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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乐铭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花草,让一旁的方知然看了之后惊叹不已,没有想到顾大少爷竟然还会这个。
顾乐铭弄了好一会,才放下手里的工具,抬头一眼就看见了方知然,“怎么不出声。”
“我怕打扰你。”方知然笑道。
顾乐铭把工具收拾好,就着浇花水桶里的水洗了个手问:“下完了?”
“嗯,输的很惨。”方知然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顾乐铭起身拍了一下方知然的肩膀说:“没事,等着哪天我帮你赢回来。”
“呵呵,好啊。”
田老爷子奏的另所有人都有些猝不及防,而让方知然没有想到的是,田老爷子大半生的积蓄基本上都给了他……当律师宣布那份遗嘱的时候,方知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忽然就多了那么多的存款,还有房产?
而就在田老爷子过世之后,王宇伦如愿以偿的接了田老爷子的班。而在那之前,田老爷子曾经单独和王宇伦呆在病房中说了些什么,大概除了他们两个人在无人知道。除了存款和房产,方知然还收到了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的几张纸,就是姜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那一刻方知然忽然有些愧疚,他和田老爷子算不上有多深的情感,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却是用尽了全力,尽可能的给他一个安稳无忧的未来,或许田老爷子是将他前半生做错的事情都弥补在了方知然的身上,以求心安。但对于方知然来说,却是一个不小的震撼。
办葬礼的那天,来了许多人,有许多都是军区里收到过田老爷子照顾的军人和家属……方知然和王宇伦站在前面接受着那些陌生人的安慰,他忽然觉得这样的田老爷子是他从未发觉过的,自从知道田老爷子以来,知道的似乎都是他不好的一面。
只能说田老爷子作为一个军官很成功,作为一个父亲很失败。
在葬礼过后,由王宇伦端着田老爷子的骨灰盒走在最前面,完成了下葬的仪式。
顾乐铭陪着方知然回到家里的时候,方知然看着那张存折和顾乐铭说:“这些钱……”
“嗯?怎么了?”顾乐铭问。
方知然说:“我不想要。”
“……那你打算怎么办?”顾乐铭皱着眉头问。
“去一趟云贵地区。”方知然笑起来,“试了衣服之后,就去一周。”
顾乐铭挑眉,“有什么想法了?”
“嗯。”方知然点点头,“打算去看看,给那些小学买些书什么的。”
顾乐铭笑着说:“这个想法可行。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去。”
“嗯?”方知然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顾乐铭笑着说:“我去充当苦力和司机如何?方老板,赏个脸?”
方知然拿他没有办法,便同意了。和姜奕然说了这个想法之后,得到了姜奕然的大力支持,将方知然的工作安排好,给方知然挪出了时间,不过他的唯一要求是,方知然必须要拍一些照片回来,以后可能会有用。方知然原本不想答应,不过后来在顾乐铭的劝说下,想想拍两张照片也没什么,便答应了。
方知然和顾乐铭提前结束了工作,二人一同拜访了一些老师和教育学界有些权威的人,接着便列出了一个大致的书目。
接下来就是采购的事情,由方知然去办了,顾乐铭则负责在网上查找了许多贫困县城的资料,最后,他们将一些特别偏远,车子到达不了,只能通过人工搬运的大山里的几所小学列为重点资助对象,然后提前和那些小学的校长联系好。
方知然和顾乐铭便直接将那些书籍邮寄到了当地的小县城,他们则直接先飞机后转汽车过去,到了当地,便联系上了那个其中一个学校的校长。
那个校长听说他们带了许多书来,很是激动,还特意叫了村里的几个年轻男人一起来帮忙搬书,方知然和顾乐铭原本也说要帮忙一起搬,都被校长他们笑着拒绝了,等到跟着校长他们一起上了路,方知然和顾乐铭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让他们搬书,路只是窄窄的一条小道,几乎快要成八十度向上了,对于他们来说,走路都十分吃力,更别提还要搬着那些书了。
方知然在路上的时候和校长闲聊,才知道,他们这一所小学,方圆几十里村的孩子都只能在这里上学,许多距离远的就只能住学校,然后把一周的干粮都带上,一般就是些自己家里种的土豆红薯什么的,在学校的食堂里,花几毛钱,让食堂给加工一下,有时候学校老师看不过去也会给他们买点肉,但是长贫难顾,那些老师家庭也不是特别富裕,自己也要吃饭,只能够偶尔为之。
学校还是好多年以前一个企业家捐助的,现在很多设施都老旧了,图书馆里的书也是几年前的了,基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看的。
63
校长还告诉顾乐铭和方知然;还好他们来的时候是春季,如果到夏天碰上雨季,那可就不得了,有时候甚至还会发生山体滑坡泥石流;基本上山上的人下不去,而山下的人也上不来。还好小学建造的位置比较好,所以不会受到影响。
方知然从前觉得自己住的小镇已经够落后的了,但是当他亲眼目睹到眼前这一切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还有人是这样生活的,老旧教学楼;上面被雨水泥土常年冲刷后留下了累累伤痕,那些都是这里艰苦环境的见证;两排还算整齐的平房,左右两边还有两三间屋子环抱着,中间是一个不足五十平方米的圆形操场,中间孤零零的竖立着一根国旗杆,上面的五星红旗都有些微微的泛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风吹日晒的缘故。
学校里的图书室在左边那间屋子,推开门,方知然就看见那些老旧的木架上面放着许多纸张都已经泛黄了的书籍,方知然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嗓子里仿佛落满了灰,一出声就仿佛忍不住要哭出来了似的,他转过头看着校长问:“这些书都是多久以前的了?”
校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大概和这所学校的年纪差不多了吧……”
方知然便没有在说话,他和顾乐铭帮着校长把那些新搬上来的书籍一起分门别类的整理好,贴上标签,方便借阅。
整理好了书籍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校长便让顾乐铭和方知然在学校留宿一夜,方知然却不想给人家添麻烦,毕竟他们是来做慈善的,有困难就必须要自己觉得,但如果因此给人家添了麻烦,那么还叫慈善吗?
拒绝了校长的好意,方知然和顾乐铭便趁着还有些光亮下山了,临走前,校长给了他们一盏灯,还让一个住在山下的人带着他们下山,生怕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那个当地人带领着顾乐铭和方知然一起走到了山下之后,便和他们告了别,顾乐铭和方知然搭车来到了提前订好的旅店里。逼仄的空间让方知然微微有些不适应,他在心里苦笑,难怪古人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这边的夜里还是十分凉的,顾乐铭看着蜷缩成一团的方知然笑道:“不如我们一起吧。”
“一起?”方知然有些窘迫,这么小的床要怎么一起?
顾乐铭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笑着说:“我们把床合一下。”
方知然想了一下,两个人确实要比一个人暖和的多,所以便同意了,起身穿起外套,然后和顾乐铭一起将床合起来,两床被子叠着盖,他们抱在一起,果然要暖和多了。
“怎么了?”顾乐铭轻声问方知然。
方知然说:“睡不着。”
“还在想今天看见的事情?”顾乐铭试探着问。
方知然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顾乐铭笑着伸出手,揉了一下他柔软的头发,笑着说:“傻瓜。”
“阿铭……”方知然说,“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有人,这样生活。”
顾乐铭没有说话,这样的事情,他见过的太多了,几乎都是治标不治本,他能够做的也很有限,所以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方知然。
方知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其实我曾经觉得自己的生活经历算是比较坎坷,但是现如今看一看这些,却觉得没什么了。”
“我们能够做的其实很有限……”顾乐铭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异常无力。
方知然说:“嗯,我明白的。从前没有能力,现在有了,看见了便做一些,总是好的。”
“我们一起。”顾乐铭笑。
方知然贴近了顾乐铭一些,点点头。
很快两个人便睡着了,但是第二天清早醒来的时候,方知然却生病了,在云贵高原地区生病,是十分难好的。原本订好的计划,不得不搁浅了下来,方知然却坚持让顾乐铭先一个人去,他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顾乐铭拗不过方知然,他一直觉得方知然性子很软,这种时候才发现,方知然其实固执的要命。他只要把方知然送到医院之后便按照原定的行程,把书给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