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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又和柳扶西同行,也并未表示出什么不满。
出了墨安城,沿路多山多水,天气转入夏季,却并不十分炎热,跃阳一路走着,心情大好地看着这青山绿水。
因为跃阳沿路贪图玩耍,时常停滞,两人行走缓慢,所以到了晚上,没能抵达下一处歇脚的小镇,便决定山间露宿一晚。找了一处算得上平坦光滑、有凸出的岩壁遮挡的山脚下,二人生了火,把抓到的野兔架在火上,作为晚上的食物。
柳扶西还在慢条斯理地烤着,跃阳在对面看得却已经口水直流。
“噗,”柳扶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有你这么夸张的表情吗?”
“哼,我若不是表现得垂涎万分,怎么能显示出义兄你烤技精湛。”跃阳一窘,别开脸,忽然又说,“你烤了半天了,怎么还不能吃?”
柳扶西知道跃阳已经等急了,正好这边也烤得差不多,正要将一块兔腿撕下来递给跃阳,忽然听见跃阳身后一阵爽朗笑声。
“我在林中闻见香味便循着它而来,果然没叫我失望,好香的兔肉,”转眼间,那人影已经走近,停在跃阳身边不远处,温柔一笑,“二位公子真是好兴致。”
跃阳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再一转眼,就见身边多出一人,更是一惊,猛地站了起来,看向那不请自来之人,此刻,那人也正在看着跃阳。
跃阳对面之人身形高大挺拔,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却一脸温柔笑容,便平添一份亲切之感来。
“不好意思,突然冒昧前来相见,吓到这位公子了。”未等跃阳开口,那人便笑意吟吟地向跃阳赔礼道歉。
这一句谦谦有礼的道歉,让他的形象在跃阳心里不由又好了几分,跃阳赶忙道:“公子不必在意,我只是没想到这附近居然还有人而已。”
柳扶西一直坐在旁边悠哉地烤着手里的兔肉,明明方才那阵笑声还在百步之外,却笑声止去,人就已经到眼前。而且若不是他突然大笑出声,柳扶西还不会发现百步之外居然有旁人气息。 可见此人不但轻功了得还善于隐藏自己的气息,绝非等闲之辈。
“不知公子突然现身相见,是为何意?”柳扶西还在转着手里的烤兔肉,悠然开口道。
那人爽朗一笑,眉目更显温柔近人,“说来惭愧,只是赶路的时候突然闻见兔肉香味,一时有些嘴馋,便寻过来。”
跃阳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和我们一起吃一些吗?反正再多你一个也不嫌多,不如坐下来与我们同品这山林野味。”跃阳一直对侠游江湖向往不已,自小就想做他爹陆横那样交友遍天下,处处行侠仗义的大侠。没想今天才刚出门,就给他碰到了一个可以结交的性格直率之人。心里不由高兴起来,自己先席地而坐,然后又用手拍拍身边的干净位置。
那人在跃阳身边坦然坐下,笑道:“那我便不客气了,正好我手中有壶好酒,美酒和兔肉,岂非妙哉?”说完便把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来,手中正拎着一壶陈年美酿。
“这位公子真是好兴致,赶路的时候也不忘随手拎着一壶好酒作陪。”柳扶西锐利的目光看向坐在跃阳身边的人。
跃阳知道柳扶西又要出言为难,难得他好兴致,还遇上一个这样温文有礼爽朗大方的人,才不愿意让柳扶西破坏气氛,忙扯开话题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在下姓陆,名跃阳,这位是我义兄,叫柳扶西。”跃阳在外人面前,还是把这义弟身份当得很是得体的。
“叫我千风就好。”那人笑道。
“千公子这时候赶路,不知是要去哪?”见柳扶西还在慢悠悠地烤着兔肉,跃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千风聊起天来。
“我本是要去神醒山庄参加武林大会。武林大会不久举行,眼下时日不多,可是在下因为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才连夜赶路,”千风说完又问道:“陆公子和柳公子晚上在这山脚下恐怕也不是为了野餐吧,不知二位公子是要去向何处?”
“我们也是要去参加武林大会。”跃阳道,还想再说什么,柳扶西突然咳了几声。
“肉烤好了。”
跃阳的注意力从千风身上被成功地转移到焦嫩香美的兔肉上。
柳扶西先撕下一块兔腿递给跃阳,然后又分了一些兔肉给千风,千风温润有礼地接过。
“嘶——”跃阳被刚烤好的兔肉烫到,却不肯松手,慢慢撕下一小块兔肉放入嘴中,细细品尝,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旁边的千风说道:“对了,千公子不是还有好酒?正好让我尝尝。”跃阳大方地伸过手去。
千风笑着把酒递给跃阳,却被柳扶西从一旁接过。
“你本就不会品酒,让你先尝,岂不是糟蹋这美酒?”柳扶西勾起嘴角看跃阳。
跃阳如他所料地瞬间火冒三丈,伸手就要去抢,却被柳扶西轻巧躲开。柳扶西拔开酒塞,酒香扑鼻,仰头畅饮一口,甘洌清酒从喉中缓缓滑下,于是叹道:“好酒。”然后才把酒交到跃阳手中。心里却是想着,你这家伙,要是自己出门,谁给的东西都这般大方接过,迟早被人拐去。
跃阳被柳扶西那一闹,已经没了兴致,喝了一小口润了润嗓子,又把酒传到千风手中,继续啃手里的兔腿。
“不知陆公子觉得这酒如何?”千风看出跃阳闷闷不乐,为了调节气氛,笑问道。
“酒味香醇,好酒,”跃阳答。
柳扶西叹气,跃阳不会品酒他是知道的,要跃阳品酒,向来都是这几个字形容。
千风先是一愣,才爽朗笑道,“哈哈哈!陆公子果然直爽,我这确是好酒。”
“不如让我猜猜这酒出自谁手吧。”柳扶西坐在一旁拨着火,语气懒洋洋地说道。
“无妨,”千风转头看向柳扶西,脸上仍是爽朗笑容,“柳公子难道已经品出这酒是谁所酿?”
“此酒未开盖之前不闻香味,开盖后,却先是一股清凉之气,接着才是醇醇酒香,入喉甘洌丝滑,然后才有辣意渐起,啧啧……”柳扶西从千风手中接过酒,又细细品尝一口,故意吊人胃口,“还真不好说。”
跃阳在一边茫然看着这突然间交谈甚欢的二人,这酒有这么神奇?他从柳扶西手中接过酒壶,学柳扶西那样细细品了一口,可是,哪来那么多味道?自己根本一点也尝不出来。
于是戳了戳柳扶西,“你别卖关子了,快说。”
“这是第一酿酒师幽鹤老前辈的杰作吧,”柳扶西语气里多了几丝意味不明的试探,“千风公子好厉害,幽鹤老人嗜酒如命,他的酒可是很少赠人的。”
“很少赠人,柳公子不还是尝出来了。”千风笑容温和,“我只是正好路过他那里,帮了他一个小忙,他便随手赠了我一壶酒为谢。”
“来头真么大的酒,在这荒郊野外随意和才见过一面的人一起喝了,千风公子好气度。”柳扶西微微眯起眼睛,语调缓慢且低沉,透着些许笑意。
“柳公子过奖了,好酒就是要与人共享才有趣,何况陆公子与柳公子这样直爽之人?二位今以兔肉招待千风,千风又怎能吝啬这一壶酒?”
这时候跃阳打岔道,“这酒真有这么大来头?”
千风听完看向跃阳,大笑道:“要是被幽鹤老人听见你这么说,他定要气得不轻。”
又说了些别的,月亮升得更高,三人围着的一堆火还烧得哔剥作响,空气中也残留着丝丝酒香和肉香,此时却已是壶底见空,兔肉已剩骨架。
千风忽然起身,“酒足肉饱,千风也该告辞了。”
跃阳闻言也站起身来,微微惊讶道,“这么快就要走了?”
千风笑道:“也在这待了一段时间了,若不是还有要事在身,千风必当多留些时候,与二位好好畅谈一番。”
柳扶西站起来道:“千风公子有事要办,我们也不好多做挽留。”
千风对着跃阳和柳扶西抱歉地笑笑,“今日有幸与二位相遇,一起吃这山间野味,品尝幽鹤老人的佳酿实乃人生一大快事。等千风办完事情,一定再与陆公子和柳公子好好畅饮一番。二位公子保重。”说罢,转身离去,声落人便已经没入层层树影之中,不见了踪迹。
跃阳见他来去如风,不由感叹道,“这人好身手,而且又气度不凡,能结交这样的朋友,真是爽快。”
柳扶西看着千风消失的方向,眼底一抹深意浮现,片刻后,才转脸对跃阳笑道:“当初贤弟夸了方家大公子,结果被人掳去,这次不知又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
跃阳自知理亏,不和他辩解,这时候那幽鹤老人酿的酒后劲已经上来,跃阳突然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摆摆手道:“我要去睡了。”便转身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刚一躺下,浓浓的睡意便席卷而来。
虽然入夏,山间夜晚却是凉意十足,柳扶西从包袱中取了件长衫给跃阳盖在身上,在他身边躺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