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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雁归一手拉著他,盯著那张看似淡然、耳根却透著薄红的脸,终於叹了口气,笑道:「我来做吧。」
宁简犹豫了一下,终於点了点头,端著打水的盆子往外走。
梳洗,早饭,然後就是晨练的时间。
苏雁归在屋後的空地上摆开架势,蹲著马步看著宁简忙里忙外地洗刷碗筷,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
「少叹气,一会我跟你练练手。」
「宁简,我们可以到处走走,做点别的,也一样是锻炼啊。要不,我们去易莲山看看你舅舅?」
宁简不为所动:「功夫一定要练,你底子不好,练武可以强身健体。」
「你看我都一把年纪了……」苏雁归颇委屈。
又不是大户人家的院子,每天这麽蹲马步、练把式的……左邻右舍都在笑话他了!
「二十来岁正是最好的年纪,现在不练,要到七、八十岁再练吗?」
苏雁归说不出话了。
他知道宁简是为他好,也不是不知道宁简是怕了,才如此紧张地逼迫他练武。只是偶尔耍一下嘴皮子,听那人认真的重复著同样的话,听那话里连宁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亲密,就会觉得很开心。
也许终究还是有不甘心吧。爱上这麽笨拙的人,也只能自己找乐子来安慰自己了。
苏雁归一边想著,一边还是认认真真地蹲著马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不会吧,苏雁归你都多大了,还学人家小孩子扎马步?」
苏雁归浑身一震,慌忙跳了起来,往屋子前跑过去,就看到慕容林和荆拾就站在那儿,慕容林一脸嘲笑,荆拾倒是十分厚道的微笑不语。
宁简也听到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是两人,下意识地冷了一张脸,往苏雁归跟前一站,就拔出了剑。
慕容林啧了一声:「这是防贼呢?」
宁简似乎也终於觉得自己的行为过分了,便慢慢的还剑入鞘,却还是挡在了苏雁归面前。
「别忘了,我们还是小苏的救命恩人。」荆拾悠悠开口。
宁简动作有点生硬了,他退了一步,似乎要让开,却又始终不甘心。
苏雁归心中一暖,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旁,这才对两人道:「少欺负他。」
「易莲山宁少侠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谁敢欺负他。」荆拾轻哼了一声,一边往屋里走,「不请我们进去吗?」
慕容林巴巴地跟在後头进了屋。
苏雁归见宁简似乎要追上去,连忙拉著他,捏了捏他的手,小声地在他耳边说:「荆拾很记仇,今天非招待他们不可,欠下的功课我明天一定补上。」
宁简犹豫了很久,才终於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屋里,最後转身走到屋後的小空地,抓起斧头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劈柴。
知道他不愿跟慕容林两人纠缠,苏雁归也没有为难他,只站了一会,才走进了屋里。
「你们怎麽找到这里来了,逍遥山庄被人一窝端了吗?」
番外 锁情'二'
直到苏雁归走进屋里,宁简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从屋後透过屋子边上的小窗,可以看到三人在屋里的情况。
荆拾一进屋便先给苏雁归把了脉,好一会才点了点头放开他,慕容林便走了过来,勾肩搭背地跟苏雁归说笑起来。
看得出他们的感情很好,那种亲兄弟一般的融洽让宁简无法控制地生出一丝淡淡的不自在来。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交情深厚,虽然明知道是他们救了苏雁归的,可是那些他所不知道,只属於他们三人之间的过往,还是让宁简无法不在意。
他就那麽默默地坐在空地上看了大半天,直到苏雁归走过来,他才如梦初醒地捉起斧头要往下劈。
苏雁归连忙拦著他,笑著轻啃了一下他的耳朵,而後小声地道:「别装了。」
「装什麽?」宁简居然很冷静地反问。
苏雁归忍不住笑了出声,将宁简手中的斧头夺过去丢到一边,又拉著他走进屋里:「慕容他们要在镇上留一阵子,就住在镇东的客栈。」
宁简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却什麽话都没有说。
苏雁归似乎觉得他的反应十分有趣,盯著他看了好一阵,才问:「宁简,你不喜欢他们留下来吗?」
宁简极老实地点了点头。
「为什麽?」
宁简没有说话。
苏雁归笑著亲了亲他的脸,带著几分诱拐的意味问:「不想我跟他们混在一起吗?」
宁简很用力地点了点头,慢慢地反手握住了苏雁归的手。
心跳随著这细小的主动漏了一拍,苏雁归大狗似的凑到宁简身上蹭了蹭:「慕容喜欢的是金子。我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因为赌气,在青楼上抢花魁呢。」
宁简想了想才道:「我知道慕容林喜欢金子。」
苏雁归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我是说,他喜欢的是荆拾。」
宁简怔了一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不知道自己介意什麽,只是在听到苏雁归解释後,心里还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宁简从来没有想过,除了慕容林和荆拾,还会有别人来找苏雁归。
就像大家约好了似的,第二天一早,一个身材肥胖的和尚出现在苏家门前,一看到苏雁归就笑眯了眼地迎上来,把苏雁归整个抱了起来。
宁简一下子就拔了剑,苏雁归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拦了下来,跟他解释说,这是少林的无花大师,在自己中毒时,费了很多心思找来各种珍贵药材给自己调理续命。
宁简盯著无花大师看了很久,才收回了剑,一声不吭地走到屋後,一坐又是大半天。
再之後来的各色人物,宁简就连看都不想看了,每天一早就出门,直到日落才回家,往往苏雁归的客人还在,他便走到屋後的空地去,抡著斧头把木柴劈成细碎的颗粒。
心中的不安一天比一天强烈,他却不知道该怎麽说出口。
苏雁归送走了客人回来,待他也一如既往热情痴心,他却还是无法控制地暴躁了起来。
这个人明明是他的,为什麽会有这麽多的人来觊觎呢?
苏雁归却像没有发现他的不满,每天看到新的客人都会十分高兴,像是与每个人都有过命的交情。
这样也只能让宁简的不满越积越多。
终於这一天晚上,宁简在镇外枯木林晃荡了大半天回到家,却发现屋里一片漆黑,苏雁归居然不在。
一下子就想起很多年前的某个夜晚,宁简整个人都慌了,屋里屋外地找了一遍,最後才发现桌子上压著一张纸。
慕容他们硬要拉我喝酒,可能会晚归,等我。
一句话写得极潦草,看得出是匆忙间留下的,那一句「等我」却如同导火线,将宁简心中压抑多日的怒气全部点燃了。
他把手中的纸笺揉成一团,还没来得及毁掉,就听到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宁简一下子转过了身。
最初他以为那是苏雁归,只是脚步声渐渐近了,他就明白并不是。
来的不只一人,四、五个人的脚步声都极力压抑著,显然来者不善。
宁简轻哼一声,铮的一声短剑出鞘,他站在门边伺机而动,等脚步声靠得很近了,便猛地一下拉开门,迎著来人就刺了过去。
「卑鄙!」来人大喝一声,挺剑抵挡,一转身便直扫宁简下盘。
宁简飞身跃起,手中短剑疾舞,短剑化做一朵朵凌厉剑花,每绽开一处,都带著刺眼的红。
来人并不弱,宁简却是毫不留情,像要将心中的不安和愤怒全部发泄在这些人身上。
如此数个来回,那些人便逐一倒下,屋里屋外都是血迹,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荒凉。
宁简终於停下了手,手中短剑匡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才像是被惊到一般地回过神来。
弯下腰捡起自己的短剑,小心地拭擦干净收入剑鞘,又将那些人逐一拖到屋後,用麻绳绑好,宁简这才走回去,梳洗干净上了床。
一切彷佛没有任何不同。
他躺在空荡荡的床上,张著眼看著屋顶,好久,才终於慢慢翻过身,将脸埋在了被褥之中。
番外 锁情'三'
苏雁归回到家时,屋子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他吓了一大跳,跑进屋里,看到宁简安然地睡在床上,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知道这些天里宁简一直不开心。
刚开始时,他是有些得意的。只是慢慢地,被慕容等人缠著,跟宁简相处的时间就变得少了,看著那个人一天比一天沈默,他也觉得很难受。
蹑手蹑脚地梳洗好爬上床,看到宁简眉间微蹙,这难受就化作了无尽的心疼。
他忍不住低下头,在宁简眉间很轻地亲了一下。
宁简一下子就惊醒了,睁开眼看到是他,便又安心地闭上了眼,只是手摸上苏雁归的脸,摸索著往下,最後搂住了他的脖子。
那迷糊中隐含的主动让苏雁归的身体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
他禁不住沿著宁简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
宁简微微仰起头,像受不住痒似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