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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小太子还没忘钟离害他抄写中庸之仇。
皇帝的表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把小太子搂进怀里,说:“知道了,父皇错怪了琉奚。”
琉奚大喜之下,哭得更犀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行
晋王爷恋上钟少师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朝野。
大臣们个个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样,说看他们成天拉拉扯扯的样子,就知道有鬼。
还有的大臣悲切地感叹,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昨天龙床今晋王,这钟雪麟的儿子,就是不同凡响,放个屁也对皇家人的口味。
大伙儿上朝时都心中喜洋洋地等着看皇帝如何大发醋意,把钟少师这负心薄幸的白眼狼整成条摇头摆尾的看门狗。
朝廷上下人心向阳,好像一场情场争夺战马上就要在皇城内上演了。
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只有钟离还毫不知情。
这条白眼狼还每天想着如何逃出将军府去,到皇帝的御书房报道。只可惜自从他那天说了个“好”字,就像签下了卖身契,赵桓夕一副主人看管奴隶的模样,让人把小奴隶重重监管起来,钟离终于成为了一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白脸,除了上朝时能远远地从后排瞄见一眼皇帝的尊荣,就再没有机会接近皇帝的身边了。
钟离好生奇怪,他那声“好”,到底好什么了?
赵桓夕日日往他房间里跑,握着他的手坐在榻上,时而聊聊军营的事,时而说说塞北江南。
钟离第一次发觉自己的脑子真是不够用,晋王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是想生生把自己逼疯么?
更重要的是,再不见见皇帝,钟离真的要相思成疾了。
这日上朝时,陆皖柯上奏说江东匪帮一案,甚是蹊跷,传闻道他们当中的同党,近期居然出现在京城,像是在伺机做什么不轨之事。
更可怕的是,先前派去江东查案的两名大臣,现在都没有回来,连个传信也没有,很可能是被匪寇扣押住了。
安子遥道:“私自扣押朝廷钦差,这事不容小觑,必须要速速派兵前往。”
皇帝沉吟片刻,问道:“乾之认为何如?”
陆皖柯道:“不可派兵。声势过大,匪寇闻风即散,不仅无法镇压匪帮,还会危及到两位大臣的性命。皇上请三思。”
“朕也是这么想的。”皇帝道,“但匪寇之事不得不平,我朝仍需再派得力大臣前往探查。”
陆皖柯道:“须得是有勇有谋,功夫上佳者方可出任此事。”
皇帝环视了一周,朝中一片寂静。
人人心里都有了数,朝中有三宝:陆乾之的三寸舌,徐磬的判官笔,赵晋的上方剑。
说到功夫和胆识,赵桓夕必须被奉为第一人选。
赵桓夕踏前一步,道:“臣弟愿意出任此事。”
钟离蓦地心花怒放起来,暴虐霸王不在家,自己岂不是想去哪去哪,想看谁看谁?
“但……”赵桓夕接着道,“臣弟想请一人随同出使……”
钟离的心吊了起来,满朝文武都乐了,等了好半天,终于等来了这一刻的好戏。
果然,只听赵桓夕掷地有声地扔出一句话,“钟离钟少师。此人曾与臣弟比武,胜了臣弟,此人的功夫修为远在臣弟之上。”
后排扑通一声,一个人趴在地上,仔细一看,不是钟离又是谁?
“臣……有病在身,不能远行!请皇上明察!”钟离喊道。
皇帝脸上阴了下来,这对狗男男,一个唱钗头凤,一人唱踏歌行,把决断的事都留给朕,叫朕如何做也像是带着私心,真是可恶啊。
钟离悄悄抬头,看见皇帝阴晴不定的脸,又看见晋王爷一脸受伤的表情,心下惨淡,晋王啊晋王,我和你究竟有什么仇?我不过是喜欢你哥哥,你为何总要想方设法地阻拦呢?
皇帝最终开口道:“钟爱卿去抑或不去,自个儿和晋王商讨吧。”
钟离的脸白了,晋王爷的脸绿了。
这……这算什么暧昧不清的旨意?
文武大臣纷纷乐开了花,果真是爱情力量大,连皇帝都这般优柔寡断了。
皇帝点点头,“退朝。”
大臣们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这三人果然没有辜负大伙儿这么多天来的期盼,这戏好看,真是好看。
大臣们相互小声议论着往殿外走,却见一人迅速地穿过人群,往殿首冲去。
赵桓夕傻了眼,刚才分明看见钟少师在后头站着,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钟离好不容易逃离了霸王的管制,当然是直冲向皇帝的所在,远远看见皇帝明黄色的背影,钟离大喊道:“皇上……皇上!等等臣下!”
皇帝转过头,眸子里无悲无喜。
“钟爱卿。”
“我……臣有话,要对皇上说!”
皇帝淡淡地看他,“有话,为何刚才朝上不说?”
钟离也不管陈公公还看着,伸手就握住皇帝的手。
“臣不去江东!”
皇帝道:“不是让你和晋王好好商量么?你若是不愿去,和他说便是,何必来和朕说?”
钟离哭笑不得,和那霸王说,他就是硬抬也要把自己抬上车的。
钟离抬起一双凄凉的眸子,看着皇帝道:“皇上就不管臣了么?臣被恶人欺侮,皇上也不管了么?”
皇帝怔了怔,恶人,说的是晋王爷?
钟离拽着皇帝的手,声声凄楚,“臣只想陪在皇上身边,臣哪儿也不想去,臣若是离了皇上,臣就不想活了!”
皇帝不动声色地抽出手,道:“你跟着晋王,也能活得很好。”说完,不再理会钟离,拂袖走了。
钟离傻愣愣地立在原地,听见背后的脚步声,回头见晋王爷追了来。
晋王爷找到了钟离,满心欣喜,却见钟离一脸的沮丧。
“你……怎的不在殿内等本王,自己走了?”
钟离垂头丧气地叹口气,抬头看着晋王爷,满面愁苦,道:“皇上他……又讨厌了我。”这句话说了一半,钟离简直要饮泣了。
晋王爷愣了愣,看眼前的男人一副难受伤心的模样,心下十分不好受。
原来他,即使答应了同自己在一起,心里也还是想着别人。
钟离说:“皇上不想理我了,不想让我呆在京城了……我离了京城,想见他一面就更难了……”
赵桓夕没有搭话,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回了将军府。
第二天,赵桓夕解除了钟离的监视,钟离花了好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又自由了,稍稍有些欢欣雀跃了。
到了夜晚,钟离又恢复了往常没心没肺的模样。
赵桓夕问他,“你决定去是不去?”
你若是不去,本王就放你走,你爱莺就去喂鸟,爱碟就去捕蝶,与本王一概没关系。
钟离笑脸一扬,道:“去!为何不去?”
赵桓夕诧异地看他,“那……皇兄那边……”
钟离嘿嘿地笑着,道:“我自有办法。不过王爷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钟离道:“王爷请奏皇上要带一名随从,那我也要带一名随从。”
赵桓夕不明就里,点点头道:“你爱带就带,这事随你。”
到了晋王离京东行的那天,赵桓夕终于知道了钟离的办法说的是什么。
晋王爷掀开马车门帘,里面赫然躺着一个人,那人玉面秀眉,睡梦中微微蹙着额,不是皇帝又是谁?
晋王爷心下大骇,这人的办法,就是把皇帝下药绑了出来?这人说的随从,就是当今圣上?
钟离笑眯眯地坐上马车,道:“别声张,我可是假传了圣旨,才让徐廷尉答应代批奏折的。王爷你可是答应了我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不能反悔。”
晋王爷简直要气晕了过去,这人到底把江山社稷当成什么儿戏了?
马车辘辘地驶离京城,皇帝才缓缓醒来。
“陈公公?”皇帝唤道。
手被握住了。皇帝猛然一个激灵,“钟离?”
“我在。”钟离道。
“你……不是去江东了么,怎么……”皇帝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严肃起来,“这是哪里?”
钟离转过头对晋王爷道:“这里是哪里了?”
晋王爷阴测测地答道:“雍州。”
皇帝瞪大眼。
“你们……”绑架当今皇帝,什么居心?
钟离没等皇帝问完,先发制人道:“臣和晋王知道皇上每日处理政务,疲倦乏累,眼下浩然盛世,天下太平,皇上也应该多散散心,享受享受大好河山了。”
皇帝冷眼以对,回道:“掳朕出来,却是为了社稷着想,钟爱卿你的境界真是高啊。”
钟离假意没有听出皇帝语中的讥讽,干笑两声道:“谢皇上夸奖。”
晋王爷看他那副倒贴没人要的样子,哼了一声,望向窗外看景。
越往江东走,水域就越多,寄生于水域的各类禽鸟也越多。钟离念着皇帝目盲,一路讲解,“那边有牧民在放牛,嗬,牛冲进水里头去了,野鸭子飞起来了,真是好看。”
“前方有处沼泽地,上边有两对儿黑颈鹤,好生恩爱,真是让人心生嫉妒啊。”
皇帝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