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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不清的说:“小虫,快吃啊!”
胡荼眉一挑,冷笑着与钟若风对视。还是钟小虫明事理,淡淡的说了一句:“爹又偷酒去卖了还想把酱油倒回去凑数。”然后用左手抄起大鸭腿,吃的满嘴流油他和钟若水一副德行,爱吃!
钟若风一愣,收回自己冷冷的目光,又把腊肉退回胡荼面前,说:“对不起,不过以后下手轻点,不然会被邻家以为我们虐待幼弟。”胡荼又惊又奇的看着他,天啊眼前这个是那个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的死哑巴吗?他刚刚把一年话的量都说完了吧?
胡荼简直都忘了生气,讷讷的夹了块腊肉塞进嘴里,苦恼着钟若风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大伯,今晚饭后我还要去扎马步吗?”钟小虫啃完鸭腿满嘴的油严肃的问。
钟若风拿布巾给他擦了一下嘴,对于这个遭了很多罪才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侄子他是痛爱之极的,为了怕他养不活,三岁开始就让他扎马步教他习武,虽然胡荼说他一定不会死就是身体弱一点。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他要这个孩子健健康康强强壮壮的活下去!小虫天资聪颖筋骨又好,学了三年的成果也算是让他满意,虽然一般孩子都会有的小病痛免不了,但终究是没有弱的跟个大姑娘似的,甚至比村里的其他男娃子要强壮许多,个子也高点儿。
“半个时辰。”钟若风又恢复他惯有的寡言,脸色是常年的紧绷严肃。钟小虫开心的冲他笑了一笑,他知道自家大伯是面冷心善,虽然从来没有看到他笑过,但他能感觉出来大伯今天心情不错。一刻钟过去了,胡荼把碗放下,起身凉凉的说:“先吃不管最后洗碗啊~”然后逍遥的去前堂泡茶了。就在他放下碗的一瞬间,钟若风也放下了碗,他们家的规定,饭是由三个大人轮流做,但碗嘛……因为他们都异常的讨厌洗碗,一般都是让吃的最慢的那个人洗。
又是他们两个垫底?!钟若水和钟小虫用眼角对望一眼,然后默契的低头拼命扒饭,期间还可以准确无误的夹起自己想吃的菜下饭!看那速度!看那准确度!一看就知道是长期训练出来的成果!
“怦!”
“怦!”
两声搁碗的声音响起,钟若水和钟小虫互相对视着,两人的嘴角上还黏着颗数不等的饭粒。
“哼哼,小子,是老子先放下碗的哦!”钟若水首先说话。
“哼哼,您年纪不大眼神就开始不利索了,明明是我先放下的。”钟小虫也不甘示弱。
“嘁!你懂不懂什么叫敬老啊,我记得前些天才在学堂讲过的。”钟若水乜斜着眼说。
“嘁,我还记得您说过爱幼,就在昨天的学堂里!”钟小虫不屑的说。
“喂,你娘当年难产死得早,我把屎把尿的把你带大,眠干睡湿的当了爹来又当娘,辛辛苦苦的去学堂当夫子赚钱养活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钟若水一脸的痛心。
“哼哼,把屎把尿?眠干睡湿?当爹又当娘?我记忆里怎么有个模糊地影子告诉我那是大伯和荼叔啊?”钟小虫掏了掏耳朵,凉凉的说。
钟若水满脸的宽面条,心里哀嚎这熊孩子长得和我没半点像这性子倒是跟克隆似的一模一样啊啊啊!!垂死挣扎的说:“臭小子,你那天把挖过鼻屎没有洗的手趁我午睡往我脸上糊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为了赎罪你赶紧把碗去洗咯!”
“是因为那天的前一天我亲爹流鼻涕了没处抹就假装抱我然后把鼻涕糊我衣服上了,是吧亲爹?”钟小虫拍拍手,站起来默默的收拾碗筷。
糟糕,欺负过头了!“啊哈哈哈,那什么,乖儿子啊,你去歇会哈,我今天去集市给你们都买了礼物,就在你大伯那儿呢,去和他要去,今天这碗就让爹我来洗,不,这以后你的碗都让爹来洗!去去去~”钟若水一脸慈父的模样,把钟小虫推走,然后撸起袖子干活。
小孩就是小孩,刚刚被亲爹欺负的心里直泛委屈,一听到买了礼物给他又高兴了,重点是以后他都不用洗碗了,套用他爹常说的一句话:赚死了!钟小虫蹦蹦跳跳的跑到他大伯边上,伸长了脖子看他的袖子。胡荼在刚才听到“礼物”两个字的时候就偷偷瞄了他好几眼了,难怪这哑巴今天话多心情好,原来是收到礼物了!
钟若风脸上的表情难得的有些松动,这三个都是活宝!难得的,钟若风起了抓弄之心,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等两人的表情开始变得焦急不耐烦了才起身进房把东西拿了出来,就是钟若水今天背着的那个大包袱。
都是特别普通的小玩意,一支木制的但雕刻的很精致的桃木簪,一个柳木制的药箱子,是给胡荼的。他那支簪子都快用断了,一直没舍得买,虽然一支只要六文钱,但对于一个赠医施药偶尔还要反过来给钱帮助病人的穷大夫而言,六文钱的桃木簪是很奢侈的东西。更何况是一个就要一两多的新药箱?所以他成天背着一个损毁的很厉害的药箱四处奔走为乡里看病,别提有多辛苦了。胡荼把簪子小心的捧在手上,又摸摸那个手感光滑散发着淡淡木香的新药箱,爱不释手。他心里有着满满的感动,原来,一直看着大大咧咧的钟若水,比谁都细心,也比谁都知道他要什么。一把套着普通剑绡的短剑,钟小虫拿在手上刚好能运用自如。大伯前些日子就开始教他剑法了,一直寻思着想去给他打一把短剑,可惜实在太贵,只好退而求其次刻了把木剑凑合着。钟小虫满脸的笑,他很开心,长这么大最开心的就是今天了,虽然这把剑没有开封,可却是他第一把实实在在真真正正的兵器!他的爹爹看着不靠谱,却是最体贴最善良最好的人,常常嘴上不饶人,却什么事情都会为你想好为你打算。
“喂,哑巴,你的是什么?都没看见啊?拿出来让我们都瞧瞧!”胡荼换着新的簪子,笑容灿烂的对着钟若风说。
钟若风摇摇头,看他的簪子有点歪,伸手为他理了理,道:“这样就好看了。”胡荼一愣,反应过来后脸红的可以跟对面屋三婆种的红辣椒媲美了,低着头猛看脚尖打死也不说话了。钟小虫虽然相对于村里同龄的小孩成熟一点,可对这些大人们的小心思那是一窍都不通,天真的追问道:“大伯,爹爹给你买什么了?侄儿想看。”
“是一把银枪,很好看,大伯很喜欢,那把枪,就好像本身就属于我的一样……”钟若风皱皱眉头,深思了一会还是什么印象都没有就放弃了再去想。七年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他也从来都没有强迫自己去想,就像若水说的遗忘是一种福气,无论如何,他身边都还有至亲的家人陪伴着。
“枪?可是大伯您教我的是剑法啊。我能学枪法吗?”钟小虫靠在他大伯的腿边问。
“不,你适合练剑。”钟若风没有解释为什么他只适合练剑,他说话从来都不需要理由,一切只凭直觉,他的直觉一向很准。钟小虫早习惯了钟若风的思维模式,点点头再也没说什么,大伯说的话一向有道理。算算时间也到了,自动自觉在自家院前的木桩上扎马步。钟若风也到时间回房练功了。
钟若水终于把万恶的碗筷收拾干净了,苦着脸从厨房出来,看到自己儿子在扎马,上去掐了两把脸颊嫩肉,心满意足的去喝茶了。钟小虫难得的没有回嘴,哼,看在那把剑的份上就让你掐两把过过瘾!
钟若水茶水还没端起来,胡荼就捧着一碗发散着醇香、颜色黑褐的东西向他走来。钟若水今天才卖了两坛子,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小荼,这天还没有黑透你就酗酒,不太好吧?”还这么大一碗!
“胡说什么,这是给你喝的!”胡荼气的瞪了他一眼。
“我?!咳咳咳,算了吧,我可没有帮小虫找后妈的打算。”钟若水被口水呛了一下,赶紧拒绝,这十全大补酒喝下去,哼,他还不一柱那什么天啊!那得找多少姑娘才消得下去那个火呦!
“胡说什么呢!这是给你调养身体用的!得泡上七年的药草才有成效,你的寒症不想好啦!一到冬天全家都围着你转!”胡荼数落着他:“你倒好,这药还没成呢你就给卖了半缸!”
“什么?!这个十全大补酒是药?!”钟若水冷汗直冒,想了想还是问:“那,不够七年喝下去会?”
“就变成高级春药。别废话了,快喝!”
钟若水扯着嘴角笑,难怪那个朱兄说什么喝了酒之后雄风不倒啊……边想边接过那碗药酒一饮而尽,然后,华丽丽的倒下了!
“喂!”幸好胡荼眼疾手快接住了他,不然钟若水必定摔个狗□。“啊,忘了酿了七年的酒度数很高啊……”胡荼喃喃道,然后一把抱起钟若水送他回房。
遗忘
“说吧,你选谁!”残忍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