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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请太医过来本是常有的事,不妨直吩咐外院的小厮,拿了府里的帖子去请,只不让老太太她们知道就是了。”
佩玉听了彩云的话,却皱起了眉,只因彩云是为她想法子,也不好说话,只捧了茶盏,正低头欲品,却听着门帘子一动,抬起头来,见着二太太掀帘进了屋,一进屋便对着彩云怒骂道:“我瞧着你和佩玉过来,只说是讲什么贴心话,倒没料着你这蹄子,平时看着聪明,眼下却尽出些糊涂主意,亏的老太太往日里夸你,机灵会处事。”
彩云见了二太太进了屋里来,吓了一跳,听着二太太的话,唬的脚下一软,险些跌到在地。佩玉见状,忙在一旁转圜道:“彩云也是帮着我想法子,说来也只怪我的不是,二太太且饶过我们这一回,下次定再不敢了。”二太太本也只是吓吓彩云,论理彩云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她也不能越过老太太处置了,可若不理这事,日后这些大丫鬟都有样学样,她这个管家的也不好办。听了佩玉的话,二太太一手攥着帕子,一手指着彩云道:“这次就看在老太太的面上,且饶过你这一次,若再有下次,我也不必说,让人把你领出去就是。”佩玉和彩云听了二太太如此说,这才慢慢放宽了心。
二太太又向佩玉道:“你也是个不知事的,哥儿不肯,也不知劝,纵使不听,还有我给做主呢。今儿看你又急又慌,也是为主忧心的情分上便罢了,只下次不可就是。既是大公子病了,也不必惊动老太太,你去找瑶华,就说是我吩咐的,请了太医过府里来。”佩玉听了二太太的话,又恐彩云有事,只向彩云看去。
二太太见状,心下理会,这佩玉果是如此重情,怪不得平素常听人夸她,便挑着眉毛道:“还不快去,莫非奶奶我偶尔开恩,倒错了不成。”又冷笑着对彩云道;“你不去老太太身边侍候着,莫非还等着出去不成。”佩玉和彩云两人方低着头,自出去了不提。
却说秦易一躺下,便沉沉的坠入梦乡,哪知睡了不过半个时辰,便觉的浑身滚烫,似如火烤一般。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全身软绵绵的,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心知此次病魔来势汹汹,只怕是不妙,虽有几分求生之欲,但到底心无牵挂之处,不过一时片刻,竟又昏了过去,梦里似乎又回到了前世,那些酸甜苦辣,那些欢笑悲伤,又思极今生,母亲早逝,在这府中谨慎自保,舅舅对他虽好,终究隔了一层。意识昏昏沉沉,忽听的一声巨响,秦易猛然睁开眼,却模模糊糊的见着一个雕花银盆,在地上打了旋,又倒了下去。
“何物等流,平时偷懒耍滑也就罢了,连盆水都端不稳,做的是什么差事,还不给我滚出去。”依竹纵是个好性子,眼下也动了怒,直指着一个小丫鬟骂道,也顾不得那丫鬟求饶,直让人把她领了下去。秦易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想伸手却一丝气力也无。依竹又命丫鬟下去打水,捧了药碗,撩开纱帐,轻声唤道:“公子,该用药了。”
见秦易并未睡去,便扶了秦易坐起身来,只见着秦易面色如灰,额上汗珠密布,忙放了药碗,拧了帕子,给秦易擦了擦脸,将药碗送到秦易唇边,秦易闻着药味,胃里又是一阵难受,不过勉强用了几口,又咳嗽起来。依竹忙端了温茶过来,又命小丫环捧了洒蓝釉描金勾莲纹唾盂过来。秦易本就难受,倒把先前的药一并咳了出来,咳嗽着又吐了几口血,倒觉着胸口不那么气闷了,四肢也有了一丝力气,只用茶漱了漱口,便又睡下了。
不过半个时辰,便有婆子进来传说大夫到了,又有外院的丫鬟进来道,太医已到了角门外了。依竹见秦易还睡着,也不好拿主意,只让人给大夫和太医描述了一番秦易的病情,这不说还好,一说,却是各有诊断,那请来的大夫说是天热暑寒相激,故而风寒入体,服上几剂药便好。那请来的薛太医,却只说是秦易体弱,又郁结于心,眼下已是气虚神亏,若是细心调养着,或能好着,只体质比往日要更弱一些。
因着薛太医前头的医术精湛,这话一出,依竹已是面色如灰,只那大夫坚持着秦易只是风寒,又在外有几分名气,才稍安了依竹的心。一时也不知如何决断,又不敢惊扰了侯爷夫人,只往屋里看秦易醒了没有。
秦易合眼躺了半个时辰,忽听着一声猫叫,便睁开眼来,强支起身来,往窗外看去,却见一只雪白绣球似的波斯猫,裹成一团,躲在一株牡丹下面,绿叶白毛,格外显眼。秦易瞧着眼生,不知是哪房的宠儿。正思量着,热气一熏,又咳了起来。依竹正守在门前,听见秦易咳嗽,忙进了屋来,笑劝道:“公子可醒了,大夫已是请进府来了,再怎么不愿吃药,也该让大夫诊诊脉象。”
秦易听了,眉头一皱,勉强笑道:“我眼下已好多了,看什么大夫,有那工夫倒不如让厨房熬碗绿豆汤进来,喝了好歹还能解解暑。”依竹见秦易神色不悦,只拐着弯劝道:“十五便是贤哥儿的生辰,公子若不看大夫,这一病可不又是十天半月的,惊动了侯爷和夫人也便罢了,不过是我们挨罚受骂,可不知又有多少蜚短流长。”秦易听依竹如此说,也不好在固执己见,便让大夫进来诊治。
作者有话要说:8月17日更新到~~~~~~~~~~喜欢的收藏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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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泼药惊猫荷珠水灵 。。。
依竹忙命了院子的丫鬟媳妇回避,一时大夫和太医都进来看过了,皆开了方子,细谈病症,竟皆有些难为之处。言辞虽委婉,但听口气,却似有病由心生之意,调治不过略尽人力。依竹命人送走了大夫和太医,又捧了药方出去煎药。
一时药煎好了,依竹又端了进屋,因药还未放凉,秦易便笑道:“你先放着吧,待会我自己喝。”又望望外面的天色,吩咐道:“眼看着天快黑了,你且吩咐着各处将灯点上。”依竹依言出去了,秦易端起五彩银扣暗花碗,闻了一下药味,实在不想喝药,又见着窗外并无人走动,便顺手一泼,将一碗温药泼到了花土上。
那药方泼出去,便听的一声软绵绵的猫叫,那雪白绣球似的波斯猫,一下从花树底下,给钻了出来,直奔着院里去了。“画奴儿,你这个小东西怎么在这儿?”一个穿着粉衣白花裙的小丫鬟,见着那波斯猫便惊喜唤道。那猫咪也极通人性,闻言懒洋洋的在地上翻了个滚。
“谁在外面说话?”秦易问道。那小丫鬟忙掀了帘子进来,怯生生的行了礼,低着头说道:“是我,方才在院子里见着六小姐身边的画奴儿,一时惊喜才打扰了公子休息。”言语几句,低头似要垂泪。秦易见那小丫鬟却有几分面熟,恍然想起曾见过她打扫院子,难怪眼熟。便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儿?”那小丫鬟抬头看了秦易一眼,只羞怯道:“我叫荷珠。”
秦易见那荷珠,羞羞怯怯,倒有几分嫩荷晨珠的水灵摸样,便又问道:“画奴儿,这名字古怪,是谁取的?”荷珠羞怯笑说道:“是六小姐取的,不但这一只,还有只眼睛是蓝绿异色的,六小姐给取了个绿袖儿的名儿,可不都古怪着。”秦易听了,只笑道:“既是霞妹妹的爱宠,你且给她送回去,免得待会她找不倒,可不又得掉泪珠儿。”正说着,揽月掀了帘子进屋笑道:“谁掉泪珠儿,还快拾撮起来,眼下正旱着呢,拣起来浇浇花,可不又是一桩功德。”
秦易闻言一笑,嘴里却说:“我在说霞儿的爱猫,亏你们还是管事大丫鬟,竟连哪房的猫进来了,都不知道。”揽月在一旁,只笑着打趣道:“我倒想什么都知道,可惜这老天爷没赏我个顺风耳或千里眼的。”又说笑一阵,方领着散了。
却说秦易偷断了药后,原本不适的身体,却好了起来,不过两天的时间,便恢复了大半。闲言少叙,秦易病稍好些,便不愿待在府里,倒非静中生烦,只心下却有些不自在,这缘由说来,却是他有些无事生非。
这一日,秦易早早便嘱咐丹青在角门外备了马,用了早饭,便出了角门,两骑绝尘,直往着书墨轩去了。进了书墨轩,秦易见着时辰虽早,但来往了书生文士也不算少,想是春闱将至,那些经义墨帖什么的,不是一般的好卖。
秦易虽还有几分病弱,但神采飞扬,不同一般腐儒,引的店中之人,皆侧目看来。还未等掌柜迎上来,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