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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想到那个害自己郁卒了大半年的祸害就安然地睡在楼下,陆过就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牙根更是恨得痒痒。
最后还是忍不住起床去夜袭——虽然他告诉自己只是喝杯水而已。
因为不想吵到人,他甚至没有穿拖鞋,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轻手轻脚地抹黑向楼梯口走去,却冷不丁地被什
么东西搬了一跤。
“呜哇!”
陆过惨叫一声,马上就要扑倒在地,腰部却猛地一紧,整个身体被捞了回去,就这样倒在了某人温暖的、微微带着
些酒气和烟味的怀里。
“说了别夜袭,怎么这么不听话。”
变态大叔的嗓音在黑夜里显得格外低沉些,在陆过耳朵边喷出的热气让人痒痒。
陆过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还不忘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谁夜袭了?我下来喝水,别忘自己脸上贴金。”
罕健立刻举手示弱,“哦哦,我又错了……”
“……”陆过喘了一会,平息了急速跳动的心脏,这才淡淡地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罕健吊儿郎当,“我怕你摸过来强暴我嘛……哇疼!”
陆过又踹了他一脚。
过了一会,他走到厨房去倒了杯两杯水,加了些蜂蜜解酒,端到了坐在楼梯上的那家伙面前,“喝点,然后睡觉。
”
“真是体贴的孩子。”罕健接过水之后直接放在地上,两只手抱住他的小细腰用力磨蹭了两下,及时地在对方打人
前放手,拍拍身边的地板,“来坐下,聊会儿?”
陆过挑挑眉,坐到他身边,“聊什么?”
“唔……”罕健摸摸下巴,猥琐地笑,“聊莫佳?哎,那小姑娘挺可爱的,长得圆溜溜的像个包子似的……”
陆过撇嘴打断他,“那是她穿得多,身上没几两肉。”
“……嘿。”罕健讪笑地摸了摸鼻梁,“都这种关系啦?那是我多余了……”
“别胡说,她没地方住才来我家的。”陆过没好气地打断他,抿着唇道,“你当我像你?没节操,随便一勾引就晕
头转向,花心鬼……”
虽然是没节操了点,可我不是对谁都晕头转向的,更不要提花心了。
罕健低下头,也没反驳,只是笑嘻嘻地拍拍这孩子的头,“知道就好,我跟你说,男人跟男人没前途的,我都算好
的了,别人更差,还是找个死心眼的小姑娘吧……”
“这话你怎么不跟你那朋友说去?”陆过剜了他一眼,拍掉他的爪子,“人家两个倒是甜蜜得很。”
“他啊……”罕健愣了一下,嘴角有点发苦,“阿世不一样,他比现在的傻小姑娘死心眼多了去了,所以不怕的。
”
萧世如果的心眼比现在灵活哪怕一半,他都不至于憋这么久。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喜欢他还是习惯性地,想起一个人,就是他。
陆过蔫耷耷地垂下头,也不说话了。
罕健侧过脸来看着小孩儿晦暗不明的脸,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最近大多数时间,都分心在为这个小崽子操心。
他自认确实不是什么有节操的人,然而对这么一个孩子出手还是头一次。
大概是这么多年来,即使对女人不太有感觉,却一直排斥承认自己是那个圈子的人,所以遇到了这样一个表面张扬
、内里却单纯的崽子,瞬间就被蛊惑了。
滚床单那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食髓知味是男人的天性。
一开始只是当成床伴,他还可以告诉自己,两人就是这么一种荒唐的关系。可问题在于后来,陆过被陆敬哲接回家
了,却又回来了。
罕健那时看着一脸执拗却偏要留在自己身边的小崽子,一时间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有种念头却突然清晰起来—
—
说什么也不能耽误了他。
后来他如愿地把这孩子送去了遥远的B大,却发现自己不见得有多快乐,更别提那种做了好事身心舒畅的活雷锋精
神。
然后他遇到莫莉。
莫莉没怀孕他是知道的,开玩笑,没做过怎么可能怀孕呢?那次他只是喝醉了,又不是喝死了,自己做没做过这种
事情,他还是有数的。
只是他觉得,老了有个老伴陪在身边,膝下留个孩子养老,日子也没那么难熬。
结果也还是失败了。
莫莉不见得爱他,他也不见得爱莫莉,即便想要培养出类似朋友亲人之类的感情,也是那么艰难。
到头来他还是没办法接受女人,因为从那小崽子要回来的前几天,他就已经夜不能寐,满心都想着等他回来要怎么
欺负一下……
正摇头晃脑地凌乱着的时候,罕健的手突然就被一只冰凉的爪子握住了。
爪子的主人一根一根捏着他的手指,头也不抬地淡淡道,“哎,你想不想来一发?”
我的心痛啊我的忧愁啊我的顾虑啊我的责任感啊——
罕健一脸哀怨地瞪着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沉重的?!”
“你沉重个毛线啊?”
“……”罕健以一种自己老了的悲催心情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这么说吧,你觉得莫佳那小丫头怎么样?”
陆过眨眨眼,“挺好的啊。”
他又跑去打开电视,指着广告里的性感女明星问,“你看看她们,小JJ会硬不?”
“……我又不是禽兽。”
罕健瞪他,“闭眼!想象!她们脱了衣服在床上搔首弄姿的样子……”
“你硬了?”
“放P!”罕健呸了一声,怒道,“专心想,然后告诉我,有感觉么?!”
陆过一开始是想一想就扑哧一声笑出来,到后来渐渐的没了声息,过了一会,他皱着眉抬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了?
罕健嗤笑一声,走过去拍拍陆过的头,“以后想做就找女孩子吧,别找男人了。”
(六)
罕健翻来覆去一宿没睡,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比如那小崽子过了今晚是不是就真的对自己死心了,或者
以后对女人硬不起来对男人不敢硬的自己应该怎么度过余生……
他承认其实不是那小混蛋的错,根本就是自己太懦弱。
他才是最害怕的那个人。
小混蛋还年轻着,三观也才刚刚成形,以后总会遇上比自己好的。
可他罕健是个死心眼,摊上一个,几十年估计就这么栽了。
他不敢轻易认输。
看着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即使变成了同性恋都轮不到自己,那种感觉一辈子一次就够了。
迷迷糊糊地熬到天快亮,他的眼睛在黑暗里瞪久了终于疲惫了,这才缓缓有了些睡意。
而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口中那个“不定性的小混蛋”,正蹲在床上给自家大哥打电话。
电话在陆宅响了五六次,才终于被人接起。
“……哪位?”
那边低喘着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不是自己大哥,陆过尴尬地啊了一声。
安睿挑挑眉,终于稍微冷静了一点,干咳一声,“小陆?”
“……嗯,我大哥睡了?”
安睿低头看了眼跪趴在自己身下臀部翘起的恋人,很想说,他没睡,不过我在睡他。
陆敬哲被压得腰酸背疼,刚刚也不知是爽晕了还是累昏了,总之还迷迷糊糊的,胡乱捶着腰转头,“谁啊?”
安睿的大手不安分地爬上他的脊梁和腰椎,轻轻地揉捏着替他放松,坏心眼地把电话塞进他手里,“你弟弟。”
“陆过?”陆敬哲眯着眼睛享受按摩,随手接过电话,“怎么……啊……靠……”
才说了一句,身后男人便用力顶了起来。
“哥,你忙……?”陆过看看外面的时钟,已经四点多了,他们应该不会是在……办事吧?
陆敬哲死死扶住床头,伸过去踢安睿的腿也被大大敞开,只能无力地任由那人冲撞,咬牙不让呻吟声泄露出来,“
没……有什么事?”
陆过不疑有他,直截了当地道,“哥,你反攻过么?”
“……”
咔嚓。
电话被直接切断。
陆敬哲转过头朝罪魁祸首怒吼,“你干什么?!!!!”
安睿无辜地眨眼,“让你专心点啊……”
才说完,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陆敬哲这次是真的不爽了,把电话夺过来就不让安睿再靠近,“刚才断线了。”
“哦没事。”陆过蔫了巴登地道,“我知道你肯定没攻过,不用不好意思。”
“我……”
陆敬哲气得踹了安睿一脚。
“哥,那你问问安睿,怎么才能搞定那个别扭大叔啊?”
陆敬哲眼见安睿又死皮赖脸地摸了上来,想起今天饭桌上萧世的那句“一家子都是受”,冷笑了两声,“往死里插
,插柔顺了他就体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