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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新元抬眼看了看卫若子,无限怜爱的目光中,闪过几分愧疚。他眼光只在卫若子脸上扫了一扫,便转脸向莫安之道:“皇上今日提醒我,说隐卫密报里收到有人欲对若儿行刺的消息。想来你也听说了。”
卫若兰听着却觉着骇人听闻,又是第一次听见这种事,不由又惊又急,声调蓦地拉高了起来:“有人要刺杀小妹?这怎么可能?小妹区区一介深闺妇人,能招惹到甚么奸人?隐卫密报?那又是哪门子的隐卫?”
卫新元依然看着莫安之,从容说道:“我们之前对那班余孽的一番清洗扫荡,想必是已将他们逼到了绝境,台上台下奈何不了我们,便也只能使出这种下做手段来泄愤。不过,终究只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何需如此小提大做?难道咱们堂堂相府里的护卫,还保不了自家人的安全?”
莫安之低头道:“若儿跟在孩儿身边,孩儿会放心一些。那班人被逼得只能想出这种宵小手段来报复泄愤,想也已至穷途末路了。总归还是怕他们穷凶极恶下,整出些玉石俱焚的把戏。虽不惮他,总会有几分风险。”
他侧头温柔地看了看卫若子,又道:“再者说,这班人本就是想借伤害若儿来报复孩儿先前对他们赶尽杀绝的手段,既是冲着孩儿来的,孩儿断不能让若儿因为孩儿的原故,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便是惊吓也不能。”
卫若兰却听出了几分凶险,忍不住怒声问道:“究竟是些甚么人?如此卑劣?”
卫新元淡淡说道:“朝堂之间的倾扎,祸及内府后院的事,自来不少。便何况你大哥虽然一直未涉官场,做的却都是些明面后头的事情。惹上这些事端,原也正常。”顿了顿,又向莫安之说道:“既然你坚持将若儿带在身边,那便一并带了她去罢。只不过行围随驾,舟车劳顿不说,与皇室贵胄同行,更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周全。到时侯骑射围猎均少不了奔波,你可得给我将若儿照顾好了。”
莫安之恭声应道:“父亲大人请放心。”
被彻底无视了的卫若子独自坐在一旁郁闷地想:他们嘴里的“若儿”是说她吧?是她吧?这些人居然连礼貌性地征求征求本人意见的样子也懒得做一下,尼玛哑巴果然没什么人权!
第四十三章 卫若子的试探
更新时间2012820 19:50:13 字数:2542
卫若子此时正站在那颗歪脖子老树的横枝上,又一次将自个儿的脖子伸得老长老长,使着劲儿往院墙外瞅着。
墙外头的侧巷里,摆着香气四溢的面片摊的小贩,果然长着一张憨直可喜的面容,正殷勤无害地笑着四处招揽着生意。
卫若子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心情顿时大好。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毫不意外地在面片摊后头,找到了那个靠在墙角眯着眼睛晒太阳的懒散人影。那丫仍然是那一副叉着双手瘫靠在墙上的懒洋洋模样,一旁写着“铁口神断”四个大字的布幌子,也跟它的主人一样,无精打采地倚在面片摊撑着的遮阳棚一侧,丝毫没有那四个字本身张扬傲骄的气质。
卫若子一只手扯着头顶上的细枝稳住身型,另一只手欢快地向着墙外的杜沛然卖力地挥舞着。杜沛然那丫似乎被这秋日上午的阳光晒得很是舒服,扯着一副欠揍的俊脸,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换了个姿势,砸巴了几下嘴,又打起了盹儿。那丫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有一丝要往卫若子这个方向望过来的意思。
卫若子心中咒骂:丫的长得帅就是福利多,明明是个连吃个三文钱面汤也得讨价还价的穷diao,打个哈欠居然也能打出贵族气场十足的慵懒性感来。老天爷这心眼长得也太TM偏了。
好在她今天是有备而来的。见没能引起杜沛然的注意,卫若子从怀里掏出那块画着硕大兔斯基脑袋的白帕子,挂在枝头上。再用力地拉动着树枝,将那白帕子晃得“呼呼”作响。帕子上的兔斯基两眼挂着方便面条眼泪,随着帕子的左右晃动,冲着墙外的杜沛然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将卫若子此时卑微的诉求,倒是阐述得非常到位。
杜沛然终于咧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冲着卫若子开心地挥了挥手。
卫若子指着枝头的兔斯基,做了一个非常沮丧的表情。
杜沛然眨了眨眼睛,然后冲她伸出四根手指,晃了晃,接着又冲着一旁的面片摊子,深深地吸了吸鼻子。
卫若子冲杜沛然恶狠狠地挥了挥拳头,收了那块画着兔斯基的白帕子,身手敏捷地从树上哧溜下来。
一抬眼,不想却迎头撞见了一张写满了各种明媚忧伤情绪的小俏脸。
“小姐,你刚刚差点把奴婢的心都给吓没了。”看着卫若子安全着地,香琴终于缓过一口劲儿来。只见她惨白着一张小脸,一边拍着胸口安抚自己惊魂未定的情绪,一边心有余悸地报怨。刚刚要不是怕自己的失口尖叫,将树上的小姐给吓跌了下来,那声被她自己及时捂嘴堵住的惊呼,恐怕早就悠扬地响彻云霄了。
卫若子一边摇头晃脑地向香琴展示自己的完好无损,一边加快步伐,带着小丫头尽快离开现场。
香琴兀自哀怨地跟在后头絮絮叨叨:“小姐,您什么时候也跟着三小姐学着爬树了?可不敢再爬那么高了。您可不是三小姐,可没她手脚那般利索。您要出个甚么意外,奴婢便是死一万次也不够的。若是被少爷发现你刚刚那般危险的举动,那奴婢可就别想活了。小姐,您就当是可怜可怜奴婢,可不敢再这么吓唬奴婢啦……”
卫若子拍了拍香琴的小肩膀,用自创的手语乱七八糟地安抚小丫头激动的情绪:她怎么会干出那种会给自己或别人招来麻烦的事情来?她是那种人吗?爬树之前,她可是再三确认了莫安之的不在家后才行动的。
下午的时候,莫安之没有回来,卫若子不出所料地在房间里等来了四平。
少年一如既往地板着一张冷脸,礼貌恭谨地冲卫若子说道:“夫人若是想出去散散心,尽管吩咐四平便是。”
卫若子“咿呀”着比划了半天,总算是确认了四平不是被他家那个变态少爷打发来的。不过这俊美少年一如既往地不怎么待见自己家这位女主人,态度虽然恭谨,语气却是生硬冷淡:“大先生请夫人吃面。”
卫若子松了口气,自己果然没有猜错,杜沛然那丫比划出四个手指头,说的便是要使唤四平来带她出府。
杜沛然那天晚上向她释放的善意,她总算看懂了一点点。卫若子是个简单的人,所以当然只会选择她认为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同样,她也喜欢跟看起来相对比较简单点儿的人打交道。
再说了,她都已经成了砧板上的死鸭子了,难道还不许她硬着嘴蹦跶几下?
既然仅凭一已之力没法完成“逃出丞相府”这个艰巨的任务,那么,再拉个同盟军试试如何?
重新跟杜沛然相对坐在同一张桌子面前,看着摆在桌上热气腾腾的酸辣面片儿,卫若子思索良久,然后抬起头,瞪着眼睛盯着对面的男人。
“放心,区区一碗面片儿,我今日请得起你。”杜沛然毫不羞愧地自豪着。然后拿起筷子,很是欢快地开吃起来。
卫若子今天不饿,她找杜沛然的目的也当然不是为了吃酸辣面片儿来的。
所以她没动。
所以她仍然拿眼睛猛盯着对面那个大块朵颐的男人。
就着“呼哧”“呼哧”吃面片儿的声音,杜沛然含混不清地说:“快吃,快吃,凉了可就糊了。”然后又是一阵“呼哧”“呼哧”,含混的声音又道:“糊了可就不好吃了。”
卫若子坚持不懈地拿眼睛死盯着眼前这个吃面的男人,无声地审视着他。
杜沛然终于开始不自在了。叹了口气,停了下来。然后,放下筷子。
“我以为你只是想吃面片儿汤了。”
卫若子用手指蘸着面汤,在桌上写:“我要你帮我逃出去。”
杜沛然笑着道:“不得不说,小兔兔,你写的有些字儿,好生奇怪。虽然意思呢,多少能猜出个大概来,但你这即便是错写,也错得颇有些道道。呵呵,小兔兔,对于你的来历,我很好奇啊。”
丫的休想岔开话题。卫若子不为所动,继续写:“我有你把柄。”
杜沛然终于失笑出声道:“哦?把柄?甚么把柄?”
卫若子煞有介事地写:“你半夜潜入我府里,偷窥我。”
杜沛然失笑:“那又如何?”
卫若子想了想,在桌上又写:“告诉莫安之如何?”
杜沛然脸上挂着笑,温和地说道:“不要这样嘛,小兔兔。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个好人。你怎么可以要挟一个好人?再说了,要挟这种手段,可并不适合你。”
卫若子认真地看着杜沛然,等着。
杜沛然摊了摊手,道:“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你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