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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回到御书房没多久,就听到门外有侍卫通报。
“大王,镇国御守大将东方崎求见。”
“宣。”鹿鸣将奏折推到一边,他刚好,也有事找东方崎。
“是,大王。”
东方崎很快就来了,进屋行了礼,一身劲装的他乍一看上去,就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却年少有成,做了镇国的将军,不过这里头,也少不了他爹东方户的功劳。
“何事?”鹿鸣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东方崎刚起身,便简短直接地问道。
“都城已经全部搜遍,并无找到宫家余孽,可是……”
“说。”鹿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尸体还是少了两具。”东方崎抬眼,小心翼翼地回答。
“谁的?”
“两位下人的。”东方崎道。
“继续找,你亲自找,就算是宫家烧死的一只鸽子,都要找到尸体。”鹿鸣定定地望着他,冷声道,他做事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留余孽这种千古愚蠢的事情,是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
“是,大王。”东方崎立刻领命。
“还有一事。”鹿鸣从书案后起身,眸色不明地望着他,淡淡道:“本王听闻,人间有一种香料,名为幻香,能让人产生幻觉,混淆过往记忆,可有此事。”
东方崎微微一愣,不明白鹿鸣会突然问及此事,不过还是本分地回答了他的话。
“回大王,确实有此事,都城中有家香料坊,名为幻香阁,阁主便是都城中十分有名的调香师,步生花。”东方崎说,见鹿鸣微微出神的样子,以为是让他继续说下去,便施施然道:“据说步生花是雾山制香狐仙的嫡传弟子,三年前出现在都城,建立了幻香阁,出售各种王公贵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门香料,所以在皇室子弟中十分受欢迎。”
“嗯,改日让他过来,本王要见他。”
鹿鸣面无表情地说,一边挥手示意,眉宇间略带些许疲惫,凉声道:“无事了,你回去罢。”
“是,大王。”
东方崎走后,鹿鸣回到书案前,望着那一摞小山一般的奏折,愁眉紧锁。
他并不是想当大王才来夺取王位,他也不喜欢整日待在房间里文绉绉地批阅奏折,这一切,都并非他所想所愿,他做这一切,皆因他只是想得到自己喜欢的人,却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情。
如此,也怨不得他了。
幻香阁
步生花坐在床边,药已经热了好几遍,这死磕着的小鬼,却是一口都不肯喝下,这样下去,他那娇贵的小身子骨,如何受得了。
“凉儿,你听话,你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去打坏人是不是?”
步生花轻声哄着,将药勺递到他唇边,宫夕凉却看都不看一眼,神色散焕地盯着自己放在被褥上的手指。
“唉,你这孩子,怎么总是迫我使用手段呢。”步生花无奈道,唐琪在一旁撇了撇嘴,低声嘟囔:“早该用手段了。”
步生花看了他一眼,唐琪赶紧转移目光,跑去摸索房间里的小物件玩去了。
步生花抬手,食指在宫夕凉的眉心轻点一下,只见那孩子立刻坐正了,当他的药勺再次递过去的时候,宫夕凉果然乖乖喝下了。
、第八章 宫家少爷
“那个,表哥,你为什么收留这个小子啊,你不知道东方崎现在满城都在搜宫家余孽?”
唐琪在房间里转悠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跑来问步生花。
“唐琪,他不是余孽,宫右相的清廉,举国皆知,你什么时候,也顺着新帝那一方了?”
步生花声音微扬,转眸望着他,“往后,不许在凉儿的面前提他的家事了,你要记得。”
“哦。”唐琪讷讷地应了一声,但见步生花喂完了药,便将宫夕凉扶下躺好,仔仔细细地帮他掖好了被褥,收拾了药碗,才走出房间,并警示唐琪不许再去打扰。
唐琪对那凶巴巴的小子自然是不感兴趣的,却是寸步不离地跟随在步生花身后,笑的一脸灿烂。
“那个……表哥,你看,我把你说不出口的话都替你说出来了,我多伟大啊,那个……香草……您看……嘻嘻。”
唐琪笑呵呵地凑在他身边,眼睛澄澈澄澈的,谁能想到如此一个天真无邪的俊俏少年,已是当今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唐门少主唐琪?
“都在那边的药柜里了,你自己去取罢。”
步生花轻叹一声,并无与他计较之意,他当真以为他会不给么?他这里什么样的珍贵奇材没有,哪次不是任由他来取走炼药。
“只是,你拿去配制毒药,只当做进修,不得拿人实验,害人性命,明白么?”
望着唐琪兴高采烈的模样,步生花也不忘补上一句。
“嗯嗯,表弟牢记表哥教诲。”唐琪连连答应,一边意味深长地递回一个神色,他这个表哥,是不会伤人性命,若是哪日谁人葬送在他的手里,估计也是死的云里雾里的,有空真得好好研究一下他配制的旷世奇香。
此时,在距离幻香阁不到两条街的药铺内,一位身着暗衣行色匆匆的少年拿着几包药草,付了钱,便迅速离开了药铺,瘦俏的身影飞快地穿过几个小巷,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
走了许久,在一片荒凉的小林中,拨开层层藤蔓,少年回头,四下看看确定无人跟踪,这才继续往里走去,直到看到一堆枯草虚掩着的老井。
少年迅速跳下老井,井下漆黑一片,井壁上却有一个可供一两人同时通过的甬道,少年熟门熟路摸索进去,又曲曲折折地拐过几个通道,这才看到一扇小小的石门,少年将掌心放在石门上,口中默念了几声,石门立刻往两边分开,待少年进去之后,立刻又关了个严实。
所谓柳暗花明,用来形容这洞府最为贴切,室内十分宽敞,却是有些阴寒,石壁上的火柱照着寒凉的墙壁上那些隐隐渗出的细密水珠,似宝石般晶亮,顺着通道,走到内室,便见一石床上,躺着一个气息孱弱的年轻人。
“宫少爷。”
少年将药草放到一边的石几上,走到那身负重伤的宫璃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或许是冻的,宫璃眉角微皱,双臂往自己身体无意识地紧靠,少年知道他是冷,可是怕引人瞩目,他也不敢带被褥进来,只好将自己的外衣褪下,裹在宫璃的身上。
“宫少爷,能听见我说话吗?”
少年将手附上他的额头,很烫,并且,他的脸颊有一部分烧伤了,如果不尽快处理,溃烂的地方会慢慢蔓延,到时候会加倍伤者的痛苦。
“嗯……”
宫璃缓缓睁开眼,低喃了一声,他的眼角肿的厉害,原本眉目秀致的俊脸,现在却是多看一眼都觉得胆颤心惊。
“你……是谁?”
宫璃慢慢扭过脸,望着他,眼底迷惘一片,他全身疼的厉害,多说句话都疼眉头直扯。
“我是宫右相大人曾经救过的人,我叫傅子颜,您放心,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找来的,我拿来了一些药材,现在要帮您换药,冒犯了。”
傅子颜看到他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将他小心扶起,让他趴在石床上,宫璃的背部伤的最重,燃着的房梁几乎将他的皮肤灼烧殆尽,一道异常狰狞的烧伤就那么扎眼地横在原本干净平滑的背部。
“宫家……怎么样了?”
宫璃有气无力地问道,话音未落,眼底却已浑浊一片。
“据说,全部都……宫少爷,对不起,我赶去晚了,右相大人和夫人已经……我最后只在书斋中找到了您。”
傅子颜尽量用听起来缓和的语气说道,但是,噩耗就是噩耗,无论用什么样的声音说出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嗯……”
不知过了多久,宫璃才虚弱地应了一声,之后便再无话语,紧闭着的双眸看上去像似睡沉了,又或许因为太过疼痛,昏迷了过去。
傅子颜手脚麻利地为他上着药,眼角却不知觉地湿润了,当年若不是右相,他早就饿死在都城的街头,如今宫家大难,他却没能帮得上什么忙。
他去的时候,书斋已经烧了大半,他匆匆将宫璃救出,又将他的外衣套在一个烧的面目全非的侍者身上,这才带着他逃出。
整个宫家,那般的大火,怕是只剩得他一人了。
、第九章 东方到访
幻香阁
步生花喂完宫夕凉那小子的药,刚从房间踱步出来的时候,就望见侍从青溪神色匆匆地往这边走来。
“怎么,难不成东方崎要来烧我的幻香阁不成?”
他微微牵起嘴角,老神在在地迎上前轻声调侃,青溪眉头微跳,棱角分明的脸上显然有些无奈,“阁主,东方崎真的来了,已经到街头,怕是不多时就……”
步生花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只是转而用折扇往他们所在的阁楼的栏台上一指,“瞧见了么?只是这些,就足够应对他们了。”
青溪看去,却是见栏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排颜色样子都十分普通的兰草,他又看向步生花,还是不知何意。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