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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的手势。秦朗疏向他点了点头,紧了紧右手中的宝剑,左手已然覆上了门板。接著便只听两人同时极轻的呼了口气,秦朗疏左手稍一用力,那门便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屋里很温暖。可见莫子严纵使再趾高气昂,再不将谢长生其人放在眼里,在日常起居上却倒也始终不曾太过苛待於他。但秦、梁二人此刻却没心思细想这有的没的,一进门便轻手轻脚的走到谢长生的床前,梁慕宇出声轻唤了一声床上人的名字。
他的声音是极低的,但谢长生的睡眠亦极浅,因此只是稍待了一会,床上的谢长生便慢慢睁开眼,悠悠醒转了来。
但谢长生的内力并不似他二人那般深厚,虽能约略看见床前的两个人影,却不能即刻知道来者何人。梁慕宇亦早已想到了这一层,却担心他一时心惊,忍不住出声叫喊,便赶紧又唤了他一声,道:“长生,是我。”
“慕宇?”尽管听出了他的声音,谢长生的话音里仍旧难掩惊讶,──但这却怪不得他,毕竟现在这个时辰,显然称不上是一个上门拜访的合适时机。
“长生,跟我走。”只因时间紧迫,梁慕宇没空跟他道明原委,而是直接向他提出了要求。
但他这句话却更加重了对方的惊疑,只因和梁慕宇的交情之深,谢长生面上才尚未露出断然拒绝的神态,只是语带不安的问道:“慕宇,这是……为何?”
梁慕宇见他一副不了解原委便不肯动作的神态,只得长话短说道:“长生,那莫子严果然是个恶徒,之前我们识破了他的真面目,他便要置我们於死地哩!”
但谢长生对莫子严的信任之深,岂是他这没头没尾的三言两语所能撼动。虽然听了梁慕宇的话谢长生的脸色又是一变,却仍是不停向他追问道:“慕宇,你确定麽?是否有什麽误会在里面?”
“这……”梁慕宇一下顿住了。
实话说,那日莫子严以黑布掩面,因此在场之人皆未能看见他的真面目,但梁慕宇只怕自己若说出实情,只会令谢长生更加矛盾,因此短暂的停顿之後,他仍格外肯定的答道:“这绝不是误会!长生,这皆是我和秦大哥皆亲眼所见!”
但却不知是否谢长生知他太深,因此一下便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破绽,谢长生仍是支著小半边身子半躺在床上毫无动作,只是迟疑著,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时间细说了!”眼见时间在谢长生的犹疑不定间点点流逝,秦朗疏毅然加入了他二人的对话之中,微俯下身子向谢长生道,“长生,我们绝不会害你!此番前来实为逼不得已,只是时间紧迫,可否容我们之後再解释,就当是……就当是看在小宇和你相交多年的份上!”
虽然他的语气已是极尽所能之诚挚,但一番话听在谢长生耳里,却并未将其满心的疑虑尽数消除。只是在听到那最後一句话时,谢长生的脸上才终於露出了略有些坚毅的神色,待秦朗疏话音一落,便长叹一声,又将身子抬起了一点,向他二人道:“秦大哥话已至此,那我们便快些走罢。”
他这话一出,秦、梁二人总算是大松了一口气,梁慕宇立刻上前将他从床上扶起,助他起身更衣自不必说,而秦朗疏则是飞快的回到门边,贴在门上细细的听著屋外的动静。
突然,一边看著他二人慌慌忙忙的穿衣系带,一边留意著门外动静的秦朗疏脸色一变,只因就在之前的那一个瞬间,他似乎听到近在咫尺之间,仅隔著一块门板的距离,就有一阵似有若无的呼吸声,透过木板传了过来!
一旦发现了迹象之後,秦朗疏再听时,只觉得那呼吸之声一声比一声明显,简直令人讶异为何他之前会不曾发觉!
难道就在他们好言相劝谢长生时,已有人悄悄的潜行到门外?而他们对这一切竟会毫无所觉?──越是听著,秦朗疏心中越是不禁激起了一阵深深的恐惧,因为据他所知,在整个灵枢阁之内,能做到这一点的,应该只有一个人!
想到此,秦朗疏心一动,忽然腾身而起疾退两步,转瞬便离开了那门边!
果不其然,就在他向後跨出第二步时,那木门已发出一声巨响,应声而开。紧接著,一柄泛著银光的宝剑便穿门而入,已令人瞠目结舌的快速,直刺向秦朗疏的喉间要害。
眼见著秦朗疏一连倒退了数步,堪堪避过此劫,来人便也不再隐藏行迹,大大方方的跨进门来,嘴上犹是秦、梁二人熟悉的冷嘲热讽,道:“秦公子,梁小公子,这便是你们名门正派的做客之道麽?”
八十九、
“秦公子,梁小公子,这便是你们名门正派的做客之道麽?”
这不屑的一声之後,随之而来的却再也不是装腔作势的冷眼相对,莫子严话音一顿,手中长剑已然向前一挑,向著秦朗疏攻出了第二招。秦朗疏虽然马上出剑相迎,但在头两式已失了先机,因此转眼之间便被对方逼到了墙角。
好在秦朗疏临战经验丰富,於这等情势危急之间,仍能突生急智。只见他背墙而立,突然向前虚晃一招,诱得莫子严再次向前刺出一剑,他本人却侧身一闪,险险避过那剑锋。收招不及的莫子严剑尖划过墙壁,攻势瞬间迟缓,而秦朗疏立刻抓住这个空隙,脚在墙上一蹬,身子往前一翻便回到了屋子中间,反倒是占据了有利的地形和空间。
但两人再次默默的执剑相对时,秦朗疏却忽觉臂上一热,心中顿时一紧,只道是方才虽避过了对方宝剑的锋刃,但却仍为对方强大的剑气所伤。
所幸莫子严剑气虽然强横,但在此试探阶段并未使出全力,因此还不至伤筋动骨。
这两招过後,秦朗疏心里越发清楚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何等恶战,因此当机立断的向梁慕宇和谢长生二人厉声道:“快走!”
“想走?谈何容易!”
秦朗疏话音未落,莫子严已转变攻势,一个反身,执剑的手一挥,便要拦在梁慕宇他二人面前。秦朗疏却如何能让他轻易得手,一招“日月经天”横扫过去,剑气如虹,不仅拦住了他的去路,更是一下将小屋的屋顶掀掉了半边。
但以此招式之刚猛,不仅是莫子严,就连床边的梁慕宇、谢长生二人亦受到波及。而此时,则幸亏了梁慕宇轻功超绝,加之他一看到秦朗疏的起手之式,便知秦朗疏的後招,因此在秦朗疏发招之时,梁慕宇已扛著谢长生腾身而起,正好借力从掀开的屋顶飞出屋去。
不知是否他二人的配合无间甚至令莫子严都感到惊讶,在秦朗疏剑光横扫之时,他竟是身形微微一滞,而就是这几乎令人无法察觉的一个停顿,便令他再次失了先机,一下被秦朗疏的强大剑气震得破窗而出,连退了好几步方才将身体站稳,紧接著又吐出两大口血沫子来。
而趁此时机,秦朗疏亦追出屋外,挡在梁慕宇他二人面前,再次向仍旧面带犹豫的梁慕宇叫道:“快走!我立刻便去与你们相会!”
说完,他空著的那只手向後一挥,真气鼓荡,带起一阵巨力涌向梁慕宇二人,欲以内力再送他们一程。
见他态度坚决至此,梁慕宇心知自己再蘑菇下去只会成为他的拖累,即刻便痛下决心,背起谢长生借他此力向灵枢阁外奔去,同时大声向他道:“秦大哥,我将长生送到安全的地方,便回来接应你……”
他轻功之高妙,最後一个“你”字随风传来时,已是几不可闻。秦朗疏听不清他的声音,却面对著莫子严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甚至一手抚著剑柄,将剑尖向下指地,摆出了一个恭敬的行礼姿势,向对方道:“如此,,莫先生,你我便可心无挂碍,堂堂正正的战一场了!”
听了他的话,莫子严却是冷冷一笑,坦然的接下他这一礼,道:“你是心无挂碍,我却是心事重重了。堂堂正正?!可真是堂堂正正……”余音未了,已是剑尖向前一个突刺,祭出一招,却含三式,眨眼之间便向秦朗疏的双肩和胸口各刺了一剑!
秦朗疏横剑胸前,将其攻势一一化解,面上仍是一派沈稳。实则,他的心中却是暗暗吃惊,只因这莫子严刚才显然是已受了不轻的内伤,此刻的攻击速度却不见任何迟滞,反而有越战越快,越战越勇之势。
以快制快,两人转眼之间已斗上了近百招,却竟是秦朗疏渐渐的落了下风,不知何时左肩上又添了一个深可见骨的血窟窿。但还不止於此,突然之间,莫子严的内力竟又再次提升,只是一个执剑而立,静止不动的姿势,浑身散发的剑气已令院中霎时间飞沙走石,枯木横飞。
秦朗疏已是强自支撑之时,他却忽然身形骤起,一招“鹰翔隼刺”,从上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