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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嗔恕[E部无奈地轻笑一声,世人只知道跡部景吾不可一世,狂妄自大,却不知道,其实在感情上,跡部景吾很容易满足,只是这样独属于他的一眼,就能让他无法自拔。
但这不代表,他不贪婪。容易满足的人其实更贪婪,因为他要的东西不多,所以他更不能失去。
你懂吗?清盈。
情不自禁地俯身,在少女的唇上印上一吻。嘴唇久久地摩挲着她的,不舍得离去。直到,睡梦中的少女感觉到了来自外界的压力,无意识地转了转头,轻声嘟囔:“跡小部,讨厌……”
跡部不由得失笑,连在梦中也没忘了怨他?他知道自己这次的行为跨越了少女的底线——没有理由地限制了她的自由,还擅自派人进驻她的家。她会生气,也不奇怪。
微微抬起身子,跡部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少女的脸庞,漆黑如墨的眼里透着深邃。
他一直都知道,清盈其实很自我,虽然她从来不会明显地表现出来。在长辈面前,她总是乖巧的孩子,面对同龄人时,也总是和和气气的,仿佛和谁都合得来,但她经常跟他说的一句话是,“朋友可以有很多,交心的一两个就够了。”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些时候,她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排斥着一切外界的侵入。
例如,她对自己祖国矛盾的感情;
例如,她偶尔看着同龄人时那种宽容的眼神;
又例如,这个房子。
跡部确信,世界上没有比他更了解清盈的人。从三岁第一次见面起,他就在她身边,注视着她。但是,在她密封的世界前,他也是被排斥在外的那一个。如果不是今年4月20日的雅安地震,他也不会知道清盈深埋心中的,对自己祖国那一份深不见底的感情,这份感情,却又矛盾地与她平时对自己祖国不闻不问的行为并存着。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无论他做了什么,清盈都不会轻易发脾气,虽然偶尔也会像昨晚那样撒泼,但更多时候,她都是用一种无奈又宽容的眼神看着他,他永远无法读懂这种眼神的含义,也许,是不想读懂。
来到日本后,又近乎执着地眷恋着这座在他看来一点都不华丽的房子。甚至,拒绝任何不被她认同的人的进入。他完全不知道她这样的执着从何而来。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不舒服,甚至,惶恐,惶恐这些不确定的因素,会让他失去。
这是他无法忍受的事情,这个从他幼年时就闯入了他的世界,一点一点占据他的生活的少女,他无法想象,没有她的世界,会如何的黑暗。
所以,霸道也好,自私也好,他要把他的女孩,永远锁在他为她创造的世界里,这个世界,没有危险,没有歹恶,没有勾心斗角,只有和平,只有快乐。
只有他。
他要让她,彻底忘记那个他无法掌控的世界,心甘情愿地沉溺在这个世界里。
跡部眼帘微合,掩住了里面的波涛汹涌,看着依然睡得无知无觉的少女,他在她身边轻轻躺上,把少女勾进怀里,专注地看着她,呼吸相融的亲密感,让他不由得扬起嘴角,眼波流转间,荡漾着的感情,叫宠溺。
可怜的清盈少女足足被软禁了两天,某大少爷才施恩般说了一句,明天她可以上学了,直把她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吧,她知道她没有胡子……可是,可是,这无法磨灭某人的霸王政策,对她精神上造成的无法估计的损害!人家匈牙利诗人裴多菲说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为了表达她满腔的愤闷,清盈这两天很顽强地没有和某大少爷说一句话,他来时,她不是躲进房里把门锁上,就是摆着一张冷脸给他看。
可是某大少爷最近的脸皮有向地球表面厚度挑战的趋势,她都这样对他了,他依然每天早晚必来无误,还经常言语上调戏她,动作上吃她豆腐,一声声宝贝叫得好不柔情,耐心地哄她不要生气,她都快被他弄得精神崩溃了!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啊啊啊!一边软禁她,一边又哄她。
最让人生气的是,无论是软禁她,还是哄她,都让她摸不着头脑,一点都不明白他做这些事的出发点是什么。就感觉,她莫名其妙变成了被他圈养的宠物!
她都想在家门前拉上一条横幅,大喊革命时的伟大口号了:打倒霸权主义,打倒打倒!
于是,在她重获自由的那一天早上,她无视了某大少爷昨晚离开前千叮万嘱让她等他一起走的话,甩甩书包出门了。值得庆幸的是,在他宣布她可以上学后,就把派来的女仆遣回去了,少了一个盯梢的人,清盈乐得轻松自在。
然而,走向教室的路上,清盈总觉得其他学生都在有意无意地看她,让她浑身别扭。难道,她两天没来上学,就成了学校黑名单上的头号人物吗?某大少爷明明说,他已经帮她请假了。那这种强烈的被注视感是怎么回事?
清盈忍不住加快脚步,走进教室,原本闹闹腾腾的教室,在她踏进来的那一瞬间,竟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她,那莫名炙热的眼神,简直要把清盈融化了!
“啊啊!小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清盈好不容易回过神后,急急忙忙地跑到自己的座位上,抓狂地问正悠哉悠哉地吃着加量版番茄味薯片的松本鹿。松本鹿仿佛没发现清盈的焦急,把薯片嚼得“咔嚓咔嚓”响,斜眼看了看她,慢悠悠地说:“你出名了呗。”
“所以说,我到底什么时候出名的?!”这种突然闯入异空间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舒服啊!
松本鹿瞪了她一眼,把她瞪得更莫名其妙了。在她张口想说话的时候,一根手指已经狠狠戳上了她的脑门,松本鹿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啊你啊!抛绣球那天你给我那样的眼神暗示,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惊人之举呢!谁知道后来还是要靠跡部大人!果然二货永远都是二货!不可靠啊不可靠!”
清盈无奈地挥开她的手指,急切地问:“拜托小姐你说重点好吗?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天,校园祭的舞会上,跡部大人当众宣布你们的关系了!”松本鹿又瞪了她一眼,想想还是不解气,抓起一把薯片塞进了清盈瞬间大张的口里,激动地说:“跡部大人真是帅到火星上了!在他作为学生会会长致完辞后,突然来了一句——‘顺便,本大爷在这里宣布,沈清盈是我的人!将来,就是跡部家的女主人!所以,别让本大爷知道,你们在动什么歪脑筋。’啊啊啊,真是好霸道的表白啊,我不是你都感动到快哭了说!”
呆呆地看着松本鹿花痴的表情,清盈惊讶得嘴巴半天没合上,连松本鹿强塞进她嘴里的薯片都忘了。这这这……这不是她原定的计划吗?虽然,她不可能说得像他那样不可一世,但她确实是计划在跡小部致辞时,跑上去当众宣布他们的关系的。
这算什么?是忍足泄露了她的计划?还是跡小部这个人精自己看出来的?不管是哪一种,这都是剽窃,剽窃!呜呜……想到自己紧张期待了那么久的计划就这么没了,清盈就郁闷,就恼火。她本来想错过了舞会,还可以等下一次的。
“把你的下巴抬一抬,太难看了,”松本鹿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说:“总之,就这样了,你们的关系已经昭告天下了,你以后要习惯被人注视的生活。不过你放心,在跡部大人这样放话后,估计不会有人不要命地来找你麻烦的。”顿了顿,她看向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清盈,神情犹豫地说:“你知道吗?北堂雅被退学了。”
清盈愣了愣,费劲地把嘴里的薯片三两口吞下,不敢置信地问:“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松本鹿耸了耸肩,“校方对外宣布的理由是她行为不端,可是……”松本鹿伸进袋子里抓薯片的手半天没伸出来,她低着头一脸沉思的表情,好半天才接着说:“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就在跡部大人宣布你们关系的第二天,北堂雅被退学的消息就出来了,感觉,巧合得有点诡异了。”
闻言,清盈摇了摇头,沉吟着说:“你觉得是景吾做的?不会,他没必要这么做,北堂雅虽然缠上了他,但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景吾不是这么不能容人的人。”虽然这任性大少爷有时候没耐心,脾气差,但只要不是触犯了他的底线,他一般不会把某个人赶尽杀绝。
而且,其实,他心很软,当初因为比赛输了被除去正选队员资格的穴户求他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时,他就被穴户的坚韧和诚心打动了。只是这种心软,常常被他嚣张狂妄的作风掩盖。
“嘛,也许吧,我也只是觉得奇怪而已,”松本鹿抓起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