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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营里现在到处都是人,那些站著的、干活的、行走的兵丁都有意无意的端详著陈涛。每个人都带著看不起陈涛的表情,对他或多或少的做著侮辱的动作。
一个留著两撇胡子的猥琐大叔对著陈涛嘟著嘴的做了一个凌空飞吻,陈涛一口唾沫的就吐在了那大叔的脚前,众人不敢喧哗的暗地里憋著笑。
一个身强力壮的兵丁色迷迷的揉著自己的裤裆眯著眼睛的看陈涛,那种猥亵到极点的姿态让陈涛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打烂他的脑袋。那兵丁一见陈涛满脸涨红的被自己调戏成功了,竟然得意往下一拉自己的裤子,露出了他那根高耸入云得丑陋黑鸡巴,通红的龟头在黑色的包皮中若隐若现,而且手还猥亵的摸著旁边的一匹马的屁股。
陈涛也没吱声,他半垂著眼皮的绕到了子林坐骑的另一侧,就在与那个兵丁一错身体的时候,陈涛一手指就狠狠的戳在了那匹马的屁股上。
这匹马本来在安静的反刍,吃了这一捅,反射性的抬起後蹄,猛的一个後踢,那兵丁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马踢得直飞进後面的一个帐篷里去了。
陈涛若无其事的往旁边一闪身,眯著眼睛的走著自己的路。
那匹被他捅戳过的马,依然未收起惊恐的暴躁著。旁边的兵丁一阵大乱,有的忙著勒马试图让马匹平静下来,有的冲进後面的帐篷里去看那个被踢飞的兵丁。
子林威严的转头一看,谨远当即大声的呵斥那群兵丁:“乱什麽乱!都给我闭嘴!成何体统!”兵丁们闻声赶快压住了所有的喧嚣。
陈涛幸灾乐祸的一边走一边想:哼哼,活该,怎麽不把你的肠子给踢出来?看你手里捧著一堆肠子的还能不能对我揉裤裆了。吼吼吼,活该。
子林看了看那匹还在突突喷响鼻、烦躁不安的红白相间的马,只说了一句:“都稳重点儿。”
就继续牵著陈涛往前面走。
陈涛为这件事足足的笑了一路。
前生为妾77(扒光了裤子去游街)
子林骑著马越走越快,他牵著陈涛好像游街一样的绕著营房足足走了好几大圈。直到陈涛终於脚步不稳的倒在地上被他开始拖行时,子林才吩咐兵丁把陈涛给架回了寝帐。
回到将军的寝帐里以後,子林让累的半死的陈涛坐在案几旁边,然後让谨远教陈涛写简单的汉字,还说将军规定,必须每天习字五十,如若不然,按老规矩剥光了游街示众。说完转身就掀帐门出去了。
陈涛坐在案几旁,一边听谨远趾高气扬的翻译,一边心里极度的窝火。我呸!!!学五十个字有什麽了不起的!总他妈的用这种卑鄙无耻兼下流的手段来要挟我,用习惯了是不是?游街?迟早有一天你家全家的女人都被人扒光衣服的去游街!游你全家的街去吧!喜欢看男人光屁股是不是?怎麽不回家看你儿子光屁股去!太愤怒了!喷火的愤怒!
陈涛心里憋著气的抓过来毛笔,跟著唠唠叨叨的谨远边念边写著字。要说这五十字还真不是太难学,但怎奈陈涛被刚才的步行弄得相当的疲惫不堪,学著学著陈涛就困得实在挺不住的一头扎进了纸堆上。
谨远连摇带叫的晃了陈涛好一会儿,陈涛这才哼了几下,微微的睁了一下眼睛。无奈谨远只能让他躺进被褥里好好的睡一觉。
没睡一会儿,陈涛就被干瘪的胃肠给饿醒了。他看看旁边正在看书的谨远,小声的说:“我要吃饭。”
谨远头都没抬的回了他一句:“滚!”
陈涛不放弃的提高了音量:“我要吃饭!”
谨远真的想举起面前的案几,狠狠把他砸在陈涛的身上,但他明白自己没有权利那麽做,於是他只能对外面大喊一声:“拿点儿饭菜进来!”
不大一会儿,外面就端进来了一盘摞在一起的翡翠桃花虾饼和一盘红烧羊肉。这种饼是用鲜活的桃花虾加上葱、盐、花椒、甜酒脚少许,再加青菜汁和面,用香油煎烙灼透的。
因为现在军营已经是在汴梁城外,所以军中的物资也越来越丰富了起来,饮食也就越加精细了起来。
谨远让人把盘子端到陈涛身边,陈涛也没客气的转身抓起一个虾饼几口就塞进了肚子,然後又用手去抓大块的红烧羊肉。
谨远用手指敲著桌子严肃的说:“别用手抓!跟你说多少遍了就是记不住?”
陈涛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盘子上的一双筷子,想了想,把装羊肉的小盆端起来,抓起筷子扒拉著盆里的羊肉块就往嘴里填。
谨远看著陈涛的好胃口, 尽量用最大的不屑蔑视著陈涛。陈涛因为吃的很美,还突然抬起头来对他甜甜的笑了一下。
谨远反射性的一笑,但是当即觉得不妥,立刻又恢复了刚才的鄙夷。不过,呆了一会儿他也被陈涛的吃相给弄饿了,於是谨远又喊兵丁端来了他最喜欢吃的麻油碎肉糕。
这个麻油碎肉糕是种很气派的糕点,它是用鸡肉、鱼肉、红薯、芝麻油、葱花剁碎研磨成的肉浆掺上黄豆粉、白糖、葱花、盐放在鸡蛋摊成的皮上蒸出来的。一块肉糕上还按著一小串干桂花。
陈涛风风火火的消灭光自己眼前的这些食物後,立刻就发现了谨远面前那盘冒著悠悠肉香的糕点。
陈涛往谨远身边凑了凑,谨远面瘫似地看著他:“干什麽?”
陈涛指了指他正在吃的肉糕。谨远知道陈涛想要,但还是故意馋陈涛的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半块肉糕:“想吃?”
陈涛诚恳的点了点头,以为自己表态後谨远就一定会给他吃的。
谨远确实是给他吃了,不过是把自己手里的半块肉糕扔在了面前的地毯上:“那,给你。吃吧。”
陈涛有点儿傻的看了看地上滚满灰尘和杂物的肉糕,又幽怨的看了看谨远。谨远心知肚明的问:“怎麽?那不是给你了?为什麽不吃?早知道就扔出去喂狗了。还他妈的挑三拣四的。”
陈涛毫不客气的指著谨远面前的那个盘子:“我要吃干净的糕点。”
谨远轻蔑的一笑:“哼,那你就来拿啊。”
陈涛伸手就去抓糕点,谨远一下就把盘子迅速的端到了旁边。陈涛追过去要抢,谨远又适时的把盘子扭到了这一边。
这回陈涛可有点儿火大了。明明都说了要给我,为什麽还这样的戏耍我?好,你不仁我也不义了,别怪我心黑手狠。
想到这里,陈涛停下了动作,看著谨远的脸,冷冷的一笑,对著谨远清清楚楚的骂了一句:“王八蛋!”
还没等大怒的谨远回话,陈涛已经趁著他一愣的机会双手一下抓住了装肉糕的盘子,而且不急於抢的虎视眈眈的看著谨远。
谨远口水狂喷的大喊:“你骂谁!你个猪狗不如的小金蛮!松手!”
陈涛不改凶恶眼神的直盯著谨远,脸上带著少许的嘲讽。谨远知道陈涛是在笑他抢不过陈涛,非常不服输的死命拽著盘子边缘往回拉。结果这一下正中了陈涛的下怀。陈涛猝不及防的一放手,同时两手一下把盘里的糕点全部麻利的揽入了怀里。
谨远由於用力过猛,一下就抱著盘子和盘子一起向後飞了过去。
陈涛迅速的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大踏步冲开帐门就往外走。
把门的兵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涛已经用衣襟拢著糕点的躲到了对面帐篷的後面狂吃了起来。
还没等他吃完一块糕的时候,怒气冲冲的谨远就大声喊叫的带著兵丁找到了缩在帐篷後的他。谨远看著若无其事的陈涛,怒火无处发泄抢过旁边一个兵丁的马鞭,劈头盖脸的对著陈涛就开始狠抽了起来。
陈涛也不吭声的搂著糕点,用後背对著谨远,随便的让他抽。陈涛现在要的并不是这些糕点,而是一些平等和一些尊重。现在平等已经到手,随之而来的报复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谨远看著马鞭落下後陈涛衣服破裂,鲜血渗出,嗜血的欲望被严重的挑逗了起来。他一下一下兴奋的狠抽著陈涛,完全忽略了耳边不同寻常的安静。
正打著的时候,一个声音冷冷的响了起来:“干什麽呢?谨远?”
前生为妾78 (教训他也轮不到你)
谨远身体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大大的冷战,将将将军。。。
将军此时已经站到了谨远的背後:“他又怎麽了?还有,什麽时候轮到你能教训我身边的人了?”
谨远颤抖著双腿的一下跪了下来,用他惯有的那种奴隶的忠诚,磕头如捣蒜的对著将军说:“将军将军,小的实在是知错了!刚才这个蛮子不但不学写字,还说饿,小的让人给他拿东西吃,他抢了就跑出来,所以。。。”
将军用听不出喜怒哀乐的声音说:“哦,原来谨远你还真是尽职尽责啊。”
谨远赶快接著磕头的说:“小的错了,将军息怒息怒。。。”
他们说著的时候,陈涛动了动肩膀,觉得没有什麽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