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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凌凡想了想,说:“以后,我,会用脑子去想想,会先问问你,不会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
霍修满意的笑,奖励的在他额头印了一个吻:“我那么收拾你,你最后也没想到要跑,我知道,你也是因为对我有感情,如果不是爱,又有什么理由忍下羞辱。”
贺凌凡又低下头,心里万分不愿承认的事实被霍修洞悉说破,他只剩下羞惭。
霍修轻笑着,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印上自己吻,柔而慢的辗转,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接吻,深情而自然,贺凌凡局促的两手不知道放在哪才好,霍修拾起他的手绕在自己脖颈上,两人的距离贴近,心跳彼此感应,竞争一般的越跳越急促。
吻到深处,霍修便扶着贺凌凡的后背身体缓缓下压,意味明显,贺凌凡忙挣脱出来,为难的看着他,霍修懊恼的一蹙眉,无奈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现世报。”
贺凌凡脸红加深,眼睛看着远处的地面。
霍修将他扶抱起来,忽然瞄到桌面上的杂志,摊开来一张热带雨林的照片,说:“最近太累,事情又多,我们去度假吧。”
“啊?”贺凌凡完全跟不上他的跳跃思维。
“你想去哪?本来去德国那次想带你一起……算了,不说了,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旅游?”贺凌凡才反应过来,“你不要做事了吗?”
霍修不以为然道:“现在通讯发达,最近公司也没什么大事要处理,出去散散心,带员工一起出去,公司福利。”
“哦。”
“现在夏天热,要去南半球才好避暑,巴西?”
贺凌凡汗颜:“我不懂,你自己定吧。”
霍修长臂收揽,一本一本的旅游杂志拿过来,一股脑塞到贺凌凡怀里,说:“我还要在这里加个班,你就趁这段时间研究一下,挑一个想去的地方,交给你了。”
“呃……喂!”
霍修正要起身,又转头道:“总不要什么都我做老板的定吧,助理先生,嗯?”
好吧,这么一说,贺凌凡只好把推脱憋回去。
就这么讲和了,贺凌凡一边翻图册一边偷偷地瞄一眼霍修,正在认真的工作,那样低着头的侧面,完美的线条像精心对比着黄金分割雕刻出来的。
扪心自问,这次的事情,他的确没有占据太多理,而霍修唯一的错处就是……想起来贺凌凡又不禁哀怨的看他,为什么在一开始质问的时候,他不肯说实话,用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来误导他,明知道他不够聪明,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霍修猛一抬头,贺凌凡还来不及收回视线,被逮了个正着,他一脸玩味的笑,手指敲敲桌面,说:“又在钻牛角尖了?说出来。”
贺凌凡不情愿的努了努嘴,半晌想了想,还是问出来的好,有隔阂会引发下一次战争,他不得不承认对这个男人的爱恋,既然如此,感情就不要随意掺杂。
“刚开始的时候,我问过你,你为什么不解释?”
霍修直接反问:“我的解释你会相信吗?”
“你有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信不信。”
“鸡生蛋蛋生鸡的讨论已经没法验证的事有意义吗?”
贺凌凡嘀咕道:“是你让我问的……”
霍修无奈的叹气,朝他招招手,贺凌凡放下手里的书,步行缓慢的走到他跟前。霍修握着他的手把玩,说:“我承认我存着私心,我想要较量一下,在你心里,现在的我和死去的人,谁更有分量。结果……”霍修笑得有些凄凉,“活人是争不过死人,但是,死人真的比活着的这个更重要吗?”
霍修不待他回答,又说:“我只是想试探你,对我有几分真情。”
“对不起。”贺凌凡感到难过。
霍修拥着他:“都过去了,当我看到你推开门进来,而不是找机会跑掉的时候,我就一切都不想计较了。以后,”他抱着贺凌凡的头,认真的说:“以后,不再互相试探了好吗?”
贺凌凡忽然哽咽的想流泪,用力点头:“嗯。”
霍修重新把他拥进怀里,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霍臣没有那么多的本事,霍昌盛已经出手了,后面的路会更难走,一定要先保证他们的感情坚定,才有后盾有底气,护住他的人。
45第45章
如果事情确实像陆家然调查到的转告贺凌凡的那样;以霍修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罢休的;他不会更加折磨,却会为自己的委屈而讨回应有的面子,贺凌凡绝不可能以这样轻松的姿态结束这件事。
霍修坐在桌子上;两手扶着桌沿;手指缓慢而沉重的敲打着;每一下都像带着无尽的压力;厚重而凝滞;他透过窗看着天;心里问自己:什么时候;这天能不再遮住我的眼?
霍昌盛;从伦理上是他的父亲;却在这近三十年中一直扮演着他的仇人。
从幼年记事开始,霍修就清楚的知道自己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爸爸。
无论怎么去阅读有关父爱的书籍,他总是无法释怀,而那些父子情深又总是一下下狠狠的戳着他的心肺,让他连呼吸都痛。
他的人生被霍昌盛规划的一成不变,并且越来越远离他的心愿,更在他决定要挣脱去自由的时候,被母亲因为他的生病住院而绑架回家,至此,被绑在霍氏这条老虎凳上,再也下不去。
霍修不是叛逆不懂事的二世祖,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想要自己证明有能力的自大狂,也不是文艺颓废的小青年,他清楚自己想要的,他懂的要怎样去争取。
而霍昌盛对他的所有想法一概无视,强权压制,逼迫他直接继承公司,并要求按照他的标准挑选儿媳,然后生一堆小孩,培养接班人。
这样类似于动物配种一样的婚姻安排,让霍修彻底无法忍受。
于是在接手霍氏之后,拿到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出去。
他总算有一个可以自由喘息的空间,不用怕行差踏错半步,不用怕有损优雅形象,不用怕被发觉之后的惩戒。
桎梏一样的生活,整整压制了他二十七年,所以当霍修遇见贺凌凡,他就无法自拔,那样温和的气质,那样安全无害的性格,怎么看都像是为他而生的。
霍霸王这样一想,就心安理得的霸道起来,贺凌凡本来就是他的,在他没长大的时候借给徐纤纤几年,如今他只是期满收回而已。
原本他以为自己就算没有完全推翻霍昌盛的统治,那么也至少抗拒成功了,而直到这次事情他才发现要对抗,还是欠缺那么一口气。
骗局之所以这么完美,三年前的事都能被安排的天衣无缝不露半点蛛丝马迹,达到令人深信不疑的程度,霍臣只是一个媒介,他碰巧见到了贺凌凡,并且多次知道他和霍修有联系,疑心之余便悄悄跟踪,还很聪明的换了一辆不起眼的大众汽车,直到他撞破两人的亲密关系,他才想到可以捅到霍昌盛那里去,就算无法彻底拿掉强权霸道的堂兄,至少趁机动摇一下他的统治。
所以,整个局都是霍昌盛设的,霍臣只是穿针引线的作用,在事情发生之后,在霍修没察觉真相之前,霍臣终因道行太浅而被提前出局。
霍修倒是不会把他真的怎么样,只是保证霍臣以后再没办法动这种手脚就可以了。专心对付一个霍昌盛就够要命了,再加上一个跳来跳去的霍臣,那才真是要抓狂。
正因为如此,霍修觉得贺凌凡可以被原谅,因为霍昌盛的局设的连他都被诓了,以贺凌凡的智商,绝对逃不过,恐怕他打死也想不到这么设计拆散儿子的正是他亲爹。
而且……霍修嘴角微微上弯,心情瞬间变得很好,不枉他费了这么多心思,这次事情真正让他消气的就是贺凌凡的反应,他选择留下,因为躲不过自己的内心感情。
那时候贺凌凡问他为什么在开始质问的时候他要模棱两可的承认,这也是他决定不多追究的原因之一。
这许多年来,霍臣的存在一直是霍修的一个逆鳞。
这是霍家的一个秘密,几乎没有人知道。尽管霍昌盛坚持对外宣称霍臣是他兄弟霍胜然的儿子,只是他的侄子,霍胜然早死,托孤于兄长,而他这个伯父只是代父之责照顾可怜的孩子。事实上,霍修从来没相信过这种鬼话,他也确实查找到了证据,霍臣是私生子,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而当他把证据摆在母亲面前的时候,身为名媛的母亲却为了保全家庭颜面,自欺欺人,站在霍昌盛那边。
这是霍修和家人决裂并越走越远的归根结底的原因。他无法想象,他的母亲怎么会原谅父亲出轨,怎么会那么大度的抚养他情妇的儿子。
他怎么也想不懂,为什么伤心之后宁可忍气吞声暗自流泪,证据在手都不敢去把事实大声旗鼓的宣扬出来,为自己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