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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又哭又跳脚,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发挥了作用,以为迟小镇给某个器官贩卖组织给绑走了,现在尸骨无存。宋怀澜回国,连日备受摧残给折磨的没电的手机终于开机,于是看见上面几十个未接电话,都是赵玉打的,最后一条记录是十几天前。宋怀澜头皮发麻,他怎么把这个祖宗忘了?就是给他吱会一声也好啊。
发现宋怀澜手机能够打通的赵玉,怒气冲冲的找上门,兴师问罪,连骂带踹的将宋怀澜狠狠批斗了一顿。然后泪眼朦胧,沙哑的说了句:“我找你找的好辛苦,这段日子就没睡好过。”
温若夕坐在一边,绑着纱布的腿高高翘着,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停止过。宋怀澜垂着头,心里是真的很歉疚,他真的真的忘了这个小孩儿,只图自己玩的欢畅了。
“你说,你以后还会这样吗?”赵玉跺了跺脚,准备将不停的责怪划一段落,既然迟小镇的表现这么好,他不依不饶真的有点咄咄逼人。
“不了,我的少爷。”宋怀澜耷拉着脑袋,小小心的看了一眼坐着的人,糟了,他可一直在看笑话。
“小镇,你还没有给我介绍过他呢。”见两人的对话告一段落,温若夕才敢插嘴。年纪轻轻,花一样的年纪,少年间的相亲相爱,真的让人羡慕。
“老师,这是我同学,他叫赵玉。”外加脾气火爆,容易敲人,容易抓狂,经常失去理智。
“是吗?”温若夕今天心情很好,面容也带着笑意,眉眼弯弯,宋怀澜看的顿时一滞,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老师是什么意思?哪里的老师。”他们学校好像没有这号老师,否则以他的人才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肯定早就是那些女人拼命追捧的对象了。
宋怀澜顿时得瑟起来,嘴上说着:“傻了吧,书上说三人行必有我师,随便一个人都可能是老师。难道一定要上讲台的那种才算数?”
“切。”
鉴于迟小镇要照顾温若夕,赵玉也决定留下来帮点小忙。照他的话说,是不放心迟小镇笨手笨脚,将这么优秀的温老师交给他,要是出个什么意外,不就是广大爱美人士的损失咯?至于内心的自私想法,当然就是温若夕太有竞争力了,他不放心将宋怀澜一个人留在他身边。自己都还没成功呢,怎么可能甘心迟小镇贴上别的人。
迟小镇贴上别的人。看来赵玉还是心知肚明温若夕是不可能贴上迟小镇这种人的。他“独特”的魅力只有自己会欣赏就够了,别的人也不需要。看温若夕目空一切的眼神,他知道对方根本没有把迟小镇放在眼里,至少感情上不需要他。
温若夕的房子才买不久,不大,就只有两室一厅。如果不想睡沙发,必须要两个人挤一挤。温若夕是伤号,不可能给挤着,所以最后的搭配只能是赵玉加宋怀澜。好吧,宋怀澜看见赵玉那要将自己一口吞掉了眼神狠狠的打了个冷颤,他,他一定要打消赵玉的想法,在他的眼神下,自己就像一只弱不禁风的兔子,太恐怖了。
夜里
赵玉抱着温若夕给他的枕头,穿着自己带来的天蓝色睡衣,可爱兮兮的说:“迟小镇,我还没跟你睡过觉呢。”
是吗?多有歧义的一句话。宋怀澜冷笑两声冒出一句:“我怎么听说上次同学会上,你对我……”就是连荣嘴里不停说的赵玉上了他,上了他这件事。
“上次怎么了?”赵玉抓抓头皮,管他的,先把枕头放好,再在已经躺在床上的迟小镇身边寻找一个好位子。
“上次……”上次你强了我?这种他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算了,就算有那回事,也是真正的迟小镇守着了,他何必多嘴。翻个身,背对着赵玉。
“上次怎么了,你倒是说啊。”以前的他可从来没有和迟小镇一起睡过觉啊。赵玉突然由内心深处感激起上帝,感谢上帝!让温若夕受伤,让迟小镇照顾他,让我合情合理的躺在他的身边。
多么幸福。
此刻,宋怀澜面朝着墙壁,心中暗想着:上帝,请不要让他再缠着我了,我知道他对我真的很好,可是,我不想当个喜欢小孩的表里不一的怪叔叔。
同床异梦的两人,讽刺的睡的格外香甜。
****
清晨,宋怀澜肩负着为伤者搭配营养餐食的任务。身边的少爷睡的很香,嘴角有一滴可疑的黏腻液体。宋怀澜狂笑几声,用手机留了纪念,以后如果他再缠着自己,就用这张不雅照威胁他。
温若夕起的很早,追逐着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像一个老人坐在窗边,任由金色的阳光洒在腿上,手中还捧着一本相册翻阅。
“怎么这么早?”宋怀澜含着牙刷跑到他身边,贼头贼脑的看了看。
温若夕大大方方的摊开相册问:“很好奇?”
“是有点……”
“那就看吧,这本相册记录了很多事,还有我曾说过的那人。”
“好!等等我!”宋怀澜赶紧将牙刷干净,又在温火上熬了一小锅粥,才跑回温若夕身边。
相册很大,内容很多。有温若夕五岁时在澡堂的?***,有温若夕七岁时六一儿童节跳舞时的可爱模样,还有……上面的照片记录了温夕从小到大的很多东西,甚至在后面几页,有宋怀澜自己并不多得的几张照片。这本相册以前的他见过,也翻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对小小的温若夕爱不释手。现在他愿意给自己再看一遍,他也不会拒绝。
“你看,这就是我口中一直说的人,我的小邻居,我的爱人。”温若夕面带怀念,手指不停摩擦着照片中的宋怀澜,他带着墨镜站在长城前,当时笑的是那么潇洒。哎……以前的自己,多久没有看过那张脸了,真是熟悉又陌生啊。
“我记得我给你讲过我的故事,不过只有一半而已。”
“……是。”当时听他说不爱,他丧失听下去的勇气,后来听见温若夕对杜齐承认对自己的在乎,他才知道是自己想的太多。
“我不擅于言辞,特别是对待喜欢的人。越在意越不敢吐露心思。在感情方面,我真的很笨拙。
以前我说的那邻居小孩,他搬走了,后来一次机会,我们又再次相遇了。刚上高一,在那么多的新生中,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不是没有变化,只不过他在我心里留下的印象太深刻,我一眼就能体会到。
与他再次重逢在校园的我很欣喜,不由得多给了他很多关注,高中的我,已经足够大到明白自己的很多心情,却惟独堪不透“喜欢”这两个字。我想要接近他,更欣赏他的性格他的行事,只是那是不知道这样的被吸引并不单纯。
直到另一个人,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出现,我才发现,我是喜欢男人的,是喜欢他的。”
说到这里,温若夕突然合掌,说到:“对了,上次你问我让我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那人,还是不是喜欢他。我的回答是,当然不喜欢了。他只是让我明白了我的心情,我很感激他,却不可能同样的爱上他。因为他的表白,我才知道男人之间也是可以有爱的,所以我的那些心思有了答案,我喜欢那个邻居,喜欢以前他的调皮,爱现在的他。
男人间的爱情太过惊世骇俗,相爱不一定就会在一起,幸福的机会少的可怜少的可怕,比起做情人,我更希望以兄弟的姿态出现在他的身边。默默的帮助他,默默的喜爱他就行了。哪知道,他也说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
第一感觉是幸运,一个人能遇上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是多么不容易,我好感激,感激上天让我这么幸运。可是后来,我犹豫了,因为现实中男人和男人不可能有好的结果。那段时间我很痛苦,理智告诉我你不能这么答应,否则以后可能朋友都没得做。可是情感却说,答应吧,温若夕,不顾一切的跟他在一起吧,这样的感情,有可能一生就一次,错过就不再了。
我的心意,只准我拒绝一次。遭逢他再一次表白,我只有答应。我实在抵不住“相爱”的诱惑,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我们在一起了,却没有想象中幸福。我知道原因出自我,我心思重,太过敏感,总是想的太多,担心这担心那。总归就是对男人之间的爱情没有信心,总以为会失去。我不喜欢他经常碰我,好像关系发生的越多,我们越堕落,失去彼此的可能越大……我傻吧?”漫长的一段话后,温若夕红了眼。
宋怀澜更是没想到,所有的一切,在一个清晨意外揭开。原来他还和温若夕做过邻居,可他的狗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而从前那些他担心的,怀疑的,都不是事实。温若夕不是不爱他,而是傻得太可怜,傻得太可爱的。他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