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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让他睡饱的,但一碰到他,情欲宛如夏日午后的骤雨,没有淋漓尽致的泼洒一番,就消退不下去。
他该不是在消磨月季的生命吧?
这一想,他悚然一惊,驱使着自己施放更多护身咒到月季体内,直到他脸色有稍微变好了些,他才松口气。
「好美好的天气呀!」
阳光洒进屋内,月季眯着眼享受。
看着他这副模样,魔兽的动作更轻柔了。他不知月季是怎么想的,他好像并不排拒与他发生关系,他知道舞衣崇拜他,甘愿服侍他,但月季呢?他到底是什么心态?
「你为什么会心甘情愿让我抱你呢?」
他目光如鹰的盯着月季,想着奇人月季会说出什么让他意外的答案来。
月季眨一下眼睛,掀唇,笑容轻淡,就像他的人一样随时会消逝于世间。
「因为你说我对你下咒,不是吗?我打又打不过你,逃也逃不了,不如就认命,识时务者为俊杰,而且恐怕我以死相胁,你也不痛不痒吧,我又何苦把自己搞得像守节烈妇般,也把你搞得像个摧花色魔似的……啊,错了,我不是楚楚可怜的花朵,是一根草,还是根难看又难吃的草。」
「噗!」
他这番满是自嘲的话,让魔兽忍俊不禁,放声大笑,胸臆间因为笑声震动。
哎,他好喜欢跟月季说话,每多说一次话,仿佛就看见月季在别人面前不会表现的一面,而那些风貌有趣得紧。
「你还真看得开。」
「在这里吃饱穿暖,有什么好看不开的,只要你别再做梦,我在这里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月季慵懒的仰起头,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摸那在阳光中闪闪发亮的尘埃,透过璀璨阳光照射,那些一文不值的尘埃却像金子般闪亮,人的手探入其中,抓握住的只是一片的虚无——就像自己的人生般虚幻。
「月季,你怎么只听张雅君两三句就知道张老头是嫉妒、怨恨张幼君,进而着了魔,明明张雅君说被恶鬼附身是他弟弟?」
现在心情舒爽,把当初的事拿出来求教一番,也比较没有什么反弹的情绪。
月季一脸沉定,「这世上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嫉妒、恚怨、自卑……那么多的仇恨与丑恶,都是源自于自己得不到,却也舍不了。张雅君的言词中其实透露许多讯息,张幼君是整件事中最可怜的受害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魔兽霎时想起自己在瓮中初生时,咒王怨妒又含着惊恐的诅咒声。咒王怨妒的是谁?惊惧的又是什么?
没错,他和张老头一样,怕自己的成就地位被他人超越而心生杀意,所以用尽绝学,养成他这只魔兽,要他去杀了月季。
月季孤零零一人住在密林中的小屋,他在吐血挣扎时,谁来救他,他痛苦不堪时,又有谁来保护他?就连自己要杀死他时,他也是只身孤傲站着,毫无表情的看着他,就像自己的生命纵然走到尽头,也必须孤军奋战到最后。
张幼君还有张雅君保护,那月季呢?谁能护卫他?为他挡风遮雨,替他撑起一片天?
「你的能力在咒王之上,为什么不除掉他?」
月季一怔,不解话题怎会转到这里,随即明白他是经由张雅君一家的事,想到自己与咒王的关系。
他伸出手臂,比着腕上的一道血痕,那血痕歪歪扭扭,定眼一看,竟还在缓缓扭动,只是很慢,几乎看不出来。
「我被献给他时就被他下了血咒,就是千刀万剐、万箭穿心,也动不了他分毫,虽然他当时承诺过,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会再找第二个祭品,但他其实一直想杀我,偏又要故作君子,不愿亲自动手,只用些毒咒,美其名是饲毒喂养,其实内心早已杀意满满,不过也因此让我侥幸苟活至今。」
「你知道——」魔兽忆起当初被月季的坐咒给制伏,坐在地上,被他踢来的石头给打得头破血流。「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是他豢养出来杀你的,为什么不趁我能力未强时杀了我?」
月季沉吟一会,终是淡淡说出原因,「我也杀不了你,你是他的血养成的。」
魔兽震惊,因为月季竟将这件秘密诚实托出,那也就是说,不论他如何折辱月季,月季永远也杀不了他,难怪当初他只有封印了他。
他大怒起来,「你怎能把这么重要的大事告知我?」
月季伸出自己的手偎近他怀里,他的手冰凉如玉,在炎热的夏日就像块凉玉,弄得人舒服不已,而他说出来的话也如玉石般冰凉。
「我还能活多久?我是一个将死之人,封印了你之后,我的身子就再也没有发育过,我已经二十二岁,比张雅君还年长,但这身子一直保持少年模样,我只能想,骑士我早该在封印你时就死了,我还活着,只不过是……是心事未了罢了。」
魔兽握紧他小又骨感的手,连该有肉的手掌也没有丰腴感。这不是一双该属于月季年纪的人的手,枯槁得几乎只剩一点点的脉动,代表着主人只残存些生命之火,苦苦的拖着。
他内心慌乱,拉起他的手,一口咬在他的手腕,月季轻哼一声,眼神却露出茫然,似乎不懂他为何要这样做。
他咬下他被下血咒的那层皮,轻轻的撕扯开来,将禁锢月季十年多的咒毒给整个咬在嘴里。那血咒是用咒王之血完成的,他则是他的血养成的,自然对他构不成伤害。
他咬住后,鄙夷的吐在地上,那血咒还像条红线扭动,他恨极的一脚踩扁,终于那只像滩秽物,再也牵制不了月季。
「你自由了!」
月季呆愣好半晌才说得出话来,「你到底明不明白,以后我若能力超过你就能杀了你了?你这蠢才,还自夸是天下第一的魔兽!」
他抬起下巴,骄傲道:「就因为我是天下无敌的魔兽,才不需要耍这种卑鄙的手段,你要杀就来,我若挡不了,还能自称是天下第一吗?」
「你这么骄傲,小心阴沟里翻了船。」月季乐不可支的笑着。
他也同样笑容可掬,「哼,我这条大船翻不了的。」
月季虽笑,眸底却莹然一片,禁锢他十年的血咒,日日夜夜伴着他,每每看到这血咒扭动,他就想起那几年与咒王同住的禁脔生活,还有咒毒发作的痛苦折磨,那些日子纵然远去了,在记忆里依然鲜活。
直至今日此刻,它被毁灭。
「你这脑袋不好的魔兽,干脆就取名呆呆好了。」他眼眶湿润,话却多起来。
「我才不是呆呆,我很自信、很自傲的……」
「那就叫傲傲了。」
月季还在笑着,魔兽抓起他仍在流血的手腕,轻轻的舔过,施咒,那伤口就开始复元,直到覆上薄薄一层结疤的新皮,他才满意的放手。
月季再次伸出手,这回抓的不是空气中的尘埃,而是魔兽的衣领,魔兽低头含住他的嘴唇,吻了一次再一次,下身蠢蠢欲动。
他终于有名字了,他喜不自胜的想着,他的名字就叫魔傲傲!
咦?
叫魔傲傲好像有点拗口,而且也有点幼稚,他决定了,以后只有月季可以叫他傲傲,别人只能叫他魔傲。
好呀,魔傲!听起来气势惊人,宛如东海蛟龙,在天上狂暴的横行霸道,有符合他的嚣张行径,也像他的霸道个性,他喜欢,喜欢极了!
「喂,傲傲,你吻够了没?我的嘴巴都快破皮了。」
他舔了下嘴唇,刚才所有的雄心壮志,在这声「傲傲」下,立刻萎了一大半。
听起来有够幼稚的,像在叫三岁小孩,他忽然觉得就算是月季叫他「傲傲」他也受不了,他正要开口纠正月季对他的称呼时,月季满脸愉悦,连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眸都染上笑意。
他心里一动。呃,叫「傲傲」也没啥不好,月季看起来挺喜欢的,而他喜欢,自己好像也那么讨厌了。
好吧,就让月季叫他「傲傲」好了,其余人等,谁敢这么叫,他绝对杀得他哭天抢地,恨不得自己没出生过。
为什么呢?
因为月季是他这辈子势均力敌的对手,恨得牙痒痒又敬佩不已,更是他心里最特别的存在!
「呜哇——求国师救我呀,我下辈子甘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我这条命就靠您救了。」
跪伏在地,哭得涕泗纵横的中年人,自称是静平郡王府的总管。
魔傲初任国师,救了皇上、解了疫灾,他的神通广大已经家喻户晓,街巷传言更是神乎其神。
许多王公贵族今日拜请,明日相邀,全为家里风水,因此他倒成了京城一等一的红人。
若是他先同意谁的邀请,就变成郡王看王爷不顺眼,王爷看郡王更刺眼,上个月还发生互告御状、家仆互打的事。
为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斗得朝廷乌烟瘴气的。
事实上,魔傲那时是选了几家特别有分量的皇亲国戚家去坐坐,而他这么做也只是想让自己国师位置坐得稳当,等这些人的家走完一圈,他就对外说了句为皇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