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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菅……人命!”
“够了!别说了!”纪予臻听不下去了,猛地回转身去,手已然握住了房门的把手。
“告诉我,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我的话令到本已拧开了房门的纪予臻如受电击般瞬间便抽回了手来,她一双沉怒的黑瞳死死地与我对视着,嫣红的唇瓣微微地颤抖。“即、墨、思、归!”
我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副表情,竟能将从来只有她气人的纪予臻气成这样,毫不夸张的说,她几乎浑身都在颤抖。
“你刚才也承认我的推断了,你也承认是有人蓄意撞死小荷。”我将脸埋进了膝头,闷闷地开口。“你一定知道是谁做的,对不对?事实上,我也能猜到是谁做的。现在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巧刚好就知道小荷出门的时间,为什么你极力地阻止我去和小荷吃饭,送她离开。纪予臻,我不想怀疑你,可是我需要一个解释,你能给我吗?”
“给我一个解释,一个就好。”
仰脸,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流了满脸,我再也掩饰不住濒临崩溃的情绪,哽咽,抽泣,难过莫名。为什么啊,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不是说,不是说就要回家了吗?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为什么这个世界这样的黑白不分,让弱者饱受欺凌!
纪予臻,证明给我看,我没有错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调调、小疯子、熊猫、Kelly的地雷
、第一百四十二章
纪予臻的嘴唇急遽地颤抖着;仿佛是再也不能负荷更多情绪的波折;她猛地撇过了脸去。“我没有。”
“我承认是我疏忽了,可这是意外。”她抬起的手掌撑在了额头上,可以清楚看到一截细细的骨节正微微地抽动着。“听到了吗?这是意外!”
“对不起。”
“呵,不用;你是谁啊,你是正义感十足的即墨大律师,你的道歉;我当不起!”
“别这样,对不起;是我不该怀疑你。”我的一颗心脏几乎纠结成了毛线团,我想解开它,可却死活找不到那个关键的线头。“把手机还给我吧,我想打个电话。”
“打给谁?”纪予臻转过了身来,灼灼地望着我。
那眼神,忽然便烫伤了我。“我想找我师傅。”
“师傅?”
“嗯,律所的师傅。”
“你找律师做什么?”一听到律所,纪予臻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即墨,我告诉过你,有人插手了这个案子,对方已经沉不住气了,小丫头的事就是在杀鸡儆猴!坦白说,我并不怕他们,没好处的事我也可以做,但如果这件事可能损伤到我,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即墨,我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我明白。”我闷闷地说,“你是个商人,对你来说,身家利益永远是排在最前头的。”
“难道你就不是?”
我被她问住了,对啊,难道我就不是?再怎么心疼不安我还不是依然缩头乌龟一样躲在纪予臻的庇护下,连打破藩篱的勇气都没有。
纪予臻的态度平和些了,不再像刚才那样严肃而尖锐,她甚至走到我面前蹲□来,一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上,温声劝道:“这几天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我?”我痴痴地笑了一声,“反正他们已经消除人证了,还用忌惮我什么?”
“即墨——”纪予臻的脸色又沉了下去,“你就是听不进去是吗?”
我沉默不语,可目中的不甘却到底又是惹到了她。她猝然叹了一声。“我护你一次,护不了你一世。”
“谢谢你。”
我看着她讶然挑眉,狼狈地将腿脚都缩成了一团。“你说得没错,我也不过只是个俗人,身家性命排在了最前头。可是,我的心里好难过,不该这样的,真的,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没有遇见小荷,没有想要帮助她,是不是哪怕她现在还在到处流浪也好过今天这样的结局?是我害了她,是不是?”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纪予臻圆睁了双眸,无法理解地看着我。“命由天定,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我觉得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特别难过的梦。”我撑着头喃喃自语,“如果真的只是梦境就好了,只要我醒过来,只要我肯醒过来就会发现一切都是假的,时间还倒退到我遇到小荷的那一天。我没有遇见她,我也没有救下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包括苏曼妈妈的到来,包括苏曼决定的……结婚。如果,这一切真的都只是梦境该有多好?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纪予臻沉声道。
“是啊,任你权势通天,也没有后悔药可尝。”我蓦地望向了她。“纪予臻,其实,认识我你也很后悔吧?”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屡次三番的替我收拾烂摊子,结果还要被我言语刺伤。“倘若一切能从头开始,也许,不认识我对你与哑哑来说都是最好。”
“后悔?”她果然蹙了眉头,“不,我没后悔,我相信予雅也不会,对予雅来说,也许认识你是她这一生中最宝贵的经历。”她说着,略微涩然地笑了笑。“知道吗,我之所以愿意帮你收留那个女孩,也是因为那时候我想到曾经的予雅,如果不是你这样毫无原则的烂好心,我无法想象,予雅那时候该有多么孤单。”
“但这并不表示,我会纵容你为了所谓的正义感而无视自身的安危。”
“自身安危?”我微微苦笑,反正早已心灰意冷,更何况我到底是否感染至今仍是未知。
“你说,有人插手了这个案子,那么那个人现在的处境是不是也很危险?”
“明知这案子牵连众多还敢插手,没有三分手段是不可能的。”纪予臻很公允地说。
我想起渺飒的背景和她一贯的手段,倒是也符合纪予臻的推断。
见我沉默了,她忽然问道:“对了,你刚才提到的什么师傅……难道就是她在查?”
我迅速仰脸看她,心下迟疑不知是否该说。
纪予臻一怔,眸光瞬即冷了下去。“你到底还是不信我。”
坦白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可能是现在心里太多不安了吧,即便纪予臻对我绝无恶意,我也不能完全放心将渺飒的事情剖白与她。
“因为小荷的死,你是不打算再相信我了,是不是?”
我沉默不语。一抬眼,却见纪予臻正默默地注视着我,眼底是说不透的复杂情思。被我眼神撞到,她似是微微一怔,很快便转开了脸去。
“纪小姐。”我轻声地喊她,“谢谢你帮我做的这一切,我会永远记得你对我的好。”
“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她明显地不甚自在起来。
望着身前不远处正一脸肃容的她,我颓然地笑了笑。“所以,不要再管我了,纪予臻,到此为止吧。”怪我不识好歹也好,怨我忘恩负义也好,这件事,我不想再拉着任何人下水,尤其是纪予臻,我不想再欠她任何情分了。
她倏然睁大了双眼,满眼的不敢置信,掺杂着隐约可见的薄怒与愤懑。
“呐,我答应你,不跟对方硬碰硬。”
“我准备回家了,回我自己家,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你要回家?”她终于说话了。眉目间愠色渐淡,却是一股忧闷蓦地涌上。“呵,已经决定好了?”
“这个城市对我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低着头,慢慢地说。
“即墨,你的人生是不是除了爱情就再无其他了?”
纪予臻浓浓的嘲讽意味,我怎会听不出来?可眼下心底生冷,便只想寻个无人问津的所在将自己包藏起来,任何人的好都不愿摄取。“是啊,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呵呵,我不是你期望中的美玉,你很失望吧。”
“你确实让我很失望。”她站起身缓缓走开两步,再转过身来幽幽地望着我。“或许我真的错了,你就是一块顽石,我一开始就不该对你产生兴趣。”
“呵。”我无言以对,唯有默默地抱紧了自己。
“你想走就走吧。”她说着话便伸手打开了房门,“我给你手机。”
我茫然地爬起身,打开房门的时候纪予臻已经消失了在了冗长的走廊里。我只好凭着直觉向前走,找到楼梯,探过脑袋一看:万幸,她果然在客厅里。
见我下了楼梯,她转过身来递过我的手机。
“谢谢。”我接过手机,偷眼看一眼她的神情,却是白如初雪,凝如霜冻。这下气氛算是彻底尴尬了,我拿着手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满想和她说点什么,可她的脸色却摆明写着生人勿近,尤其即墨思归请闭嘴。只好低头摆弄手机,发现被她给关机了,我害怕渺飒找我忙给开了。
果然,手机刚开就连着蹦出好几条短信和未接电话来。我逐条看着,两条渺飒的,都是问我在哪并且催我住去她家里。剩下的三条,竟然都是苏曼的。
“思归,听说你打算辞职,你要回家?我电话你,我们谈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