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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毛病是医治不了的。”许舒然满不在意地说,“就说我是石女好了。”
“……荒唐!”许宁表情怪异地说。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许舒然说。
许宁唯有一叹。他知道紫华不是娇弱女子,只是,这个与紫华一脉相承的许舒然,是不是彪悍过头了?她是不是太高估古代劳动人民的接受度了?
最后,许宁想到了解决麻烦的方法——搬家。
搬家对许宁来说不陌生,他已经习惯在不同的世界搬来搬去。许舒然也不觉得搬家有什么问题。现代社会的年轻人,还有几个保有落叶归根的情结?即使要“归”,她的“根”也不在这里。许宁用最快的速度,变卖了家产,带上“女儿”,过上了驴友生活。
出门在外,能听到一些在小村里接触不到的消息,比如“北乔峰,南慕容”,后者被卷入了连环杀人案。原来是《天龙》啊——许宁恍然,而后意识到,那个精神异常的段氏妇人,可能是某个反派。
读一本好的小说,情绪会被故事的情节牵动,相信有很多人想要拯救乔峰,想要抽打段二,想要调教慕容复。说实话,许舒然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她甚至不介意用笔来拯救某些人,虐某些人,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代,想想可悲的月事带,想想能把人的屁股颠成八瓣儿的马车,嗯,还是洗洗睡吧。
许舒然对剧情没兴趣。这不代表,剧情不会去找她。
那一日,许宁动手,烤了一只兔子。许宁手艺不错,可惜材料匮乏,纯天然又如何?到底比不上后世的那些好吃。人都是贪心不知足的,许舒然啃着兔子腿,想着现代的美食。
“然儿想去哪里?”许宁拨着火,问道。
许舒然正在思念香酥童子鸡,听闻此问,下意识回道:“酥、苏州。”
“哦?”
“听说景致不错。”许舒然一本正经地说。苏州园林,这个年代应该有了。总不能说,自己刚刚想着的,是童子鸡炸得香酥可口的外皮吧。还好脱口而出的是个“酥”,要是“香”,可不好找个像样的地名接下去。
许宁没再问什么。感兴趣就去做,不问缘由,不计得失,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生活。
于是,载着许家“父女”的马车,向姑苏行去。
马车一点儿都不舒服,颠簸、闷热,还能闻到大型牲畜那不愉快的味道。赶车的是许宁。他更悲催,风吹日晒,满身尘土,发梢都打结了。
正午的时候,马不肯再走。真不知许宁从哪里找来的马匹,跑得飞快,平时性子温顺,颇通人气,就是有时候很大牌——比如眼下。把车停在路边的树荫下,许宁拿出了干粮,许舒然从车上找出席子,铺在草地上。
和尚和书生走近的时候,许宁正在啃干粮,许舒然正在喝水。两个路人没引起他们的注意,冷漠地扫了一眼,他们就继续自己的事情了。
“我不走了!”走到近前,那个书生模样的人忽然开口,一副骄纵的模样。他大概二十来岁,模样生得极好。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平凡人家穿得起的,只是有些脏乱,似乎很久没用心打理了。
“你又想怎样?”那和尚不耐烦地说。他看起来四五十岁,宝相庄严,眼中却透着令人不愉快的光。他风尘仆仆,听口音,似乎不是南边儿的,具体是哪里,就不好说了。
“天这么热,太阳这么毒,您是大师,法力无边,自然不惧。区区在下只是个小小凡人,受不住啊。你看,人家都停下休息,您的那位朋友,一定不忍心大师你辛苦奔波的。我们……”青年书生指着许家二人,正想说话,却突然顿住。他那个位置,正好看到许舒然四分之三的脸。懂点儿美术的都知道,这个角度,是人物素描的最爱,它能将人物的特点最大程度的体现。许舒然有着紫华的底子,这些年来娇生惯养,小模样不漂亮就没天理了。那书生只觉得,再不曾见过比眼前这位更加动人的女子了。他当场看直了眼。可惜,他的心已经被另一个身影占据了,就是那个让他磕了一千个头的“神仙姐姐”。先是木婉清,后是神仙姐姐,可见,作为一个M,果然只有S了他的那个人才能抓住他的心(喂)。相信如果不是之后的经历,他这辈子就要在恋物癖的道路上一去不返了。他盯着许舒然,眼里是慢慢的惊艳,之前的话,却是再也想不起来了。
许舒然不悦地皱眉。那个和尚,观他举手投足,呼吸节律,应是有着一身挺俊俏的功夫。那个年轻书生,内力似乎不错,可看他的步伐,又不像会武——近身要害攻击,很容易就能摆平。不知为什么,见到这两人,许舒然就想到了“麻烦”二字。能不招惹,还是不要多事吧。
许宁也不是很高兴。如果不是那小子眼中没有淫邪之态,他早就让那人好看了。
最识趣也是最不识趣的是那个和尚。他嗤笑一声,道:“世子本性风流。你既然喜欢,便让这女娃子服侍你又如何?待小僧完成了故人之托,就让她一直伺候世子吧。”不过是个文弱之人,和一个练了几年最基础的吐纳之法的女娃子罢了,和尚完全不把这两人放在眼里。他想要的东西,那小子不肯给,以死相逼不行,投其所好呢?用他人性命相协呢?这人满口仁善,性子软和得不像皇家子弟,又从他老子那儿继承了几分分流本性,就给他弄个漂亮女人吧。
“你——”书生指着和尚,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和尚勾起唇角,笑得得意。
中年和尚、青年书生、世子、故人之托,再加上个“天龙”的前缀——果然是大麻烦。许舒然不动声色,借着防水囊的动作,取了起效最快的挥发型药剂,笼在袖中。先毒死那个不怀好意的和尚,剩下的那个,高闪避又如何,小身板脆得很,打准了,一下子就能放趴下。
“大师此言何意?”许宁偏过头,不悦地说。他原是与许舒然相对而坐。那两人只能看见乌黑的头发,小半个脸颊。这一回,他们算是见到个侧脸了。
那书生大概是个外貌协会的,见到了许宁的侧脸,只觉得此人容貌俊美、气息温雅,端的是个温润如玉的佳公子。这样的人物怎么能让那番僧害了呢?这祸事还是自己招来的。
“世子远道而来,身体不适,小僧想请这位姑娘照料些日子,望施主成全。”和尚语调很客气,神态很有礼,说出来的东西——那叫人话吗?
“呵,这是好笑。”许宁语意不明地说。
“不可!”那青年一愣,慌忙道,“他们本是无关之人,你这样、你这样,你的那位朋友在九泉之下,也过不安稳。”
“既然世子怜香惜玉,那就将小僧所求之物默出来吧。”和尚状似和善地说。
书生不语。他知道,自己若是默出剑谱,怕死再无活路;若是不肯,这二人就要遭了秧。别说什么用自己的命换陌生人的命。他到底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哪里会不怕死?他精通佛理,知道佛祖以身饲鹰的故事——那鹰吃的是还能长出来的肉,可没一口吞了佛祖本人!他现在满心后悔,为何自己偏要在这里闹,牵连了无辜之人。
“既然如此,就请这位姑娘照料世子吧。”和尚居高临下,看着许舒然,说。
许舒然巧笑嫣然,道,“大和尚仗恃武力,随意插手他人之事,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可曾想过,易地而处,又当如何?”
“小姑娘牙尖嘴利……你、你做了什么?”大和尚的得意不见了,自信也不见了,他捂着喉咙,惊恐地说。
“大和尚内力不赖,这毒竟没要了你的命。”许舒然笑道,“就是不知道,你能将其压制到几时了。呀,却是不必这么麻烦,大和尚的内力都去应付我那毒药了,好对付得紧哩!”
“小僧与两位无冤无仇,为何害我?”和尚惊怒道。那个书生已经被这样的神转折惊呆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当真无冤无仇?我看起来像那等为奴为婢的下贱人?”许舒然笑问道。
“你!”和尚表情愈见痛苦,眼神愈见凶狠。
许舒然翩翩然起身,微笑着,彬彬有礼地说:“这药的效果,我不是很清楚。能不能请大师剖开胸腹予我瞧瞧?小女子不胜感激,望大师成全。”那姿态,与之前那和尚让她做侍女的时候,如出一辙。
那和尚面目凶戾,再不见之前庄严宝相的模样。他忽然运起轻功,远遁而去。临走前他扫了那年轻书生一眼,吓得那书生后退一步。
“多谢两位相助。小生段誉,请问两位如何称呼?”书生拱手行礼,道。
许宁起身,面向段誉,道:“在下许宁,这是小女。”名字就不对外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