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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当然不可能马上就相信。
「我听说在你们这种半人类当中,有些人喜欢精气更甚于血。」亚丽克西斯迅速将之间放在他的唇上,他完全无力反抗,身体中心颤抖着。
宛如针扎似的疼痛。刚才感到的甜美充沛。从吸血这个行为中,可以得知它的全貌吗?
「真可怜,你在忍耐什么?」
「我可不记得做过什么让你同情的事情。」
「所以才可怜啊。现在的你,就像是只待宰的羔羊呢。」亚丽克西斯悄声在他耳边说话,用力咬了他的耳朵,男子的体温从被咬的部分逐渐蔓延到全身。
「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要成为供品。」
「啊……呜……」有什么东西,从被触碰的地方流了进来。这股恼人又灼热的奇妙感觉,在全身奔流。自己的肉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呢?
「放手……」
「不用客气。我很美味吧?」男子的呢喃异常的淫荡,煽动月笙的五感。
「唔……嗯……」待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满身大汗,月笙后退着想要逃走,但床只发出咯吱的声响。
「……到底是……」
「你还不懂吗?」
每当亚历克西斯在极近的距离对他低语,他发现就连碰到的吐息都很甜美,于是月笙别过头,因为露出显著的反应实在太悲惨了,他只好装出强硬的态度。
「现在这段期间还能用精气满足你的欲望,要是你完全觉醒自己是个吸血鬼,应该会因为饥饿而渴求处女的鲜血吧。你要如何断定自己的肉体不会变成这样呢?」
「无聊!就算我百般退让,承认我是和吸血鬼的混血好了,要我做出这么无耻下流的举动,我还宁愿饿死算了。」
听到月笙干脆说出这些话,男子觉得新奇的眯着眼睛。
「……你说为了生存而用餐这件事,是无耻下流吗?」
对于这个丢进月笙内心深渊的问题,就只有一个回答。「要靠吃人命才能苟延残喘,还能说什么借口吗?」
「你吃面包吧?」
「没有任何面包可以取代尊严。」
亚历克西斯沉默不语,像是瞪着月笙似的紧盯着他瞧。他的双眸太过真挚,仿佛打算望进月笙的心灵深处。
自从藏起脸孔过活之后,再也没有人,像这样从正面目不转睛的看着月笙。也没有与他视线交缠的对象。
人的视线,是这么强而有力的吗?竟然还可以让月笙感到心慌意乱吗?
「……那就是你的回答吗?」经过了漫长的沉默之后,亚历克西斯不带感情地低语。
「是的。」
「那我就赦免你的本性,帮你一次吧。」
「帮我……?」月笙反问。
「我要让你活下来,月笙。不管是悲惨的在地上到处乱爬还是挣扎,你就试试看自己可以撑到什么时候吧。」他残酷的话仿佛带着魔力,使月笙沉醉迷倒。
这个男人才有魔性吧。
「你需要的是黑暗的恩宠。不管怎样,饿着肚子都办不成事吧?」
「你想要怎么做?」
「既然你想要我的话,那我就答应你吧。我会让你保持清醒,留在这个世上。」
「我不懂你的意思。」
想要保持清醒,根本就太简单了。就算这名男子无法理解,但正因为月笙拥有超乎常人的坚韧精神,才能承受这份孤独。无视于自我的意志,被留下来的痛苦,这男人是不可能会理解的。
「和我订誓约。只要你发誓成为我的人,你只要靠我的精气就能活下去。」
「如果我说不呢?」
「你将会失去神志,袭击每个人吧。如果你这么做的话,梵蒂冈可不会坐视不管。」
月笙完全无法反驳。
「把你的名字交出来。将你的灵魂交给我吧。」
「不要……」他想做什么?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呢?
正当月笙打算抵抗的时候,男子以唇轻触他的额头。有什么东西从那里流进来了。那是醇厚又使人晕眩的甜美气息。
「不……要……」好热。全身就像要因这股热度而飘起来了——好热。
「你是必须贪求人类才能活下去的种族。你最好趁现在做好觉悟。」
月笙无法说话。他用朦胧的眼眸抬头看着亚历克西斯。他用温柔的视线盯着月笙。
「只要你发誓,你只要有我就够了。」
该说什么才好,他完全不知道。月笙发现处在压倒性的欢愉面前,理性已慢慢融化,不留一丝痕迹。他感到天旋地转,从脚下开始,一切都在摇晃。身体好像快要融化了。
「只要有我,你就……不是孤单一人。」温柔的声音突然摇动月笙的耳膜。
不可以被骗了。可不能受到这些甜言蜜语诱惑,失去自己的自由。
但却事与愿违。那些从刚刚开始就吸进嘴里与鼻子的浓密气息,魅惑月笙的理智。
他慢慢迷醉……再也无法忍受。汗水从额头冒出来,月笙扭动身体。
讨厌!明明想要拒绝,却无法发出声音。
「来吧。」亚历克西斯离开他的身边,站在床边,俯视忍耐饥饿的月笙,面无表情的命令。「誓言你的服从。」
「呜……」月笙咬紧下唇,摇摇头。如果不被男子诱惑,他还可以撑下去。他在无意识之中发现这件事。
「你想要我吧?」
心脏跳个不停,脉搏剧烈的跳动,使月笙感到困惑。
我想要、我想要——我想要。他想要再一次品尝刚才那甜美又浓密的事物。那瞬间穿过喉咙,就连脑髓都烧灼殆尽的甘露。然而,那也表示必须向这个傲慢的男子屈膝。
明明昨天才刚见面,却可说是已经摸透月笙一切的男子。
「……你是,恶魔……」月笙好不容易才挤出话来骂男子。
「没错。」亚历克西斯愣了一秒,接着低声笑了。「禽兽也好恶魔也罢,随便你叫。」
不管再怎么责备,亚历克西斯还是完全不为所动的态度,太可恨了。但月笙却无法抵抗。
「你怎么说?做好觉悟了吗?」
月笙现在甚至觉得还得掀动双唇答话很麻烦。
「怎么了?」
「……」月笙飘飘然的起身,以缓慢的动作,跪在亚历克西斯跟前。
「……我发誓。」这句话的重量,让舌头麻痹。
「应该是,吾谨誓吧?」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刚才的挖苦。
「……吾谨誓。」
「乖孩子。你可以报上名了。」
「……崔。」月笙好不容易挤出这个字。
「这样还不够哦。」他的声音明明令人厌恶,但月笙却无法抗拒。
「崔月笙……」
原本应该被封印的真实姓名,就像是溢出来似的,以祖国的念法从月笙的嘴里流泻而出。
「……很好。那么平时父母都叫你什么?」亚历克西斯朝向已经察觉他意图的月笙,露出残酷的微笑。
「他们唤我‘月笙’。」
「这样就行了。我让你当我的从属。」他突然将声音放软,轻轻将手掌接近月笙的眼角。月笙反射性的闭上眼睛,男子的手触摸他的眼皮。甜美的动作宛如爱抚似的。「只要做我的从属,不管黑暗还是光明你都能活下去——如你所愿的。」
亚历克西斯低声说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护身用的小刀,轻轻滑过自己的左手掌心。在刀刃闪烁的同时,血从男子掌心滴下来。
「来吧。」面对伸过来的左手,月笙在瞬间将脸转开,但是被亚历克西斯伸出来的手碰到,他就不行了。
「嗯……」舔舐别人的血液本该是件恶心的事情,但是月笙再也无法忍耐了,他用两手轻轻压住男子的手,吸着从食指落下的血滴。这股入口后的灼热触感有如天鹅绒般滑顺,就像是落入喉头般的——错觉。
那是什么?他并不明白。在不明白的状态下,全身都满足了。原来吃人是这么甜美的事情吗?这比过去自己用来止饥的任何一种药物都还要容易,月笙逐渐陷入酩酊。
「嗯……唔……」他把亚历克西斯的血全部舔完,舌头顺着来到伤口处。一直尝到横向裂开的手掌再也流不出任何血液,一种恍惚的事物填满他的五脏六腑。
贪求亚历克西斯的血好一阵子,月笙别开脸,坐在地板上无法动弹。
还不够。明明啜饮男子的血,为什么还不能满足呢?倒不如说是饥渴只满足了一半,反而觉得更饥渴。一种有别于满腹感的感觉,将他的身子烧得火热,月笙只好不停的急促呼吸。
男子在月笙的指头划一道小小的伤口,舔着流出来的血。
「!」彼此交换血液的黑暗契约,就在他陶醉的当下结束了。
「这样就结束了。你也顺便尝了血,满足了吗?」
「……」月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好低着头。饥饿感确实减轻不少。但有些无法止息的东西在他的体内掀起波涛,他没有自信可以抬头和男子强力的视线对峙。
「你还没满足吗?」他应该知道吧。宛如将月笙看透的话语,让月笙猛然抬头。
男子抓住月笙的手腕,直接把他拉到床上。有个冰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