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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阳春面。外面的档子都收了,剩下的配菜也不新鲜了,我就买了这个。来,慢点吃……”
雷秀杉低头看着碗里的清汤面条,有些犹豫的张开嘴。林震岳就动着筷子,把面条喂到他嘴里。热乎乎的汤面温暖了肠胃,他底下脑袋,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别烫了。”
“嗯……”少年舔舔嘴,有些放心地看着他。吃了这碗面,他对眼前这个人戒心不那么重了。
“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吧。你年纪这么小,如果失踪,家人一定担心坏了。”林震岳就像主流的侠士那样,试图帮助眼前这个受伤的少年。然而他只是摇摇头,因为他没有家人。雷秀杉看看窗外暗淡的天色——错过了门禁的时间,他回去一定会受到教规的惩罚,再加上昨天的过失,他一定会被罚得很惨,他有些害怕回去。于是,他就在沉默中留了下来。
入夜以后,林震岳拉过板凳靠在墙边,正准备闭眼,却看见床上的少年依旧睁着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他。
“怎么了?是不是断骨又痛了?”
“你坐在墙边干什么?你不睡觉吗?”雷秀杉眯着细长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我今晚睡这里,省的翻身压疼了你。”
“没关系,你过来睡吧。我往里面一点儿……”
“好……”林震岳听他这样说,上前去轻轻把他身子往里挪了挪,在床外面躺下,彼此体谅地看了一眼;挥灭油灯,在黑暗中,静静地呼吸着。
“你救了我,我该怎么报答你?”
“人在江湖,见危难而出手相助人,本是理所应当,又怎么能指望你报答呢。”
“江湖?江湖是什么?”
“呃……江湖就是……”林震岳扭头看了看他迷惑的神情“你没听人说过吗?”
“哦……我很少出来,所以知道的事情不多。”
“呵……江湖是一群人和一些走到哪都要遵守的规矩。像你我这样不想回家在外面乱跑的人,就叫做走江湖的。”林震岳惬意地看着帐子顶“对了,既然要走江湖,不如咱们结拜兄弟,作伴同行吧。”
“结拜兄弟?你要跟我……做兄弟?”他要和他做“兄弟”啊,在玉泉之乡,做兄弟,就是像夫妻那样过一辈子了。那样的话,他就可以离开神教,有自己的家了……
“怎么?你已经有兄弟了?”
“不,没有……”
“那正好,我也没有兄弟。行走江湖,拜几个把兄弟,才能相互照应。等你伤好以后,咱们就结拜。”
“嗯……”雷秀杉答应着,慢慢闭上眼睛。
日子一天天过去,断了的骨头终于也慢慢长起来。林震岳并不后悔那天晚上唐突的决定,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单纯而善良,是个好人,足以当他的兄弟。
“苍天在上,今日林震岳与雷秀杉结为异姓兄弟,从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违誓,当灭于天地之间,死无葬身之地。”
“震岳哥……”雷秀杉拉着他的手,轻轻地和他靠在一起。
灵山青如黛,静默在远方。望不到尽头的山脉,隔绝了南北的世界,似乎也即将把雷秀杉与过去生活的世界分隔开来。然而,平静与幸福似乎只是一瞬间。在一个打雷下雨的夜里,一个剑客从远方到来,想要挑战林震岳手中的刀。结局,却是一死一伤。雷秀杉用尽了浑身解数也救不了奄奄一息的林震岳。于是,他只好背上昏迷不醒的他,再次爬上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头,回到那座从小生长的神殿,跪在那些曾经欺负自己的师兄面前,恳求他们让他去见长老。然而,他盼来的却不是救赎。
长老下令把他和林震岳分开关了起来,而那些往日与他结怨的师兄们,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闯入了他的牢房,将他按在地上,剥光了衣服。那是一场噩梦,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他们极尽其能地凌辱着他的身体,用一切手段折磨着他的肉体和精神。他在疼痛和耻辱中苦苦哀求他们给他神泉水,然而他们在答应之后,又食言了。
雷秀杉在暗无天日的痛苦中苟且的活着,担心着林震岳的生死。就在这时,他的小师弟——他在这个神殿里唯一的朋友,一个有着小麦色皮肤的小男孩——冒险将他偷放了出来。
“师兄,你快下山吧。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不走,我要跟林哥同生共死。”
“不行,你快走吧,我会想办法,找个机会把他放走的。”
“师弟……师弟……”雷秀杉拿上他给自己准备的包袱,被他硬推,避人耳目地下了山。
然而,他躲到山下的村庄里不久,就听到了师弟被处死的消息。震惊的他不顾死活地冲上了神殿,却在入山的大门口,看见了被吊在架子上的尸体。痛彻心扉的他在师弟的脚下捂住了哭声,他低贱地恳求那些杀人者给自己一条活路,哪怕只是留在教中做一个奴隶。于是,这天晚上,又一次被J污的雷秀杉蹒跚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走上长长的台阶,走进了平日无人的炼药房。他拿下了藏在高高的柜子里,被禁止乱动的剧毒药粉,投入了厨房的水缸。
第二天,林震岳在明媚的阳光下睁开眼来,发现自己置身于清澈见底的天池之中的时候。背后的水草从里,远远地传来雷秀杉的哭泣声。
“雷贤弟?”
“别过来!”
“怎么了?这是哪儿?”林震岳轻抚着自己的躯体“我的伤是你治好的?”
“嗯……”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雷秀杉红着眼睛,在水草丛中看着他“震岳哥,如果有一天我成了坏人,或者……或者不干净了,你还会跟我做兄弟吗?”
“当然。你救了我,别说是做兄弟,要我做什么都行。”
“是吗……那我们离开这里,到山下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生活,种田种地过一辈子。”
“嗯,哥听你的,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林震岳奇迹般地感受着体内重生的真气。
“震岳哥,你好了以后,帮我做件事好吗?”
“成啊,要我做什么?”
“这山头上有个泉眼,祖师爷让人埋住了,这个池就是下面渗上来的水汇成的。你帮我找到它,让泉眼重见天日,好不好?”
“好,等我好了以后,你带我去试试看。”
于是,忽然有一天,灵山上喷起了一股冲天水柱,冲开了灵山的山顶。终年平如镜面的天池像是被人一刀劈裂开来,倾泻而下的巨大洪流冲洗了整个神殿,一路奔涌向下,在山沟里汇成了河流。雷秀杉站在震动的顶峰,俯瞰着世间最洁净的泉水,不露痕迹地洗刷掉自己的罪孽。
“洗干净了。这样就干净了……就剩下我了……我不要再叫雷秀杉了,我要起一个干净的名字。”雷秀杉抬头看着清净的天空“对了,我就叫天,从你的震字辈,我以后的名字就叫震天。”
从那天起,黑衣神教就无声无息的灭了。急流退后,雷震天带着林震岳下了山,出了镇子,找了一个相对偏僻的橄榄园,寄居下来。
那一年的秋天,两个年轻人就在橄榄园里摘起了橄榄。成熟的季节里,满山遍野飘溢着果香味。他们就像重获新生的两只田鼠,快活地摘吃着橄榄,追逐着彼此的身影躲在了树干后,在开阔的风声蝉鸣中,互相搂着打滚,然后滚在一起。
“震岳哥,我们在一起吧。就像他们一样……”雷震天看着远处树下,一对正在亲昵的男人。
“好贤弟,你心里可是真的喜欢我?”
“喜欢……从一开始就喜欢……”
“那我们……”林震岳看着他,不由地红了脸,慢慢地低下头去,贴住了他的脸。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丛,斑驳地投影下来。照着两人年轻的身影,酝酿已久的感情,在开坛的那一刹那香飘四溢,一如这丰收的美景,温润得让人沉醉。墨绿的橄榄果在掌心里挤出汁来,黄金一样的色泽,丝绸一样的光彩,涂抹在健康而饱满的肌理上,青春的光彩让人目眩神迷。林震岳有一种微熏的感觉,他沉醉地看着雷震天绯红的脸,无可自拔地与他抱在一起。
悸动的节奏和滚烫的体温在两人之间节节攀升。雷震天用嘴唇描绘着那片只属于林家的烙印,将那每一根线条的样貌,一点一点,永远地刻进自己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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