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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环笑,我这个哥哥保守的哟,男男也要礼教大防?
“亲嘴行不?”他问。
文渊眼一瞪:“不行!”
“已经亲过了呢?”叶环摸下巴。
卧槽,这是尝试交往的节奏么!
文渊恼将起来,把他按倒在座位上,照着屁股一顿“啪啪啪”。
叶环一边笑一边“哎哟,哎哟”乱叫,心里默默说,忘记他吧,趁早忘记他……就算和江离分手,他也是古岳的人。苏启对自己认真也好,玩玩也罢,只要能让自己喜欢,据此相从有何不可?总比日煎夜熬,挣扎不出文氏情网强上百倍。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考虑不了太遥远的事。
“你就在我身边,可惜我不能爱你”,说不尽的无奈,道不完的凄凉。
坐在副驾上的苏启,从后视镜里观兄弟闹腾,微笑对古岳说:“这对姐妹花,真希望咱俩一人摘走一朵。”
古岳淡淡道:“你爱的是花,我爱的是爷。”
晚餐吃的是日本料理,叶环和苏启卿卿我我,手牵手旁若无人,文渊心说爷忍;坐下后紧紧挨着,苏启动不动搂叶环的腰,文渊心说爷忍;菜置齐了,叶环为苏启夹菜,看都没看另两位,文渊心说爷忍;苏启剥去虾皮,把虾肉喂进叶环嘴里,文渊不忍了,诅咒道:“秀恩爱,死的快!”
他是真不相信苏启,古岳说收心就收心,安分守己,本本分分,已达三年之久,那才是真的洗心革面,浪子回头金不换,苏启算什么?一直不曾悔改,碰到个让眼睛一亮的,心痒难搔,顿时起了返璞归真之念,当爷是傻子么!诚然,他对叶环或许有真情,可这真情的保质期有多久?
文渊识见过人,清楚花花公子容易为一时之迷恋,认为终于找到收服自己的人,其实连他自己都被假象蒙骗,等到时过境迁,再遇佳人,保证故伎重演。
文渊很不开心,当众不便表露,饭后去酒吧小酌,暗暗嘱咐叶环:“不经我同意,你敢失去处男之身,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弟弟。”
叶环没口子答应,就差指天发誓。原来存着忘记他的心思,此时见他百般呵护,真心爱惜自己,不禁又是欢喜又是悲伤。
四人去的是gay吧,中国蓝为基调的装潢布置,精致典雅,诸多高鼻深目的老外留恋其间。苏启和老板熟稔,寒暄几句,要了间敞式包厢,宽大的长沙发围成半圆,矮几上的摆件、饰品及烟灰缸均饰以红、橙、黄、绿、蓝、紫六色彩虹旗,分别代表性爱、力量、希望、自然、自由、艺术。彩虹旗是国际上代表同性恋骄傲的旗帜。
苏启一坐定便亲叶环的脸,文渊皱眉,斥道:“大庭广众之下黏黏糊糊,成何体统!”他和江离从来只在单独相处时如胶似漆,出门在外,哪怕在gay吧,也不敢随便放肆,很看不惯两人的举动。
叶环神情扭捏,正襟危坐,苏启附耳说悄悄话,听着听着忽然“噗嗤”一笑。
文渊暗暗叹气,排斥叶环和苏启发展,不相信花花公子虽为主因,舍不得小屁孩也是原因之一。人在危难时刻容易结交到良朋,叶环不离不弃陪伴左右,一直温暖他的心。如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想管也管不住,蓦地倍感孤单。
一抬头,古岳热辣辣的目光正射过来。
文渊嘴中发苦,举起酒杯,略作示意,先干为敬。
酒吧是清吧,不甚吵闹,外文歌曲咿呀唔咿呀唔的,文渊也听不懂。
“听小叶说,你的英文读写能力不错,听说糟糕。”古岳把洋酒倒出来一部分,加以雪碧中和,然后拿过他的杯子,缓缓斟满,“我可以辅导你。”
文渊正待婉拒,忽见入口处进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妖里妖气,姣好的五官宛若女人,十指涂着黑色指甲油。
赫然是游昆!
“这里是他和美国老公初次见面的地方。”古岳说,“每次在上海逗留,只要有空,他就会来坐坐。”
“怀旧还是钓猛男?”文渊望向他身后跟着的人,身材魁梧,有点面熟,微一沉吟,想起来了,是他的律师,现为杂志社法律顾问。
“兼而有之。”古岳说。
文渊极度厌恶之,啐道:“贱人!”
指甲油游目四顾找位子,很快看到敞式包厢里的四人,抹着厚厚唇膏的嘴唇掠起微笑,带着轻蔑之意,大摇大摆走过来。
古岳起身迎接,介绍苏启给他认识。叶环在五一聚会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当下也客气问好。指甲油娘忒忒的,一口夸苏启帅气,一口赞叶环漂亮,故意不搭理文渊。
“蹭俩座成不,老古。”指甲油直往古岳身上贴。
古岳推了他一把,“我说大妹子,出来鬼混也不带齐骨头。”
指甲油顺势倒在沙发上,“见到古大公子,骨头早散啦。”抓起桌上的中华烟,抽出一根,律师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燃。
文渊垫着酒杯,不用正眼瞅他,见古岳在身边坐下,轻轻问了句:“曾经有过一腿没?”
古岳笑,低声说:“我不好他那口,更不贪他的财。”
后一句含沙射影,挑拨离间,文渊啼笑皆非。
叶环和苏启都是机灵人,主动陪指甲油闲话。指甲油很喜欢叶环,看出两人暧昧,说道:“启哥,我家小环环这样的单纯孩子,gay圈中称为凤毛麟角一点也不夸张,你敢不用心待他,别怪老娘找你麻烦哟。”
文渊心中有气,爷的宝贝弟弟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
指甲油又说:“小环环,启哥欺负你的话,可要告诉姐姐呀。”
叶环不愧是文爷的人,很争气,说道:“谢谢,谁欺负我,我哥自会给我做主。”
“哦,你是说文爷,他本事很大么?”指甲油吸一口烟,嘬唇吐烟圈。
浓浓的烟团喷到半途,渐渐向四周扩开,又大又圆。酒吧空气混浊,烟圈成形不易消散,悬在半空格外醒目。
文渊正坐他对面,闻言也吸了口烟,闭紧嘴唇,突然一声轻啵,吐出一条烟棍,穿烟圈圆心而过。
烟棍难以凝聚,射中圆心后迅速散开,但瞬间成线插入烟圈的景象依然清晰。
矮几上空一派乌烟瘴气。
叶环笑出了声,这么明显的寓意,傻子都看得出。
古岳轻拍文渊大腿,意为干得好干得妙干得呱呱叫。
“太松了。”文渊惋惜道。
指甲油的眼神倏地锐利,盯看文渊半晌,用一种很高贵的姿势托起高脚酒杯。
“知道老娘为什么投资杂志社么?”他的嘴角划过一丝狠意,“看不顺眼!一个好吃懒做只会用屁眼取悦男人的骚货,配不上老娘心目中的头号同志才子。”
话音甫落,手腕一抖,半杯洋酒泼在文渊脸上。
52打架
文渊懵了,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多少年了;无人再以这种暴力方式施加于己;倒不是因为他威名赫赫;中国那么大那么多人;过去的传奇能有几分影响?主流社会的成年人,心中自有规则秩序这杆秤,岂会像顽童一样;一言不合拳脚相向。
泼酒行为看似不伤人,实则已是人身攻击,更带有侮辱性质。
文渊胸头血气翻腾,立时便要发作。
叶环冲了上去!
变故陡生;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叶环的拳头几乎擦着指甲油的脸。
一只大手凭空探出,叼住他的手腕。
“臭小子,老实点!”身材魁梧的律师大喝,反手扭他胳膊,“找打是吧。”
叶环吃痛,脸上肌肉扭曲,另一只拳头由下而上,掏指甲油的下巴。律师用力一拽,毕竟实力悬殊,叶环重心不稳,踉踉跄跄,几乎摔倒。
苏启想当和事老,立即抓住律师的臂膀,“有话好好说,你怎么打人啊!”
叶环怒道:“你要不帮我揍这混蛋,今后别想见我!”
苏启心跳加剧,养尊处优长大,一路顺风顺水,遇到此类事件,什么时候亲自上阵过。不禁心里发虚,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牢牢抓着律师,以免他进一步动粗,反复叫道:“松手!松手!”
指甲油冷冷盯着文渊。
古岳脸色阴沉,体内一阵阵躁动,若非文渊握着他的手,恐怕也冲上去了。
“是不是想要老娘道歉?”指甲油蔑笑。
文渊缓缓摇头,低声对古岳说:“去揍那个大块头。”
苏启没胆,不是他的错。嘴巴喊得高调,事到临头退缩,大部分人都这德性,人的天性中隐含恐惧暴力的因子,不然也不会有黑社会。苏启虽不敢动手,但敢于迎向前,冒着替叶环挨揍的风险,已经十分英勇了。
不敢打,却不怕当肉垫,说来好笑,恰恰是许多当代男人的真实写照。暴力的阴影不仅驻留在受害人心里,施暴人也怵。
打架得有心理素质。
古岳看了看文渊,见他眼里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