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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了这么久,也该是释放全身力量的时候,有种蓄势待发感。
为了全国大赛,省队也进行了一次小小的内部比赛,赛后,沈若安和江函都不负重望名字列在了乙组的双打名单里,程侑鹏的名字则列在单打里,何雨和邓钦进了甲组的双打名单。
参加全国网球大赛的所有队员集训了一个星期。
每日都练习到精疲力尽才回宿舍,沈若安以自己的坚强意志忍了下来,不仅是他,江函也一样,他们在省队里年龄自然不是最小的,还有些年龄更小的小队员,既然小队员都可以忍下如炼狱般的训练,他们这些年长些的怎么又忍不下来。
这样的集训自然也让运动员的成绩有所提高,虽然网球没学个几年是非常的难掌握精髓,但能被选中必是有天赋又或者功劳非凡的运动员。
此次全国大赛地点设在X省A市,省队提前一天到X省做场地热身,交通工具为火车。
到X省的前一天晚上,沈若安被沈文全称赞了。
本以为称赞儿子会让儿子更有幸福感的沈文全却被儿子一冷面打下了称赞激情,当时的沈若安其实只是听了沈文全的话有些迷茫而已,最近习惯于揣测他人的话中话,倒差点忘记最真诚最直讳的话,一时之间还没有适应沈文全的直白。
天空中飘着细细的小雨,沈若安撑着把格子花式的伞,这是江函的好朋友,也是他的前体育委员莫逸民拿给他们伞。
“爸,我会努力的。”
不知为何,面对听话又努力又让他骄傲的儿子沈文全始终冷不下脸,想着要教训的话反而被成了称赞他所取得的成绩,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低调的就进了省队,儿子的努力他是看在眼里,而且自己也没有帮上什么忙,一切都是他的努力,受伤后的孩子让他一点都不了解,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是自己的离开,还是现实造就他这样,面对长大了的儿子,沈文全心里充满了内疚感。
伸手拍拍儿子的肩,原来他在不知不觉已经长高不少。
“小安,行李准备好了?还有没有东西落在家里,我回去取给你跟侑鹏。”
沈若安想了想,应该没有什么吧,不过脑中灵光一闪,对着爸爸他有撒娇的权力,只不过总觉得自己老大不小也从来没有利用过,随即问道:“爸,我们家有买相机吗?”
出省也可以当作是旅游,他现在并不是单纯的带着比赛的心思,还有观光旅行的考虑。
“有,那晚上我拿给你吧。”
“谢谢爸,那我先回宿舍检查行李。”
沈文全点了点头,想着妻子前两个星期跟他说的事情,当初那是怒火攻心差点昏了过去,想他也不算是古板之人,可是当听到自己儿子竟然也同是那种人,他当时非常的郁闷,连着两天不敢接近自己儿子的训练的场地,想偷偷去看他几眼都作罢。
“嗯,你先回去吧,别让教练找人。”
随后,父子俩便散了。
沈若安回到四楼的时候,从楼下往下看,沈文全的身影还矗立在运动场边上望着宿舍楼这边,沈若安不是没察觉沈文全刚才言语间的不自然,沈文全在他面前的表现,怎么说,他已经嗅到了沈文全知晓他与程侑鹏之间的事情了吧。
沈若安淡若平静的脸色闪现一抹忧郁。
他期盼已久的比赛即将到来,本不允许自己想那么多,可是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去想,去思考那挽回的方案,他早已习惯程侑鹏的陪伴,如果分开他们,他必定会不舒服。
看到沈文全,他心生不安,浑身都不安,他不想离开程侑鹏……
当下突的转身往五楼跑去,冲进了程侑鹏的房间,程侑鹏此时正弯腰收拾着衣物,手里还拿着自个的小内裤……
突的被沈若安从背后抱住,声音如潺潺而流的溪水,清晰而渗心肺:“程侑鹏,我喜欢你。”
所以,请不要离开我。
第49章 你有了?
沈若安的额头上覆着一只温温的手,程侑鹏皱皱眉头望着他。
安静的房间内只闻到他们的呼吸声。
沈若安今天的反常态度倒让程侑鹏有所怀疑,一向不习惯用言语表达自己内心的弟弟今天竟然说这些让他难以启齿的酸话,不过程侑鹏是开心是高兴心兴奋也是激动的,即使程侑鹏转过身,沈若安依旧抱着他不愿意放手。
如果想到离开这两个字,沈若安的全身全像被尖冰刺破皮那样痛苦,一点点痛苦的记忆像潮水般涌入脑子里,那是母亲离开时候,他跑在床前紧握着她的冰凉的双手,可是床上的人却没了一丝生气,事实上她已经去了。
而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此时也在他脑子里闪过一个背影,在他六岁那年那个父亲背着行囊离开了他跟母亲,他那时候很小,懂的事情还不多,母亲紧紧的拉着他的手站在门口望着那个渐远的背影成为一个小黑点。
他问母亲:妈妈,爸爸要去哪里?
母亲流着泪笑着告诉他:雅念,不要怨爸爸,以后就只有咱们母子相依为命了。
那个叫不出名字的爸爸直到母亲离开也没有出现过。
家庭环境决定着孩子的性格,自那天起,沈若安便不喜与他人交流,他的家庭有缺陷,他的性格也有了缺陷,为了母亲他唯一喜欢的网球也断了,他的缺陷却造就了他执着的性格。也因执着他交上了朋友,可是即使再多朋友,有再好的哥们他们都不能代表着家庭的温暖,他们给不了他安心的温暖,给不了他更多的幸福。
所以,有了新生,有了从开始排斥他到后来对他百般呵护的哥哥程侑鹏,他能这么快接受他不是因为内心真正的喜欢同性,而是,他真的喜欢那份安心和温暖。程侑鹏通过行动告诉他,家庭很温暖,家庭很舒适,家里有不大喜欢表达情感的爸爸,有爱笑的妈妈……
虽然以前的妈妈总是愁着脸,但那是生活所迫,她偶尔也会笑,只是笑容里总会带着那么几分酸涩。
紧紧的抓着程侑鹏背后的衣服,像是要把那衣服拽破,也紧紧的抱着程侑鹏,像是想把自己所吃的苦,所受的难的心酸和破碎的过去传递给对方。
越发觉得沈若安的身体在颤抖,程侑鹏抱着他拍拍他的背,压低声音问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低音温和如纯清水般的声音让沈若安眼眶一热,直把脑袋埋在程侑鹏的肩窝,就是抱着他不想动,那积压已久的酸楚倾刻间倾泄在程侑鹏的肩窝处,一行清泪落在他的肩上。
那些压抑已久的痛苦记忆如洪水般注入他的脑海里,沈若安所承受的不仅仅是酸楚,更多的是无奈。
沈若安低低念道:“程侑鹏,要一直陪我。”
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程侑鹏只是默然的点头,直拍着沈若安的背,蹭着他的微凉的脸颊道:“当然会一直陪你,我一定会一直陪着你,不过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情绪变化前后这么大,程侑鹏自然是不知道沈若安的过去,就连真实沈若安的过去十多年他也不知道,不知道的时候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人。而沈若安要的也不是他的安慰,他就是需要一个避风港,一个可让他停靠可依靠的港湾。
沈若安靠着程侑鹏良久后才抬起头,后者在他的光洁额上轻轻的亲吻了下。
“告诉我你是怎么了?”双眸中不是淡漠,更多的是温情,“沈若安,你怎么不说话。”
沈若安吸吸鼻子嘴角忽然扬起小小的弧度,他这是在笑,轻轻的笑,微小的笑意。
他对着程侑鹏笑,他对他说:“哥哥。”
程侑鹏愣愣的看着他,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若安的笑容很淡很淡,可是在程侑鹏面前却显得那么明朗,那么清晰,这一刻不以别的表情回应,当然只以微笑回他,程侑鹏的嘴角边也挂起了浅淡的笑意,以额抵额,低低地道:“沈若安是个笨蛋。”
未被关上的门大张开着迎着春天的晚风,有点凉,有点清,有点柔,有点情,有点爱……
……
“程侑鹏,爸爸和阿姨会不会让我离开你?”
始终,沈若安还是开口问了这话,不过此时他已经穿着睡衣靠在程侑鹏的胸前戳着对方衣服上的图案。他已经跟江函说了,晚上想跟哥哥睡,他以紧张为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实名是不想离开程侑鹏,今晚的他却是那样害怕。
还没到睡觉时间,他们抵足相拥,只有浅淡的轻吻,没有冲动和过分的热情。
静谥的四周充满着温情的气息。
程侑鹏把玩着沈若安已解开辫子的发,又长了不少,他有嘴角依旧挂着笑意。
程侑鹏说:“这没什么好紧张,你要相信哥哥能把事情解决,我爸那关都过了,妈妈那自然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