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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恒茂特别留意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跟踪者;这才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快速乔装改扮。
之后,他顶着一张截然不同的脸,踏踏实实地跟随自家小飞虫,前去寻找被他放走的那两名窃贼。
杜恒茂被小飞虫领着来到一处黑黢黢的山坳,找到了掩藏在密林深处的一处山洞。
见山洞洞口有人站岗,洞里隐约透出火光、传出人声,他知道,这儿定是那群目无王法、冷血无情的窃贼们的老巢。
杜恒茂故意在黑漆漆的树林里制造出异响,将洞口的守卫引开,乘机溜进洞里。
这里有许多山洞,洞中套洞、洞洞相连、上下左右、弯弯曲曲。
他循着火光和声音,顺利地找到了一个聚集着二三十个男人、被数支火把照得亮如白昼的宽敞山洞。
那两名被杜恒茂放走的窃贼,分别被固定在洞壁上的四根铁链呈大字形锁住,身上衣衫破碎、密布血淋淋的鞭伤。
“范宝刚,我操你十八代祖宗!你他妈的陷害老子!老子就算做了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一名受刑者嘶哑着嗓子咒骂,声音有气无力。
“马守财,当家的对你已经够仁慈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小个子男人厉声呵斥,“帮里的,谁不知道你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你说你没有私藏金银,谁他妈的信?赶紧老实交代,你们把夜里偷来的钱藏哪儿了。”
“我呸……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让男人操烂屁眼儿的贱货,也敢在老子面前装逼!”
马守财尚未骂完,就挨了小个子男人劈头盖脸一顿鞭打。
他却毫不畏惧,反而骂得更加卖力。
“范宝刚,你个爱操烂屁眼儿的公狗,就凭你,也配自称当家的?
“老子跟着帮主出生入死时,你他妈的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你对我们飞虎帮,有个屁贡献!
“帮主他老人家去了,少主又被抓了,你个野猴子,竟敢跳起来称霸王!
“你们都是帮瞎了眼的孙子、没良心的狗东西,不想着替帮主报仇、救少主出来,整天就想着偷钱、分赃。就凭你们,也敢自称飞虎帮?我呸……
“我马守财虽然爱财,却很讲义气,哪是你们这帮孙子能比的?
“我这次要是死了,一定保佑少主出来,让他把你们这群背信弃义的王八蛋全部杀了!
“帮主啊……您老人家赶紧睁开眼睛看看吧……守财要被害死了……不能去救您的外孙子了……不能去杀葛四海那个叛徒替您报仇了……”
马守财在密集如暴雨一般的鞭打下奋力挣扎着、嚎叫着,将手腕、脚腕上的铁链扯得哗哗作响。
他那张汩汩冒血的脸,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狰狞可怖。
他仿佛化身为一只发狂的野狼,令众人心生畏惧。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马守财身上,完全没有留意到躲在一旁施放毒香的杜恒茂。
当他们陆陆续续倒地时,才猛然意识到危险,却已无力回天。
杜恒茂熄灭手里的香,转身潜向洞口,将正倚靠着山体打盹的守卫点晕,拎进洞里。
之后,他点醒对方,薅住对方的头发,强迫其环视了一圈山洞。
守卫看到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同伙,以为他们全部被杀,登时吓得泪如雨下、屁滚尿流。
杜恒茂被刺鼻的尿骚味弄得直皱眉头,当即丢下瘫软成一团泥的守卫。
他拎起摆放在洞壁旁的一桶水,往守卫身上狠狠泼去,借以冲淡异味。
经历了这一吓、一泼,守卫哪里还敢有丝毫戒备、反抗。
当杜恒茂问话时,他完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惹怒眼前这个活阎王、白白丢了性命。
杜恒茂轻松地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再度将守卫点晕。
他环视着满洞不省人事的贼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
他原本打算,先找到那两名窃贼的老巢,然后借谢灏明之手报官,让官兵过来抓贼。
没想到,这群贼居然是飞虎帮的成员。
他们曾经跟随魏战武一同前来长治,参与刺杀飞虎帮叛徒、魏战武的大姐夫——葛四海的行动。
后来,因为刺杀行动失败、魏战武被擒,这群人化作一盘散沙,在长治四处流窜盗窃,置被擒少主生死于不顾。
如此一来,他就不能轻率地将他们交给官兵了。
杜恒茂思来想去,从怀里掏出装有金针的小盒,以金针刺穴之法,废除倒地不起的那二十六个人的武功,令他们永久性失声。
鉴于马守财在遭到鞭刑时一直叫嚷着要救少主,杜恒茂决定放对方一马。
至于另一名被上刑的窃贼,他则因为对方曾经说过“老子只是比你们有头脑,不作无谓的牺牲”而决定暂且留用、以观后效。
杜恒茂将这两个被铁链锁住的昏迷汉子放下来,点了二人的睡穴,拎着二人走出山洞。
他使出轻功,一路风驰电逝一般赶回万豪客栈,从位于二楼的窗户进入客房。
将昏睡的二人丢在地上后,他快速除去易容的相关东西,恢复本来面貌。
接着,他从窗户飞身而下,绕到客栈正门前的大街上。
已是亥时,街上人流渐稀,不复白日里的喧嚣。
杜恒茂背着手,装作散步归来的样子,悠然自得地跨进客栈大门。
掌柜的登时迎上前来,无比殷勤地说道:“王公子,您有贵客来访。贵客正在常青苑休息,请随老朽这边走。”
杜恒茂在当初入住客栈时,就向掌柜的报上“王正茂”这个名字,并且表示,如果有人过来找他时,他恰好不在,烦请掌柜的帮忙留个口信。
原先,掌柜的对他只是礼节性的礼貌。
自从谢灏明来了一趟客栈,客栈上下对他的态度,一下子殷勤了百倍。
这意味着什么,杜恒茂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杜恒茂跟随掌柜的来到一座有护卫把守的幽静小院的院门口。
待掌柜的告辞离开后,他从怀里掏出宁昊天当初送给他的私印,吩咐护卫递进去。
护卫拿了私印进去,不一会儿就飞奔出来,恭敬地邀请杜恒茂进院子。
他引领杜恒茂来到宁昊天的卧室门口,继而悄然退走。
杜恒茂推门走进灯火通明的卧室,见端坐在床头的宁昊天正目光坚毅地盯着自己,不由得面露微笑。
他走到床前站定,语气温和地说道:“看来,王爷已经想通了。只要王爷的心能够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王爷的腿,就一定能够治愈!”
宁昊天眼睛一亮,以双手奉上私印,郑重地说道:“除了先生,没人能够给予宁某当头棒喝。能够遇到先生,是宁某此生最大的幸运!”
杜恒茂洒然一笑,接过私印贴身放好,说话语调活泼而轻快。
“在下不过是知道王爷肚里能撑船,才敢那么放肆!换了其他人,在下可不敢。人生一世,草生一春,生命何其短暂,在下还是很惜命的!”
宁昊天顿时开怀大笑,心空的乌云一下子消失无踪,唯余朗朗明月。
杜恒茂吩咐宁昊天平躺在床上,帮助对方脱掉裤子。
或许是太医一直在精心治疗的缘故,宁昊天的双腿倒没有萎缩迹象。
这样的话,恢复速度应该会更快。
杜恒茂一边为宁昊天的双腿实施针灸,一边将内力通过一根根金针柔和地输入宁昊天体内。
先前,不管太医采用何种疗法,宁昊天始终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
如今,他却感到有一条热乎乎的细流在腿部缓缓流动,感激非常舒适。
他一下子明白了。
太医不懂武功,纵然扎的是同样的穴位,却无法激起**的反应。
而他的救命恩人则内功深湛,可以将真气灌注在金针上,有效地激活身体的机能。
只是,如此精细的针法,应该极度消耗内力、体力。
果然,一个时辰的治疗结束后,满头大汗、汗透重衣的杜恒茂一屁股坐倒在太师椅上,半天没有动弹。
见杜恒茂脸色苍白、满脸疲态,宁昊天又是歉疚、又是感激,心里头酸酸甜甜的,像喝下了一碗酸梅汤。
杜恒茂只在自己身上练过真气灌针的功夫,没想到,使用此法治疗患者,竟会如此消耗内力。
他已经多年没有体验过丹田空虚的感觉了,心里不由得高呼“亏大了!亏大了!”
他原本打算尽快探查出魏战武的关押地点、生死情况,现在,如果每天都为了治疗宁昊天而耗光内力,他还如何飞檐走壁?
他急于解救魏战武,不敢有丝毫拖延,遂表示:针灸七日一次。平时要以药水浸泡双腿,同时内服、外敷草药,并勤练内功。
宁昊天对杜恒茂言听计从,哪里知道,这小子其实是在故意拖延治疗进程。
他诚邀杜恒茂搬进平远王府,被后者以守卫森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