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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让你做个风流快活鬼,倒是便宜你了哇!”
二十、
随著洞外那老魔头张狂的笑声,一大片黑色的影子慢慢的遮住了洞口空地上那片银色的月光。忽然,那黑影在洞外两尺的地方定住了。
洞口低矮,虽能看见影子却仍见不到那魔头本人,洞中二人只听他道:“咦。小娃儿,你们不出来麽?那老侯我可坐在这儿等著了!咳……老侯我有酒有肉有时间,且不著急哩!”说完那影子往下一沈,那魔头竟似真的在洞口前坐下了,随即还掏出腰间的酒囊,大声的咂了一口。
见那魔头似真的有将他们困死在洞中的打算,秦朗疏心道若这样久耗下去,只能将他二人的体力拖得更为虚弱。想到这里,他心一横,便伸手去摸腰间的佩剑,却突然惊觉自己的宝剑已在与之前的马脸剑客对战之时被对方削掉了剑尖,变为一件只能砍劈,不能突刺的奇怪兵器。
他的手中沁出了冷汗,缓缓开口低声道:“小宇,我想……”
“秦大哥,你若是想让我一人独自逃走,那可不必说了!”他话未出口,梁慕宇已猜中了他的心思,不知为何,那回答的声音格外冷硬。
“小宇,我此刻内力尚剩不到三成……”
“秦大哥!”梁慕宇的声音忽然转为怒喝,秦朗疏毫无防备,竟被他吼得瑟缩了一下,却听他突然放软了口气轻声却坚定的道,“秦大哥,你先莫要吵我,我正在想办法。”
说完,一只热乎乎的手向他伸来,握住他空著的那只手,抓得紧紧的,用力的捏了捏。
秦朗疏被他传递过来的温暖气息弄得愣怔了片刻,方觉得不妥,欲抽回手来,忽闻梁慕宇低语道:“秦大哥,你且让我握一会儿……”接著,他深吸一口气,朗声朝洞外道:“这位前辈,敢问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那老魔头阴笑道:“嘿嘿嘿,小娃儿,反正你也要死了,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我问你,那天在松禺镇外,可是你带著另外两个小混蛋杀了我新养的那几个娃娃?”
梁慕宇诚恳的回道:“这……我原不知那些……那些娃娃是老前辈养的,因此方才错手……嗳,我在此先给老前辈赔个不是!”
那老魔头却啐道:“呸!我老侯这辈子没啥本事,就是得了个‘操尸人’老侯的外号,这每年不说被我杀死的,光是被我那些娃娃吓死的,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号人了!现如今,竟让你一个小娃儿看透了老侯我这点功夫,你说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将我老侯的颜面置於何地?”
听他如此说,梁慕宇突然轻笑一声,道:“前辈,你莫不是因为我这小娃儿看破了你的那点小伎俩,所以恼羞成怒,便要杀了我罢?”
此话一出,秦朗疏心中一凛,心道难道这孩子是故意要激怒那魔头不成?再一看梁慕宇虽面上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可他握住自己的手,已是忍不住微微颤抖,便知他心知虽已有了计量,这计量却是冒著极大的风险!
秦朗疏心如明镜,立刻反握住他的手,学著他方才的样子轻轻捏了捏,好似在说:“你便放手一搏罢!最差不过你我今日便一起死在这里了!”两人心意相通,梁慕宇被他这一捏,那微微抖个不停的小手,竟立时安定下来。
果不其然,那老魔头听了这话之後勃然大怒,突然站起身来,又向前迈出两步,声音阴恻恻的道:“小娃儿,你好哇!你竟瞧不起我老侯麽!”
见他似要冲进洞来,两人不禁同时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但牵著的手还是紧紧的握在一起,分明是下定决心要同生共死了。但那老魔头却又突然伫足,停在那里喝了口酒道:“小娃儿,看来你是不知我老侯的厉害了,这下我可得好好想想,不能让你们就这麽痛快死了……”说完,他好似真的开始思考一般,微微沈吟。
见那两条粗壮的腿再次停在洞口,梁慕宇松了一口气,又道:“老前辈,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原是,你确是因为我这个无名小辈看破了你操纵尸体的伎俩,伤了你的面子,所以才气得要杀了我罢?”
听他问得古怪,那老魔头反问道:“是,那又如何?”
梁慕宇听他声音似有松动,忙继续道:“不如何,只是若我这个无名小辈原就比你厉害百倍,那你被我看出了这操尸之术,便也不会失了面子罢?”
听他此言,那老魔头忽然发出一阵狂笑,直笑了好长时间方才停歇,两人的耳边还犹有嗡鸣之声时,却听那魔头道:“小娃儿,这话倒有意思!来来来,你说说,你怎地比我厉害了?你可是要出来和老侯我比上一场?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哇!”
梁慕宇却道:“那倒不是。”
那魔头笑道:“那我可知道了,你这小娃儿,耍嘴皮子的功夫倒真的比我厉害!”
梁慕宇道:“前辈,你方才说你这辈子最得意的乃是这‘操尸之术’,对麽?”
那魔头道:“正是。小娃儿,你莫不是要和我比这操纵尸体的法术吧?”这话一出口,连那魔头自己已语带惊奇,而秦朗疏更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梁慕宇。
梁慕宇转过头,在黑暗中对他笑笑,方不紧不慢回道:“正是。只是前辈,若是证明了我比你厉害,那你可否放了我和我这位大哥?”
那魔头冷笑道:“若是你真比我厉害,那要放了你也未尝不可,只不过这里没有尸体让我俩比试,要不让老侯我先杀了你那位大哥,咱俩再来好好切磋一番?”
梁慕宇大惊,慌忙道:“那可不必!因为晚辈我比前辈厉害之处,正在於此,──前辈你只能操纵尸体,我却能操纵活人……”
“哦?”这话一出,那魔头好似颇有兴致,俯身对著洞口回道,“这倒有意思!──小娃儿,今天你若能操纵得了老侯我,我便放了你们!”
梁慕宇大喜道:“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老侯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好,”梁慕宇猛一点头,忽然大喝一声,“跪下!”
话音未落,只见他指尖银光一闪,两枚铜钱便向那老魔头的双膝飞去,接著只听洞外发出一声轰然巨响,那老魔头竟真的就著俯身的姿势跪了下来!
那老魔头顿时恼羞成怒,梁慕宇却又道一声:“倒!”接著指尖夹著的三枚钱币同时飞向那魔头的眉心和身前两大要穴!
而那魔头亦是一身绝技,见势不妙,慌忙腾身而起,一个“细胸巧翻云”向後倒飞了几步……
正在此时,梁慕宇已抓著秦朗疏的手向空门大开的洞外冲去。冲到洞口时,只见那身材有如铁塔一般的老魔头,正飞快的爬起身,挥舞著一对流星锤向他们猛扑过来!秦朗疏心念电转,用力将断了一截的佩剑向他掷去,一时之间那魔头竟也没看出这柄剑早就没了剑尖,赶紧再次闪避,而趁此机会梁慕宇又回身接连向他扔出了几枚暗器,让他不得不停下用流星锤将它们一一击落……
一边发出暗器,梁慕宇一边已负著秦朗疏跑出几十丈远。待那老魔头将所有暗器一一击落完毕,回过神来时,他二人的身影更是早已消失在夜幕之中了,徒留他一人在人去楼空的洞口,发出足以震碎夜空的怒吼之声。
二十一、
待那庞大的身影向一个方向追去,轰然消失在夜幕之中,未几,又有一高一矮两道熟悉的人影再次出现在方才秦、梁二人隐藏的山洞口。只听那矮个之人压低声音,向那高个问道:“秦大哥,刚才那一下子跑得那麽快,你没事麽?”──原来是那梁、秦二人竟在那魔头走後又折返了回来。
秦朗疏掩嘴轻咳一声,回道:“没事。只是拖累了你……”话语中已饱含歉意。
他说出此话并非毫无缘由,只因他们此番折返回来,正是因为他自己内伤未愈,不能长时间的施展轻功,因此他二人若是一味逃跑,久而久之必定会被那魔头追上。好在梁慕宇当时灵机一动,想到那魔头既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性格,若是已经沿路去追他俩,必定是不追个几百里不知道回头的,便当机立断,兵行险招,带著秦朗疏回到了这里。
只是为防万一,他们不敢再次进那山洞躲避,而是藏身在山洞附近的乱石堆之後。夜风习习,带来阵阵初秋的凉意,梁慕宇衣裳褴褛,秦朗疏不能运功御寒,两人便不自觉的紧紧依偎在一起。
听见秦朗疏还在跟自己见外,梁慕宇佯怒吼道:“秦大哥!你……”正想说几句狠话堵住他,一想到他此刻身体精神皆十分虚弱,一时之间平日的伶牙俐齿都不知丢到哪儿去了,小脸儿憋得通红。
虽然夜色昏暗,看不出他脸色的变化,但他那双目圆瞪,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