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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诚几人离开后,便有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来给他瞧腿。他的腿摔断了,并未伤及经脉,但是以他之力,尚不能自行接上腿骨。老头只是摸了摸,然后笑眯眯的轻轻一推,只听“卡”一声,剧烈的疼痛感袭来。
饶是展小白再坚强,却也忍不住掉下了两滴眼泪,别误会,纯是生理泪水。
唐胡图帮展小白接上了腿后,笑眯眯地道:“公孙师爷交代,小伙子年轻易冲动,疼几天长长记性就好了,因此不用敷药。若是你有什么要求,只管直接同他提便是了,他一定会尽力让你‘满意’的。”
展小白嘴角抽了抽,这算不算打击报复,这个姓公孙的,够狠的了。却仍忍痛拱手道:“多谢老哥了,请转告公孙师爷在下定会‘牢牢记住’他的话的。”
唐胡图笑眯眯的还礼道:“不谢不谢,公孙师爷说了,若是你有什么话请小老儿‘代为转达’的,就不必告诉他了。”
展小白气得脸通红,额上因为疼痛溢出了汗水,唐胡图却突然俯身塞进他怀里一瓶药膏,低声道:“这个是包大人叫小老儿转交给你的,涂于伤处,清凉舒爽,能缓解疼痛。”
展小白眼睛一亮,也学着他低声道:“多谢包大人了。”
唐胡图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咱们衙门里,谁都能惹,就是别惹公孙衍师爷,也别在师爷面前惹包大人,小子可要记住了。”
展小白勉强牵动嘴角,“多谢老哥教导。”心内却不以为然,他又不是衙门里的人,哪里会去惹他们。只要他们不来主动惹他,他便谢天谢地了。
唐胡图出了牢门,公孙衍正在门口等他,“他可说了什么没有?”
唐胡图便将两人的对话同公孙衍复述了一番,末了好奇道:“公孙先生为何要如此说,想来这该不是大人的意思吧?”
唐胡图毕竟跟着陈诚的时间长,有此疑问也是正常,公孙衍也不瞒他,便解释道:“大人想要收归展小白为己用,我这样做,便是为此目的罢了。展小白这人,武力强迫只能降服他一时,若要他为己所用,便要恩威并施。如今让大人来施恩,最是适合不过了。”
唐胡图一早便知道陈诚寻找展小白之事,也知道他想将此人收为己用,听公孙衍如此一说,便觉这人确实是实实在在的为自家大人着想,不禁深揖一礼,“先生辛苦了。”
公孙衍笑笑没有说话,两人便一同回了陈诚那里。
陈诚见两人一同回来,先对公孙衍道:“昭然到哪里去了,本官在此处等了半天了。”
公孙衍笑道:“途中遇到了一些事,耽搁了。”
陈诚却并不是真的质问他,不过是他突然不见了,以为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听他这般回答,便也不问他,转而对唐胡图道:“展小白的腿伤,无碍吧?”
唐胡图道:“大人不必挂心,展小白只是普通骨折,接上再好好养几日便好了。”
陈诚这才点头道:“有劳你了,坐下说话吧。李捕头也坐。”
唐胡图笑着坐下,李兵也以习惯了这位包大人私下里的不拘小节,便也没推辞,拱手道谢后,便也坐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伦家今天一下子发现了三条评,三条哦三条~~~~
、17 展小白的卖身契(二)
几人坐定,陈诚才又道:“适才展小白的话,大家已经知道了,不知各位有什么看法?”
陈诚向来极民主,而且不居功,案子的每个细节是哪个人发现的,侦破中谁出力最多,都会如实上奏。因此李兵当仁不让,道:“听展小白的意思,那伙儿强盗,就应该是之前赵牙子所说的外地短工了。而且,他们不似普通强盗,倒似……倒似……”
公孙衍补充道:“杀手。”
“对,没错儿。与其说他们是强盗,倒不如说,他们是组织纪律都极为严密的杀手更恰当一些。”
陈诚点头道:“这倒确实是有些像。不过,若是杀手的话,总不会无缘无故就杀人吧?而且,听展小白的意思,他们似乎是一早就知道财宝藏在哪里的,其他被翻动的地方,只是掩人耳目罢了。这倒与之前昭然的假设,不谋而合。”
“若是杀手的话,应当不会是主动抢劫杀人。每一行当都有每一行当的规矩,杀手只要命,这便是江湖规矩,否则岂不是与强盗无异了。”唐胡图对江湖之事颇有几分了解。
“若是如此,那这帮杀手,为何在杀人之后将财宝也拿走呢?”
陈诚问完,几人都陷入沉思。会不会他们想错了,这些人根本就是强盗呢?
“或者,那几箱财宝,是雇主付给他们的酬金呢?”
公孙衍此话一出,几人便顿觉豁然开朗。确实,他们这几日的调查显示许家并无什么足以要他们命的仇家,那这贼就该是出在本家里了。何况连许家的宝物都知道藏在哪里,可见此人不会是普通下人。
那么,雇凶杀人之人,似乎昭然若揭了。
“不会是他吧,我瞧着不像。”陈诚这话,是对公孙衍说的。
公孙衍觉得,有的时候,陈诚的直觉还是很准的,譬如对展小白。他已经从包福那里侧面打听过了,陈诚从前根本不认识展小白,但是却在办案伊始便断定展小白不是凶手,倒是颇令人觉得奇怪的。
“不如先去查查他为何会在许家例行会议时不在吧。”公孙衍淡淡道。
陈诚点头,随即吩咐李兵查访许家各个铺子,看看许巍为何会去铺子,是否只是简单的查账和学习。
李兵领命去后,公孙衍道:“唐先生,不知尸首查的如何了。”
唐胡图摸摸鼻子道:“尸首已经安葬了,小老儿总不能干挖坟掘地之事吧。”
公孙衍看向陈诚,陈诚讪笑,“许家人的尸首已经腐烂了,总不好一直放在义庄,我便做主让许巍领走了,我陪着一起安葬的。要不,跟许巍说一声,开馆再验?”
公孙衍皱了皱眉,摆手道:“许家下人的失身现在何处?”
唐胡图道:“乱葬岗。”
“那便取他们的失身来验吧,验过后再好生安葬便是了。以后,若有这样的人命案子,除非结案,否则不可先行下葬,这是朝廷规矩。”
陈诚看了一眼唐胡图,唐胡图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陈诚只好讪笑着应道:“谢昭然提点,这倒是我的过失了。”
公孙衍淡淡道:“无妨,下次记住便好。”
唐胡图倒是无所谓,其实他知道这条律法的,不过他有信心已经验完了所有尸身,不会再有其他发现了,所以才默许了陈诚提前安葬的决定。
虽然肯定即使将尸首重现再检查一遍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过既然公孙衍已经发话了,唐胡图便也只好照办。或许,真的能再查出什么来,也说不定呢……
待房内只剩下他二人后,陈诚方小心翼翼道:“既然展小白在此案中尚算无辜,而且又是重要证人,为防止他被灭口,不如……”
“接到州衙内保护?”公孙衍挑眉接道。
“呃……不错,你觉得怎么样?”陈诚谄笑道。
公孙衍瞧着有趣,笑道:“既然大人有此意,那照办便是。只是……”
“只是什么?”见公孙衍颇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陈诚忙问道。
“只是,若是展小白住进了州衙,怕是这州衙的危险性就会加大。如此,大人的安慰,昭然实在有些不能放心。”说着,还叹了口气。
陈诚语塞,确实,被杀人犯知道证人展小白在州衙内,必会派人前来灭口的吧。若是果真如此,那他这个州衙,还真成了最危险的地方。只是,若是展小白一直在狱中,他总有些过意不去。虽然知道这个展小白与展昭不是一样的,但他总是会无意中代入一下,于是,就会觉得对不住他。
见陈诚似在认真思考他的话,公孙衍道:“昭然原本就定下这几日便会搬进州衙内,莫不如就继续住下保护希仁。希仁意下如何?”
陈诚一听,忙道:“如此甚好,衙内东西尚算齐全,若是昭然想要添置什么东西,只管与包福说便是了。若是需要从你府上搬什么东西的话,只管指使衙差就好。”
公孙衍点头,掩去眼内精光。
“哦,对了,”陈诚才想起来一般,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将人接过来?”
“再关两日,磨磨他一身痞气,希仁不是想要收他为己用么,还是先让他收敛一下他的脾气才好。”
陈诚这倒是也明白的,展小白那一身痞子气,着实不适合官府这种地方,先关着,挫挫锐气才好,便也赞同。
展小白恢复的确实快,身子骨皮实着呢,这点小伤于他来说,确实是小事。不过公孙衍假借陈诚之名唐胡图之手给他伤药,倒是让他少受了不少苦。
展小白这人,虽然欺软怕硬些,但是却也最是受不得别人对他好。毕竟小时候吃过太多的苦,所以有人对他一星半点的好,都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