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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这般一问,她晃了晃神,半响才道:“夜鸣宫现下无主,若是天寻教联合正道袭击,怕是……”
见她欲言又止,我应着她的话:“正道又岂会与邪教联手?”
婉心摇了摇头:“中原武林的敌手,只有夜鸣宫。”
“……”的确,天寻教向来与中原无瓜葛,在中原江湖作恶的只有夜鸣宫。
正道一直想铲除夜鸣宫这颗毒瘤,却也无从与其坑横。如今天寻教不请自来,是股强劲的势力,正道又何乐而不为?
这天寻教在朝廷协助着二皇子,又在武林公然与夜鸣宫作对…
对于亲情,在皇室本便是淡如水。更何况天寻教主那种人,又谈何念这份所谓的亲情?
而天寻教主到底出自何居心?
“你何不回宵隐门?”婉心将手中湿帕放入一旁的水盆中,说着:“若是让江湖人知晓你与夜鸣宫的瓜葛,可知后果是何?”
“你…”想问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问。
婉心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轻笑道:“宵隐门门主,现任武林盟主。遥清宁。”
“……”
“武林大会我一直在场,也与你交过手。”
“……”咽下了在喉咙的话,这一切连我自己也浑然不知。
听着开门声,我随着婉心的视线偏头看了去。
走进来的人是薛百生,他直径朝这边而来,说着:“时辰已晚,婉心姑娘还是去歇息吧,剩下的事交予在下便好。”
婉心犹豫着,站起身点了点头。转回视线瞥了我一眼,便与薛百生擦肩而过。
被带上的房门送走了婉心的身影。
薛百生在床边坐了下来,拎起盆中的湿帕从我脖间抹过。
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只是觉得略微窘困。
薛百生轻声说着:“你若能起身,便自己来?”
窘困远远被身上的不适压迫。
抿了抿唇,只得松开了手。
薛百生坐在我身后,将我从床上扶坐起了上身。顺着我脖间而下的动作轻柔,耳边是他的声音:“你我之间有何可羞?”
“……”在我的记忆中,曾经的遥清宁与他…又何止只是这般。
只是…那段熟悉却陌生的记忆,还是令我由升羞愧感…
“在碧斐煜之前,是我…”
“你说过不会逼迫我。”我反射性的阻了他伸向我腹部下的手。
一声轻笑,薛百生挥开我的手,手中湿帕滑至我双腿间。
羞愧感使得我不由皱了眉头:“这里不用!”
薛百生顿了顿动作,拿开了手。
有些羞怒的转头却是对上他近在尺的容颜。
薛百生苦笑道:“有了反应怎能怨我?”
“你!”抿了抿唇,我伸手拿过一旁的被子盖了双腿。
沉默使得气氛有些僵硬。
不知缓了多久,直到气氛有了些松弛,我开口打破了这层寂静:“天寻教主与家父…”
“你想问什么?”我欲言又止的话被薛百生接了口。
犹豫着,我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疑虑:“为何父亲会出现在天寻教…”
薛百生:“……”
“你是天寻教主义子,从小便在天寻教主身边,多多少少也会知晓些。”
我说的这般肯定,薛百生也并没否定我的话。
他沉吟了半响,才开了口:“我只是从龙环叔那里听过一些。”
“嗯?”
“义父一直怨恨着一个人。”
“为何…”
“你心里又怎会丝毫猜想不到?”
“那我娘算什么…”
一声哼笑,薛百生将手中湿帕放至一旁。拉过棉被将我整个人都裹入其中。说着:“遥傲天曾与天寻教主之事天下无人不知,而后,遥傲天毅然与义父决裂,与你母亲成了亲…”
“……”天寻教主与我父亲…曾是…
“义父曾多次想挽留,只是你父亲不愿弃下妻儿。甚至连见义父一面都不肯。”
怪不得从第一次见天寻教主之时,他便说着我无法理解的话…
而下,却是全都明了。
父亲选择了正道之路,而辜负了天寻教主。
天寻教主那日送我上祭台是为了引我父亲出来?!
也如了他愿。也证实着父亲一直都活着,而且就在我身边察觉不到之处…
“这些年义父始终没有放弃寻找遥伯父。”
听着薛百生的话,恍然似明。
天寻教…寻着一个人,一个叫遥傲天的人…
“我也…一直在寻找着你…”薛百生吻了吻我的发。
我闭了闭眼,只是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心思。
天教主与父亲之事,令我什么都无法去想。
有些事,旁人终归是只知其面,真正的只有当事人最明白。
如今的我…对碧斐煜,始终有着牵挂…
不死心的人,是我…
、第六十章
几日后。
我从未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担任起夜鸣宫的局势。
禅栩他们每日都会前来找我商议,哪怕是一些琐事也会来询问我之意。
只因我是六次之首,主上不在便得由我做主。
好几次想要询问景岚的消息,却又始终没有问出口。
我近乎每日都是呆在书房,这里所有的琴棋书画全出自碧斐煜之手。
除了幼年时期,我很少出入这里。而碧斐煜他自己,似乎也不会来此处。
所以当我第一次推开这扇门的时候,一股尘埃味扑了鼻。
我从来不知道,这里会隐藏着我的这些年。
出自他手的每一幅画像中,都有着我…
群争鸣,夜未央
千百计,寻宁缘。
戏中鸟,孤唱绝。
何应求,终成梦。
时归去,唯记汝。
从第一幅到最后一幅,都有着这首诗词。
当我看到这些画像中的自己时,刺酸了鼻。
碧斐煜…
当我质问你的时候,为何你又不肯正面回应我…
你可知…我是何等的牵挂着你…
“清宁?”
顺着声音回了头。站在门外的人是禅栩。
他跨过门槛,抬起眸来,道:“梓良回来了。”
转过身,我点了点头,随禅栩一同离开了书房。
梓良双手抱着剑,立在院中若有所思般。
“梓良。”走过去,我唤了他一声。
梓良抬起头来,盯了我片刻到也点头应了。
见他盯着禅栩,我开口替他支开了禅栩:“帮我寻来薛百生。”
“好。”禅栩应了声,便转身而去。
待禅栩的身影走远了视线,梓良才开了口:“江湖传言,夜鸣宫之主遭天寻教擒获。”
“嗯?”
“各大门派纷纷前去宵隐门,意想武林盟主号令江湖围剿夜鸣宫。”
各大门派前去宵隐门?寻武林盟主坐镇与夜鸣宫抗衡?
是谁造谣煽动武林?天寻教主?!
“如今的武林盟主,究竟是谁?”梓良时常呆在祈悦身旁。如今祈悦如愿重振的宵隐门,而梓良又岂会不随行?
他知晓我在夜鸣宫,自然也是知晓宵隐门那位遥清宁并不是真的。
“宵隐门门主,遥清宁。”
“你明知那不是我。”
梓良轻哼一声:“一个名号,是谁又何妨?”
一个我不知道的人在用着我的名号坐镇武林之首。我又岂能明知而不理?
而梓良似乎并不愿告诉我其中缘由。他知晓…那么祈悦呢?
“夜鸣宫不可灭。”梓良丢下句,欲转身离去。
“等等!”
我突口而出的话令他停顿了脚步。
他微微偏头:“若你执意于夜鸣宫,那便大可舍弃遥清宁这个身份,对祈悦也是好。”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始终未能说出想说的话。
舍弃遥清宁这个身份?让那假冒之人成为真正的遥清宁吗?
就算是如此…无论如何,我也该知这顶替我的人是谁…
“清宁。”
随着声音回头,走过来的人是薛百生。
与其说我在打理着夜鸣宫,到不如说是他。
他带我逃离了天寻教,天寻教主自然是不会轻饶他。
庆幸天寻教主近日并未有任何动静。也不知这样平静的日子会到何时。
无论如何…我定是不能让薛百生出事…
我欠他的,太多了…
“在想什么?”
摇了摇头,我转而问他:“查出来了吗?”
薛百生摇摇头:“那人近日闭关,宵隐门之事由祈悦在打理。”
“……”宵隐门…如今究竟是何模样…
是否亦如当年…
“各大门派近日也前往宵隐门频繁。”
我点了点头:“方才梓良前来告之了。”
薛百生沉吟了片刻,才道:“朝廷圣上卧病不起,太子遭废除,不少大臣拥护二皇子掌权。而东广与西广皆听命于七王爷。”
“这般…他便不是孤立。”
“东广与西广的势力在朝廷一向不容小视。”
“……”
“二皇子使计废除了太子,也因此替七王送了一股势力。”
“此话怎讲?”
“太子意愿助七王爷。其叔父乃大将军之师。”
这般…这位将军大可会投向碧斐煜…
何尝不是好事。朝廷争权,自是权势当先。
碧斐煜…若有朝一日你如愿以偿,便会是九五之尊…
那时,一切又会是如何?
我无法想这未知之事。
我曾说过的话一直都在履行。
“如今他在皇宫的势力与二皇子近乎不相上下。”薛百生顿了顿,压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