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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都看得出,李世民这分明是在戏弄他二弟,可李元吉并未觉察到。我细细看了看李元吉的神态,看似,竟是有些害怕李世民真会去说。想来,他虽嘴上那般抱怨,可心里还是喜欢那妙心小佳人的吧。
“那就算了!”李元吉乌黑的眼珠快速转了转,迅速瞥了他二哥一眼后道,“女人么,都是一样的,大不了娶回来之后,她若不理睬我,我也不理睬她就是了。不劳二哥费心了。”
李世民哼哼笑了两声,忽又沉脸佯怒道:“三胡!你竟然敢在爹爹面前害你二哥受罚,今日爹爹跟大哥都不在,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罢,已是出拳向着李元吉挥去。
李家儿郎大多善武,这李家四公子的武艺,自也不一般。
长孙无忌垂眸看了我一眼,弯唇笑道:“苏姑娘见笑了,二公子与四公子两人素来如此,只要一撞上,难免口舌之争!更者厉害的,就如现在这般动起武来,可若论兄弟情宜,自也是深厚的!”
我可没情趣研究他们兄弟的关系,现在深厚又有何用?将来为了权势为了名利为了皇位,还不是刀枪相对,兵戟相向?若是那时候再论此兄弟情谊的话,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喽。
那方两兄弟正打得火热,我向着长孙无忌指了指一旁的石桌,道:“长孙公子坐下来喝杯茶水吧!”
长孙无忌兀自撩袍坐了下来,然后纤长手指握住茶壶,亲手给我斟茶,看他神色,早已没了方才的尴尬,好似依旧对我体贴入微。就算再铁石心肠,也是会被感动的,更何况,我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女子。
唉,想到哪里去了?我赶忙摇了摇头!苏魅,就这样你就动摇了?不,既然知道结局,便不得允许自己犯错!
我提袖掩唇,抬眸看了他一眼,却撞进了他温暖和煦的目光中。
长孙无忌忽而敛眸,淡淡笑说:“苏姑娘,这可是上好的茶,在李府,这般贵重礼品都是用来款待贵宾的!其实,就连无忌也看得出,唐国公对姑娘你,好似不是一般的好!”
“是么?”我皱眉想了想,自从来到这里,其实对我好的人实在太多了,倒是没觉察到李渊有什么特别之处,“大家都知道我是三小姐的结拜姐妹,因此,唐国公怕是也将我当作他女儿般对待吧!”
长孙无忌说:“这就是无忌觉得奇怪的地方,国公大人德高望重,平日里忙的多是家国大事,而对苏姑娘却事事放在心上,莫非……”长孙无忌顿了一下才说,“恕无忌斗胆猜测,莫不是姑娘的亲生父亲便是国公爷?”
我一口茶咳了出来,忙用袖子擦了擦嘴,可气还没顺过来,我断断续续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长孙公子无凭无据话可不能乱说,我想,我是不会跟这里的人有任何牵扯的!”
其实话说到此处,我也已经觉察到,或许这个长孙无忌说得是对的,因为我忽而想到了那夜李建成看我的眼神!那种眼神,看似恭敬温和,可眼底深处,却暗暗藏着一股敌意。
当时或许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想,越发觉得奇怪。
长孙无忌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照来照去,好似是想在我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我心想,这个长孙无忌的心思不是一般的缜密,不愧是贞观盛世时期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
我说:“不提这个了,亲生父母认与不认,苏魅就听天由命吧!倒是长孙公子,怎么对此事这般上心?”
长孙无忌却端起茶碗,浅抿一口,淡淡笑说:“其实,苏姑娘或许还不知道,这些年无忌为了妹妹安好便也投寄在了李家门下,至今,仍然未有妻室!”
茶水热气缭绕间,长孙无忌清俊的脸忽而清晰忽而模糊的出现在我眼前,这个男子,看似文弱,可倔强起来,自然也有一股气势。
我故意避开重点,只说:“二公子与长孙夫人本是少年夫妻,自小又是青梅竹马,感情应该很好!所以,长孙公子这样做,也是值得的。”
长孙无忌重重愣了一下,手中的茶碗差点落在地上,好在他及时紧紧握住了,只是神色,看起来有些慌乱。
古人,尤其是混迹官场的世家公子,都会演戏,也都擅长掩藏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更何况是像长孙无忌这般的青年才俊呢?只片刻,他已是神色恢复如常,只是不再答话,默默转头看着旁边围墙上的粉紫色蔷薇花。
正在沉默之际,有小厮跌跌撞撞跑来说:“不好了不好了,二公子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官兵,说是要捉拿二公子您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第二更,因为明天要出远门所以明天不更新了,今天双更!握爪吼吼~
、011
长孙无忌闻言,面色微变,蹭一下站了起来。剧烈动作间,竟然打翻了石桌上的茶碗,褐色茶渍泼洒在他青色的儒袍上,晕染成一大朵茶花。
那边李世民也重重愣住,看着神色,估计这次敌方突然造访,实属在他意料之外。
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虽说李家最终起事成功并全然夺得了天下,可那也只是一个最后的结局罢了,期间的过程如何,我也并不知晓。
或许,李世民会先受牢狱之灾,再受皮肉之苦?
我已经清晰听得院子外面有兵器摩擦碰撞的声音,还有士兵铁靴撞击大地的声音。不消片刻,便见手持大刀的银甲士兵整齐列队,肃容走到跟前。
两个油光满面的中年男子腆着大肚腩,其中一人微微笑着说:“太原公子,就随老夫走一趟吧!”
想来这两个人,便是太原副留守,王威与高君雅二人吧?
方才说话之人,看着面容还算和善,另一人,面色阴冷,看着好似是有几分精明,不若一般人好糊弄!
不过想想也是,能被皇帝看作心腹监视李家一举一动之人,必然得有一定的手腕与智慧。
李世民神色已是镇定下来,他微微扬起下巴,高傲地说:“两位世伯此番何为?莫不是世民犯了什么错,还要世伯如此劳师动众?”
那个面色阴冷之人不为所动,只说:“高大人何须如此礼待?李家是作奸犯科的乱臣贼子,如今你我二人皆有证据在手,还怕他李家军不成?李世民,若是识相,快快束手就擒,免得枉受皮肉之苦!”
证据在手?什么证据?说的是李家作奸犯科,又为何偏偏只将矛头指向李世民?这样一来的话,他们就不怕李渊趁此鱼死网破再无挽回余地么?
如此看来,此二人手腕也不过尔尔。
那高君雅看着偏于懦弱,估计还是顾及着李家军的威力,说话语气尚算客气。
“刘文静是皇帝亲命押入太原死牢的犯人,更有圣旨在此,说不得有人探视,否则探监者罪则同诛!太原公子,这块玉佩可是在死牢边上发现的,上面清晰刻有公子的名讳!”说罢,那高君雅不慌不乱地呈上证据。
我看了李世民一眼,他的手不自觉摸上自己腰间,然后又紧紧攥成拳头,缓缓握立在身侧,不再言语。
长孙无忌立即上前,道:“一块玉佩又能说明什么?唐国公在太原城的威信二位不是不知晓,无忌劝二位大人还是速撤军队回去,莫要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王威于袖中掏出了皇帝圣旨,缓缓展开,看了一眼,复又递向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撩袍跪了下来,又伸手扯了扯李世民的锦袍,李世民这才不情不愿地默默跪立。
我见状,忙也随着大众走,轻轻俯首跪在一旁。
那边,李元吉却跳起脚来骂:“哼!少拿那皇帝老儿吓唬我们,逼得老子急了,自己做皇帝!老子爱杀谁便杀谁!”
“逆子!住口!”一听便知是李渊的声音,我闻声望去,却见李渊一袭褐色锦袍,面色微怒地瞪着李元吉。
李元吉怕他爹,这才将袍角一甩,歪着头重重跪了下来,显然不满,一脸的丧气样。
王威依旧用皇帝圣旨压人,他扭头看着李渊道:“唐国公,令郎,可否让下官带走了?”
李渊到底是在官场混迹多年了的,面对如此局面竟然丝毫不慌乱,只是问:“若是犬子确实犯了大错,便是不劳两位大人,李渊也要将犬儿绳之于法。只是,不知犬儿犯有何错?”
王威说:“瓦岗寨李密自封魏皇,显然未将大隋皇帝放在眼里,实属大逆不道!刘文静是李密多年挚交,也必是逆贼同党,而二公子却私下探访逆贼又欲将其劫走,不知国公大人要如何处置?”
李渊微微皱眉,说:“有这样的事情?可是老夫却听说,当时劫狱之人共有两名,若其中一人是犬儿,那另外一人又是谁呢?两位大人可有去调查清楚?”
我重重一愣,立即缩了缩脖子,脑袋尽量往后伸。
“这?”王威顿了一下,可并未着李渊的道,只说,“必是令郎同党之人,这个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