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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
这两个字搞得医生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确实,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麻烦骷髅,麻烦他保护自己,麻烦他给自己做很多佣兵根本没必要做的事。
看着骷髅离去的背影,医生心里简直百感交集,一种形容不出来的,从未有过的感觉袭上他的心头。
02
正当医生想要跟上骷髅的脚步时,身上披着一条水蓝色珊瑚毯的女兵走到了医生的跟前,仿佛有什么想要和医生说的,却又难以启齿。女兵理了理身上的毯子,双手不停的搓揉着,再仔细看,那两瓣发白的唇瓣微微颤抖着,似乎十分的不安。
想起那夜那个精神有些不寻常的女兵,医生丢掉了嘴里的烟,趁着骷髅一行人在烤火之际,将女兵拉到另外三人看不到的地方,温柔的问着:
“怎么了?”
经过那夜的事情,医生觉得,其实女兵是个很敏感的人,像一个易碎的花瓶,以至于每每跟女兵对话,他都小心翼翼,百般呵护。
垂着脑袋的女兵抬起头,看着医生,一言不发。女兵的眼眶通红,眼角边的泪痕尚未消失,以这个情形看来,女兵方才哭过。
女兵用舌苔发白的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里带着哭腔,说道:
“我已经两个月没有来月经了。”
震惊的医生看着一边落泪一边摇头的女兵,也没经过她的同意,便执起了她的手,为她搭脉。
医生虽然西医出生,但在本科的时候也修过中医的课程,以至于对于搭脉望诊这些事,他也还算精通。
搭上女兵的手腕,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医生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女兵这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的脉象是怀了孕的滑脉,也就是俗称的喜脉。
“恭喜你,要做母亲了。”医生瞥了女兵的肚子一眼,淡淡的说道。
女兵瞬间像丢了魂一般,跪坐在地上,拼命的摇着头,嘴里喃喃着:
“不,这不是真的。”
医生扶着她起来,望了望远处那两个一起烤火的男兵,便问:
“你知道谁是孩子的父亲吗?”
“是B的。”女兵不可置否的回答着。
医生扶了扶脸上的眼镜,疑惑着女兵长期和男兵A以及男兵B一起发生关系,她怎么知道这孩子是男兵B的。
女兵似乎看出了医生的疑惑,冷笑了一声,解释道:
“上两个月,A一直在外面出差,跟我在一起的,只有B一个人。”
闻言,医生一惊,又想起女兵身上那些伤痕,便抓着女兵的肩膀,问着她,道:
“你身上的那些伤是不是他干的!”
说道这里,女兵的泪宛若一场滂沱大雨,不停的从脸上滑落,由于情绪激动,晶莹的鼻水也从鼻子里喷了出来,十分狼狈。
“是B用皮带打的。”女兵解释着,然后突然揽上了医生的腰,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将头埋在医生的怀里,放声哭泣。
她哽咽着,对医生说:“他太脏了,这么脏的孩子,我不能要。”
医生没有说话,只是摘下女兵脑袋上的那顶军帽,用手摩挲着那头金色的短发。
抱着女兵的医生只是倏地想起自己那个还在上小学五年级的小表妹,那个小表妹和女兵一样,受了委屈或者伤心难过的时候就像女兵一样,躲在他的怀里哭泣。
03
得知女兵怀孕以后,在女兵百般央求下,医生答应她不把这件事情告诉队伍里的其他三人。这一天早上,医生刷好牙洗好脸,随便啃了几口干面包,便从风衣的口袋里抽出了自己的日记本,用仅剩一点点油墨的圆珠笔,记录着这些天他的所见所闻。
骷髅依旧无声的坐在医生的身边玩着俄罗斯方块,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
医生偷偷瞄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觉得很奇怪,明明骷髅已经把俄罗斯方块的关卡全部闯完了,却依旧毫不厌弃的继续从头开始。骷髅用眼睛的余光瞥见医生正在偷偷瞄他,便退出了俄罗斯方块,将手机丢进了摄影马甲的口袋里,抬首望天。
医生汗颜,继续低头记录着笔记,装作不经意的说道:
“骷髅,你真的很喜欢玩俄罗斯方块。”
骷髅解释道:“据说这玩意儿可以遏制烟瘾。”
还没等医生再答话,只听一声怪吼从一旁传来。医生和骷髅转首看去,男兵B已经向医生冲来,然后扬起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医生的脸上。红色的鼻血从医生的鼻子里流了出来,医生觉得自己的鼻骨似乎都快被这男兵B打断了。本来坐着倒地运动的医生突然又被男兵B抓住了衣领。
男兵B揪着医生的衣领,睁着那双碧蓝色的眼睛,戾气横生,警告道:
“乔安娜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她。”
医生记得,乔安娜是女兵的名字。名字对于他们这一类人来说意义重大,因为他们拥有各式各样的代号,而随着时间流逝,名字也就被埋葬在各种代号里了。
还没等医生说话,男兵B又是一拳,拳头像一块急速下落的坚石,落在医生脸上。医生将嘴里的那口血吐了出来,根本没有力气开口去解释什么,而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男兵B朝着医生吼道:
“那夜你搂着她,别以为我没看见!A可以,骷髅可以,但唯独你不可以!”
想起女兵受的那些欺辱,怒火一时袭上医生的心头,扬起手,对着男兵B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大声骂道:
“畜生!”
这一句,完完全全激怒了男兵B。
男兵B掏出了装在军裤里的军刀,对着医生要害部位一刺,大叫着:“我杀了你!”
眼看着那匕首快要刺中医生的要害部位,骷髅快步跑到医生面前,用手握着男兵B执着匕首的手的手腕,冷着脸,看着男兵B,警告道:
“不想死的话就别再闹事。”
这一回,男兵B再也没有畏惧骷髅,只是使劲抽出了呗骷髅握着的手,骂道:
“骷髅,收别人的钱,做一个孬种这种事,我可办不到!”
说着,男兵B依旧不依不挠的向医生的方向击去。
医生被骷髅护在身后,担心着事态的发展,而男兵A 只是双手抱胸,站在一边看好戏。被所有人忽略的女兵却一个人走到了吉普车那边,镇定的打开了后备箱,取出了一把手枪,然后将六发子弹装进弹匣里,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医生他们那边。
咔擦,子弹上膛,女兵头上的军帽被风吹走,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发亮,脸色苍白阴冷的女兵抬起手,枪头对准了男兵B的背部,用妩媚动听的声音,唤着:
“B。”
男兵B习惯性的转过身,而这时,女兵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穿透了男兵B的胸膛,而男兵B难以置信的看着女兵,问道:
“乔安娜,为什么?”顿了顿,眼泪从男兵B的眼里流了出来,他难以相信的看着女兵,继续问:
“为什么,我明明比任何人都爱你?”
听到这里,女兵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朝着男兵B吼道: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好恶心!”
听女兵这么说,男兵的眼里充满了失望羸弱的灰色,仿佛方才那个将医生摁倒在地,凶猛威武的那个人不是他。
每个人都有一块软肋,或许对于男兵B来说,他的软肋,便是女兵的无情。
男兵B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砰砰砰砰,四颗子弹从弹匣里飞了出来,笔直的打在了男兵B的要害部位。
女兵闭着双眼,用尽力气叫着,说道:“我绝对不可能生下一个强,奸犯的孩子!”
男兵B落地,没有合上的双眼怔怔的看着蓝色的天空,而情绪不稳定的女兵呆坐在地上,丢掉了手里的手枪,抽出了那把蝴蝶刀,冲到男兵B的尸首前,不停的刺穿着男兵B的尸体。
一刀又一刀,冷却的血液飞溅在女兵的脸上,而早已停止心跳的尸体也被她扎的千疮百孔。
骷髅走上前,将女兵拎了起来,说道:“够了,他已经死了。”
女兵没有理骷髅,只是胡乱的抓了抓头发,沾满了血的手胡乱的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从沙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医生面前,诡异的笑着,问着医生,道:
“我比那些窑姐干净,对吗?”
医生看着明明泪流满面,却笑得畅快的女兵,先是用手指了指女兵的脸,又指了指她那双手,缓缓启唇,道:
“你脸上都是血,手上都是血。”
闻言,女兵用沾了血的手捧着自己的脸庞,像个疯子一样,又是笑又是哭,道:
“你是个医生,你是这里唯一的好人,你的认同对我来说很重要。”
医生看着女兵的样子,便是骇然,因为女兵这时的表情,不该是个生人该有的。
说完,女兵转身离开,顺手捞起了被丢在地上的那把手枪,然后登上了吉普车,将自己关在了后车厢里。
第二天,天蒙蒙亮,骷髅叫醒了医生,让他准备出发。当所有人打开吉普车的车门时,原本坐在后车厢里的女兵早就已经不见。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