外面下雪了很冷的。”
莫彦抬起头便看见从门里面跑出来一大一小两个人来,还没等她做出反应,跑在前面的小男孩便直接撞进了她的怀里。
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孩子便是之前她救过的翁小北,她哥哥莫成唯一的宝贝儿子。
莫彦双手搂抱住个头已经过她腰部的男孩,一脸微笑的低头看着他。
男孩似乎愣了一下,跟着他转着眼睛想了一会,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你是那天救我的那个大姐姐?”
“呃……”听了男孩的话莫彦一脸黑线,这孩子叫她姐姐这不差辈了吗?
莫彦摸了一下翁小北的头,一边拥着他往屋内走一边说:“我是救过你,但是可不是你的大姐姐。”
“你要叫我姑姑才对。”莫彦调皮的点了一下男孩的鼻头,放开他向客厅走去,她已经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了。
“姑姑?”翁小北望着莫彦走远的背影,喃喃的嘀咕一声,他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姑姑的。
莫彦迈着四方步来到客厅的沙发前,此时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莫彦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面相肖局长的方向立正站好,抬手敬了一个军礼喊了声:“首长好。”
“莫彦来了,快坐吧,都出了部队了不讲这些礼数。”肖毅海偷眼瞄了一眼对面紧绷着脸的翁向天,慈眉善目的跟莫彦说。
莫彦这才放下手同样看了一眼翁向天没搭理。坐在了两人对角处的沙发上。
她身后跟过来的翁小北看着莫彦的举动有些发愣,见莫彦坐下,他蹭到莫彦身边小声说:“大姐姐,你干嘛给肖爷爷敬礼?”
这孩子的声音不高,却也被在场的几个人听个清楚,就见翁向北的脸又沉了沉,看着孙子厉声道:“小北,你喊她什么?”
翁小北显然已经习惯自家爷爷的威严,他吐了吐舌头没出声。
“胡闹,叫姑姑。”翁向天显然被气的不行,先是被自家女儿当作空气,后又来个乱了辈分的孙子,这让一向严谨作风的他实在无法忍受。
“可别,我一个平常百姓可当不起他姑姑。”莫彦突然有些讽刺的出了声,她毫不在意的看了翁向天一眼,又转过头看着翁小北,继续道:“你叫了也白叫,我这兜里比脸都干净,可是没有红包赏给你。”
两句话,把自己和翁家撇的一干二净。
肖毅海见气氛有些不对,他赶紧轻咳两声,看着翁小北说:“小北去上楼玩去吧,让爷爷跟姑姑说说话。”
孩子走后,场面陷入短暂的安静,莫彦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押了一小口茶,不紧不慢的说:“你这么急着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翁向天憋红着一张脸,隐忍着不发作。他想着之前肖毅海嘱咐他对待莫彦要沉住气别紧逼着她接受自己,他暗暗的深吸一口气,渐渐的平复了心情,也喝了口茶说:“你肖叔叔来家里,就叫你回来见见、。”
莫彦不出声,她觉得翁向天此举太过多余,借着肖局的面子,让自己回来又怎么样?她又不能当着外人面质问他真相,两人坐在一起简直是给双方找不痛快。
肖毅海见莫彦不再语出伤人,便话家常的给翁向天讲起了莫彦当兵时候的事情,对方虽仍绷着一张臭脸,却也不难看出他在认真的听。
莫彦百无聊赖,她根本不想在这呆下去,她端着茶杯靠着沙发上打量起周围。很显然房子已经被翻新过了,对比十年前的装修布局完全变了另外一个模样。莫彦偷眼瞄了瞄翁向天,她就不明白了,死了人的房子他怎么会住的这么心安理得?
正在这时候,门廊里传来脚步声,莫彦放下茶杯转过头,就见一身西装革履的莫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见莫彦时脚步一顿,把搭在手臂上的大衣交给下人,脸上洋溢起痞痞的笑朝几个人走过来。
“肖叔叔来了。”莫成走到沙发前向自己父亲略一点头,一脸笑容的跟肖毅海打招呼。
两人寒暄几句,莫成把目光放在莫彦身上,跟着倾身上前认真的看着她说:“真不容易,我以为你都永远不会踏入我们翁家大门了呢。”
莫彦瞪他一眼,不出声。
莫成也不介意,他上前拉上莫彦的手臂微微一用力,说:“走吧,哥哥带你四处转转,看看这个你阔别了十年之久的家。”
莫彦看了莫成一会,便顺着他的力度起了身,反正她也不愿意在这呆,对面的那个人让她实在觉得碍眼。
两人上楼后,肖毅海像如临大赦般松了口气,看着一边的老友,无奈的说:“你们父女的相处模式还真是让我发憷,刚才都跟你说了,你别总是绷着一张脸一副她欠你钱的模样。”
“你也看到了?你看看她那都是什么态度?”翁向天不服气的道。
“你得给孩子点时间,这么多年的心结不是那么好解开的。”肖毅海叹了口气,又说:“弟妹去世的事情,对这孩子的打击实在太大,你又不忍心让她知道真相,能有什么办法?”
翁向天沉默,肖毅海继续说:“不管什么原因,她能同意来这里就说明她心里在意,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谈谈,解释清楚,莫彦这孩子我了解,她不是那么不懂事的孩子。”
翁向天看着楼上的方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一年比一年岁数大了,对于这个飘在外面没有任何联系的女儿,他是一天比一天的挂念。
“好了,你也别气了,一会我就带她走了,还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交代她一下。”
“她不是已经不归你们部队管了吗?”翁向天听见老友的话,皱着眉头问道。
“她的关系还留在部队,你这个宝贝女儿是块材料,很多人都不肯放她啊。”肖毅海无奈的说。
听了这话翁向天看着老友的目光露出不悦,开口责备道:“那时候她选择退伍回来,你就不应该给她安排进刑警队,警察有什么好的,成天打打杀杀的不是一个女儿家该做的事情。”
肖毅海白了翁向天一眼,说:“她都多大了,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她在部队呆了那么多年,难道你要让她上你们集团老老实实的上班?你别做梦了,有你儿子莫成一个给你卖命就够了,别不知足了。”
“她毕竟是我翁家的人,翁氏集团有莫成的份就有她一份,我早晚要退下来,让她早接触早上手,这也是我对昕岚的承诺。”说着话他似想到了什么,看着肖毅海有些急切的又问:“她在部队有没有谈恋爱?”跟着他的眼神有些躲让,像似暗暗下了决心跟着补了一句:“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
肖毅海听了话脸上神情一变,似又明了般的一阵无奈,说:“没听说有谈朋友,跟几个战友关系倒是很密切,不过部队明令禁止不许战士谈恋爱。”
翁向天刚想问什么,便听见莫彦跟莫成两人走下楼来,他转头看了一眼,莫彦的脸色实在不好看,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个时候厨房的方向也走出来一个妇人,她看向翁向天一副谦卑模样微微欠了欠身,说:“先生,饭菜准备好了,什么时候用餐?”
肖毅海看了看时间,见莫彦也下了楼,便站起身告辞,他需要单独跟莫彦说些事情,之后还要赶回部队,到现在时间却是有些紧了。
莫彦自下了楼以后便显得非常沉默,对于临走时莫成的调侃她也没有回应。她跟着肖局走出门也没有再跟翁向天说一句话,直到上了车,一直紧绷的神情才舒缓了些,这一趟过来翁家,让她想起太多埋藏已久的心事,幸福与伤悲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肖毅海坐在莫彦车子的副驾驶上,给她报了地址,便开始闭目养神。
莫彦看了看身边的肖局有些憋屈,他不是应该出声安慰她几句吗?怎么当人叔叔,当人领导的?
“找个机会好好跟你爸爸谈谈,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些事情。”肖毅海像是能看透莫彦心里所想,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
莫彦默默的开着车,声音低低的说:“有些事情不是单单谈谈就能解决的了的,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想怨什么了,更不想走进他们的生活。”
“你不谈怎么就知道解决不了?别上了拧巴劲就给我脑子开始犯浑,这不是一个优秀的侦察兵该有的心态。”肖毅海的语气明显硬朗了起来。
莫彦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认真的开着车,淡淡的问道:“我们这是去干什么?”
“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