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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
我能有什么名?林冬儿暗暗腹诽,但该有的礼貌可不能少,又是在公众场合,而且这家伙毕竟是太子,于是马上倨身行了一礼:“太子殿下真是说笑了,冬儿哪有什么大名!”
“哦,听说三夫人绣工在这京城无人能匹,连我宫里的绣娘都不敢望其项背,又听说三夫人在医学方面……呵呵,也颇有造诣,行、医、多、年……。”一字一顿。林冬儿一听就是在讽刺她,不禁暗暗咬了咬牙。
正在这当,凌夜突然把自己的荷包解了下来,递给林冬儿。
林冬儿把小白安置好,拿过了荷包。那是一枚暗玫色菱形荷包,小巧而精致,崭新如初。最出彩的是荷包上用金线绣着好几个字,仔细一看,一面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另一面是“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在一枚小小的荷包上绣着这样的蝇头小楷,这可要点功夫呢!
林冬儿和长乐公主凑在一块儿看荷包,凌夜就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林冬儿。说实话,他宫里的几个美人成天端着架势,装模作样摆着一副大家闺秀的嘴脸,在他背后明争暗斗,他早就烦了,要是像林冬儿这样清新妩媚的小家碧玉围在他身边给他解闷,他倒是挺喜欢。本来以为是个小医娘,能以秀女的身份召进宫来,他就可以纳了她,没想到是凌啸渊的女人,凌夜不由地惆怅,想起李美人和他说过的这位瑞王府的受气包三夫人,那个一直在心里盘旋着的计划便呼之欲出。
林冬儿看了一会儿荷包,不明白凌夜把荷包拿给她看,所为何意,于是抬眸看了看这位光华如玉的人物,只见凌夜正吊梢着眉眼,直勾勾地望着她,真是美目盼兮,活脱脱一位多情美公子,心里不禁咯噔一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谶语又响在了耳边,脸一红便低下了头。
凌夜轻轻一笑,他对女儿家看见他时流露出的娇羞模样早已见怪不怪了,且深为自己丰神俊秀的容貌怡然自得,心想:不妨先探探她对我的想法,于是声音柔了几分,低低说道:“这个香囊我很喜欢,不曾想被人放了一点薄荷叶进去……”
“是不是吴良娣给太子哥哥放的?”长乐公主禁不住插了一句。
“去。”凌夜拍了一下长乐公主的
头,给了她一个“你别捣乱”的眼神,继续和林冬儿说道:“薄荷这味我实在是闻不得……”说着还皱了皱鼻子,“虽然薄荷叶取出来了,可那味道却是散不去,这个荷包也就不能带了。”说完看了看林冬儿,笑如春风,“既然三夫人绣工如此出众,不妨就为本太子我绣一个更好的吧。”
啊,真把她当绣娘使唤啊!林冬儿微微地蹙了蹙眉,不是不能绣,可是再搞出一个“绣帕”事件,让凌啸渊知道了,那就跳到黄河水也洗不清了。
“怎么?三夫人不愿意吗?”林冬儿还没来得及表态,凌夜已经咄咄逼人地问了一句。
拿大帽子压人,林冬儿很是不屑,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推辞道:“长乐公主要绣嫁衣,绣完嫁衣得了空,冬儿便给太子绣一个。”
凌夜有些失望,勾魂摄魄的眼睛看了看林冬儿,沉吟了片刻:虏获美人的芳心,也不急这一时半刻,于是又恢复了俊雅的微笑,大方地说道:“无妨,只要你记得!”
林冬儿只得点了点头,心想:毕竟是太子,马马虎虎给他绣一个阵脚粗大,一看就不像是自己绣的倒也不妨事。于是礼貌地道:“能为太子效劳,冬儿不甚荣幸。”
凌夜皱了皱眉头,“以后和本太子说话不要这么客气,你原来说话不是挺冲嘛!”边说边踱到了一张椅子旁,施施然一坐,逗弄林冬儿的心依旧是减不下来。
噔噔噔敲着椅子扶手坐了一会儿,凌夜好不容易又想出了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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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人曾经告诉他林冬儿诈尸的事情,凌夜依然记忆犹新,于是他慢条斯理地道:“本太子近来有些心神不宁,睡得不踏实,晚上还做了几个恶梦。一次梦到在雪山上遇见了一只美丽的狐狸精,我还与那狐狸精说了几句话,可她美是美矣,但是满嘴谎言,本太子差点上了她的当。还有一个梦,更是古怪,居然梦到了一位天仙似的美人忽然变成了披头散发的恶鬼,到处掐人脖子,令人害怕,我也与那女鬼说了几句话,她说她原本是个可怜之人,被家里的老夫人迫害而死,死得不甘,有怒气要发泄出来。”说完,凌夜笑眯眯地望着林冬儿。
林冬儿心头咚咚地跳,险些把手上的荷包掉在地上:难道,难道阎王爷也给他托过梦?不行,我得仔细问问他。
“太子殿下。”林冬儿想了想,微微笑着福了福身,“冬儿不才,正好会些推拿功夫,可以为您缓解疲劳。”
“噢?”凌夜唇角一勾,看了看林冬儿那藏在袖管里微微露出来的一点点指尖,莹白如玉,不禁对她的提议颇感兴趣。心想:这个女人看来还挺上道嘛,果真是我魅力无边呐!遂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就是这里肿胀的疼,三夫人就替我揉揉这儿吧!”说着舒服地把头半仰在了椅背上,并轻松地闭上了眼睛。
林冬儿深怕露出手上的冻疮,仅用指尖轻轻地搭在了凌夜的太阳穴上,慢慢地替他揉捏起来。凌夜只觉得一股凉润的触感从他的鬓角边游走,浅浅地扩散到他的灵台,然后直至全身,那时不时荡在脸颊上的袖摆也像柔柔的羽毛一般轻轻地抚摸着他,随着袖摆的飘荡,从袖管里飘出缕缕的幽香。凌夜不免有些心猿意马:如果这双小手在我的胸膛上跳舞,不知是种什么感觉,想着想着就有些飘飘若仙。
“太子殿下。”林冬儿试探着叫了一声。按摩是假,询问才是真。
“嗯?”凌夜神态慵懒地答应着。
“您刚才讲的那个恶梦,冬儿觉得有些意思,因为我恰好也做过一个类似的梦,不知在您的梦中,除了那名女鬼,还梦到其他的鬼吗?譬如阎王爷一类的?”
“阎王爷?”凌夜咝了一声,暗道:李美人说她曾经被鬼附过身,看来并非子虚乌有,且让我来逗她一逗。
“嗯,本太子确实梦见了阎王爷。”凌夜悠悠然地点了点头,“梦里的阎王爷红袍皂靴……”。凌夜回忆着自己看过的话本胡诌。
林冬儿一阵紧张,赶忙问:“是不是还留着两撇小胡子?”
“唉,对,正是。”凌夜暗笑。
林冬儿的一颗心都快跳出胸腔了,再也顾不得矜持,急切地问:“那阎王爷和您说过什么话吗?”
“那个……”凌夜编不下去了,含糊地反问了一句,“难道阎王爷和你说过什么?”
林冬儿正待要搭话,就听到一声轻快的女音传来,“长乐妹妹。”
林冬儿一扭头看到了一位披着水红色鹤氅的绝代佳人袅袅而来,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呢!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林冬儿不禁呆住了。只见她乌黑的云鬓盘着时下流行的凌云髻,髻上插着金灿灿的累丝凤凰簪,四支凤凰羽尾上镶嵌着晶莹剔透的红宝石,鸽子血般的红;更不用说那容貌,简直是“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总之,怎么形容都不过分。
美人一笑,两边嘴角处还缀着两颗浅浅的梨涡,此刻她就那么绝代风华地笑着,倨身深深地给凌夜道了一声万福,“太子殿下,金安。”同时眼里闪过一丝幽怨复杂的神情。
“红鸾姐姐稀客呀!” 正站在林冬儿旁边,学习林冬儿按摩手法的公主立即迎了上去,并笑嘻嘻地说道:“姐姐是来找太子哥哥的吧!”
美人含着笑,并没有作声,只是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在凌夜头上摁来摁去的林冬儿,“这位是……?”
“这是瑞王的三夫人冬儿姐姐。”公主热情地介绍,“我请冬儿姐姐进宫教我绣嫁衣。”
“哦,三夫人好温柔,居然为太子殿下按摩。”美人的笑容不减,话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对劲。
林冬儿的手滞了一下,正待要撤手,凌夜发话了,“三夫人,甭管她,继续给我按。”语气很是不善。
美人咬了咬嘴唇,嗔怪地叫了一声,“太子,你还在气我。”说着水杏似的眼睛里便蒙上了一层薄雾。
凌夜摆摆手,不耐烦道:“吴良娣,我让你面壁思过,你怎么就出来了?”
“臣妾已经知错了。”吴良娣说着从蜜合色软烟罗的纱裙里掏出一张淡粉色的信笺,递给凌夜,“这是臣妾的悔过书。”
林冬儿和长乐公主的好奇心被充分地调动起来,都伸长着脖子想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悔过书,而凌夜却用眼角淡淡地瞥了一眼,只道:“嗯,你先拿着吧,等我有空了再看。”
“太子。”吴良娣的眼泪终于有一颗掉出了眼眶,像珍珠一般挂在了如玉的脸庞上。看着林冬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