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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看过也就烧了,晚上睁着眼,想起的却都是上辈子的事,他不见了父母会怎么样,如果在这里死掉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到现代去?眼睛酸的撑不下去的是后,脑中闪现的却是东方煜的样子,宠溺的笑,坏坏的笑,还有生气时的冷笑……
门外种了几棵柳树,叶子早就落了,此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被风吹的发生呜呜的声响,雨下的越发密了,用蛋花汤拌着米饭吃了些菜,林宝宝拿起伞想去看看外公。
伞还没撑起来,风夹着雨就扫了过来,笨重的木柄黄油布伞,浸了水越发的沉重。
守卫见他撑的实在笨拙,心里虽然看不起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但还是上前两步从他手里接过伞,轻松的举起来,林宝宝手中一轻,转头看看面无表情的守卫,便笑着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守卫倒是一愣,脸竟然红了,不过他肤色发黑,不怎么看的出来。
外公已经用过饭了,见他进来眼睛微抬了一下,神色颇有些冷峻,虽然知道原因,林宝宝心下还是觉得不好受,勉强笑了一下,让外公注意身体,老人只是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林宝宝并不是健谈的人,何况跟这样学识渊博、一生为国的老人,他也说不出什么文绉绉的话,关于母亲的事更是一概不知,国家朝堂的事也从来没有关心过,唯一能聊得起来的也就是那位皇帝了,可是皇帝并不能作为聊天的话题,一时间屋内的气氛陷入些微尴尬的境地。
外公站在桌案前,画的正是今日飘摇的风雨,冬日万物凋敝,只剩下枯草劲风,但俗语不是说,冬天来了,春天就不远了吗?
林宝宝抬头望向院中的小花园,虽然花叶早已凋零,但石缝中仍然有等待破土而出的种子,等到春天,迎春花依然会开放,那个霸道又无赖的人也一定会平安渡过这个寒冬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些的时候还有一更
见血
雨打着松柏,发出飒飒的声响,不知道是谁在屋檐下放了大肚子的瓦罐,雨水顺着黄橙橙的瓦片从高处流进瓦肚里,风大雨急,不一会就装满了一整坛,多出来的就从罐口溢出来,沿着低矮的台阶和着别处的雨水汇集成一片水流。
哑仆提了一壶热茶,天寒地冻又下雨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腰椎的地方针扎似的疼,弯着腰下了台阶,通道里面的光线不够亮,他走的不快,挪到石牢的时候比平时多花了一半的时间。
这样阴湿的天气,这间石牢用大炉子烧着大块的木炭,反而比外面要干燥温暖很多。比起他睡觉休息的屋子他到宁愿在这里多待一会,这样腰上的毛病也能好的快些,往主子的杯子里续了热水,白烟一下子冒了出来。
火炉子里细长的利刀已经烧的通红,用来割肉的话可以减少流血,哑仆稍稍抬头看了看墙上用铁链锁起来的人,头发有些蓬乱,脸上的表情有些狞狰,带着些狂乱的不可置信。心中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人啊,这件屋子的主人,哪一个不是表面温和,内里阴狠呢。
'多长时间了?'端着热茶,用杯盖荡开浮上来的茶叶,抿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问道。
'两个时辰了。'石牢里还有一个人,站在主子旁边,刚毅的面孔,穿着御林军的衣服,微侧着身子回答。
'那就开始吧,旭他时间紧迫,就是朕也不能耽误他的时间啊。'
'唔,旭你说,这次是切哪里好?'
东方旭面目狰狞,目呲欲裂,神色疯狂,脸上的疤痕也随着面部更加扭曲,铁链在挣动中哗哗作响,摩擦着坚硬的石头,不时蹭出星点的火花。
'为兄来做决定好了,那就小指吧,这样做什么也不会有妨碍,刘庞记得两手都要切。'
'是!'
东方旭人挣扎的更厉害,双眼喷火,双手被按在石案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
'旭是要说话吗?是的话就点个头让朕知道才好。'东方煜面上含笑,眼中却结着冰霜。
东方旭扯着铁链,最终还是点点头。
'解开他的哑穴。'
'是!'
哑穴一解开,东方旭啊的嚎叫了一声,'东方煜,你这个冷血魔鬼,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刘庞,切的整齐一些,等下还要用锦盒包起来给人送到家。'
'哈哈哈,枉你有个多情的儿子,你不顾他的死活,这辈子你就等着孤老终身吧。'
东方煜面色一沉,微垂下眼睫,看不清眼里的神色。
'啊!'东方旭一声痛呼,左手小指已经从指末整齐的切下,就如东方煜要求的,切口整齐,流血不多,堪称完美。
'告诉朕他在哪儿,你就少受点苦,旭啊,你这是何必呢。'
'你枉顾人伦,你猪狗不如!'东方旭面色发白,口中却仍然强硬。
'刘庞,继续。''お稥冂第論'壇
'唔!!'右手的小指也被切了下来,刀落的又快又稳,只在表层皮肤上烙下一线黑斑。
十指连心,东方旭已经痛的面色惨白,额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紧咬的嘴唇渗出血丝。
'朕以前一直没有儿子,曾经以为命中无子,想来驾驭归天之后也是由旭你来继统江山,皇太后从小也是这样教你的,朕以为旭你尚有坐稳江山的能力。'东方煜像回忆往事一般,缓声道来。东方旭在剧痛中听他这样说,心神震荡,又觉得这不过是东方煜讨好他的计谋策略,哪里能信,可是心下不免有丝微的松动。
'可是,旭,你让朕失望了。朕从小在皇太后身边长大,待你也是亲兄弟一般,自问并没有疏待于你,都说皇家亲情少,朕却从来没想过杀你,即便你欲伤害朕的骨肉。'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划过脸颊、下巴,无声的落在厚厚的石板上,东方旭紧咬着牙关冷笑。
'你若有这个意思,怎的不早告诉我?现在拿这些话来诓我,以为我会信吗?'
'嗯,说的也是,换成朕也是不信的,毕竟朕就算曾经有这样的想法,现在也很难了,旭想要朕的命,朕又怎么能束手不管。'
'还有多少时间?'
'回皇上,还有三刻钟。'
'旭,朕给你两刻钟,想来你应该赶得回吧,那就再把中指和拇指切了吧,正好凑成六个,这个数也吉利。'
'不过这样的话,旭你就算做了皇帝,也拿不了笔,批改不了奏折,甚至筷子也拿不了,这样吃饭就成了问题,饭都要别人喂啊,那样岂不成了废人?旭,你说,要不要朕切下来?'
哑仆弓着腰站在一边,看铁链栓着的人脸色变的刷白,身体晃了一下,接着便有点发抖。他已经看守着石牢有二十年了,见过形形色色的犯人,上有皇子皇孙,中有高官贪吏,下也有无功名的草衣。并不是每一个来的人都会受到严刑拷问,有的只是这么黑灯瞎火的关上几天,人就憔悴的不成样子,像这种跺手指的也有过,不过不会一下子跺这么多,毕竟人极有可能痛昏痛死过去。也不知道这位爷是犯了什么事,他虽然不会说话,但耳朵好使,听皇上言辞间的意思,虽然不能十分清楚,但也知道弑君不是小罪。
'你不怕把江山传给那样的无知小儿,将祖宗的基业都败坏了?!东方煜,你也睁眼瞧瞧,你那个儿子哪里是做皇帝的料!'东方旭没有明着求饶,然话题间却有了那个意思。东方煜嘴角一勾,眉眼从冷硬霎时变得温柔起来,'宝宝他确实不适合皇位,旭倒是和朕想的一样。'
'哼,你明白就好。'
'朕只愿他一生和乐安康就好,旭会帮朕实现这个愿望吗?'东方煜站起来,走近东方旭,从刘庞手中接过刀,放进火炭里面反复烤着。
'你们倒是都好了,我有什么好处?!'
'剩下的八根手指,还有旭亲王的封号,朕在位就保你一生荣华富贵。说起来,旭成亲到现在都还没有子嗣,也该考虑考虑了。'
炭火很旺,一会就将变黑的刀刃重新烧的通红。
'旭,你觉得呢?朕可知道你没有时间,朕的时间也不多。'东方煜拿起茶杯滴了一滴水在烧红的刀刃上,'嘶!'的一声响,绞紧了东方旭的心脏,他还是对这个哥哥了解的少了,当初就怎么会以为他爱那个孩子,就算爱,他最爱的也是自己才对!
'我能不答应吗?'东方旭嘴里发苦。
'太后几个月没见你,身体越发清减了,有空你应该多进些孝道才是,东越的江山自有朕会好好打理。'握着发烫的刀柄,东方煜漫不经心的说道。
'皇上说的是,臣弟明白了。'东方旭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隐没了癫狂之色。
'刘庞,带上三千御林军,朕要到皇弟家中探望一番。'
'是!'
'旭弟就和朕一同乘马车吧。'
'谢主隆恩。'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