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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凌厉的激光,向旁边坐山观虎斗的自家老大射去。
三爷点点头。
小黑松了口气,手上力气一放,林耀便挣脱了冲了出去。
“哥……”一把抱住沈放,眼泪鼻涕哗哗的,一点不客气全往人身上抹。
沈放看得心疼,怜惜地摸摸小孩儿的脑袋,任他哭了一会儿。
林耀哭累了,吸吸鼻子抬起头问:“哥,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沈放心中长叹一声,脸上却丝毫不露,和顺下紧绷的脸色,蹲下来,扯起袖子擦擦他的眼泪:“你先回去,哥还有点事要处理。”
“哥……要走一起走!这些人都是大坏蛋,我不听话,他们就打我……你要是现在不走,他们也会欺负你的!”林耀懵懵懂懂,根本不晓得三爷的龌龊心思,只是凭着孩子的直觉,觉得沈放独自留下来会有危险,于是拼了命地劝阻。
沈放被他吵得又感动,又心烦。要是能走,他早走了。可现在工厂被三爷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包围得严严实实,除非插上翅膀飞出去,否则没门。
正是一筹莫展之际,忽然瞥到了墙脚几大罐油桶……恍然想起两年前,林达曾对自己说过,旧工厂成了附近暴走族们的大本营,以后路过这里尽量绕道走,免得哪天被活活撞死都不知道凶手是谁(暴走族总是带着头盔嘛)。
再看麻将桌上,几把打火机被随意扔放着,一个几近疯狂的主意渐渐在沈放脑中形成……
“林耀,你知不知道小胖很担心你?”首先要支开老弱病残。
果然,小孩儿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小胖?他还好吗?”
“他就在我们家里,为了帮你报信,来的路上脑袋都磕破了,血流了一地……”
“啊!”林耀惊叫一身,急得转身就跑。跑出没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沈放:“哥那你怎么办?”
沈放轻笑:“我刚刚说要办的事,就是去为小胖找医生,你先回去看着他,我马上就到。”
林耀信以为真,点点头,不再犹疑,飞奔着跑去找最最亲爱的竹马竹马了。
等到小孩儿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沈放脸上的假笑才渐渐散去。
三爷冷眼旁观,也不由得赞一句:“小放儿你用心良苦啊。”
“三爷不用假慈悲,要干什么就赶快吧,我还要回去为孩子们做饭!”一脸英勇就义慷慨赴死的决绝样。
三爷摸摸鼻子,一边欣喜于沈放的主动,一边又觉得他这句话说得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将自己“一腔热忱”彻底看成逼良为娼,总的来说,不够……不够风雅。
想他三爷十六岁起就开始出入风月场所,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这沈放一没身段二没色气,个头还撺得这么高,怎么就入了他的法眼,让他每天心心念念惦记着呢?
三爷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就是那个……真、真爱神马的~(羞~)
于是他决定,还是为彼此间千疮百孔的感情(您确定你们之间有这种东东?)弱弱地努力一把:“小放儿,我早就说过,当初不来找你要债,就是不想逼你,你怎么就不了解我的苦心呢?”
沈放嗤笑:“那您现在是在干什么呢?”TNND废话肿么这么多!摔!
三爷被他不痛不痒地噎了一句,不怒反喜,心想小放儿今天肿么这么猴急,人家还没想要呢~(小生:真滴吗?本来想好歹让你摸一摸的,既然你不想要……
三爷:想要!想要!我特么一客串角色混到脸熟容易吗我,这么点福利也不给你特么真的是亲妈吗?
小生:所谓的亲妈,就是只针对猪脚们,反派就……要不下次给你开个番外?让小黑把你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哎,我觉得这个提议,还是不错的嘛~
三爷:¥#%¥%!@#@!!&@!!!……)
三爷招招手,示意沈放过去。
沈放瞥一眼他威武雄壮的手下们,面露不满:“怎么,三爷做那事儿还有让人围观的癖好?”
三爷被他含娇带嗔的语气麻得骨头都酥了,哪有心情琢磨他态度的忽然转变,急吼吼地赶人:“你们先到外面去守着,我不叫你们别进来。”
“是!”众人应声,鱼贯而出。
沈放看人都走光了,才慢慢上前,走到了三爷的身边。
三爷急色地抓住他的手,凑近怀里摸了摸。即使这手因为常年做工的原因,遍布老茧粗砺不堪,此时三爷也只觉芳香柔软、妙不可言。就势一拉,将可人儿抱了个满怀。有点重,但他不介意,沈放柔软的发丝划过他的脸庞,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洗发水清香,醉的他霎时心乱神迷,腹部有股火热缓缓蒸腾了起来。
沈放窝在他怀中,维持着交颈的姿势与他错头而坐。一双黑眸清亮亮地盯着两米远处的油桶,鼻子使劲一嗅,果然,有机油的味道!
没来得及高兴,一只手忽然默默拉开了他的上衣,沿着肚皮,一路蜿蜒向上攻城略地。
沈放恶心地一阵激灵,随即彻底冷静了下来。装作很舒服地呻吟一声,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身体颤了一颤。他扯起一个冷笑,左手轻轻罩住了三爷的眼睛,还嫌不够,火热的气息吹拂上对方的耳朵,染了□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别看……”
右手悄悄爬上麻将桌,迅速拿了一把打火机藏入口袋。
“啊……小放儿……”三爷陶醉地抓住他遮住自己双眼的左手,放到唇上深深一吻,望向他的眼神深情款款。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沈放娇媚一笑,趁他为之心神荡漾之际,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一手狠狠勾住他的脖子,就着椅子上两人相拥的姿势,猛地向上一拉!
椅子应声倒地,发出一记沉闷的声响。三爷反应过来,开始奋力反抗。但沈放也不是吃素的,长时间的重体力活练就了他灵活的身手以及强悍的力量,区区一个养尊处优的三爷,还不在话下。
一阵猛烈的缠打之后,沈放终于将人反剪双手,压在了身下。反观三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被活活拉破,狰狞的血迹顺流而下。可怜嘴巴里塞了团抹布,只能有气无力地发出“唔、唔”的叫唤。
沈放将衣角再撕下一条,从后绑住了三爷的双手,打了个死结。
站起身,走过去掀开油桶的盖子。由于年份久远,接口处都生了锈,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开。一股浓烈的机油味扑鼻而来,桶内满满一大罐剩余,熏得沈放一下子信心倍增。
连着掂了掂另外两桶,都差不多重,应该够用了。
转头看向趴在地上的三爷,那恐惧的小眼神真是令人愉快。
他拿起一罐,径直走向三爷,弯腰放在他脑袋边,一手盖着油桶,一手托着腮,笑眯眯地问:“三爷,您还想上我吗?”
“呜呜呜——”三爷摇头如拨浪鼓,冷汗哗啦哗啦的。
“你现在是不想了,但是不代表以后都不会想,这里是你的地盘,斗我肯定斗不过你,要不然……索性我斩草除根,杀光这里所有的人,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元芳,你怎么看?”笑着举起油桶,蓝色的液体混合着特有的腥腻气味,倾泻而出。水流一点点地,浇在三爷头上、背上、腿上,直至最后一滴。
沈放放下空空如也的油桶,再一次地,向地上这具抖如糠筛的躯体,绽放出对方曾一度为之倾倒的笑容:“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破斧
“啊!!!!!”一声惨叫响彻天际,把门外守着的小黑吓得抖掉了烟头,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了大门。
咦?人呢?
却见厂房内破铜烂铁几许,人影一个也无。
他挠挠脑袋,不太明白眼前发生的事。
其余的弟兄们也听到了动静,跟在他后脚一窝蜂儿挤了进来,迅速膨胀的人墙把他往前推了好几步远。待他勉强稳住身形站定,要回头骂上一骂,忽然一股奇异的气味钻进了鼻腔……低下头,这才注意到,脚下一大滩蓝色的液体,不仅浸湿了自己的皮鞋,也浸湿了所有人的,像一条蜿蜒的小河,一路绵延到厂房那一头的窗户底下。
沈放将三爷和自己隐藏在窗子下的钢条堆后头,待几乎所有人都进了门,便悄悄将窗子打开一条小缝,从缝里观察一遍外面的情形,没有发现黑衣人的踪影。
他定了定神,攫住三爷的后领,一把站了起来,吼道:“孙子们哎!你们不是要找你们老大吗,他就在这儿!有本事过来抢啊!”
那些人一看老大被弄成了这幅鬼样子,急得一拥而上冲了过来,完全没注意到前头小黑无力的劝阻:“别去回来!有油!”非但如此,还将他挤到了首当其冲的位置。
就是这一刻!
沈放面朝人流,猛力一推手中的三爷,将人推到了小黑怀里,再掏出打火机,弯腰点燃了脚下的机油。
噌的一声,火光冲天而起,顺着机油的方向,以野火燎原的速度奔向三爷以及一干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