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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西尧的脑子里咯噔一下，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还记得短信内容不！？”
“记不太清了，好像是什么，你老公在XX酒吧跟人开房之类的……”
“次奥！”孙西尧大骂一声掏出自己的手机给陆雨打电话，这一次那边照样响了好几声之后才被接起，“陆雨！”
“什么事？”陆雨的声音有些疲惫，“幸运没出什么事吧？”
“你有战天涯老婆的电话么？”
“你要她电话做什么？”
“啧，你别管！她电话开始几个数字是不是1590788？”
陆雨的声音停了停，想来是去翻通讯录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回应：“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
“次奥！果然是这样！”孙西尧骂了声娘，“你上次是不是说战天涯偷情被他老婆发现是因为有人给她发了条短信？”
“唔，是的。”陆雨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说……”
“对！有人拿了老师的手机给他老婆发了短信！难怪他一句话不解释就追杀我跟老师！”
“谁会干这种事……”
“幸运说他看到有个女的拿了老师手机，我一会儿叫他描述一下那女的样子。你那儿还有上次网聚的名单么？”
“应该有的，你等等！”陆雨噼里啪啦敲了几个键盘，随后道，“我这边应该还有那天拍下的视频，我一会儿发你邮箱。你拿过去给……给幸运看，让他认人！”
“呼——太好了！”孙西尧大呼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蹲在一旁不言语的幸运，道，“我跟老师会带幸运去乡下过年，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是怎么想的，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陆雨那边是长长的沉默，然后嘟一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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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的视频很快就传送过来，毕竟是在昏暗的酒吧里拍的，画面清晰度不高，而且上次网聚毕竟过去了近两个月，幸运的记忆也模糊了。来来回回一直看到所有人都打哈欠了，幸运终于指着画面中的女生大叫起来：“就是她就是她！我好记的那会儿我跟老师本来在吃东西，她凑过来搭讪！老师还跟她聊了一会儿天呢！”
“哦~是这样么，老师？”孙西尧表示很有兴趣。
“咦，有这回事么？我怎么不记得！”陈维表示毫无印象。
“后来老师去上厕所了，我就坐回沙发去吃东西，然后就看见她玩手机了！”
“干！先把这女的截图保存下来，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陈维本人倒是不很介意，毕竟事情已经过去，真没必要再追究，不过看样子自己是阻止不了孙西尧继续探寻真相的激情……
陈维的视线飘到了窗外：“你们看，雪停了！”
幸运马上跑到窗边，扒着窗户往外看：“哎呀，真的停了！咱们出去玩吧~”
孙西尧第一个反对：“冷死了，要去你自己去！”
陈维：“不是说要给我爸妈买礼物么？那就我跟幸运去好了，我家你也不用去了~”
孙西尧：“别别别啊，老师~我去！我必须当然一定要去的啊！老师你说咱们给爸妈买点什么好呢？”
幸运暂时身为去死去死团成员，即刻对孙西尧的言语行为表示抗议：“真恶心~~”
、89 新年1
雪停了几个小时之后，道路就已经被勤劳的工人们清扫干净，主要干道以及高速公路已经畅通无阻。孙西尧他们也买好了足够多的东西，正式上路。
雪夜总是天黑的比较早，车子一直在路上慢慢走着，因为先前被暴雪堵住的车子太多了。
幸运有些不耐烦：“不是说老师家离这儿只有一小时车程么？”
“嘿嘿……”陈维不厚道地笑了，“我说的是离上海一小时车程……”
“可是我们都在外环了，怎么还没到？”幸运扒拉着车窗看外面的雪景，高速两侧都种着灌木丛，被厚厚的积雪掩盖着显出了别样的风景。
陈维决定不告诉他真相了，只用上了应付小孩最棒的回答，“唔，很快就到了。”
最惨的还是孙西尧，隔一天就要开一次小长途，幸好陈维也没有将他遗忘，时不时的会在精神上鼓励他：“喂，你说这算不算见父母了？”
“不，不是吧！我上次不是见过爸爸了！”
“这次可是过年，跟平时不一样的~”
“什、什么！原来这次才、才是正式的么？”孙西尧顿时结巴了起来，“可是我都没、没理发，而且还、还没换新衣服呢！”
“你又不是新媳妇，要打扮得那么漂亮做什么~”陈维继续说着，让孙西尧有更多精神开车，“而且我爸对你印象很好啊，明儿晚上你再陪他喝几杯酒，他肯定满意死了！”
孙西尧深呼吸了几口，握紧了方向盘，道：“过完年，陈维你跟我一起回T城吧！”不再是老师这个略带戏谑的称呼，也不是阿维这个亲昵而普通的叫法，而是连名带姓，庄重而严肃。
“哈——”陈维发现自己的玩笑真开过了，有的人要当真了，“别啊，至少让我接下来这半学期能好好干活。而不是被人到处贴大字报，说我是个同性恋，还对自己学生出手……”
“怎么会呢！”若不是在高速上，孙西尧大概会停下车来抱住陈维，“我爸妈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都知道的，要不是老师你，我怎么可能会有现在！说不定四年前就被小混混打死弄残，过着暗无天日、没有未来的日子……”
陈维笑了：“好啦好啦，别把我说那么伟大。”
孙西尧刚要开口，后座忽然传来一阵冲击，幸运抱住陈维的椅子靠枕：“原来你们还有这样一段凄美的过去啊~所以孙西尧是以身相许来报恩的么？可是老师是下面那个吧，那孙西尧不是赚大了，赚了未来又赚了老师，江山美人都有了……”
“闭嘴！就快到了！”陈维用手往后一拍，准确的拍到了幸运的脸。
“老师，我不是小孩子了。你都说了好几次就快到了，可是到现在还没到，我们已经在郊环，再出去我们就要到浙江了……”
陈维摸了摸鼻子：“我本来就是浙江人啊……”
“哦，这样啊。”幸运的反应倒是出乎了陈维的意料，他在后座的大包小包中一阵翻找，然后划拉出两袋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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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出发前已经跟家里打过招呼，而且今天路况也不太好，拖延了一些时间，所以到家的时候陈爸陈妈已经自顾自睡着去了。车上的东西也懒得搬下来，三个人就直接先跑进屋子里去。
陈妈妈贴心地用电饭煲保温着饭，又在冰箱里留了几盘菜，只要热一热就能吃了。幸运虽然在车上吃饱了零食，也被陈妈喷香的饭菜诱惑着吃了两碗饭。
吃饱喝足之后，幸运乖乖地躺倒了客厅的沙发上：“老师，这儿没空调，睡沙发没被子会冻死的。”
“白痴，我家客房多得是。我妈一定给你，还有你，孙西尧，都准备的房间。虽然没空调，但是有电热毯~绝对冻不死你们！”
孙西尧拍拍圆滚滚的肚子：“我要跟老师一起睡！”
“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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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只有年二十九，不过大家照样喜欢管这天叫年三十夜。一大早陈维就被叫醒去帮忙杀鸡，正宗家养本地鸡，抓鸡的时候还着实费了点劲。
陈爸一手抓着鸡翅膀，一手拿着把大菜刀，对陈维喊道：“你去那个碗接点水，再加点盐。”
陈维已经非常熟练这项业务，鸡血可是非常好的补血圣品哟，绝对不要浪费。等到下午，柴火灶烧起来，鸡肉切块都放进瓦罐，再放在大锅里去蒸几个小时，快好的时候再把血豆腐也丢进去……啧啧啧，想起来就美味啊。
放完血陈维已经在木盆里倒了足够多的热水，把整鸡丢进去烫，很快那些毛就能顺利地拔下来。
差不多9点钟的时候孙西尧起来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昨天开了那么久的车，一定累坏了。”这是陈维。
“阿尧你醒了啊，快来吃点热乎的！”这是陈妈妈。
显然孙西尧的未来丈母娘，非常喜欢他，这点认知让他兴奋地拍了一下陈维的翘臀，然后谄媚地走到陈妈身边撒娇：“陈妈妈，有什么好吃的？”
“你来试试看。这是我老家的杨梅粿，甜芝麻馅的。”陈妈妈直接用手抓起一个的糕点，外面裹着染红的糯米，看上去的确很像杨梅。孙西尧就着陈妈的手咬了一大口，红糯米里面是雪白的米粿，最里面的馅是芝麻，香糯可口。不过馅料要溢出来了，孙西尧赶紧接过来几口就解决掉了，“好吃好吃！这是陈妈你自己做的么？”
“当然，在我老家每家有喜事了啦，酬神拜佛啦，都要吃杨梅粿。虽然我嫁过来这么多年了，每到过年我还是会做一些……”陈妈妈脸上满是怀念，“不说啦不说啦~~喜欢吃你就多吃几个。杨梅粿趁热最好吃了，阿维你也吃几个。”
“什么什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