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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环又上一课,意味深长凝视文渊。
文渊继续说:“这个道理虽然简单,但正是因为太简单了,人们往往忽略。有次看报道,某女卖器官整容,大家群起声讨,心理学家为她做心理辅导,鼓励、安慰的话说了一大通,坚强啊,自信啊,自强啊……他妈的狗屁不通。人家整容的目的是为求一份好工作,赡养久病卧床的父母,现实的困难是急需钱,没文化没学历,长得丑又找不到好婆家。心理学家真要辅导人家,掏个十万八万才是正经的,嘴皮子一翻,跟公知似的,人前大义凛然,人后祸国鞅民。”
“嘻嘻,愤青哥哥!”叶环越看文渊越可爱,“别光顾着骂心理学家,江离需要的钱呢?你说过,还有个人想试试,什么时候试呀。”
文渊神情不自然,“过两天吧,我酝酿下情绪……”
“哈,上刀山下油锅么,谁啊谁啊,叫你这么畏缩?”叶环好奇心愈浓。
文渊嚅嚅的,忽听手机铃音响。
“卧槽,说曹操,曹操到!”他指着叶环,“不许吭声!”按下接听键前,又补充一句,“也不许放屁。”
40同妻
“绒绒……”文渊舔嘴唇;局促不安道;“你还好吗?”
叶环把眼睛瞪得滴流圆;原来是她!富得流油的豪门贵族淑女;哥的前任女朋友……哦不,前情人!
难怪举止失常;神思不定;一个大老爷们儿;跟前情人借钱;亏他拉得下面子!
叶环心里难受;江离就那么好,你就那么爱他?
“渊渊,我想你……”
“我也想你……”
两人突然一起沉默;一时无言。
“你有心事……”
文渊压低嗓门;语调温柔。
“算的么?”
“一听就听出来了,你在我面前,好像从来都隐瞒不了什么。”
“是的,你是我……是我……”
水绒说不下去了,顿了一顿。
“有件事,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
“说吧,我听着呢,关于你老公的吗?”
“嗯,一个礼拜前就想找你了,可我怕自己是胡思乱想,今天实在忍不住,觉得他越来越不对劲,我……我……我怀疑……”
文渊的心蓦地沉了下去,深深吸了口气。
“他是同性恋,你……你终于发现了……”
再次沉默,房间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两人均久久无言。
“原来……原来你早已知道……”
水绒的声音发堵,文渊想她应该在克制流泪冲动。
“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水绒尽量保持心平气和,可文渊清楚,她在痛苦,痛苦万分。
“无性婚姻,一不正常;只交男网友不交女网友,二不正常;现实中只有同性朋友没有异性朋友,三不正常;网名叫SZ某某某,SZ是深圳的首字母缩写,上网的老同志,有很多人喜欢在ID前加地域名,方便结交当地同类。就凭这四点,我敢断定他是同性恋。”
“不!”水绒叫道,“你……你太武断!不会是的,不会是的!!!”
“我的判断不会有错!”文渊冷酷地说。
“证据,我要证据,确凿的证据!”水绒泣不成声,她没法不哭,这种事换谁都接受不了,“你说的那四点并不足以证明……”
文渊心疼无比,柔声道:“绒绒,冷静下来,咱们慢慢说好吗?先告诉我你的发现,你怎么怀疑上的?”
水绒吸着鼻子,断断续续道:“我发现……他的笔记本里有男同性恋色情小电影,上网记录里有……有同性恋网站……我只是怀疑,只是怀疑,并不相信……我不相信!”
“你只是不愿相信罢了。”文渊叹道,“你想让我帮你分析,是希望得到一套消除疑虑的说辞,而不是去证实,对吗?”
“嗯,可是你……”
“绒绒,别激动,听我说。”文渊放缓语速,吐字清晰,“你太纯洁了,虽然出身富贵,但对人情世故知之甚少,总把世界想象得过于美好,加上他又那么尽心尽力照顾你,难免察觉不出。然而事实如此,咱们再怎么否认都是没用的。”
“那他干嘛向我求婚,干嘛娶我!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掩盖他的同性恋倾向?太可怕了,他太可怕了!你们男人都太可怕了!他骗了我那么多年,想不到,你也……你也骗我!”
文渊突然间心如刀割。
“我只是不想用那种方式得到你……”
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当初我若指正他是同性恋,你会信吗?你会信吗?”
水绒“哇”的大哭出声。
“对不起,渊渊,对不起……我脑子全乱了……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文渊以手抹泪,忽觉有人碰他,一看是叶环,递过来一叠纸巾。
“好了,不要说过去的事了,让我们来理清思路,出现问题就要想办法找出解决之道,对不对?”
“能有什么解决之道,我要离婚!”
文渊擦干眼泪,做几下深呼吸,心神渐定。
“如果真能离婚,当初我怎么舍得放你回归婚姻?你单身,我单身,哪怕奋斗到老,也要设法把你娶进家门。绒绒,你们都不是平凡人家的孩子,他家纵然不如你家,在国内也是顶级豪门。以同性恋为由离婚,不错,是可以离得成,法院判起来毫不手软,但你想过没有,事情一旦捅出去,两个家族都会因此蒙羞,你和他,以及你们的父母家人都将名声扫地,就算你不在乎,你父母能不在乎么……”
“女儿的终身幸福重要,还是他们的名声重要!”水绒打断他的话。
“如果你是我的女儿……”文渊咳嗽一声,一字一字说,“休想离婚,幸福可以在婚外找。”
“你!”水绒气不打一处来。
文渊继续说:“还有他,恐怕一生都给毁了。”
“我考虑他干嘛?他有为我考虑么!!!”水绒怒不可遏。
“别冲动,别冲动,听我说好吗?”文渊耐心劝导,“你必须为他考虑,你爱他不是么?”
“他不爱我,他爱的是别人!”水绒抓狂,“还是男人!!!”
“死丫头,听我说完,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像哪门子淑女!”文渊暴喝。
“对……对不起……”水绒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去帮助他,我觉得他不是真正的同性恋。”文渊缓缓道,“作为妻子,你有责任帮助他回归主流。”
水绒沉吟片刻。
“你说他不是真正的同性恋?”
“是的,你对我讲过你们间的生活琐事,我推断他只是境域性的,属于境域性同性恋,算是特例。”
“什么意思?额……对不起,我又打断你了,请说下去。”
“特殊时期、特殊环境下产生的同性恋情结。他这个人心高气傲,家庭条件那么优越,却甘愿从家族外的公司小职员做起,还不到三十岁就爬到总裁高位,可见工作能力有多么强。只是他升得越快,所承受的压力也越大,毕竟太年轻了,经营、管理、人际种种事务,重重压在心头,而你又不能帮他分担什么,当然,即使你愿意分担,他也不会让你这么做。强者就是这样,越亲近的人越不想让他们担心,他不仅对你如此,对他父母也如此,是不是?”
“嗯……报喜不报忧,出了事也不向家里求助……”
“工作之外他还要照顾你,努力当一位模范丈夫。他是人,是人就有心事有苦恼,特别是在各种重压之下,他的心事和苦恼也会更多更沉重,他不可能不找途径宣泄。也许你会问,他为什么不找女人而找男人?”
“嗯……”
“很简单,女人是用来宠的,在这一点上,他比我更保守。还有就是莎士比亚的名句: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软弱。”
“……”
“他如果找女人,岂非又找一个你?况且,世上有比你更好的女人么?绒绒,男人间的相处和男人女人不一样。比如两个男人在一起,可以谈性,可以谈股票,可以骂娘,当着女人的面就不行。尤其是他,在你面前还要顾及伟岸形象,不可能和你交流自己的阴暗面。”
“他不会向任何人倾诉阴暗面,哪怕对方是……男的……”
“我知道,只是打个比方,说明同性之间的交往更轻松自如,没那么多束缚。再举个例子,他不洗澡往床上一躺,以你爱干净的脾性,多半要唠叨几句,同性朋友则不会,大家都是男人,很多女人看来不寻常的事,男人眼里就不是个事儿。”
“嗯,我想我懂你意思了……”
“境域性的,可以转变过来。他的事业趋向于稳定,抗压性增强,正在步入心理成熟期,有希望回归主流,但他需要你的帮助。”
“我……我不行……真的不行,没那么大本事……”
“试试总可以吧?给自己半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