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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人口。
人流量多了,他的名气也能打出去,回头客也会变多,而且回头客会带来更多新顾客,只要饭馆经营得好,绝对会比单纯的卖蛋饼有前途。
当然文顷有点过于理想,他虽然和旅店老板合伙了,还要考虑分成,以及招募其他伙计所需要的成本,还有自己在这家饭馆里担当什么样的角色。旅店老板毕竟是老商人了,骨子里的刁钻狡猾是变不了的,文顷虽然信任他的为人,但信不过人对金钱的渴望。所以,他最终得按照现代人的法子,与旅店老板订立一个详详细细的合伙人协议。
那天文顷收摊比较早,有些零散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他,问他明天还来不来。文顷自然是不会让他们失望的,只是今天他要去衣服店看看。
推着手推车去衣服店总是显得不怎么方便,文顷便将车子先推回旅店后院,趁着豹子还没回来,他拿着钱又出去了。后院里用竹竿撑起了衣架,床单被套被晾在上面,洗得很干净。兽人世界还没发明肥皂,所以可想而知,豹子洗这些东西花了多少时间。
文顷心情特别好,想着要买就多买几件,豹子这么大的人了,出去做事就该穿得体面一些,他以前好歹也是个将军,总不能跟自己过的时候一副穷酸样。
……
奇二觉得,柴术这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真敢跟自己摊牌说,愿意站在蛋饼小子一边,他也不想想,他这个镇长的位置,当初是靠着谁坐上去的。
奇二很气恼地在屋里来回踱步,他已经派人去调查那个卖蛋饼的小子了,也不知那小子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让视财如命的铁公鸡硬生生把那一箱子铜币退回来,铁了心要和自己撇清关系。
花云正拿着手绢揩眼泪,嘴里还不停念叨:“这叫什么事啊,我们才多久没回来,这世道就变得这么不讲理了。”花云就是这种人,能将白的硬生生说成黑的,在她看来,自己永远是对的。
奇二蹙着眉头,瞧着自家媳妇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烦躁得很,只说:“你能别老哭哭啼啼的吗,我听得都心烦。”
“那我能怎么着?一个女人家的,还能找人打架不成?”
奇二朝后院看了看,儿子正在院子里玩儿,于是他坐下来,问自家媳妇:“那小子你见过吧,长什么样的,印象如何?”
花云还在装模作样抹眼泪,抽泣道:“那小子长得可丑了,又黑又瘦,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还有他那做蛋饼的手艺,我看着都没胃口,也不知是拿了什么蛊惑人心的招数,把那群孩子们唬得一愣一愣。现在,连带着镇长也被他迷惑了,想起来真是气人。你说说看,我们跟镇长多少年的交情了,那小子算个什么东西,真是越想越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奇二听着,没说话,他这几年在外头闯荡得多了,见的人也是各色各样,那些深藏不露的,真是多了去了。他现下没什么好怕的,自己多的是钱,要打通各方关系实在太简单了,怕就怕,这小子也是个深谙不露的,表面上看上去像个普通的卖蛋饼的,实际上非常有本事。自己毕竟多年不在小镇,对这里的情况也不甚了解,自是不敢贸然行动的,眼下他能做的,就是等调查的人回来了。
奇二心里想的,与花云心里想的,其实是两回事。花云只是单纯地想出口气。但奇二不同,他们以后是要在这兽人镇长期居住下去的,眼下方到这里,就被一个卖鸡蛋饼的给欺侮了,他们要是忍气吞声,以后谁都敢在他们面前耍威风。不管这事是谁先挑起的,他都必须让自己这方处在上风,以此来告诉全镇人,他奇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招惹的。
……
文顷在小旅馆附近的衣服店里逛了一圈,里面的衣服样式很多,不论做工还是面料,都比以前他在兽人村穿的要好上许多。不过他又回想了一下当日亲卫队身上穿的衣服,与这衣服店里的想比,好似又相差了好几个档次。
文顷想,豹子以前的吃穿用度,必是相当考究了,若不是现下失忆了,说不定连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他想着想着,就觉得不能吝啬那么几个钱,既然要买,就得买配得上豹子的。
店长是个很热心的人,虽然看着文顷一副穷酸样,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不能单纯用眼睛去看人,很多人都是不可貌相的,穿着朴素,说不定兜里时时刻刻都鼓鼓囊囊的。他为文顷挑了几件像样的衣服,但是文顷却摆摆手,说不是为自己买的。
店长眼珠子一转,乐呵呵道:“那肯定是为自己媳妇儿了,果真是个好男人啊,来来来,想要什么款式的,看不上眼也没关系,我回去给您定做。”
文顷不由感慨店长的服务态度了,他笑笑说:“不是我媳妇儿,是我一个朋友。”他不知道怎么老有人认为他是要为自己媳妇买东西呢,上次的肉铺老板也是,难道在兽人世界,像他这个年纪的,就该娶妻生子了?
店长对文顷的回答显然有些失望,文顷很明显地感觉得出来。在店长的观念里,男人通常喜欢为自己的女人一掷千金,但朋友嘛,那就难说了。不过文顷的行为很快证明了他的想法是错误的。
后来店长想,这位想伙子一定是暗恋这位朋友吧,不然绝不会为了对方一下子买三套衣服,其中一件还花了两个银币,这已经算得上店里的高档货了。
文顷回旅店的时候,豹子那边刚好歇息。
豹子一大早就想着文顷会送给他什么,在凯迪哥那里干活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而且还好几次找错了钱。凯迪哥看他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就忍不住八卦了几句。
豹子支支吾吾说了好几次,凯迪也是听得模模糊糊,后来跟着急了,便问:“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别扭扭捏捏的,也算是个大男人了,怎么思想像个姑娘家似的。”
豹子觉得凯迪哥是在鼓励他,心里也踏实多了。以前他赚了钱,总是第一时间上交给文顷,不过后来凯迪哥对他说,男人也是要有点私房钱的,不能什么都让自己那口子把持着,不然日子会过得不怎么畅快。豹子其实不怎么懂凯迪哥的意思,他只知道把钱交给文顷非常高兴,每次把挣到的钱摆到文顷面前,他都觉得很有成就感。
不过他还是听从了凯迪哥的意见,每次都拿出五个铜币,放在自己的小口袋里。现如今,已经积累了不少了,足够用来给文顷买个像样的礼物。
凯迪肯定不会想到,他千叮咛万嘱咐让豹子留下的私房钱,最终还是花在了文顷身上。
凯迪其实是知道豹子对文顷的感情的,不过这事他不能一股脑地说出来,要让当事人自己去感受和发掘。豹子虽然还处在一个懵懂的状态,不过他的所想所做,都昭示着他对文顷全然付出的心意。
在兽人世界,男人喜欢男人,雄□上雄性,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所以凯迪总是有意无意地去引导豹子,以至于文顷常常腹诽,到底是哪个无良人士把豹子教坏了。
……
之前文顷想要从镇长手中买下的普通摊位,现如今正红火地经营着售卖金银珠宝的生意。豹子好几次经过,都忍不住驻足看个半晌。
今天从凯迪哥那里回来,他又在那里停住了脚步,他看到一对对男女手挽手在摊子前流连,一边贴近交谈一边欢笑着挑选着自己喜欢的饰物。之前有好几次,豹子想要拉着文顷的手,也像那些男女一样,在那摊子前与老板讨价还价。然后文顷要什么,他就买什么。
想着想着,豹子不由站在路中间笑得咧开了花。有人朝他指指点点,他浑不在意。他拉开自己的衣兜,看了看里面的几十个铜币,其中有一些是他今早从私房钱里面拿出来的,还有一些是今天的工钱。不过他不打算全部花完,他还要留一部分交给文顷保管。他以后要买下整个小镇,不能太过奢侈。
豹子在摊子前,道了声老板好。然后看着一大摊子堆在一起的金银首饰,有点眼花。
“想要点什么?”老板问他。
豹子不懂这些玩意儿,他也没想过要让老板帮忙挑选,就一个劲地在那翻,就想着找个和文顷脖子上挂着的差不多的。
他把摊子上的首饰弄得乱七八糟,老板和伙计看得有些无奈。后来伙计实在忍不住了,拍开豹子的手就斥责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要买什么说出来我们帮你挑,你这么一搞,我们还怎么卖?”
豹子有点窘迫,他是真的不懂这些东西。但是看着伙计带着点怒气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是该说点什么。脑子里晃过文顷那块玉佩的模样,豹子脱口便描述起来:“要绿色的,老虎的形状,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