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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盗们见情形不对,纷纷拔出刀剑,随时准备与他们对抗。
分散开的其余两只支队伍,听到信号,马上往这边聚拢,三四十个官差到齐,亮出兵器,两边互相对峙,宋懿厉声道:“把他们给我抓住了,最好要活的!”
“我呸!”其中一强盗指挥众人,“兄弟们给我上!”
兵器交接的声音,两方混乱不已的打做一团。以宁趁着没人注意,溜到戚昭之那边,手脚麻利的给他松了绳子。
戚昭之活动下肩膀,让以宁搀着他,远离打斗圈。
以宁发现戚昭之走路一瘸一拐,扶着他坐下来之后,要掀他的裤腿查看伤势。
戚昭之拉开他,说道:“你也看不到什么,被打了一棍,估计里面的骨头断了。”还是平常的语气,并不像以宁一样,疼了就大喊大叫的。
以宁隔着布料轻轻地抚摸戚昭之的小腿,脸绷得紧紧地,好似戚昭之有什么绝症一样。看的戚昭之忍俊不禁,把疼痛都跑到了脑后。
彭志远看到他们二人,走过来道:“先到船上去等等吧。”
“好。”戚昭之撑着以宁站起来,彭志远赶忙过来搭手,浓眉低压,视线落到戚昭之腿上,默默地扶着他上了船。
宋懿开始还在一旁观战,四十来个官差对上他们十几个强盗,没有意想中的轻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余光瞟见戚昭之他们上了小木船,连忙跑过去道:“等等!你们就这么走了,留下爷我一个人,不厚道啊!”
彭志远走出小船,看前面的打斗也差不多结束,只剩下两三个强盗还在坚持,于是,抄了兵器,也加入到里面,快速的解决掉那几人。让官差把他们绑了,一同带走。
“还疼吗?”以宁端来碗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戚昭之喝下。
“有点。”
戚昭之把空碗给他,以宁把碗送走,一会儿又回到戚昭之床边,“我给你揉揉。”
“别。”戚昭之怕他弄巧成拙,好不容易给接上的骨头,可经不得他几下揉。
以宁很想替他做点什么,但一腔热情,遭到戚昭之这般果断直接的拒绝,难免有些受挫,比着手指,闷闷不乐。
“其实,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戚昭之目光闪闪,打起以宁的主意。
戚昭之还需要自己,以宁双眼亮起来。
“你亲我一下,我就会好受很多。”戚昭之撒谎都不带眨眼。
他还有这种功效?以宁自己都不敢相信,“真的?”
戚昭之让他坐到床沿,两人面对面的注视,“你试试,说不定,明天我的腿就好了。”
以宁将信将疑的把脑袋瓜凑过去,在戚昭之脸上亲了一下,停了几秒才离开,迟疑着问道:“好点了吗?”
戚昭之差点笑破,咳了一声道:“一点点怎么够。”
还不行啊?以宁抓着脑袋,纠结道:“要不你来吧!”他把自己的脸凑到戚昭之面前。
自己送上门来,戚昭之当然不会客气。
宋懿刚跨进门槛,就看到如此吐血的一幕,好想冲过去暴以宁的脑袋,看他里面装的是浆糊还是白开水!
不忍直视的打断两人道:“够了啊,这里还有正事呢!”
以宁趴在戚昭之身上喘气,戚昭之则望向宋懿。
“你自己看!”宋懿把孙悦送过来的信给他。
戚昭之拆开,浏览一遍,俊眉一皱,念道:“亲自运粮过去?”
宋懿用脚挑出一张椅子坐下,表情高深道:“看来是要打仗了。”
戚昭之把信放回去,说的是让他收购粮食储备起来,运往章台,以防万一。
“那些人盘问的如何了?”戚昭之转移话题道。至少要把漠河的隐患去掉,他才可以回临安,准备粮食收购的事情。
宋懿叩着桌子,得意道:“就是他们在捣乱了,虽然不肯告知是谁指使,不过,你我心里都有数。”
戚昭之点头,神色莫测。回到临安,柳敬泉那里又是一个麻烦。拖了这么久也该回去解决了。
“过几日就回临安罢。这里你自己小心。”戚昭之叮嘱宋懿。既然战争蓄势待发,阡陌必不得安宁。
宋懿难得露出为难之色,说道:“有两件事情向你讨教,今晚再来找你。”看到以宁在此处,宋懿也不想打扰他们太久,起身,吊儿郎当的摇了出去。
以宁也听出他们对话里沉重的味道,安静地趴在戚昭之身上,不发出一点声音。
戚昭之理着以宁的头发,叹息一声,柳敬泉的事情他真没有把握。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戚昭之让你宁在里头睡觉,自己靠在边上,拿着地图和资料,借着烛光,和宋懿讨论了一个晚上的事情。
宋懿收到沈穆的消息,亲王在南域的军队蠢蠢欲动,一旦向京都转移,阡陌是必经之地。
要在阡陌截住军队简直不可能,宋懿能做的是,尽量拖延时间。是以找戚昭之来讨论,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主意。
“你看这处。”戚昭之指着地图上的一点。
宋懿伸头看过去,是阡陌后方的一块平地,翻过平地前的一个山头,就是漠河。从那里经过还可听到漠河的水声。
“地势地平,取水也方便,倒是个扎营的好地方”这一点宋懿早就知道,还去那地儿打探过,只有一个小村庄坐落在山底下。
戚昭之专心致志的盯着那一点,忽而沉吟道:“你若不怕麻烦,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
“你先说来听听。”
五月是漠河的汛期,水势高涨,汹涌而下。那几座连绵的山头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一旦开闸,漠河的水灌进来,半个阡陌都将变成一片汪洋。
宋懿似乎懂了,这样一来恭亲王的军队想逃也逃不出,一击即溃。宋懿拍手称妙,愣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去挖空一座山头,埋下火药,只等他们经过,把火引子一点,大功告成。
“不过,事后很难处理。”水会掩掉良田,村庄,这些因素也不得不考虑。
“这些等我日后慢慢琢磨。”宋懿喜不自禁,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个懒腰,看到外面蒙蒙亮的天色,拍着戚昭之的肩膀道:“还可以休息一会儿,我回去睡觉。”
宋懿揽了桌子上的地图,打着呵欠推门出去,一股清爽的晨风霎时扑进来,戚昭之送走宋懿,才掩上门,回到床上躺着。
以宁动了两下,睁开双眼,他睡了一觉醒来,戚昭之却一宿没合眼。
“吵到你了?”戚昭之拉过一截被子盖上,侧头视着以宁,柔声道。
以宁摇摇头,还未完全清醒,发呆的望着帐顶。再转过头时却发现戚昭之睡着了,呼吸平缓,睡的很沉。
戚昭之五官菱角分明,修长的眉毛斜飞入鬓,根据修剪过一样整齐,以宁忍不住想把它们弄乱,一根手指在戚昭之眉毛上划来划去。看见戚昭之露在被子外边的腿,以宁心中一动,将头缓缓挨到戚昭之脸上,嘴巴贴着他的脸,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于是,戚昭之睡觉睡到一半,只觉身上千金重。做了一个胸口碎大石的怪梦,看着大锤就要朝他胸口砸下,硬生生的给惊醒了。只是,那种被胸口压到的憋闷感仍然在。
睁开眼才发现,以宁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两人的脸贴在一块,亲密无比的样子。
戚昭之小心的把以宁挪开,不敢吵醒他。真心不明白以宁睡个觉也能爬到他身上。
很轻微的动作,还是把以宁弄醒了。以宁揉着眼睛,不明白自己之前还在替戚昭之‘疗伤’,怎么一下子又睡着了。
“你的腿好了吗?”以宁半睁着眼,刚睡醒的原因,嗓子还带着点沙哑。
戚昭之差点忘了忽悠以宁的那事。经他一提,想起来问道:“原来你趁我睡觉,偷偷亲我呢?”眼中促狭之意明显。不然两人的脸怎会贴到一块?
以宁哼唧一声,算是默认。
戚昭之见以宁别扭的小样,心情说不出的愉快,利索的翻个身把他困在自己身下,眼角一眯,勾唇到:“还没好,你要不要帮我?”手已经开始解他的衣物。
以宁脑袋里始终有疑问在盘旋,阻止戚昭之的手,说:“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疗伤的功效。
戚昭之大概猜到他要讲,随口胡诌道:“你的眼泪可以救人,身体也可以的。”
是吗?以宁两眼仍是迷惘,他们的眼泪可以起死回生,这是远古就有的传说。但是,是真的吗?以宁在海底也会听到各种从陆地上传来的消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死去的人因为鲛珠而活过来。
鲛人之泪,起死回生。
这是人类编出来的谎言,他们的眼泪可以治病痛,但起死回生的话,未免太过夸大和失实。也是这样的谣传,也造成了他们鲛人不断被人类捕获的命运。
以宁神思飘远,戚昭之在他唇角咬了一下,道:“在想什么。”
轻微的痛意把以宁扯回现实。
“啊!”以宁惊呼,戚昭之的手隔着布料在他两腿间来回,火热的掌心覆盖在他身下之物上,传达着烫人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