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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圣莲——以此花为名的,必定不是什么懦弱得拖泥带水之辈,曾经的龙圣莲不是,现今的申琏更不是。
隐隐漂浮于空中,其实和先前的位置到是没差半分,只是那载着他囚着他的马车不在了,连带入地数丈的山石泥土。所以申琏现在确实是漂浮在空中,隔着那层遮在身上的质地奇妙的衣服,即便是被白光晃去了视觉焦点的夏侯昱也看得清楚,衣料之下,那人是在起着怎样莫名的变化的——时回复,时柔若无骨化为整一条蛇形,鳞光闪闪————
夏侯昱骇然,连何时白光化去,四周空整一如前也是不知不觉,而声音早消逝在了惊骇之中。
果然……还是不成……
一时被爆发开来的灵气冲散了化形,打破禁制即将恢复愿身的申莲一声轻叹落在心底。
非我族类,不与同途。
这不是早知的么?扪心自问曾经身为人的他自是再清楚不过了。
早该断绝这不切实际的念头了……
回望那尚未自惊骇中回神的人,申琏浅笑,淡薄如过眼云烟,不切实际得飘渺之至。
“夏侯殿下——看来,你我是无父子的缘分了……也好……自今日起,便当不曾相识就好……”
莫强求——
既无尘缘,不如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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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我很厚道趁着高考报名回来写文了,只是没什么时间啊~~~~
来了来了~我米弃坑~~~~~~~~
28而今从越
“快快……”
“这人怎么找啊……什么都没了……”
“还不是得找,你不知道,那天那道白光——啧啧,据说远在京里都瞧见了……”
“对极,天雷似的一声,然后大将军就疯了似的把兵马都带过来了……你知道么北营本就离得近,不过二里来路,可我们到时——啧,那山连点渣都不剩了,那叫一个干净……”
“别说了……听说是四王爷囚了一名天人这才惹下大祸的……”
“什么——”
“嘘——小声,想死……”
“喂……”
“…………”
…………
确定了没什么特别的消息后,申琏停了地听术。
眯着眸子靠着土层微微喘息。
谁也没想到,他是藏在了百尺地下。
对,谁也没料到,即使是那天夏侯昱听闻他说出那么断绝的话来时,曾一度绝望的吼着就是掘地三尺也不会让他逃出手心,但是,那是三尺,人力所能及的,而不是现在他所处的百尺有余仿若九幽地府般的地底下。
就象人生来命数有限,总有不及之处,因而人所谓的欢欣喜爱,便也吝啬得可以,爱——爱得胜过自己,终归只是空谈——
“申琏!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你就舍不得为我留下?!!为什么?”
夏侯昱那般刻骨的深情倾诉,回响在耳边。
申琏苦笑,果然是小孩儿,即使是窃取了大人的容貌,确也终归是小孩儿,总觉得对得不到手的东西的执念,便是爱了。
可笑,更可笑的是他这个身为玩具的。
原来他只不过那么一个明知到不了手,却想强留的东西——一个玩意儿。
呵呵……
侧身更好的依在土壁上,申琏闭目收敛心绪,瞬息后再张开时,以是排除杂念一心打量身处之地。
明灭幽光泛泛,不似一般地穴的昏暗无光,隐约可听见滴水之声由不可见之地传来,申琏豁然明了。随手自壁上撮下一撮泥,捏开放在鼻底一闻,更是确定了先前的想到的。
原来如此,就说怎么来这么好的天然藏身之所……却原来是先有了主的……
本来按照龙族高傲心性,定是不屑于先前旧主争斗的,特别不过是为了个不过尔尔的土洞,只是此时,申琏别无选择。虽然那魂归神丹化开,给他带来了莫大好处,只是,有得必有失,魂归充足的仙灵之气不仅令申琏经脉扩张重塑,更是加倍修补了申琏那被他折腾得破破烂烂的身子,甚至隐约让他有重塑龙形的征兆。
只可惜,夺形终归是龙族最为严厉的刑法,那隐约的一丝重塑之意,在身形化转之初,就被压制了下去。也就是先前夏侯昱看到的那丝若隐若现的蛇形。
但是经历了那么一番似是而非的折腾后,到现在稳定了些许,申琏却感觉除了被折腾得疲敝不堪,别无它获。
急需的是找个地方来稳固身体中四处流窜的灵气。
挣扎着站起来,扶着墙道左壁前行,昏暗得不分明的光中,不知走了多远。手扶之处由泥土的粘湿换成了石壁的阴冷,再变成金属的粗糙。
这才算停止了让申琏继续摸索下去的意思。
入眼之处,脚下是地底暗河,水流却极缓,只是一派漆黑不知深浅,隔着水是个镂刻得十分精致的四方石室。
石室之中一些因岁月流年之故被腐化得差不多的物器正中,停着玉石石棺一幅。而此时那石棺之中正发出细小的,似是滴水般清脆声响……微细之至,若不是申琏这等观感超乎寻常的,定是要略了过去的。
……
呵呵——
一双眸子斜飞,带上点无奈的轻笑。“看来是要打扰……”
长叹却阻不了脚步,一个跃起,踏水而过,没有任何停顿,飞身直至石棺上方,手成爪式扣住棺盖一揭向上抛去,申琏人已趁着棺盖再次砸下之前,纵身躺入——
对上一双泛着幽绿暗芒的眸。
“抱歉——”
话才出口,沉重的石制棺盖已然砸下——
昏暗无声,一切寂寂得可怕。
然申琏却没空慢慢体会个中感觉,对着那双冷然无物的眸子,即便是他,隐约也有一股寒意上浮。
手下触着是一片极其光滑而冰凉的缎子——正的是缎子?
那些仿佛有生命般在指间游动的是——
申琏一惊,蓦然发现不只是手间,胸前那连上好兵刃也没能破得开的天晶冰蚕丝袍子居然被划了开,一片泛着凉意的尖锐物体正在他胸膛上慢慢挪动比划,似乎是在犹豫着从哪里下手的好,而眼前……
好尖的牙,就是铁甲怕也是阻挡不了它的侵略——
颇有些无奈看着那吻上自己喉头的惨白的嘴缓缓张开。
“咯咔——”
“呜~~~”即便是临时扭开了脖子,避过要害,但是那刺入自己颈的东西却是怎么也不可忽视的。
怎么尽遇上这种事?
刚想抱怨,却发觉体内那些不受驯服的灵气似乎由此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随着温血逐渐流入别人口中……
这样,也算一种解决的办法吧……
苦中作乐的想着,意识消退。
——你醒了?
申琏难得一身清爽的醒来时,对上的就是这么一双眸子。
黑不见低,暗中泛着点生人绝对不会有的幽绿,但却比先前的多了点生气,不在是无物,至少,这双眸子是看得见他的。
“你……叫什么?”摸上脖子,那被咬的地方似乎愈合得很快,皮上连点伤口曾经存在的痕迹都没留下。
“……”
“……”不解他的一无所答,申琏刚抬了眼去就见,那人站在早被震开了的棺盖旁,静静地看着棺上的铭文,神情古怪,象是看着另一个人的生平记事一般。
熟悉,却如隔前尘。
唤醒这么个人,究竟是对,还是错?一瞬之间申琏也忍不住疑惑,或许让他继续当那个无感无知没有太多意识的僵尸,更为好些。
但这仅仅是一瞬,申琏从不是喜欢事后反悔的人,如果错了那就将错再错。
申琏从来如此。
“……有什么感觉么?醒来后。”当时,他确实急需有个别的生物帮他分担那几近将他逼回原形的强大灵气,所以,想也没想选了离得最近的这个才有点反生的僵尸。
只是造成这种结果,也是有点出乎意料了。
这就好比没经由对方意愿的,强制性和别人玩了ONENIGHT,虽然原由可能是因为被下了,但是基本的责任,事后还是要负的吧。
恰好,申琏不是别人,正是即使在现代黑社会里也算得上是异种的责任心过度发展的型。
考虑了下,申琏抬头再看那仍旧沉思不语,面无表情,但又确确实实的让申琏看到了他的无措的人——呃,勉强也称之为人吧。“……若是,你实在无出可去了,更着我可好?”
面无表情还穿这三层微泛黄白色葬衣的人,闻言不再死盯着棺材,而是终于反应过来似的看向申琏——这是张很不错的皮相,严格来说甚至和本质非人类的申琏有得一拼,只是面部线条更为冷硬,而且走的也不是申琏现在那柔和高雅飘然物外的路子,他长得更为明烈,犹如悬崖峭壁间最凛冽的风,呼啸而来,惊刹了一堆人,却不管不顾别人所想,依旧狂傲而去。
就象申琏给人的不容捉摸没有定性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