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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吧,边想边把已经把草渣取出且呈褐黑状的液体倒入杯子中,咯啰啰的倒‘草药水’声在安静的屋子内回响……
不悔满意的捧着自己的杰作,把小鼻子凑上去闻了闻,苦苦又臭臭,好像比不悔以前喝过的药药水还苦,唔!那一定很有用,师父说越苦的药就会让病病好得越快,光光喝完后,病病就会好,然后就很快和不悔玩玩啦。
于是,不悔把装苦药水的杯子放在桌上,然后他从椅子上小心翼翼的爬下来,再捧起桌子的苦药水向躺在床上冒着些许虚汗的绝然和方丈走去,此时的绝然方丈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就掌握在不悔手上的那碗‘苦草药水’中,光着小脏脚丫的不悔对着睡着的光光咧开小嘴笑了一下下,嘻嘻……
捧着一大杯草药水且走到床前的不悔皱起小眉头看着绝然方丈,小家伙似乎又惆怅了,他不知道要怎么样让光光把药药喝下去。
不悔一手推推绝然方丈,可是绝然方丈是昏睡任不悔怎么推都不可能立刻醒过来,不悔用小手又多推了几次。
唉……光光怎么睡这么沉呢?
不悔病病的时候都没有睡到不知道醒,不悔病病的时候师父一叫不悔,不悔就醒了,因为不悔最怕师父在不悔睡觉觉的时候灌不悔喝苦苦的药药。
唔,有了!
不悔又展开面具下蹙起的小眉头,师父以前都是那样让睡着的不悔喝药药的……
而后,不悔把杯子放在床边,小身子利落的爬上床,跪坐在绝然方丈的旁边,然后再捧起他手上的那杯不悔看起来是苦苦的药药,光光喝了后一定会好起来哒。
于是不悔照着以前师父喂他喝药的方法开始动手喂绝然方丈喝药药。
首先不悔伸出自己空着的一只小手,拇指与食指捏住绝然方丈的正呼吸着的鼻子,然后再把他拿在手上的杯子倾斜着,趁绝然方丈有意识的极力张开嘴呼吸的那一刻,不悔很聪明且动作利落的把杯子里的药药一倒,绝然方丈就咕噜噜的就把那杯不悔特别制作的药给喝了下去……
不悔看着已经被光光喝完的药药的杯子,然后放他捏着绝然方丈鼻子的小手,拿着空杯子跳下床,真好,光光没有浪费不悔辛辛苦苦弄来的药药喔,喝得好干净的呀。
哎呀!
等不悔把杯子放回桌子上,看看自己的衣服,都脏脏了,要回去叫小杜杜帮不悔换好衣服,不然肖肖回来后会骂不悔,又回头看看被不悔认为还在熟睡中的绝然方丈,光光喝完药药一定要睡一会儿,还是换好衣服再过来找光光玩,不然被肖肖打爪子就不好啦……
于是,在其他人回到绝然方丈的住的厢房的小院前,不悔心情愉快的光着小脚丫跑回了之前的小院,还扬起小爪子对站在门边没有笑脸的蝈蝈们挥了挥。
不悔现在很开心喔……
开心回归的不悔刚迈开小脚丫跨进门就被正紧张着不知该上哪去找人的小杜子拉住,刚才还在的任下早已到外面去找他所认为顽皮不已的六皇子,并不知道不悔其实就在隔壁给重病之人捣药治病。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这是上哪去了,怎么弄得全身都脏兮兮的,待会肖堡主回来你又要被打爪子了,谢天谢地你总算完好无缺的回来了,要是被肖堡主知道我是十条命都不够他抽!”
紧张又害怕的小杜拍拍胸口拉着正对他眨着不解大眼的不悔回房间,当然,就是换衣服!肖堡主看样子是要回来了。
并且在肖堡主离开的时候有交待过,要是六皇子醒了就带六皇子去找他,要被他看到六皇子脏兮兮的模样那真的就完蛋了。
“杜杜……”被小杜子放上椅子的不悔挠着歪着的小脑袋疑惑的望着小杜子,还对着小杜子扬了扬他脏兮兮的小光脚丫子。
小杜子一脸抽搐相,叉着腰咬着牙道:“六皇子,你到底跑哪去了,也不穿鞋!”
不悔对佯装生气的小杜子嘻嘻一笑,摇了摇头,他才不要告诉杜杜去了哪里咧。
小杜子自知自己拿六皇子没辙,只好找来拧干的毛巾把不悔脏脏的小脚丫擦干净,穿上鞋子,然后再给他换了套干净的上衣,不悔当然是配合着小杜子,他可不要像早上那样被肖肖打爪子。
“唉……”小杜子叹息,为什么他要伺候的主人品性这么古怪呢。
刚穿好干净衣服的不悔又歪着小脑袋用他特有的大眼望着小杜子:“嗯?”
“好啦,没事,听到外面有声音没,肖堡主大人已经回来罗,来,我们找肖堡主去!”于是乎,小杜子带着刚收好的惊心牵着不悔的手向隔壁走去。
不悔拍着小手对小杜子大声喊道:“肖肖!”
小杜子对不悔微笑着点头回道:“是,你的肖肖大人!”
不悔嘻嘻一笑。
也就在这里,隔壁传来静圆小和尚的连哭带叫的叫喊声:“齐海大夫,齐海大夫,不好啦,不好啦,师父他,师父他,呜呜呜……”
刚从钱巴里书房正要去探视绝然方丈现状如何包括肖遥的众人听到尖叫声后,都急忙跑到屋内探个究竟,肖遥是知道绝然方丈一时半会不会被毒浸入五脏六腑,这个毒性他虽说不上很了解,但基本它毒发的基本过程还是略知一二,只是他不明白,为何才不到一个半时辰他的小徒弟就大呼小叫。
与靓圆小和尚一同捧着刚熬好的‘去毒药’回来的齐海也急忙跑到绝然方丈的床边,只见绝然方丈额上大量冒着虚汗,脸色越发青黑,而且全身在不断的颤抖……
也跟着走进来的钱巴里见到此状惊讶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齐海没有见过中了‘凤门’毒的人会有这样的症状,之前见过的也只不过昏睡几天,脸色呈淡青色后会越发苍白,在最后那一刻直接吐一口黑血便直接死去,那样子别提死得有多么凄惨。
“我以前也没见过中了‘凤门’毒针的人有这样的症状,真是怪哉。”齐海平淡的回钱巴里,脸色其实比刚才差了好多,他觉得自己愧对‘圣医’这个称号。
站在一旁的肖遥抱着双臂沉默着,眼睛注意到桌子上的一个颜色特殊的杯子,还有桌子下被倒在地上的绿色残渣,没有多想,他以为是齐海弄的。
于是肖遥转头向窗外望去,正好看到小杜子牵着不悔的手向这里走来,绷紧的脸微微微松卸了下来,其他人见是戴着面具的六皇子便纷纷让开路给他们走过去,对绝然方丈病情突变的原因由来的注意力转移了一点点。
但当不悔甩开小杜子的手跑着扑到肖遥怀中时,众人有一半的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
“肖肖!”
不悔直接抱住肖遥的腰,刚才醒来没见到肖肖还有点害怕,现在倒是全然放下他还不知道已经提起又放下的小心心,其实不悔好怕见不到肖肖喔,不悔最喜欢肖肖……
肖遥低头看着不悔,大手抚摸上不悔的小脑袋瓜,一时没摸到他的小黄毛,似乎浑身都不舒服,现在倒是放心了些,肖遥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只见齐海这边还是纠结着正越冒越多虚汗的绝然方丈,他蹙起眉头瞪着又在哭泣的小和尚静圆没好气的说道:“你别再哭了,你师父还没去!这么爱哭还不如把哭的时间放在给你师父擦汗的上!”
静圆小和尚是鼻子一抽一抽的,话也说不清楚,然后就边哭边给自己的师父擦弟虚汗,只见全身在颤抖的发着虚汗的绝然方丈脸色越来越黑,汗越冒越多。
小和尚拿着白色的毛巾擦着擦着突然不抽泣,反而大叫了起来:“啊!黑的!黑的!齐大夫,你看……”
齐海眼里有些不耐烦的望过去,与此同时,他蹙了下额头轻声道:“方丈中的毒现在正靠着发汗逼出来……”
“是这样吗?”钱巴里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你们刚才给方丈喝下去的是什么药?”
齐海望着桌子那碗刚从厨房里煎出来的药,不解的摇了摇头回道:“我煎的药还没给方丈喝下去。”
“呃……”钱巴里也看了看桌上那碗药,“这么说绝然方丈不用喝药,靠自己在逼毒就行了?”
虽说是绝然方丈得救应该开心,可是有哪里在不对劲,齐海看了一眼欢喜的小和尚便沉思了。刚才没有人在这里呀,根本不可能是方丈自行解毒。
于是他对钱巴里摇摇头道:“不是方丈自行解毒,而是有高人相助。”
“高人?在哪?”
其他人听到也纷纷问道,是哪位高人趁他们不注意救了绝然方丈还不愿意露脸?
大家都相互望着在座的所有人,刚才他们都在钱庄主的书房,没有人出来呀……
高人,果然是高人,真是深藏不露,众人开始在心底暗自揣测着这位‘神秘的高人’!
而正抱着不悔坐在桌子旁边的肖遥,突然闻到后脑勺靠在他鼻子上的不悔的身上有一股淡淡青草味以及泥土的清淡味。
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