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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我一张票吗,我想去看看。”崇先生问着。
“好。”阿宵说着。
后来,阿宵和崇先生没有说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的崇先生慢慢坐到了地上,手里攥着手机,不安的抱紧了自己。他知道,阿宵变了,自己在阿宵心里的位置也变了,好像快已经被他退出心门之外了。以前,阿宵总把自己心里的事和想法跟自己说,崇先生知道阿宵待他和别的人不一样;现在,阿宵一次又一次将自己推走,搞得自己好像就是他的普通朋友一般。普通朋友,这不是他想要的。贪心的他想要更多,想要让阿宵呆在自己的身边,想要阿宵的全部。
可是,一切终究是他的痴心妄想。
03
离音乐节还有半个月,布雷卫乐队的练习变得更加繁忙起来。之前,白天的时候,阿宵还会去学校上课,可是,为了音乐节,他干脆白天连课都不去上了。
阿宵和炮哥他们都知道,这次的音乐节对于布雷卫乐队来说,很重要。这是一个契机,一个能把他们的音乐唱给别人听,把他们的故事讲给别人听的契机。
这天下午,将近黄昏,乐队在音乐节前最后一次的排练已经结束。练习完后,阿宵和炮哥依旧坐在沙发上抽香烟,而黄发男子靠在桌角那边喝咖啡。三个人虽然不说话,但是心中的那份兴奋却难以遏制,四处扩散,弥漫在小小的练习室里。炮哥将嘴里的那根香烟抽完,起身弯腰整理着地上的电线,而黄发男子和阿宵则手里拿着扫帚簸箕,打扫着练习室。原本尘土飞扬,破败的练习室在三人努力的打扫下,焕然一新。
锁上练习室的房门,三个人立在练习室的楼下,嘴里皆是叼着一根烟,讨论着接下来去哪里。
炮哥踩灭了脚下的烟头,道:“我要去乐器店一趟,我得换个拨片了。”
闻言,黄发男子便举起手,表示自己也想去乐器店一趟,道:
“我也得去选根好点的鼓棒了。”
说完,炮哥和黄发男子皆是看着阿宵。
“那我也去一趟好了。”阿宵道。
没走几步,阿宵放在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开始振动了。
阿宵皱着眉头,想要装作没听到,而一旁的炮哥勾着他的脖子,问道:
“手机响了,你怎么不接?”
阿宵装作镇定,偷瞄了炮哥一眼,垂着脑袋解释道:
“没关系,肯定又是骚扰电话。”
其实,阿宵明明很清楚,那通电话到底是谁的。
崇先生立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城市的景色,手里握着那只白色的手机,听着一遍又一遍“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的提示音,皱着眉头,神色俨然。半刻,他挂断了电话,将白色的手机狠狠的往厚实的防弹玻璃上砸去,发出一声巨响。他痛苦的敲打着玻璃窗,心想,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打开窗户,从这高楼上跳下去。用这极端的方式让阿宵意识到自己的难过,让阿宵为自己愧疚一辈子。
到了乐器店,黄发男子欢脱的去找乐器店的老板询问鼓棒的事情,而阿宵和炮哥站在一个货架前面,研究着拨片。炮哥取下了一块金属色的拨片,准备去付钱,而阿宵盯着一排贝斯拨片看了半天,却犹豫到底买什么颜色好。
“怎么了?”炮哥问着皱着眉头的阿宵。
阿宵解释道:“我是天秤座,又选择恐惧症。”
知情的炮哥哦了一声,然后抬起首,跟阿宵一起研究拨片的颜色。过了一会,炮哥指着货架的最高处,对着阿宵说:
“那个宝蓝色的怎么样?”
阿宵还没做出回应,炮哥便笑了,说着:“我觉得蓝色就是你的颜色。”
认识阿宵这几个月,炮哥认为阿宵是个沉默寡言,性格冷静淡漠,却有些缺乏安全感的人,而蓝色真的和他很配。
“那就那个好了。”
难以做出决定的阿宵接受了炮哥的建议,准备入手那个宝蓝色的拨片。他伸出右手,踮起脚尖,想要去取那个深蓝色的拨片。可是,货架的高度有些高,矮小的阿宵根本够不到那个高度。炮哥噗嗤一笑,走到阿宵身后,单手搭在阿宵肩上,随便一伸手便把那拨片取了下来,递给了阿宵。
脸微微泛红的阿宵接过拨片,然后扁了扁嘴,回避着炮哥的眼睛,说道:
“谢谢你。”
炮哥像个爽朗的大哥哥,揉乱了阿宵的头发,教育道:
“下次谢谢别人的时候,要看着人家的眼睛。”
走出乐器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布雷卫乐队的三个人也算是满载而归。走在各色霓虹灯下,阿宵看着一旁饰品店里的橱窗。这时候,他被一家饰品店橱窗里的一样饰品吸引,一言不发的步到橱窗前,像个天真的孩子趴在橱窗上,盯着橱窗里的某样饰品,目不转睛的看着。炮哥和黄发男子跟着阿宵来到橱窗前,不明白阿宵到底在看什么。
阿宵指着两块互相扣着的锁,对着炮哥和黄发男子说:“这是南京锁。”
“南京锁?”说着,炮哥疑惑的看了阿宵一眼。
阿宵解释道:“没把南京锁都是特制的,特定一只钥匙只能开特定一把锁。”
“那就相当于同心锁了。”黄发男子说道。
阿宵点了点头,表示默然,然后瞥了炮哥一眼。
炮哥哈哈大笑,说道:“可是咱们三儿都是光棍。”
顿了顿,他提议道:“要是谁先有喜欢的妞了,就来这把这南京锁买下来。”
黄发男子赞同了炮哥的建议,而阿宵微微点头。没一会,三人离开了饰品店,而话题也扯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理清下人物关系,崇先生喜欢阿宵,阿宵喜欢炮哥,炮哥是直男
、良宵(三)
01
音乐节隔天晚上,阿宵从一间理发店走了出来,然后又坐车去了一家口碑不错的纹身店。他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看着自己的新发型,总得来说,还算满意。他将头发剃短了一些,将头顶上大部分的头发都染成了花白色,一半白一半黑,看上去十分有个性。
坐了两站,阿宵背着他的背包下了手,兜兜转转,找到了那家纹身店。来之前,他已经想好了要纹什么图案了。推开店门,一个浑身纹满纹身的纹身师正坐在一台电脑前看着视频。见阿宵来,纹身师立刻上前迎客。经过攀谈,将价钱谈妥以后,阿宵便跟着纹身师来到了工作台那里,准备开始纹身。阿宵特别喜欢炮哥的那两条花臂,于是,他让纹身师将他自己设计好的图案纹在自己的右臂上。
至于阿宵设计的那个图案,和炮哥的十分相近。
阿宵咬紧牙关,额头冒着汗,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感,任凭纹身师在自己的手臂绘画创作。经过一个多小时,阿宵的花臂终于完成了。付完钱,等纹身师交代完一些注意事项后,阿宵走出了纹身店。
在路灯和月光的照耀下,阿宵举起那条还在发红,刺着和炮哥相似花纹的花臂,暖心一笑。
到了第二天,炮哥驾着车,带黄发男子以及他们的乐器,往音乐节的现场赶。当他们赶到后台的时候,阿宵已经到了。今天的阿宵十分的不一样。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以及那条花臂,惊艳了众人。阿宵穿着一件白色宽大的背心,套着一件红黑格子相间的格子衬衫,带着两条项链,穿着一条牛仔裤,踏着一双帆布鞋,一看就是一副玩摇滚的摇滚青年模样。
炮哥走上前,想认阿宵却又不敢认。
阿宵见炮哥来,抽出了嘴里的的香烟,跟他点了点头。
“阿宵,这白毛好帅。”热衷于染头发的黄发男子快步走上前,抓着阿宵的肩膀,激动的说着。
阿宵微微一笑,眼光则落在了炮哥身上。黄发男子在一边研究着阿宵的新发型,炮哥则立在阿宵的面前,瞥了他那条花臂一眼,说道:“花臂不错。”
这回,阿宵紧紧盯着炮哥那双惺忪的眼睛,回答道:“谢谢。”
“第一次纹身一定很疼吧。”炮哥问着阿宵。
阿宵摇了摇头,说着:“还好。”
其实,明明他昨天就是痛的唇色发白,脸上直冒虚汗。
“还有一会儿就轮到我们了。我出去抽根烟。”炮哥说着,便径直走了出去,而黄发男子对着阿宵做了个鬼脸,笑道:
“炮哥这是在紧张。”
阿宵知道,炮哥很紧张,因为对于音乐,他倾注了一切。
黄发男子说完,便跟着炮哥一起出去抽烟了。等炮哥和黄发男子一走,阿宵便捂着自己那颗不停跳动的心脏,做着深呼吸。诚然,作为主唱兼贝斯手的他,压力更大,比炮哥和黄发男子更紧张。
另外一边,崇先生抱着发烧的儿子往儿童医院赶,一边哄着怀里难受的儿子,一边看着手腕上的手表,争分夺秒。可是,堵车这种好死不死的事情却在这种时候发生了。等崇先生带着儿子到儿童医院的时候,就轮到阿宵他们乐队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