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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后接连几天,羽珹总在书桌上发现不同的新奇玩意,并且都夹带着一纸信封。但每每打开信封,都如第一次那样,是一纸空文!
“琥珀镜轩!”起初他还能耐着性子看看,也许真有何事,但反复几次后,他总会这么咬牙切齿地暗喊一句,然后不是将白纸揉作团,要么就是一把撕碎。而小玩意若是扔掉或者送给下人,翌日便会出现同样的一份再加上新的。简直阴魂不散!也曾试过查处代替送信之人,可总有信封也不曾断过。直至最后,即使知道是谁代替送信,羽珹也无心去管了。
但对方好似对羽珹的心思了如指掌,包括他何时会厌倦到连信封都不打开就直接扔掉,所以在那之前,准时送上了一封书有文字的信笺。
羽珹正吩咐下人们将信笺丢掉,忽然看见墨迹,拿过打开一看,信中字字秀雅,却只一句话,令人恼火
———甚好,羽珹只阅白纸却能每日思起为夫。
羽珹大怒,却没有同往日那样直接扔弃,而是,一把红烛,烧得灰飞烟灭。
而翌日起,书桌的一角再也没有信笺和新奇的玩饰。终于摆脱,羽珹却不禁苦笑,近乎是讽刺,原来自己已习惯每日清晨醒来,望向那一角书桌,也习惯了拿起白纸,便下意识地想到那人……
这日书桌上又出现了信封,而没有小玩意,羽珹将信拿过一看,却是宫中的请帖……
翌日一早,羽珹便着装整齐,却在书桌上发现一纸没有署名的信封,本想将其丢弃,犹豫一会儿,还是将信打开。信中无其他,依旧没有署名没有落款,只一行清秀的字迹印在眼前。
“可知,我为何不再寄信?只因,过些日我们就能相见……”
羽珹将信随手扔了,冷哼一声便坐上轿子出门了。
“哎,咱们王爷这是去哪,穿戴如此端正?”一家丁扫着地,忽见王爷与管家走来,立马让开道,等他们走后小声向周边人问。
另一丫鬟上下打量他一番,问:“你可知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是谁?”那家丁摇摇头,马上有人抢答:“黎妃娘娘啊!笨蛋!”
“没错,皇上虽三宫六院佳丽如云,但那些都只是摆设,实际得宠的只有几位娘娘,其中,黎妃娘娘为最。而皇上还未册封皇后,大家都心知肚明,最有可能成为皇后的便是黎妃娘娘,倒不仅因为她得宠,还因为这个女人背景深厚啊……”那发问的丫鬟说道这,顿了一顿,大伙都催促起来,要她讲下去。
她得意地哼笑继续道:“这黎妃啊,是大将军司徒苍良之女司徒黎。司徒将军一门几世功勋,代代都是忠军良臣,特别是司徒苍良之父司徒老将军辅佐了我朝几代皇帝,司徒世家在朝廷中的地位就不说了。排除这些不说,据说黎妃倾国倾城啊,不做皇后才怪!”
“但是……这跟王爷有什么关系……?”那家丁犹豫许久,弱弱问道。
众人抢过他手中的扫把,一把打在他头上,“那么你说,黎妃娘娘生辰,我们王爷要不要去赏个脸道贺几句呢?!你好歹也算王府的家丁啊,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哦!……怪不得今早王爷急匆匆的……”
“又错!!我看啊,王爷不但不急,还悠哉悠哉呢!”
“就是!还巴不得晚些去,或者干脆不去呢!”
“啊?!”那家丁听得一头雾水。
第六章 吾王盛宴! (2492字)
宫中果然热闹非凡。大小宫殿外千里红绸连为一线,绣金边的大红灯笼精致华美,四处是装饰用的礼花,花团锦簇,五色缤纷尽显妖娆。上下宫人、应邀前来的朝中大臣及家属众多,都身着华衣锦袍,头顶珠玑。人们或聚或离,远远望去犹如朵朵彩云。
宴席已经备好,客人的席座整齐排在两边,中间让出条大道,连绵百米直上宫殿。殿前不远处搭设一台,作表演用。席上各个文武大臣都相互拱手作揖,见到羽珹后纷纷迎上前来,谄媚讨好、问长问短弄得好像是羽珹过生日。
应民心所向,一会儿后,终于聊到家室,不知何时忽的出现一堆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将羽珹团团围住。闺秀们你一句我一句正聊得起兴,这时忽然有通报的小太监扯着嗓子喊道——“丞相大人到——”众人目光齐齐投向远处,只见老丞相携带夫人与二子前来。众臣都将女儿留下,笑脸拥迎上去。
“都说丞相南宫大人之子,南宫裬与南宫祺貌若潘安,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忽然有女子小声道,便有其他臣女点头称是。将军之女便毫不拘束,上前道:“这位小姐,这就有所不知了,他们兄弟是不及潘安之貌,但好歹是丞相之子,世人怎敢不美言美言?”底下又是一阵絮语。羽珹看着那跟在丞相身后的两位公子,回头看了她们一眼,人群中顿时没了声音。
羽珹只是微微一笑,道了句:“宴会就要开始了,各位回座吧”便转身离开了。
众人行礼恭送,见人走远后便七嘴八舌地炸开了锅。
“见着没?这才是貌若潘安……不,是貌胜潘安呐~”
“是啊,他淡淡一笑,简直犹如春风,润人心脾……”
“有此风浴目,也不枉此行了~”
“呵呵,还好各位大人明智,没有带我们去见丞相,要是被那两人看中……”
“妹妹尚小,自然会有此言,但所言也非假……”
“……方才小女子不敢多说,怕没了礼术,其实听我家下人所传,丞相大人之子的确美绝,但不是这两位……”众人一听都目瞪口呆,齐刷刷地望向这说话的千金。
一声大鼓如雷,众人纷纷望向殿上。又一声高喊,乐声顿起,群臣跪拜。皇上带着黎妃于大道一端而来,经过群臣,款款涉阶而上,到达最顶端。皇上龙袍加身,神采奕奕,羽珹平日中见惯的神色自然一丝不漏地收起,现在他的身上充满的,是作为君主的庄严,以一统江上的王者之风,不失霸气与从容。羽珹却觉得,皇上应当这样,而身为主角的黎妃也不逊色,特地兴师动众为她举办这般的宴席,她却喜不言于色,每个笑容都毫不失分寸,尽显大方得体,母仪之态。
宴会开始。羽珹作为亲王,自然与其他亲王并坐在二席。各个亲王中少有像羽珹这般还未有家室,大都都携带着妻儿,一家子坐在一起。羽珹独身一席反倒引人注目,而谁又不知道,羽珹既是皇上最近密的王亲,又是才能过人的贤臣,其间也自然有不少想巴结他的人前来搭讪劝酒。也正是因为有这些人在,皇上才只是时常望向这边而始终不肯过来。
席间他人多是饮酒赏乐,几番乐哉。而羽珹却一直要应付接连不断前来搭讪的王侯将相大小官吏及其亲属,甚至还有宫中官人与妃嫔。
一会就日垂西边,宫人们便开始上下奔走,呈上晚膳。真正的助兴节目才开始。膳后安排了一出黎妃最爱的戏,众人都移到宫中的戏园。皇上与黎妃在观台最前,其他嫔妃仅次,后是朝中大臣,按官品排列。
锣鼓喧天,唱腔长短,热闹非凡。一整出戏下来到最后一场,再加夜已深,众人已略带乏惫。皇上本就对戏曲少有兴趣,半打哈气叫来身边的华公公问:“这戏还有多久?”“启禀皇上,还有一场了。”“哦?”皇上望向不远处的黎妃又道:“黎妃喜欢就让她听吧,去,设一座,请羽珹上来……”华公公连忙低头劝道:“皇上,这……不可啊……”皇上不耐烦地回头看着他,道:“有何不可?”华公公自然知道皇上的脾气,顿时止了口,前去安排。但当他到了羽珹的座位前,却发现位子上没人。
羽珹一人一直沿着小路到了花园之中,这是他自小熟悉的地方,以前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或者感到疲倦,他便会来这,登涉假山,到那望心亭,远望。他坐在亭中,身后那锣鼓乐声喧嚣,伴着晚风飒飒,拂尘而来,稍显凄凉。风抚弄着他的长发,他伸手拂过前额,双指在太阳穴处停下。虽每次只小沾一口酒作应付,但一日下来也算喝了不少,此时晚风一吹,便头疼的厉害。
“王爷,您在这啊,皇上,正找您……”忽然背后有人边说边步上亭子来。“嗯。”羽珹应答着,终究还是被找到了么,不禁叹了口气,只听那人又温温道:“王爷为何叹气?”
果然因为是皇上身边的人,心思细腻,太会察言观色。羽珹无奈地笑了,起身理了理衣裳,“走吧……”刚一回身却落入一个怀抱!下一秒那温柔的声音伴着体温袭来,一直淌到骨子里——“是在思念谁么?”
羽珹却像被开水烫到似的挣脱出那人的怀抱,一个踉跄摔坐在石凳上。抬头时,月光不偏不倚地打在那人精致的脸,只见他笑靥如花。“又是你!?”羽珹怒道,猛然想起之前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