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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便是永安将宋月梅从窑子里赎出来后,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让她家去。谁知宋月梅说她那个家回不去了,这个家男子汉也不要她了,她只能再回到从前的勾栏里去,重新唱曲儿过活。还说,若是自己若还念些儿旧情的话,便去勾栏里照拂她一二。
“哎……”看完信,赵天福不觉在心中长长叹口气。这宋月梅,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还有那几个铺子中的掌柜的事也让她烦心。看来自己近日是要出宅一趟,去见一见兰安他每,理一理铺子上的事,还要去办一件那早在绸缪中的事。可是,有董中使在,要想再穿男装出去,不被他注意还真是难,再有她现在正在绸缪的事是一点儿也不想让董宣知道的。这可如何才好?思来想去,一时之间竟毫无头绪。
坐在一旁的潘玉茹见表姐看了信后,只管在那里低头扶额揉着眉心,似是有甚解不开的难题一样,便关切的问道,“表姐,我瞧你看了那捎回来的信后,似是有甚难事,可否对我一说,不定我能替你想出个法子来哩。”
赵天福抬起头来看着潘玉茹,见她那正色询问的模样不由得一笑,戏道,“若你能帮我想一个法子出来,我便也答应你做一件事,也如同你所说得除非上天拦月,下海屠龙,任是什么我也替你做来。”
“哦,是甚么?表姐尽请说来,不过若是我能替你想出法子来,你可得说话算数,答应了我的事便要做到!”潘玉茹提高了声音,兴致颇高的说道。
赵天福想了想,既然话也说到这里来了,便不妨说与她听,想来她也没甚好法子罢。于是便见得她对潘玉茹招了招手道,“附耳过来。”
潘玉茹闻言便起身走到赵天福身边,俯□去,将耳朵凑到她嘴边。赵天福便低声在小表妹耳边道,“我想出这宅子去外面办一些我铺子上的事,但又不想董中使知道,你可有甚好法子让我出去?”
听了赵天福说得这事,潘玉茹便蹙着眉退回去坐下。心中一会儿功夫便转过许多个念头,但想了想都觉不合适。
而赵天福见她蹙眉沉思的样子倒觉十分好笑,心道,我都没想好甚法子,你一个小女子又何来甚好的法子让我出去。于是也不扰她,只端起桌上的茶慢慢的吃起来。
良久,忽听得潘玉茹十分欢喜得喊了声,“有了!”一面从紫檀圈椅上站起来,一面两手重重的一拍。
赵天福有些不可置信的挑眉看她,“表妹,真有甚好法子了么?”
“那是自然。”潘玉茹眉开眼笑得接话道,“表姐,你想不想听一听。可你听了那才将说出来的话便要算数!”
赵天福将手中茶盏放下,一本正经道,“我从来都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还从未说话不算数过,不过,你的法子可行么,你说出来与我听了才知。”
“好,你听好了。”潘玉茹话毕便重又站起来走到赵天福身边,弯下腰去将嘴凑到她耳边如此如此一说,最后说完眨着眼看着又惊又喜的赵天福道,“表姐,你说我想得这法子如何,可行得?”
赵天福喜滋滋的抬起头看了潘玉茹一眼,夸赞道,“想不到你人虽小,倒是十分聪明,你想得这法子甚好,只是到时候又要劳烦你帮忙了。表姐在这里先道谢了。”
潘玉茹见表姐夸她,十分受用,将双手一抄,仰起头来呵呵笑出了声,面上都是得意洋洋的神色。笑毕方说,“表姐,我帮你是应当的,便不要说谢了,只记住你我之间的约定便好。”
“你放心,我定能记住。只是你可否这会儿告我得知,你到底想让我做甚事?”赵天福含笑问她。
潘玉茹闻言眼珠子转了转,末了两手一抄道,“现今我还没想好,待以后想好了再说不迟。那这几日你便陪我好好的玩一玩,到时候我也能帮你帮得尽心些。”
“哎,你都已是及笄之年了,还成天想着玩。”赵天福摇头叹了口气,“但看在你帮我想出了这么好的法子,我便依了你。不过,这一次你又想怎么玩?”
潘玉茹听了略想了想,随即眼眸一亮道,“有了,我想此时是夏日,头里我不是在船上摘那荷花掉落到湖水里,差一些儿被淹着么。我想……”
还不待她说出,赵天福便知道她想玩甚么了,双眼大睁道,“你是想我陪你玩水?”
潘玉茹煞有介事的纠正,“也不是玩水,我是想让你教我游水。”
“甚么?游水?”这一下轮到赵天福被惊到了,委实是想不到这古灵精怪的小表妹竟然要下到湖里去游水。
潘玉茹肯定的点了点头,“正是。”
“你……表妹……这……哎……不行,不行。”赵天福头摇得似一个拨浪鼓。
第八十四回
见赵天福不愿意;潘玉茹自然要问,“为何不可?”
“那我问你,你要下湖去游水是穿上衣裳还是不穿?”赵天福压住笑问。
潘玉茹一听略微低头一想;不由脸上飞上一抹红道;“自然是要穿上衣裳的。”
“穿上衣裳又如何游水?再有;这游水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学会的。且不说我这宅中那中使董宣定要拦阻,便是这事若是传到姑姑耳中,不定以后便再也不教你来我这宅子里玩了,你不就得不偿失了么。”
潘玉茹闻言自是泄了气,郁闷道;“唔……表姐说得是,若我娘真不让我来找表姐玩了;可不是要闷死我么。”
“既如此,不若我每还是如前番那般去钓鱼玩罢,又或者下到湖里坐船去折那荷花,我都陪你一起如何?”赵天福笑望着潘玉茹说道。
潘玉茹到底是小孩儿心性,赵天福这么一说她又欢喜了起来,“这么着也好,那我每这会儿就去罢。”
“你瞧你又着急了,待我吩咐底下奴仆去准备一番,吃过晌午后再叫上乳娘和我那两姐妹一起去,人多一些也热闹不是。”赵天福瞟她一眼,摇摇头笑道。
潘玉茹无奈,只得重又坐回座椅上去坐着,端起茶来慢慢吃起来。
晌午吃罢饭,沈氏等人便陪着潘玉茹一起去后面园子中,李秀儿自是陪着沈氏去赏花,而赵天福,兰香,潘玉茹三人一起先是钓了鱼,后又各叫一名内侍撑三只小船去到荷田深处摘那荷花。
至晚间,厨下照常将三人钓到的鱼儿做了菜肴来,兰香便笑,“只这玉茹表妹一来,晚间这菜肴总有鱼吃。虽则平日这鱼虾也不缺,但自己钓上来的鱼儿只觉吃着格外香些。”
李秀儿也点头笑道,“姐姐说得是,这玉茹表妹一来咱每须得陪着她跑来跑去,路也要多走许多,晚间饭也多吃些,歇息时只觉比平日累,一躺到枕上一会儿便睡熟了。”
“那么以后我便常来,姐姐每得我这开心药丸,那是饭也能吃,觉也能睡,可不是好么?”潘玉茹笑嘻嘻的接话道。吃了两口饭,看赵天福在那里不言语,便问,“表姐,你看秀儿姐姐和兰香姐姐都说我来了好,为何你却不言语。”
赵天福抬起头来勉强笑笑,只说,“人都说‘食不言,寝不语’,只你话多。”心中却想,这小表妹一来,阖宅上下人等都得围着她转,到晚间只在自己跟前,倒不好去找兰香和秀儿的。若是常来,免不了姐姐终有一日要怨自己哩。想到这里便转脸看了看兰香,见她颇有深意的看自己一眼,似是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似的,不由得也抿唇一笑,重又转回头来吃饭。
这里潘玉茹见表姐这么说,便收了笑,嘟着嘴,真个不再言语,低首只管吃饭。沈氏在一旁看了却看着赵天福说,“县主,你这表妹倒是极听你的话哩。”
“正是,我不知怎的,表姐说话我便爱听。”潘玉茹又笑得眉眼弯弯接话,忽又看见赵天福瞟她一眼,便立即敛容埋首吃饭,再不说话了。
李秀儿见了只觉好笑,不由得“噗”一声笑出了声,谁知赵天福听了拿筷子点点她,嘴微动了两下。李秀儿会意过来,也压住笑继续吃起饭来。
一晃,潘玉茹在赵天福宅里便玩了好几天,待她此番家去时,与赵天福之间关系比以前更好,便是和沈氏等人也相处得近了些。等她走后沈氏便对赵天福等三人说,“虽则这吴国长公主的小女儿平日有些闹腾,倒没有甚架子,为人也亲切,颇好相处。再有吴国长公主就这一个女儿,难免娇纵些,你每多担待她些罢。”
三人应了。赵天福便说,“乳娘,秀儿,兰香,明日我要去我姑姑宅上为姑父贺寿,恐要在那边宅子上呆上几日方回。”
“去上过寿,吃过酒筵,当日不就该回来么,为何竟是要好几日?”兰香有些不解的问。
赵天福正欲回答,恰巧此时董宣过来找她说话。兰香等人便只有先行回避。待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