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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付东楼这句话江涵就满意了,引着付东楼去大校场的路上也不再有事没事偷看付东楼了。这倒让付东楼小小郁闷了一下,在这群兵爷眼里,本公子国色天香还不如一块铁……
本以为校场应该和上次见到的一样有军士操练号子声震天响,可这次来到的这个大校场却出奇的安静。风中隐隐传来虎啸龙吟之声,当时利刃撕开空气所致,偶有几声金属碰撞的响动,还未近前,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让人心颤胆寒。
什么情况?付东楼蹙眉,将已然走到自己身前的风泱雪襟扒拉到身后去,又拍了拍瑟缩的霜衣,付东楼问江涵道:“什么情况?”不知不觉的,声音被压低了。
两人还未进入大校场,往前一看也只看到一排身着铠甲的军士。那群军士背对着付东楼几人,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校场之内,全然不理外物。
“上将军请公子过来是让公子来观看试刀的,前面诸位皆是羽林军的将军,在下也不知他们这是怎么了。”本可喊一个过来问问,可江涵下意识地没有这么做而是握紧了腰间的兵刃。
“去看看。”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付东楼快步上前。
进得大校场,眼前景象豁然开朗,而风中寒意更重。付东楼绕过组成人墙的几位将军往校场中央一看,只见一紫一黑两道身影如战龙腾空,移步换位之间寒光凛冽杀气纵横。两柄横刀映着日光折射出的光彩灼刺着双眼,持刀的两人每一次劈砍都带起了撕破虚空的威势,一种来自于心底的恐惧随着一招一式注入到对手乃至旁观者的四肢百骸,这是千军万马之中淬炼出的杀招,只有百战余生之人才用得出这样的刀法。
风吹过仿佛夹杂了血腥与死亡的味道,掠过身着玄色的那人面庞时带动了那人额前的一缕发丝。那人的眼睛比万年的玄武岩更加黑亮深邃,通身的气力不仅顺着线条优美流畅的肌肉传递到刀上,更让这双眼睛如煌煌烈日般摄人心魄。
人影与刀影交错令人眼花缭乱,付东楼一时怔忡。片刻之后,校场中的两人齐齐收刀,一瞬间天地回春微风送暖,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没发生过。
目睹了玄衣之人的至刚之力被对手刚中带柔的劲道击破,付东楼这才回过神来——校场中人正是柏钧和与顾贤!
“好刀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柏钧和是当之无愧的美男子。与付东楼的文雅之美不同,柏钧和剑眉星目身量高挑,宽肩窄腰之下是力道内敛的肌肉,并不像大多数习武之人那样四肢粗壮,流畅健美的线条尽显阳刚之美,那种活力无需直白呈现,隔着衣料都能让人感受到。
可在顾贤面前,无论是付东楼这样的俊秀或是柏钧和那样的英武都会落了下风,顾贤的绝代风华都刻到骨子里去了,好似一块集日月精华夺造化神功的玉,他一出现便会自然而然地夺走众人的目光。
有顾贤专美于前,付东楼竟然还能把最主要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柏钧和身上,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基佬长时间没有男人就会饥渴……付东楼心里暗暗叹息。看看顾贤再看看柏钧和,付东楼再次叹息,纯零的命啊不用想着反攻了……
“父卿武功卓绝,孩儿甘拜下风。”柏钧和反握刀柄退后两步对顾贤行了一礼。
“你还年轻,武艺尚欠火候,不到大成的时候。等你到为父这年岁定要强过为父。”顾贤既不说虚话安慰儿子也不打击他,“为父在你这年纪并不如你,放眼九州,能敌过你的除了为父,怕也只有北燕的令狐纯了。”
柏钧和眉间闪过一丝戾色,顾贤看在眼里,拍拍儿子的肩膀道:“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才是上天厚待于你,若是独占鳌头岂不寂寞。”
“父卿教训的是。”
一众将领算上后来的江涵都被刚才柏钧和父子二人的比武震住了,现下缓过神来齐齐行了军礼高声贺道:“王太卿殿下威武!上将军威武!”
顾贤与柏钧和两人回头,具是看到了一旁的付东楼。顾贤一笑,调侃付东楼道:“你刚才说‘好刀法’是在夸孤还是在夸和儿?”
双颊瞬间火烧一样,清澈地蓝眼睛飞快瞟了下柏钧和,见对方沉着脸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梗着脖子道:“当然是夸殿下您。”
“呵呵,你这孩子。”顾贤忽然走到付东楼面前略一弯腰在他耳畔小声“关怀”道:“这般不实诚,将来受苦的可是你自己呦。”说着还暗示性地拍了拍付东楼的小蛮腰。
一边是羞得快晕过去的付东楼,一边是面色越来越冷的儿子,后面还围着一众不明真相的将官,顾贤愣是把话题带到了正事上,直起身把玩着手中的横刀对付东楼道:“这就是你说的覆土烧刃做出来的横刀,当真是好刀。挥击之时刀身对手臂的反震小了不少,刀刃也更加锋利了。”
将横刀递给身后的柏钧和,顾贤对付东楼点了点头,“你很好。”
即便是当朝皇帝柏钧昊与瑞王柏钧和,从小到大也就听过一两次顾贤夸人“很好”,可被勋贵大臣瞧不起的付东楼却被顾贤夸过三次“很好”了。一众将领除了江涵,之前都不知道新式的武器是由付东楼改造出来的,现在又听付东楼得了顾贤的赞赏,一时间看付东楼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不敢当殿下夸赞,我只是提了个想法,这刀能真正做出来还是靠孙师傅他们这些能工巧匠。”甩开脑子里被顾贤勾起来的乱七八糟的念头,付东楼恢复了常态。
做学问上付东楼向来严谨沉稳,他很清楚地知道动动嘴皮子提供些资料和实际能把东西做出来有多大差距。若是给他一间作坊让他自己去铸剑铸刀是断断不成的,而新式横刀的成功也让付东楼看到了他那些超前技术被应用的可能。
“不骄不躁不贪功实属难得。”顾贤愈发满意。无论付东楼身后藏着多少秘密,那份宝藏究竟在不在他手里,这个年轻人的性子现在是越来越对顾贤的胃口了。当日在相府顾贤也与付泽凯说过付东楼“很好”,但只是觉得自己选对了一颗棋子而已,怎可与今日的欣赏相提并论。
付东楼有些不好意思,心下却是美滋滋的。顾贤也好柏钧和也罢,两人身上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高贵威仪,让人不能不心生敬意,能得顾贤赞赏付东楼岂会无动于衷。
“我也只是在一些古籍上看过这些东西,平时用不上有的都记不全了。既然殿下都说了真的有用,那我回去再好好回忆回忆将知道的都写下送过来。”上次从铸造坊回去之后付东楼就把有关高碳钢和其他一些兵器的资料整理好送来过羽林军这里,今天被表扬了心气自然更高,当即琢磨着回去将一些攻城器械和火器的也整理出来,能用上多少便用上多少。
“你还是回城里来住好一些,离着王府近往来方便也安全。”顾贤嘱咐了一句也不等付东楼回答转身对柏钧和道:“记得明日接楼儿回府。”
“儿子遵命。”柏钧和低头应了,看向付东楼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付东楼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顾贤一声“楼儿”自是因着付东楼准儿媳的身份才叫的,人前这么喊示以亲密也是存心给付东楼做脸。
众将起初因为付东楼的胡人血统对他很是反感,今日知道了改造兵器之事虽不说芥蒂全消可感官也大有改进。英雄不问出身,几位将军都觉得对付东楼的成见颇有些小人之心,如今都有些别扭尴尬。听得顾贤这称呼,大家便给自己找到台阶了——凭他身上是什么血,殿下都认了这个儿媳妇咱们还挑剔什么。
从柏钧和十六岁起顾贤便把羽林军的大小事务都交给柏钧和了,今天专为试刀而来,刀试过了也不久留。并不让柏钧和带着众人相送,顾贤领了同来的侍卫随从径自打马去了。
军营重地向来忌讳女人,因此哪怕是将军们也没带媳妇来过这里,付东楼这个媳妇的身份在羽林军可真是稀罕了。当然了,顾贤不算,谁也不敢把媳妇俩字往顾贤身上安,即便当年先王柏熠还在的时候也是。众将皆比柏钧和年长,虽然平日里奉他为上将军不敢造次,此时却颇有些看自子侄一辈乐子的促狭心态。要说还是江涵厚道,虎着脸把一众人都弄走了给柏钧和付东楼留下二人空间,临走前江涵咬着柏钧和耳朵嘀咕了一通,末了还使劲儿对付东楼使眼色。
柏钧和多精明一个人,江涵前脚一走立刻就道:“他是让你做说客给他一把横刀吧。”肯定句。
“你既然知道何必勾着他,这刀以后还能造很多,不差这几把样品。”
这三把样品做工确实比较粗糙,连刀鞘都没做,刀柄倒是各有不同,想来是为了试验哪一种用起来更顺手。
柏钧和并没有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