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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瑞王爷丝毫不以为忤反而乐在其中,揽了付东楼道:“怕有急事才看看的。”
“别抱着了,大热天的,这几日也没能好生梳洗,我浑身都难受,真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好好涮涮。”付东楼本就好洁,奈何被绑票的人质没资格要求洗澡。被柏钧和救回来之后又忙着赶路只简单擦洗过,现在真的有些忍不了了。
“快到汉中城了,前面不远有一处小瀑布,瀑布下有水潭,我们去那梳洗一番再进城吧。”柏钧和也是讲究的人,虽行军打仗的时候没那么多计较可也是介意的。
“不修边幅的样子落在将士们眼里难免会议论你,不过除了那处水潭也没什么合适的地方了,我们可没时间去寻个客栈之类的。”怕付东楼不习惯在野外洗澡,柏钧和还特意解释了一句。
“你一个王爷都不讲究我又穷讲究什么。”付东楼一笑,“莫不是你以前就干过这种在野外洗澡的事儿?不会觉得别扭吗?”
在瀑布之下沐浴对于付东楼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又带着一丝田园山水畅快淋漓的味道,他十分期待。
“行军打仗难免的。”见付东楼的蓝眼睛晶亮亮地一眨一眨,柏钧和忍不住凑上去在眼角轻吻一记,他如今越来越喜欢这种亲昵的小动作了。
哪能只让柏钧和占便宜,付东楼眼角酥麻的感觉还没退便凑上去在柏钧和的面颊上回吻一记。瑞王爷十分满足,揽了媳妇笑而不语。
“信里没什么急事吧……”付东楼问了一句,又觉得不合适,赶忙解释,“我就是随口问问,如果不方便就别和我说了,是我冒昧。”
“有什么不能和你说的,你是我的王卿,我有的权力你都有,又有什么不该你知道的?”捏了捏付东楼的肩膀,柏钧和笑道,“说起来还和你有关系,是好事。皇上给太后上尊号敏惠淑贤,给父卿上尊号嘉德,还给你赐了封号襄。等我们成婚你的册封正式下来了,就要叫你瑞襄王卿了。要知道,当初父卿都没享受过这等尊荣呢。”
“襄者助也,有这个字做封号压力可是不小。”付东楼虽是高兴,可对古代这些王爵封赏没有太大的兴趣,也谈不上多兴奋。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给封号?还给太后和殿下都上了尊号,皇上不是一直很忌惮王府吗?怎么想起来大加封赏了?”
见付东楼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柏钧和愈发喜欢,自家媳妇就是有见识,没被恩荣迷了眼。
“咳,为什么封赏,问得好……”故意嗔怒似的瞪了付东楼一眼,柏钧和拿着腔调道,“还不是因为某人被令狐纯劫持了,锦官城内流言四起,都说准王卿是跟令狐纯私奔了,给本王戴了好大一鼎绿帽子。皇上是为了平息流言不得不这么做。封赏的主意还是付相出的,皇兄气得都不上朝了。”
“什么?私奔?”付东楼“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神经十分大条地点点头,“如果不是令狐纯存心不良,就冲他那张俊脸,我还真有可能和他私奔。”
“放肆!”在媳妇腰间掐了一把,瑞王爷“大怒”。
见柏钧和真的有些生气了,付东楼赶忙安抚道:“哎呀,说着玩的,你长得比他好看多了。”
“原来你看人就看脸。”瑞王爷傲娇了。
“哪能啊,你对我多好啊,对我最好的就是你,满意了吧。”
“知道就好。”继续把媳妇揽过来,瑞王爷靠着软枕闭目养神。
“诶,我说卓成,假设我当初真的是逃婚私奔你会怎么办?”付学霸在作死这门课上绝对也是满分。
“你要是真敢逃婚,爷就把你抓回来关到王府后院里,你下半辈子什么都别干,只伺候爷吧。”柏钧和闭着眼勾唇一笑。
“你就白日做梦吧!”付学霸怒。
到了先前说的沐浴的地方,付东楼下车一看,愈发肯定柏钧和以前在这洗过。瞧这风景,绿树环绕水清见底,周围还有野花野果子,真是个郊游的好地方,柏钧和一定来踩过点。
柏钧和身边的七星身上有伤自去一旁清洗处理,瑞王爷亲自拿了巾布皂角过来伺候准王卿沐浴。
“需不需要我回避?”话是这么问,柏钧和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又没想对付东楼做什么,只是怕付东楼介意。
“不必,你不是也要洗吗,我们互相帮着搓搓背不是挺好。”付东楼更没往别处想。
瑞王爷对这个回答甚为满意,利落地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付东楼哪里看过柏钧和的裸体,等脱了衣服回身一瞟顿时被惊住了。
哎呦,柏钧和你身材也太好了吧,比之前在军营见得那群小伙子们还要棒。这肌肉线条,这光洁的皮肤,还有两腿之间威武雄壮的那啥啥。不行,再看非长针眼不可。
柏钧和半天没听到付东楼那边的动静,打眼一看他媳妇神情痴迷盯着自己,一下就想明白缘由了。瑞王爷这回没生气,媳妇的反应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同时两人这般坦诚相待也让柏钧和觉得有些尴尬——他俩还没成婚,这么做会不会于礼不和?一会要好好叮嘱下那七个小子不许乱说洗澡的事儿。
“下来吧,现在天热,有太阳晒着水不算凉。”
“咳,你是怎么练的,身材也太好了吧。”付东楼赶忙走入水中掩饰了尴尬。
“我自幼习武,经年累月练出来的。”拉了付东楼在身前帮他洗头发,“闭上眼睛,当心迷眼。”
柏钧和手劲拿捏得很好,付东楼的头皮被他揉得舒服,连带着心也像是被揉软了。
“卓成,我这几天想了几件事儿,和你念叨念叨,你看看能不能办。”
“什么事儿?”
“是和军备有关的。你看那天在林子里袭击我们的黑衣人了没,那种夜行衣晚上穿着固然是隐蔽色让人不易察觉,可大白天在林子里来回穿梭就太显眼了。虽说军队在林间作战的时候比较少,可你手下总是有执行秘密任务的人,他们少不了要在各种复杂的环境中穿行,所以我想到了一种衣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他们不被发现。”
“这种衣服叫迷彩服,是我生活的那个年代军队常见的作训服装。它是由好多种近似于绿色黄色的颜色混合成的,有好几种不同的搭配可以适应不同的野外环境。这种衣服我想很难做成铠甲,但给那些暗地里活动的人穿正合适。”
柏钧和手上动作一顿,而后道:“我懂你的意思了,若是真能把这种东西做出来,斥候与暗卫将是得益最大的。”
“我对于织布染布这些具体的东西不太了解,也不知道这个想法能不能实现,我想这种布料的印染可能有挺大的难度,回来你给我找几个行家来我和他们说说看。”
捧了清水给付东楼清洗头上的皂角,黑亮顺滑的发丝从柏钧和指尖划过带来一种异样的满足感,整颗心前所未有的充盈。低头看见付东楼雪白优雅的颈子,柏钧和很想亲吻那里,却又觉得如此对付东楼太过轻薄,便抑制住了这个念头。
将付东楼的长发盘在他的头顶用簪子固定住,柏钧和在手中融了皂角开始按揉付东楼的背脊。
“汉中是羽林军的前沿驻地,想找手艺精湛的绣娘或是织布染布的手艺人不太容易。不如等我们回成都成婚之后再说。王府的产业以后主要都是由你来打理的,咱们有自己的布庄,你到时候看着调配就是。”
付东楼如何不知道柏钧和的用心,在这种非常时节去羽林军与将士们共同御敌为的就是给他机会在军中树立威信巩固他的地位。正是因为这份体贴,付东楼才更愿意多思多想尽可能多的将自己的知识传给这个时空的人。与柏钧和在一起,他觉得付出这些努力心血都是值得的。
柏钧和有意按了按付东楼背后的穴位,轻微的酸痛过后是微热的舒畅感。付东楼没料到柏钧和会这么擅长这种事儿,忍不住问道:“你以前还给谁搓过背啊,挺有一套的啊。”
“你是第一个。”
“呃……”
“不然你以为还有谁敢让本王这么伺候?”
“什么伺候不伺候的,不就是帮个忙么。”嘴里这么嘀咕着,付东楼却是说不出的开心,“你就没服侍过王太卿殿下吗?”
“父卿不让我做这些,最多也就是容我给他捶个腿。”提起顾贤,柏钧和想起一事:“父卿的来信里说,你让窑厂那边烧造的新瓷器已经烧出来了,非常好看。父卿已经让人把瓷器送到东府去了,你回去就能看到。“
“真的!”付东楼兴奋得差点蹦起来,当即转过身子来抓了柏钧和的手不停地问,“瓷器烧出来是什么颜色?我新画的那几个样式都烧出来了吗?有没有变形变色?”
“信里哪能说的那么清楚。”拍拍付东楼的肩膀示意他冷静点,柏钧和笑道,“父卿说那些瓷器很好就一定差不了,父卿的眼光可是很独到的。”
“殿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