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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跳动着……
他是有一颗心的,可为何那张老匹夫却说他少了一颗心?
为这等荒谬的事情,竟将他封印了千年。
“老匹夫,可是得多谢你给我这千年的清修,现如今这世间上,又有何人 能降得住我?哈哈……”
他仰天长笑,可心中却莫名的燃起一丝失落。
他无心成仙,就连众妖魔皆趋之若鹜的人之精气都变得食之无味。
在那被封印的千年里,他也曾思量着张道陵的话,也许,他真的是少了些 甚么罢。
他的目光又一次兜回至小娃儿的身上,指尖点了点小娃儿的鼻子,默道: “你就是那老匹夫所言的东西么?我正闲的慌,就陪你耍耍!”
第三回 深夜入眠来
这一行数人竟昏昏沉沉睡至正午时分方才醒来,他们谁也不曾思疑,只道 是这林中的参天树木遮蔽了光亮,一时间的错觉罢了。
可小寒儿醒来之后,却傻眼了,只因自己怀中正抱着那张断了弦的琴。
“娘亲,这琴……怎会……”
言未毕,就见美妇人慈爱的摸着他的小脸,说道:“寒儿莫怕,只是弄断 了一根琴弦而已,又不是甚么大事,你爹爹不会责备与你的。”
小寒儿拼命的摇着头道:“娘亲,娘亲,不是这样的,昨夜寒儿遇见一位 大哥哥,这琴是他的,可是寒儿不留神弄坏了,后来琴弦咬了寒儿的手,留了 许多血……”
他说着便将自己的被琴弦所伤的左手在夫人眼前晃了晃。
妇人笑着,拉过他的小手道:“定是寒儿做了噩梦,你瞧,这不是好好的 么?”
“诶?”
小寒儿望着自己毫发无损的手,眨巴着双眼反反复复瞅了数遍,果真是不 见一点伤。
他心中不禁思疑道:果真是个梦?然而,他却未曾注意到无名指上那一点 微小的淡红。
宇文询走过来,将披肩与妻子披在肩上道:“娘子小心身子。”
妇人道:“官人,还要行多远方才能到?”
宇文询道:“即刻起身,明日夕食之前便可抵达。娘子且稍忍耐一日。为 夫还有一事要交代与你们。”
妇人道:“官人且说。”
宇文询道:“待我们到了这新地界,将宇文一姓更为文姓!且万万不得向 他人提及。寒儿,即日起,你便姓文,名若。你可听明白了?”
小寒儿点点头:“寒儿听明白了。”
妇人颦眉道:“官人,你莫不是在担心……”
宇文询叹道:“娘子所言正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还是小心行事的好 !”
妇人轻声询问道:“官人,那他们……你作何打算?”
宇文询道:“此事娘子不必费心,为夫早已安排妥当,到时文师兄会替我 们办妥。”
妇人闻言,望着不远处那个同宇文询称兄道弟的男子,虽说他只是自己丈 夫的同门师兄,可却不知为何,每每见着他总觉着心中不安。然而,这份不安 却从他进宇文家以来就不曾消失过,甚至是越加厉害。
妇人默道:“这些年来,真是辛苦文师兄了……官人,等我们安定下来之 后,若是有甚好姑娘,你便给文师兄说个亲,好让他夜里也有个伴儿。”
宇文询笑道:“这等事情,那也得师兄欢喜才是。不说了,你和孩子收拾 一下,我们好赶路。”
少时,宇文询同妇人带着孩子先行。须臾间,见文姓男子独自一人策马赶 来。不消多问,妇人便知晓他们走后林中出了甚事。
但见她眼中含泪道:“官人,莫要再造罪孽了……”
不等宇文询向她解释,文姓男子开口说道:“弟妹,你莫要责备询,这全 是我的主意,为绝后患,那些人确实留他们不得!”
一路之上,再也无人言语,快马加鞭。逢夜,稍做歇息之后,天刚破晓, 他们便又急忙忙赶路。
终在次日夕食之前赶到了那南翠镇,寻到了早前买来的宅子。
稍做整理了之后,小寒儿由于一路上赶的太急,有些不适,便早早安了寝 ,歇息去了。
这宇文询自打听了那江湖术士之言,便令年幼的孩子独自一人安睡,任何 人不得亲近与他,这其中也包括了他的双亲、文伯伯。
连日以来的奔波劳累,岂是一个仅十岁的小寒儿说能承受的。但见他身子 一着了床,便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紧闭的腰门忽然之间开了。一身着月白色华服的半人 形男子走进房中,他那条银白色毛绒的尾巴和那对狐耳异常醒目。冰蓝色的双 眸从进屋的那一刻起,就不曾离开过床榻之上的小寒儿。
但见他一挥手,腰门锁合上。他径至向着床榻走将过去,和衣侧卧在那床 榻之上,一把将小寒儿捞起,揽入自己怀中。
并未醒来的小寒儿,仿佛很享受这突如其来的怀抱,但见小寒儿翻了个身 ,趴在他胸口美滋滋的睡着,时不时还用小脸轻轻的蹭着他裸露在外边的胸膛 。
他轻挑起眉眼,饶有兴致的瞧着怀中不太安分的小东西,心中暗道:如此 弱小的东西,也只能是果腹之物罢了,我倒想瞧瞧,你日后有甚作为!
(备注:月白色=淡蓝色;南翠镇:臆造,并无实地,若有重名,实属巧 合。)
第四回 是梦还是真
寂静的深夜,无一人知晓妖狐的潜入。
正当他闭目养神之时,忽然小寒儿的手挠上了他的脖子,从未被人如此搂 过的妖狐反而有些不自在了,但见他皱眉将小寒儿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拉下来 。
一时之间没有了依赖物,睡梦中的小寒儿不太高兴的撅起了小嘴,又一次 伸手将他的脖子紧紧搂住,身子还往上蹭了蹭,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之后,但 见他眉头舒展,嘴边挂着甜甜的笑容,舒舒服服的睡着。
待看着怀中小东西这一连串动作,表情。
修行千年的妖狐兀自怔怔出神,他竟然会如此放纵一个弱小的凡人在自己 身上为所欲为!
然而,还不到半个时辰,更让他哭笑不得的事情,出乎意料的发生了。
也不知小寒儿是腹中饥饿,还是在那睡梦中得了美食,忽然张开小嘴咬住 了他的衣衫,任凭他怎么拽,小寒儿愣是不曾松口。
他的性子不消一会儿便被小寒儿磨光了,只见他微启唇,露尖牙,低首就 要朝怀中毫不知情的孩子咬去。
谁又料到,就在他低首之际,小寒儿却松了口,只听得小嘴叭咋了两声之 后,便翻了个身,离了他的怀抱,独自睡去。
徒留他愣在那儿。
……
次日清早起身,小寒儿长长的舒了个懒腰,揉了揉蒙蒙睡眼,转而是一脸 笑颜:昨夜真好眠!
小寒儿发觉自己喜欢上了这个新宅子,虽是无人陪伴着自己,可却不知为 何,在这儿,他竟不再有往日的感觉。
他暗自心道:也许,是因为寒儿长大了。正如爹爹所言,寒儿是男子!是 宇文家的孩子!
宇文询说来也怪,他只让小寒儿习文,不允许他习武。在寒儿尚年幼之时 ,便请过不少先生教他认字读书。
这寒儿倒也聪慧的紧,先生只消说一遍,他便明了,举一反三,学得好不 快哉!
自打来到此处安居,寒儿每日更是愈加勤奋。宇文夫妇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喜在心里,想着待寒儿成年之后定会大有出息。
宇文询常常感叹,这若不是生在战乱时期,他宇文家定会出个状元郎,那 么他宇文询也对得住列祖列宗。
随着寒儿一逐渐长大,每到金乌西坠,月兔东升之时,他心中却惴惴不安 。
只因,每到夜深之时,总有人潜入他的房中,将他双眼蒙上,拥他而眠。
虽不见有别的举动,但却也能感受到对方不是人……那是会是甚么?这个 疑虑他百思不得其解,总想找时机揭开那人的庐山真面目,可每每被那人拥在 怀中之后,便沉沉睡去,一觉直至天明,醒来之时,房中只有自己一人。
他想将这一切讲与旁人听,却不敢开口,怕会打草惊蛇。
日月如梭,就这般过了近十年,寒儿年及弱冠,早已出落成翩翩美男子。
南翠镇的媒婆早已经将文家的门槛踏平,都说这女子应上门求亲,可这文 家的公子文若(宇文若寒),他的才学,他的容貌,在这南翠镇中,有口皆碑 。
竟不知有多少妙龄女子为他相思成狂。每一日,总是才遣走王媒婆,又来 了林媒婆。这应付媒婆反倒成了文家每日必修之功课。
原本没甚想法的妇人,天天耳濡目染,也渐渐动了心,遂找来文若,问道 :“寒儿,而今,你已成人,要不成了家,你爹爹与娘亲也好了却了这桩心事 !”
文若应道:“娘亲,孩儿尚未立业,谈何成家?”
妇人有些犹豫:“这……”
宇文询道:“我儿言之有理,男子应该以大事为重,这等儿小事不必操之 过急!”
文若作揖道:“爹爹。”
宇文询笑道:“我儿不必烦忧,那些个登门的媒婆只有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