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沉漪不知道过了多少天,还是根本就是几个时辰,就这样昏沉的醒来又睡去。
头顶上传来说话的交谈声,沉漪竭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交到了什么人的手上,那个人小心翼翼的圈抱着他,一个劲儿的应着 “喏”,稳稳的却迅速的移动着。
他的意识仍然是模糊的,虽然这样让比人抱着很不舒服,但是现在的他没有一丝半点儿的力气来拒绝——他甚至不知道他在那里,将要面对什么。
但是他隐隐的似乎预感到了些什么。他们的爹爹,穆泽谒终究是来晚了……而他们也太小看潜伏在黑暗之中那些他们不清楚的势力。
抱着他的人很温柔,只能看到一条花白细线的沉漪仅仅动了动眼皮,就被那人发现,再被灌下苦涩的汁液。
他的世界完全的沉寂了。
鼻尖浓郁的薰香刺激了沉睡的沉漪,他轻轻的着睁开眼睛,看到身边躺着熟睡的沉莲先是松了一口气,揉着疼痛晕眩的脑袋。当视线停留在装饰豪华夸张的大床上,他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事情似乎真的往好不好的方向发展了,看着自家弟弟香甜的酣睡,沉漪苦笑了一下,他们两个很久没有同榻而眠了,自己惊醒的这样快,沉莲却在睡这。这个不认床的家伙。好像每次苦的总是自己,一旦去了新环境总是寝不安稳。
“少堡主,您醒了。”立在床边的侍从精明的发现了少年的苏醒,急忙恭敬的递上温热的湿毛巾,“主子交待请您先净面,因突发事件主子不能等您醒来,请您原谅。小的是珥琪,少堡主有什么就直接吩咐小的好了。”
随意的接过侍从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让自己混沌的脑海清醒了些许,沉漪掀开柔软的被衾起身坐在床沿,细细的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房间布置得相当简单,除了大床之外仅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上放着冒着热气的铜盆,房间内所有桌椅的颜色深沉的令沉漪的心中没来由的心慌,而散在空气中的薰香也带来了更多的不安。
看着低头恭敬的侍从,沉漪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主子是谁?”他此刻已经不期望得到什么回答,他需要快速的稳下自己的心神,不能期望别人来救,唯独只能靠自己脱身了。
沉莲的武功是个半吊子,那一身偷学来的“本领”只是花架子,他冲动易躁的个性是他的致命缺点,自己少不得要好好的看着他,免得没有周旋的余地。
自己是兄长,就一定要负起兄长的责任,保护弟弟。
一次一次的在心中呢喃着,沉漪轻轻的呼吸着,攥得发白的手却微微的颤抖着。
他怕,他真得很怕。怕得浑身颤抖。自己活的这将近三十年来,除了沉莲昏睡那次,就算将刀子送入自己身体跳下楼的的那次,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侍从微微讶异了一下,却仍然低头摇了摇头:“真是对不住少堡住了,主人的吩咐不许小的们告诉少堡主,待主人回来一切都会告知两位少堡主。”
珥琪颇好奇的偷看着这个沉着稳静的少年,他的主上不时就会送来不少掳来的少年,但是这次是唯一一次看见这样镇静自若的,以前的不是吵就是闹,他们每次都要好好的哄一哄才能安宁一小会儿。
醒来的言谈举止不惊不怒,不卑不亢,令人佩服。
这个少年的容貌让人自惭形秽,他的心智也必定不简单……或许这一次鬼狐主子会不那么容易得手呢。珥琪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再挑眉一看,正对上沉漪有些凌厉的审视,心口顿时一窒:“少堡主,还有什么事吗?”
“和我一起被很高壮的男人掳来的少年呢?他的公羊家的嫡子,你们也敢动么?”
珥琪抬头笑道:“少堡住不必紧张,那位公子现下正在另一处地方休息,无论他是否是我们主子要的人,都毕竟是客人,我们不会怠慢。”
“将薰香撤去……你也出去吧。”沉漪低吟了一会儿,面色微愁的向小侍从挥了挥手。“没有叫你你不要进来。”
“喏。”珥琪将放在窗边的香炉盖轻轻的掀起,却是把香炉内的通气处堵塞,然端起桌上的铜盆,再次躬了躬身子才倒退着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沉漪的身子蓦然的瘫软下来,眼看着就要摔下床去,却被理所应当还在熟睡的沉莲手疾眼快地抓住揽进了怀里:“大哥!你没事吧?”
虚软的躺在沉莲的怀里,沉漪狼狈的笑了笑:“莲,你连大哥都骗。是不是早醒了?”
沉莲面色沉重的点点头:“大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醒来的时候听见你和刚才出去的那个人正在说话,眯着眼睛看见那个人的笑容很奇怪,对那人有些害怕,我就没有醒。大哥……我们,我们……”
沉莲知道了吧。沉漪歉疚的看着一时无言的沉莲,疼惜的揽住了他小麦色的脖子:“都是大哥对不起你,要是大哥没有画那一幅画,或许就不会让你身陷囹圄,莲……”他的声音着明显的抽咽,似乎连话兜不下去。
沉莲目光深邃的紧紧拥住沉漪与他相比更白皙瘦削的身体,似乎打算永远不放手一样。
目光逐渐扫过仅剩一件内衫盖住小半身体的沉漪,沉莲别过头去拉好沉漪的衣衫,抹去他眼中还没有落下的水汽:“别对别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很……”
“我只对莲这样,因为你是我的弟弟。我对莲你,永远不会防备,也不需要伪装。”静静的靠在沉莲单薄的胸膛上,沉漪蹭了蹭脸,蹭去他的泪意和不安……他明明想要竖起兄长的威严来保护弟弟,却不知道为何会对着他忍不住想要落下泪来。
一有委屈便会落泪这种毛病在以前就有。后来随着自己渐渐的长大已经不会再随便哭泣,但是每当面对自己的母亲就会感觉到想要依赖,便管不住自己的眼泪。
如今也是这样,自己难不成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依赖莲了吗?
陌生的环境,莫名的恐惧,一层一层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正在渐渐的逼近。
两人便就这样默默的相拥着,明明是湿热的天气却让他们感觉刺骨的冰凉,似乎惟有彼此的体温才能让他们感觉到温暖。
沉莲的身体突然猛地颤栗起来,放在沉漪锁骨上的下巴也得硌得沉漪很疼很疼。沉漪感觉得到沉莲的害怕,想要掰下沉莲的手臂,转头去看看究竟是什么 ——却被束缚得很紧很紧,紧的沉挪出一只手紧紧的按在他的头顶上,似乎想要把自己藏到很深很深的地方。
“莲,放开我,让我看!”低低的在沉莲的耳边说了一句,沉漪倔犟的转回头,那里的门不知道什么已经悄然打开,倚着一个身着玄色长裾的青年。
青年的面貌很是显得阴险,手中捏了一把香木扇,明明是半眯的黑色瞳孔却隐隐着有着金色的光芒,再加上徘徊在他嘴唇边不断拭的舌,笑容阴贽的令沉漪不禁想起了冰冷的一种爬行动物——蛇。
颤抖的左手抓住颤栗的右手,沉漪或许知道当年没看完的漫画里女主角面对那种恐惧的感受了——除了本能上的恐惧,再也没有办法拥有别的感情。
他什么时候来的?他们刚刚的谈话都被听到了?
那个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他们怕成这样。
他似乎很喜欢看着双子颤抖的窘状,便笑了起来:“嗯呵呵……你们两个倒是很相亲相爱呢……或许三个人的感觉会更好?你们喜欢?有的时候看着完美的东西在一起,我会产生更冲动的望——疯狂的占有和无情毁灭。”
双子似乎觉得窒息。
男人突然向床边走来,似乎满意很双子对他的畏惧,笑容越发的得意:“我是鬼狐,你们或许不知道,但是你们的爹爹一定知道……”目光游移在沉莲额角绽放的粉莲,他伸出木扇勾住了沉莲的下颌,“真美……这是上天的杰作……”
“放……开我!”沉莲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猛然抓住那柄他看不顺眼的扇子,狠狠的折断,一股脑儿的全扔在鬼狐的脸上。“滚!别碰我!”
鬼狐一动不动的任沉莲把折断的香木扔在自己的脸上,虽然一直微微的笑着,却让默默看着他的沉漪心中警铃大作。
有的人怒极反笑,或者如鬼狐此刻一般一动不动仅仅是盯着,却比发怒更为恐怖。
“很好……你有意思得很,穆沉莲。虽然现在的你跟画像上的差了什么……”鬼狐诡异的笑着,盯着沉莲的目光灼灼,极为吓人。
“娇媚的沉莲,文静的沉漪……哈哈……”鬼狐仰天大笑,忽然反手一挥——看似轻轻的一巴掌却让躲闪不及的沉漪似乎飞了起来,狠狠的撞在床脚上!
“大哥!!!!!”沉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