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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克劳德的伤心吗?如果说,这段话有哪里触到你的痛处了,我只能说,只要你向克劳德道歉,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打,打到你满意为止。”
“你……”托兰西的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只有最深沉的欲……望在叫嚣。
他想杀了这个家伙。
“是的,安德烈殿下说的有道理,托兰西你今天确实有点过分了。向克劳德道歉吧,还有安德烈。”夏尔赞道。
道歉什么?有什么好道歉,夏尔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家伙,你面前这个家伙,他……
“对,”安德烈看着他,那眼神是他经常在老头子眼睛里看到的,鄙夷的,像是看蛆虫一样的眼神。
每个人在看他的时候都是这种眼神。、
前生和今世忽然重叠在一起,夏尔,赛巴斯,克劳德,安德烈,每个人都用那样只是被看到,就会深深刺伤的眼神看着他。
“道歉,托兰西。”安德烈不怀好意地重复道。
他,绝不道歉!
“滚……”他垂下头,掩饰眼角溢出的泪水,看起来只是生气地低头,暴怒之下的伤心被掩藏在阴影中。他等着眼泪憋回去,才抬头露出狰狞的表情。“我没有错,都给我,滚出去!”
门关上了,门外关着被赶出去的夏尔,安德烈还有赛巴斯。
夏尔看着紧紧关上的门,喃喃道:“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他望着安德烈的眼神,透着点怀疑。
“没办法了,就让他好好冷静一下吧,夏尔。我听祖母说,凡多姆海恩家族的事业现在都是由你在管理,你真的很厉害呢。”
“并……并不是,其实还是有很多地方不明白。”夏尔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
“能教教我吗?”
说着,安德烈搂着夏尔亲亲密密地走远了。
留下来的赛巴斯听着门里面压抑的哭声,叹了口气。
就当做,做好事吧。他心里默默想到。
叶轻舟过来的时候,托兰西哭得正起劲。他手按在门把上,一拧,门就开了。
只能说果然是托兰西的作风啊,气势汹汹地把人都赶出去,可是门却不上锁,这样,有心安慰的人就不会被锁在门外。
虽然其他的地方一点都不贵族,但是只有别扭这一点惊人地贵族啊。
“摩西摩西,我听赛巴斯说有人在发乱脾气,破坏公物,过来收一点赔偿钱。当然,没钱的话就拿身体来抵。”
“真敢说啊,”托兰西擦干净眼角的泪,抽噎着说,“对我那么好,还不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
“是啊。”叶轻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你居然敢承认!”托兰西整个人都不好了,手指发痒,觉得这个混蛋果然还是欠打。
他举起的手被叶轻舟抓住,揽入熟悉的怀抱。
“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除了我……”他吻在托兰西额头,“你的一切谁都不能碰。”
“我不答应!”意料中的拒绝。
托兰西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变沉,视线也变得模糊,他微张眼瞧着叶轻舟,“你……”一个字都没有说完就陷入了沉睡。
他刚一睡着,叶轻舟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他掰开托兰西的嘴巴,原本绿色的五芒星被黑色的丝线缠绕,像是锈迹斑斑的水龙头。
“果然……”
入水
昨天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不过……醒来的托兰西伸了个懒腰,如果用什么话来形容他的感觉就是……
感觉自己萌萌哒……
开玩笑,他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微闭上眼,感觉清晨的光抚摸他的眼睑。心情简直不能更好。
这样的好心情在看到床边的叶轻舟时变得更好。
“早上好!”他拖长调子,慢动作,像只小心翼翼接近自己猎物的小猫,张开双臂,动作蹩脚地想扑住自己的猎物,却不知自己夸张的动作早已经暴露了意图。叶轻舟看了他一眼,没有动,理所应当地被托兰西扑中。
托兰西抱着他的腰,跪坐在床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深深呼吸。
这时候叶轻舟转身去取推车上的红茶,托兰西还不放手,于是便跟着叶轻舟的脚步,被拖到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子,他的膝盖弯跪在地上,并不感觉到痛,所以他很放心地抱紧叶轻舟。如果这时候有人走进来,就能看见这样的一副场景,叶轻舟在前面走,身后拖着一个抱着他不放手的大号围裙。那条围裙太长,类似腿的部分在地上拖出长长的两道划痕。
“今天的红茶,是伯爵红茶,请用。”这样说着,叶轻舟把倒好的红茶递给托兰西。
“不要,我是侯爵,我要喝侯爵红茶,伯爵红茶要给夏尔……”
“我可以认为你刚刚是在微妙地鄙夷我的爵位吗?”走进来的夏尔冷笑道。
“哪里有,夏尔君应该喝国王红茶。”立刻认错,接过叶轻舟手里的杯子,托兰西决定转移话题,“对了,不是昨天说只有饼干吃吗?怎么今天连红茶都出来了?”
“这个……”问夏尔,他也不可能知道啊。
“其实这间屋子里大多数的食物都可以使用,甚至其中不乏上等货色。但是一定要经过特别的方法处理后才能使用。懂了吗,阿洛伊斯?”说话的是刚刚进门的安德烈。
托兰西的动作一顿,意味不明地望了安德烈一眼,脸色不辩喜怒。在所有人以为他又要发难的时候,笑了起来。
“早安,安德烈殿下。”说着,他举起自己的杯子,做了个祝酒的动作,也不管这样合不合时宜,等到安德烈微微点头后,把杯子送到自己唇边,咽下。
吞咽的时候思绪却开始沸腾。
昨天的他一点都不正常,虽然平时他的心里很容易产生一些阴暗念头,有的时候也有将一切通通毁灭的冲动,但是在躁动的同时,他还有着惊人的意志力和伪装。他能把自己所有不正常的地方塞在内心深处的盒子里,再落上锁。
可是昨天的他……暴躁,易怒,幼稚,轻而易举就被安德烈挑动,露出那样丑恶的嘴脸。真是……
他喝完茶,抬头看向安德烈,还是在笑,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很好,很好,我就陪你玩一玩。
红茶之后是洗漱,刷完牙之后叶轻舟去取毛巾,站在镜子前的托兰西吐出舌头,摸了摸上面的五芒星。金色,夹杂着一些嫩绿的印记,和往常没有丝毫不同,这让他悸动的心稳定了一些。
就是这样,还有契约的话,克劳德就只能属于他。
他想得正出神的时候叶轻舟凑了过来,看着镜子里的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叶轻舟似乎不知道怎样微笑,他的笑容总是带着一种冷笑的意味,不过熟悉他的托兰西早就可以看出这种诡异笑容下的愉悦了。
“很漂亮,不是吗?”叶轻舟说道,不知道是在指托兰西身上的印记还是指他这个人,
“你……其实只是被托兰西大人的美色吸引了吧?”
“对的,托兰西大人明察秋毫,慧眼如炬,小的甘拜下风。”
假装没听出来叶轻舟的揶揄的语气,托兰西的心情顿时好起来了,“那就好好地膜拜跪舔吧,你这个龌龊蜘蛛!”
说完看着镜子里倒映的美丽少年,心里默默想,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只是论美色的话……托兰西大人完爆安德烈五十条街!完爆夏尔……唔,就十五条街吧,考虑到夏尔对他不错的份上,托兰西大人就客气一点吧。
完全看不出哪里客气了。
保持着良好的心情,托兰西和夏尔,安德烈一起走向饭厅,走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什么。回头,看见叶轻舟和赛巴斯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三个小时后,他和夏尔,安德烈一起站在湖边,旁边是看护的赛巴斯。
好像赛巴斯终于明白自己破相的脸有多大杀伤力,他用白色的绷带把整个身体都包了起来,连露出的手指都缠满绷带。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个木乃伊。
为什么能认出一坨白布包的东西是赛巴斯?只能说,赛巴斯头上一撮毛的辨识性不要太高。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说着,托兰西拿起一块石头扔进湖水里,“再把夏尔沉一次湖吗?这样残忍的事情就不要绑石头了吧?”
“脑子里想着这种事情的你,才是真正残忍吧!算了不用商量了,直接把托兰西这个混蛋扔下去!”
“真是暴躁呢,夏尔,”安德烈轻笑道,“昨天我们讨论过了,如果按照那个男人的说法,他的爱人是被溺死在湖中,那么最可能找到尸骨的地方一定是在湖底,所以……”
“等一下,商量好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没办法啊,因为大家凑在一起商量的时候,你正因为大发脾气,呆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是吗?”托兰西冷笑,他生气的时候从来不会锁门,所以安德烈要是真有心叫他的话,只要拧一下门把就知道了。安德烈这个家伙,一开始就是想把自己排除在外。
“那还真是抱歉呢。”托兰西说着,口气可没有一点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