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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外,单蔷紧了紧怀里换下来的衣服,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让夜晚清冽的空气带走胸腔里的烦躁。一想到易水终有一天会离他而去,建立属于自己的家庭,他的心里就产生了一种微妙的烦躁感,就像是,就像是自己养大的孩子最后却归了别人家一样。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的可笑,单蔷摇了摇头,仿佛这样就能把那奇怪的想法甩掉似地。
却说陈易水这边,自单蔷出去后就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等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才懊恼的看向水中,自己的家伙还精神着呢,都怪它,要不是它唱反调,师弟也不会发现,弄得这么尴尬。然后陈易水心里有些委屈,这也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啊,师弟就这么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自己却先走了。陈易水也不想想,单蔷留下来能干什么呢,只不过是相对尴尬而已,但此刻的陈易水却是不管这些,他的思维又渐渐转回到单蔷白皙的躯体上去了,以至于在单蔷离开好长一段时间后,陈易水才带着既满足又懊恼的神色走了出来。
安安觉得自己两个师兄突然变得怪怪的,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两人虽然还是一块学习,一块吃饭,一块带着她玩,但安安还是敏感的发现,两个师兄有问题。连安安都察觉到了,单蔷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自那天以后,单蔷有意无意地观察陈易水,感觉到陈易水是真的长大了,行事虽然还是有些毛躁,可也沉稳多了,就连嗓音也不知何时脱离了幼时的清脆,变得低沉起来。这样的陈易水已经是个小小的男人了,单蔷的心里有些微的别扭。单蔷虽然还是像以前那般照顾陈易水,可到底有些不同了,比如,他不再放任陈易水对他作出过于亲昵的动作,偶尔陈易水想和他一块睡也被他找借口拒绝了。毕竟,他是喜欢男人的,虽然单蔷不觉得自己会对陈易水产生什么想法,不过若是真的出现什么尴尬的场面,左右都让人为难,还不如小心一点好。
陈易水虽然不如单蔷敏感,但这样的变化又怎么感觉不出来,他虽然为此而烦躁,但也无力改变,因为当单蔷微笑着看向他时,他发现没办法反抗单蔷的决定。只是偶尔在夜里,依然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好不容易写完了这一段,不知道大人们感觉怎么样,反正胖猪既想把它写得香艳一点又要顾忌小陈同学纯洁的心灵,胖猪自己很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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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885(一) 。。。
4月4日——中法战争停战协定签定。
4月18日——李鸿章与日本参议伊藤博文签订中日天津会议专条。
6月9日——李鸿章与法国公使巴德诺在天津签订中法天津条约。
10月——清政府下诏在台湾设立行省。
11月7日——太平洋铁路建成。
手里抱着的人体有极好的触感,白皙圆润的肩头让他爱恋不已,他恋恋不舍地抚过,然而最终他的手却放弃了这里,朝着另一个让人目眩神迷的所在抚去。那人背对着他坐在他的怀里,与他的胸脯相触的部位,是那人光裸的背,身体的热度穿透肌肤,让他的心口越来越热。他的左手从那人的肩头轻轻的向下抚,小心翼翼的,像是怀里的人如易碎品般脆弱珍贵,左手抚过的身体,如预料般平板,但这样平板的前胸在他的梦里一点都不突兀,他也像是做过许多次一般,熟稔的捏起那人左边的红樱,按压抹捏,右手悄然向下,即将触碰到什么东西时,那人突然转过头来,对着自己绽放出熟悉的微笑。
陈易水猛地醒过来,大口的吸气,感觉到自己的裤子又是那种黏糊糊的感觉,掀开被子一看,果然湿了。陈易水懊恼的蹙着眉头,怎么又梦见师弟了呢,而且自己在梦里还对师弟做出那种奇怪的事情,自己该不会是病了吧?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只看过师弟的身体?
正当陈易水出神的时候,敲门声传来,随即单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如同陈易水梦里那个微笑般温和。“易水,起床了没?今天严先生他们要来,你也早点起吧。”
陈易水还没从愣怔中清醒过来,听到单蔷的话下意识的哦了一声,直到单蔷的脚步声远去他才恍惚记起,好像昨天叶石兰说起过,今天有客人要来。师傅与他的老友们,五年一聚,原来距离上次的聚会已经过去了五年了,这么说起来,他和单蔷已经在一起生活接近七年了,时间怎么就过得这么快呢!陈易水一边感慨着,一边迅速的收拾自己留下的罪状,待会少不得要偷偷摸摸地自己去洗。
这样的聚会已经有过五次了,每次由不同的人做东道主,今年本来就轮到叶石兰,加上因为战争的原因,中原地区都不大太平,只因四川远离了政治文化中心,所以相对中原地区来说还是一个比较安全和平的省市,叶石兰那些老友也乐得过来安静安静。昨天严先生来信说,他约莫今天就能到,所以单蔷一大早就起了,帮着叶石兰做迎客的准备。其实也没有什么太过麻烦的事,吃喝的瓜果零食,自有叶宅的下人准备,客人来时住的房间也早就被人打扫过了,人来时即刻可以拎包入住,没单蔷什么事,唯一一件用得上单蔷的事,就是帮叶石兰,他的师父,找一件可以拿出来炫耀的东西,以便可以在老友们面前显摆显摆,上次严老的那宝贝,可是让叶石兰眼馋好久。据叶石兰称,他要让那帮老小子们看看,他也是有宝贝的。
单蔷囧囧地看着叶石兰在那堆价值不菲的古董里挑挑拣拣的,不是嫌这个瓷器年份不够,就是嫌那个砚台做工不够精致,单蔷仔细的看了看那些个瓷器砚台,貌似这个瓷器是宋窑的,年份不够?还有这方砚台,是个上等端砚好不,做工不够精致?单蔷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端砚装回去,继续收拾被叶石兰嫌弃的古董们。
“师傅,您要找什么?”
叶石兰从古董堆里立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灰尘,“找一件他们没有的,让他们也眼馋眼馋的。”
单蔷扫过屋里的一堆东西,这屋里的东西每件都价值不菲,他们没有的,让他们眼馋的,于是这是说,这些东西那几个老头都有,或者说,这些个东西,那几个老头都瞧不上?单蔷抚额,陪着叶石兰继续浪里淘金。
好不容易翻出了一枚印章,总算是稍微满足了叶石兰的要求,可是从叶石兰挑剔的眼神来看,明显这枚印章只是差强人意而已。为了避免叶石兰继续投入寻宝大业中去,单蔷不得不拉着还欲转身的叶石兰,劝道:“师傅,你看这日头也不早了,若是待会严先生来了,您就这样去见他,还是先回去整理一下吧。”
叶石兰也知道自己这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若是被那老头看见定又是一顿笑话,事关形象,叶石兰果断回房,留下单蔷这个苦命的娃面对一屋子的狼藉哭笑不得。
严先生一行人是在单蔷终于把自己也打理好之后到的,与五年前相比,这位先生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是一副儒雅可亲的样子,似乎他们这类人都不太容易老。
严先生眯着眼睛,细细的品了一口今年新出的茶,果然是清香宜人,微甜的井水冲淡了新茶的那么点涩,口齿余香。严先生咂咂嘴,叹道:“老叶啊,还是你这里最舒服,悠闲养人啊。”
叶石兰得意的呷了一口茶,笑道:“说的是,天府之国难道是说笑的,怎么,要不要搬到这里来和我作伴啊?”
严先生也笑了一下,只不过笑容里透着点无奈,“你这一说我还真想搬过来,我们那太乱了,要不然我的小徒弟也……罢了,不提他了。”严先生摆摆手道。
“怎么?你的小徒弟,我想想,是那个叫做李端的孩子么,他怎么了?”单蔷怎么样都觉得从他家师傅那严肃的表情里看出了八卦。
“你还记得我上次拿出来的青石居士的画吧,没了。就是这孩子给拿走的,”叶石兰闻言露出了惊异的表情,谁都知道老严最看重的就是他那个小徒弟,谁想这孩子会做出那样的事呢,这不是自毁前程吗。严先生也看到周围人的表情了,苦笑道:“其实我也不怪这个孩子,只他家里情况艰难怎么就不和他师傅我说一声呢,偏偏就做这种傻事情。”
李端家里去年出了意外,只剩下一个老母亲和一个妹妹,原本日子也是可以继续地安稳过下去的,可屋漏偏逢夜雨,老母亲竟是在这一场意外之后生了急病,需要用大量珍贵的药材养着。李端是个孝子,无论如何是不会放着病了的老母亲不管,可是这样一个烧钱的病,他那点微薄的收入是根本不够的,他上门借钱家里的亲戚也只是敷衍,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