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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了。我是杨珏保荐给皇帝的,如果我把皇帝惹毛了然后拍拍屁股隐身跑了,杨珏岂不是被我连累惨了?就算他本意就是要利用我,看在他一直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总不该反过来拆他的台吧?
想到这,我顿时觉得怪对不起他的,只顾着自己意气用事而一点都没为他考虑,道个歉吧:“对不起,我冲动了,差点把你也连累了,下次我会注意点的。”
杨珏摇摇头:“我倒是无妨,可你怎如此肆无忌惮,刚才若不是那一声闷雷响得及时,还不知此事要如何收场……”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完全不加掩饰脸上的疑惑:“为何你一点都不畏惧父皇?你难道不知父皇一声令下就可以让你身首异处吗,还是说有什么别的缘由让你有恃无恐?”
难道我会告诉他我有外挂护体所以不怕皇帝弄死我?于是我敷衍道:“反正……总之……那个……男子汉堂堂正正,没什么好怕的。”
杨珏沉吟了片刻,又问我:“你刚才在父皇面前如此言之凿凿,其中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我抬头看看天,又转头看看他,说:“你猜。”
回府之后,天色已经昏暗,我一路都在思考着那些对我来说有点太复杂的问题,这个时候如果楚封在就好了,唉,还真是怪想念他的。
不管当时怎么有恃无恐,我毕竟是把皇帝陛下给得罪惨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顾虑的。于是我连晚饭也没顾上吃,就对女仆们说我要睡觉不要打扰,然后在房间里准备好宵夜,就把门那么一栓,隐身去也。
一路飞檐走壁穿墙入室地来到了皇宫,我好不容易才在迷宫一样的皇宫里找到皇帝,这时候他都已经换好睡衣准备就寝了。
一个老太监端着一碗汤药,尖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皇上,先服药吧,这天色打个雷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不要多想了。”
“他为什么一点都不怕朕,四喜你说,他为什么不怕?”
这太监居然叫四喜,还四喜汤圆呢,真逗。
“许是山野村夫,不识皇上的龙威吧。”
喂喂喂,你要拍龙屁也不带这样黑我的啊,我明明一副“世外高人”的气质风骨,到底哪里像山野村夫了?
皇帝拿过药碗,一口喝了个底朝天,皱眉接过四喜递上来的黄绸餐巾擦了擦嘴,苦得皱着一张老脸说:“朕这些年……杀过那么多的人,就连朕的好友、兄弟、妃子,甚至朕的孩子也不曾留情,朝堂上下,没有一个人不畏惧朕,他为什么就不怕……难道他真的有恃无恐吗?”
“依奴才看,这人一准是脑子不好使吧。”四喜说。
我看出来了,这死太监才是真的脑子不好使呢,皇帝干嘛放一个这么不机灵的家伙在身边商量事情……不对,他那样子根本不是在跟太监商量,倒更像是拿这个太监当成一个会走路的树洞,在那自说自话:“对,他是不怎么聪明,而且还胆大包天,竟然敢当着朕的面漫天扯谎,还当朕看不出来,这是拿朕当傻子么!”
……你们这些人上辈子都是折翼的测谎仪吧?
四喜就像一个捧哏的,皇帝说什么他就配合着搭什么:“皇上息怒,既然此人如此欺君罔上,皇上打算怎么处置他呢?”
“若真是个骗子也好办,可是……他说的话,也不见得完全是假的……”杨曦头疼地扶住了额头。
我就说么,就算我说谎的手段真的不怎么高明,好歹也还是有几句真话混在里面的。
“朕又梦到他们了……”杨曦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过去的事情皇上就不要再想了。”四喜扶着杨曦躺了下去,杨曦躺平了还在喃喃:“他们都在地府等着朕呢……朕听到他们说话了……”
四喜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许是这安神的方子不够好,让御医再换一副吧?”
“没用……吃什么药都没用,朕有时醒着的时候,都能听到他们在叫我……”他伸手在枕头底下摸了摸,猛然坐起来:“朕的护符呢,护符呢?!”
“这儿呢这儿呢,皇上早上上朝的时候带在身上了。”四喜赶忙从挂在一边的龙袍里翻出一个护身符呈上,杨曦拿过护身符垫在枕头下面,这才安心下来,慢慢地睡去了。
看到这儿,我大概上也算是有点头绪了,想必杨曦年轻的时候杀人太多,现在老是梦见那些人来索命,严重到清醒着的时候都能出现幻听的地步,难怪他会变得这么迷信,打个雷都能吓个半死。
他千辛万苦统一中原对抗外侮,也许某种程度上来说算得上是一个称职的好皇帝,但是从我个人的情感上来说,只想评价他两个字:活该!
第25章 为了吃货的尊严
等我从皇宫回到自己的宅子,都已经是大半夜了,可我那本来应该安安静静的小宅邸此刻却是灯火通明,鸡飞狗跳,一大波从宁王府过来的侍卫们打着火把四下翻找,我的两个女仆跪在院子里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可怜样。
我大惊失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见宁王杨珏铁青着脸坐在凳子上,一个侍卫进来向他禀报:“殿下,我们已经找遍了,确实没有发现圣使大人的踪迹。”
杨珏转向跪在一旁的张观,语气冰冷地问道:“你确定他没有出去?”
在他的威压下,张观头低得脸都快贴到地上去了:“大门口和卧房外都有人值守,不敢有丝毫懈怠,确实未曾见到圣使大人出来!”
杨珏简直是咬牙切齿地说:“接着找!就算把整个洛阳城翻过来也要把他找到!”
我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
怎么办?我压根儿就没有想过杨珏大晚上的还会过来找我,这下可怎么收场?
杨珏坐在我的房间里,一副不找到我就不走了的架势,我又不好当着他和好几个侍卫的面光溜溜地出现,被当成变态裸奔狂事小,外挂暴露以后万一招来了杀身之祸可伤不起。
或许我可以出去碰碰运气,到别的地方先顺一身衣服鞋袜穿上再回来,只是那样的话也不知道要跑多远才能找到合用的,而且就算我隐身之后身轻如燕走路都走直线,毕竟已经在外面呆了这么久,早就饿得想吃人了好吗。
我的房间被厚厚的帘子从中间隔开,床铺和衣柜在里间,杨珏和那些侍卫们都在外间,帘子现在是收在一边的,于是在靠墙的地方形成了一个不算小的视觉死角,要不我就干脆躲到那个死角里穿上衣服再说吧,只要杨珏不突然走到里间来是看不到我的。
我懒得去考虑等一下怎么解释的问题,理智已经阻止不了我扑向桌子上的食物了,于是我冒险来到帘子后面现了身,悉悉索索地开始穿衣服。
等我穿好了中衣和外衫,还没来得及把衣带扎好,身后的帘子就突然被人猛地一掀,吓了我一跳。
杨珏一手拉着帘子,黑着一张脸看着我,吓得我差点没当着他的面再次隐身跑了。
我强自镇定下来笑着说:“咳咳,今天天气不错啊……你怎么来了?”
杨珏沉默了几秒,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退出去,一边扯开我那系得乱七八糟的衣带重新帮我打结一边说:“听说你没吃晚饭,我命人做了些点心带过来给你。在外面叫你一直没人应,便着人撬了门进来。”
他刚才的一身杀气已经悄没声息地消失无踪,仿佛刚才那凶神恶煞的是另一个人一般:“我还以为你被人绑走了。”
这应该算是古代人表达“我很可亲”和“礼贤下士”的举动吧,拜楚封所赐我的思想都越来越不纯洁了。我一动不动地等他给我系好衣带,就避开他的视线假装刚才我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地顾左右而言他,到桌子旁去掀那个食盒:“你给我带吃的啦?哈哈哈我刚才躲在床底呢,吓你一跳吧。”
“我第一个找的就是床底。”
“……”
得,我干脆什么话也不说了,拿出食盒里的汤罐和糕点,天塌下来了也得先吃饱肚子再说。
他走到我对面坐下,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凉了,叫厨房热一下吧。”
我咬得满嘴都是糕点,含糊不清地说:“不要紧,烫的不好下嘴,这样刚刚好。”
不论我怎么转移焦点,杨珏始终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他耐心地等我狼吞虎咽吃光他带来的东西,就再度发话了:“告诉我,你刚才究竟是去哪儿了?”
我吃了这么久,还是没能想出一个合适的借口,楞要瞎编又怕露出什么破绽,只好做出了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表情。
“……好吧,你既然非要如此讳莫如深,我不问就是了。”杨珏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我不论用多少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