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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冷哼,永琪后面的几顶高帽子让他心里舒服了不少,不说小燕子如何,永琪还是他看重的儿子,他已经把永琪的名字挂到了光明正大匾额后面,不能因为小燕子毁了永琪,又联想到以前,乾隆揉揉眉心,
“永琪,朕今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计较小燕子的胡言乱语。但是你给朕记住了,知画才是景阳宫的嫡福晋。小燕子这几个月不要出景阳宫了,跟着嬷嬷好好学学宫里的规矩,抄抄经书,做好你的侧福晋,学好了再来见朕!”
小燕子犹自不满,唧唧歪歪的要反驳,被永琪按在地上磕头谢恩。
现下的景阳宫是不能呆了,乾隆怀里还抱着个刚流了金豆豆,受了委屈的儿子,他决定为了补偿好儿子,他要亲自把儿子送回阿哥所,还要陪儿子一起吃饭。他想的美美,他怀里的永璂却不干了,“皇阿玛,儿臣可以自己走。”
乾隆从善如流,儿子抱着的确很舒服很滋润很舍不得放手,但是毕竟抱孙不抱子的祖宗家法在那里摆着,他可以在景阳宫里面趁机抱下,出了景阳宫到阿哥所路上千万双眼睛看这儿,难免会对永璂产生不好的影响。
放下永璂之后,乾隆伸手想去牵儿子的手,谁料儿子小脸一偏,好似没看见似的自顾自的走了。
26、龙袍是不能随便撕的
永璂难得的耍了回小脾气,对自家皇阿玛伸过来的手熟视无睹,踩着小靴子咚咚的往前走。乾隆只能在后面跟着,嘴角却不可抑制的扬起了轻松的弧度,看着前面永璂越踩越重的步伐,原来儿子闹别扭也这么可爱。
一路上沉默的回了阿哥所,永璂为了逞强走的那是飞快,步子还踩得重,到阿哥所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脸红红,心慌慌。福公公老早的在外面等着,见到永璂也不管永璂身后还跟着当今万岁爷,劈头盖脸的嚎,“哎哟喂,我的小主子,您可算回来了,老奴这两条老腿加上这根拐杖都在这儿为您站了半个时辰了,您要是再不回来,老奴可怎么活啊?”
“福公公,永璂只是和瑶琳一起……”唱做俱佳的表演赢得了永璂江水般的愧疚感。
小孩话还没说完,福公公就眼睛突起,哆嗦着手指,颤着声音道,“瑶琳又是谁?小主子,您…您不是在哪里认识了些不三不四的人了吧?老奴早跟你说过遇见陌生人不要随便说话,小心被那些人给带坏了。”
“喂,你说谁是不三不四的人呢?”福康安跳脚,“刁奴,小爷怎么会带坏永璂!”
“没说是你,臭小子,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要走了吗?”福公公嗤之以鼻,仰着脸,捋捋白花花的一沓胡须,只拿眼角余光瞟福康安,没有掩饰的带着不屑和鄙视。
福康安翻白眼,没有说话,这件事是他的死穴,老头又说这个,他那时候不是被安乐激的么?一天到晚的说!
旁观的永璂大概习惯了这两个人的剑拔弩张,赶紧在两个人鸣金收兵时候插嘴给福公公说明情况,“公公,瑶琳是福康安的表字,你不要说福康安了。”
“表字?哼,名字还要好几个!”福公公不屑,“是不是这个臭小子又带你到哪里去了?”
永璂摇头,“没有,永璂和福康安是去看知画姐姐了。”
“知画?知画不就是……”福公公哽住,“小主子,您哪里不去,去那里干什么啊?我的祖宗哎,五福晋怀孕……”
“咳咳!”
被忽视良久的吴书来已经完全看不下去了,想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太监总管他竟然不知道宫里面还有这样一个奇葩太监,没看见皇上站在这儿大半天了?没看见皇上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没看见他的顶头上司在边上看着呢?!
“啊,皇上,原来您也来了啊,恕老奴老眼昏花,没看见皇上您,老奴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您吉祥。”福公公好像是真的才看见乾隆似的,夸张的做出来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扶着拐杖哆哆嗦嗦的要下跪。
吴书来黑线,老头你装的太假了啊喂,上次你出宫不是没拿拐杖健步如飞,隔着老远你就看到你家小孙子,现在你说你老眼昏花,还颤抖着半天都没跪下来?
乾隆对这个老公公看在照顾永璂的份上还是多方忍让的,也没在意,挥挥手让福公公起来,刚折腾着曲了膝盖的福公公嗖的一声站直了身体,没事人般的垂着自己的腰,“哎吆,奴才这老腰。”
其他人都明白老头那又是在做戏呢,唯有永璂从小被忽悠着到大,福公公这样说他还挺忧心,扶着老头更小心翼翼,“公公,你没事吧?你看不见也不跟永璂说,永璂很担心的。”
福公公笑眯了眼,胡子一翘一翘的得瑟,“没事,小主子你不要担心,奴才身体倍儿棒,奴才去给小主子拿糕点垫垫肚子,等着啊。”
说罢,转身就走,永璂急忙拽住,“公公,你忘记拐杖了。”
“……”
目送着福公公拿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进房间,乾隆还记得自己要陪儿子吃饭,“十二啊,皇阿玛今日便在你这里吃饭了。”
永璂眼神微微亮,随即垂下眼睑,“儿臣这里只有粗茶淡饭,只怕皇阿玛不习惯。”
这是真生气了?刚才永璂的那副样子,乾隆还只当是儿子因为当众哭鼻子又被他抱了觉得丢脸才闹的别扭,可现在看明显不是他想的这么一回事啊。他回想着自己之前做的事情,不明白什么地方让儿子生了这么大的气。
永璂气呼呼的,皇额娘说过的,做错事情要道歉,小燕子姐姐今日欺负了福康安,他是福康安的主子和哥哥那是要为福康安主持公道的。永璂本来在心里计划的很好,没想着要乾隆怎样的去责罚小燕子,只要小燕子给福康安道个歉就好。谁知道乾隆二话不说的饶了小燕子不说,连让他插话的机会都没有,他没能帮弟弟讨回公道,好哥哥也没做到,心里自然是万分的懊恼和郁闷,认为皇阿玛十分的不英明。今日大哭之后,永璂娇气了,那点儿隐藏许久的小脾气都跑上来,暗暗感觉到了乾隆对他态度的变化,他也尝试着放肆一点。说完话,永璂又后悔,怕皇阿玛觉得他无理取闹又不喜欢他,悄悄的抬眼皮,从睫毛缝隙中看乾隆的脸色。
乾隆能没察觉到永璂的小动作吗?逗弄的心思大起,乾隆故意板起脸,皱起眉,满脸的不耐烦,小孩果然被吓到了,支支吾吾的张口欲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磨磨唧唧的左手擦右手,蹭在小孩脚边打转的杂毛狗似乎是明白主人情绪的变化,汪汪的冲着乾隆叫。
“多多,不要叫。”永璂俯身摸摸杂毛狗的背脊,多多很是享受的打了个响鼻,依旧呜呜的瞪着乾隆,浑身炸毛随时准备扑过去。
儿子生自己的气,连儿子养的狗也不待见自己,被杂毛狗那挑衅的眼神刺激到,乾隆想也不想的伸脚踢踢多多的脑袋,“小杂毛!”
乾隆没跟多多接触过,不知道多多这只被永璂娇生惯养的杂毛狗的古怪脾气,所以,他根本没有预料到这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啊,多多!”
“皇上!”
“……!!”
多多这只杂毛狗,品种是啥看不出来,血统是啥不知道,除了长得黑黑白白恰到好处之外没有一点儿出彩的地方,但是这只狗命好,遇见了一个呆呆傻傻把狗当祖宗养的主人,把这只狗养的目光无人,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于是大家只能看着乾隆口中的‘小杂毛’一个飞扑,然后刺啦一声,乾隆的龙袍裂了,永璂看看傻不拉几冲着自己得意洋洋乱叫的多多口中挂着的的半片明黄色布片,再转头望望乾隆下摆处随风飘荡的布条。
“多多……你……”
多多歪歪头,伸出爪子扒拉着口中的布片,试图将布片再撕得更碎些。乾隆嘴角抽搐,这只到底是什么狗?上次江南织造的人还夸下海口,说这龙袍以金丝织成,又以各种精巧手法,说的怎么怎么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简直都是一派胡言,欺君!
吴书来默默的看脚尖,皇上,您说您干什么不好,非要和一只杂毛狗较劲,看,现在报应来了吧。
龙袍被撕坏了,永璂刚才的小脾气也随之被抛诸脑后,迅速的把小杂毛藏到自己的身后,严肃又认真的对乾隆道,“皇阿玛,永璂会赔的。”
要怎么跟儿子解释这个不是赔偿的问题,而且你个皇子到哪里去弄一套龙袍来,那不是谋逆造反吗?乾隆勉强的抑制住额头跳动的青筋,怜爱的摸摸永璂的脑袋,“这个不用永璂赔,让这只小杂毛几顿不吃肉就好了。”
“汪汪!”被永璂藏在身后的多多抗议,伸着狗爪子挣扎。
只可惜狗爪子被狗主人一掌拍下去,永璂毫不犹豫的点头,“恩,不给它肉吃。”
“汪汪……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