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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太监就呈来了纸笔和桌台,贾琏一瞧没拿座椅,看来是要自己跪着画了。
算了,不赐座就不赐座吧,反正本来也不会画,随手涂两笔就得了。贾琏握了笔,又问道:“不知皇上想命微臣画何物?是花鸟鱼虫还是人物山水?”
要是康熙说出个随便,那自己就干脆画个向日葵给他,争取模仿出几丝梵高的凌乱派风格来。
康熙随手指了指立在一旁的太监,道:“你便,画他罢。”
那太监满脸堆笑的忙不迭谢恩,贾琏神情僵硬的看着太监身上的衣饰、绘纹,繁琐的袖口和衣襟,以及那一笑几乎要数不清的鱼尾纹……
就算是打死自己,自己也画不出眼前这个太监的模样啊。
贾琏欲哭无泪,方才若是康熙说个别的什么,兴许他还能用现代笔墨画出点什么东西来,可是现在要他写实,手里还握着毛笔,这这这……怎么画啊!
那太监倒是乖觉,一动不动的站着,贾琏却不知从何下笔,来来回回的看了几眼之后,忽然灵机一动,将毛笔像钢笔一样握在手里,把墨汁沥去少许,小心翼翼的在纸上落笔。
没有办法,康熙硬要自己画,写实不会,素描不懂,只能画个Q版简笔画交上去凑数了。
反正康熙刚才说了不会责罚,顶多也就是嫌弃而已,贾琏心想,嫌弃了更好,最好以后都别再喊他来面圣,见这一次就受的够够的了。
等贾琏画完之后,只觉得额头都冒了汗出来,康熙虽然一言不发,可他的目光就宛如一块重石,在你胸口压着。
果然自己没有当大官的命,见了皇帝就紧张,贾琏不由想到了韦小宝,在皇帝跟前插科打诨,那是多大的能耐啊!
于是贾琏又忍不住脑补了一下面前康熙年轻时候的模样,会不会也没有现在这么正直严肃,也有个小桂子在身边伺候呢?
太监将那画托起,瞧见画中人时明显愣了一下,又低着头呈给康熙,康熙瞧了一眼,撂在一旁,淡淡道:“这画技笔法倒很新鲜,不过,倒着实是将他的模样画了出来。九功啊,你仔细瞧瞧,这可不是你的模样?”
康熙身旁的梁九功忙笑道:“可不是么,不敢瞒万岁爷,奴才方才瞧见时候,也觉得这贾大人实在厉害。笔法虽不似平常一般的水墨白描,只是却独成一派,十分别致呢。”
贾琏忙道:“不敢当万岁爷夸奖,雕虫小技,实在不足挂齿。”
康熙颔首,看了贾琏一眼,而后道:“行了,你退下罢。”
贾琏有些摸不懂康熙的意思,喊自己过来,先是表扬了一下工作业绩,然后让自己莫名其妙的交了个图,不赏不罚,然后就让自己又退下去了。
康熙是真的闲的没事儿干了,还是这里头有什么深意?
贾琏百思不得其解,一头雾水的过来,又一头雾水的回去。
只是还不待他将此事告诉胤祥,两日之后,忽然下来一道圣旨,封贾琏从四品官职,继任云南府知府,即刻上任,不得有误。
贾琏听见旨意时,几乎愣在原地,连叩首谢恩都忘了,还是贾政的一声谢恩唤回了他的神志,连忙跟着一并叩首。
那传旨的太监收了贾政命人送上的孝敬,眯眼笑道:“贾大人,皇上命您即刻上任,您可好好准备着,到时候自有人前来府上相迎。”
贾琏思绪混乱,已经有些顾不得那些客套的礼数了,贾政只当他是给这擢升欢喜过了头,连忙一路笑着将那太监送了出去。贾府众人听了此事,只道贾琏如今当真受了赏识,云南虽然路途远些,毕竟又是官升一级。一个个皆是想着,如此下去,贾府再复兴盛,恐怕指日可待。
然而贾琏脑中虽是一片混乱,却唯独有一个念头,清晰异常:告诉胤祥,一定要马上把这事情告诉胤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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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险路迢迢
然而贾琏刚一到了胤祥府外,却只见了府中仆从,同贾琏道:“爷领了旨意公干去了,少则三五日,多则月余,几时归来,倒还真是不知。”
公干去了?贾琏心中疑惑,“怎么先前也没听十三爷提起过?”
因着贾琏常来胤祥府上,下头的仆从都是见惯了他的,知道胤祥与他交好,如今也赔笑道:“咱们也不知呢,这主子的事儿,小的们哪里敢过问。许是圣上的旨意急,爷也就走的匆忙些,贾大人可有急事么?”
贾琏如今只觉得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勉强笑笑,转身从胤祥府里走了出来。他一人走到街上,看着这四下的人来人往,只觉得到这儿两年,头一次感到这样的彷徨无措。
自己见了康熙一面,莫名的被要求交了张画稿,然后就是一道升职,将自己调去云南当知府。
这虽然是给自己升了官,可云南在这会儿乃是荒蛮之地,什么内忧外患啊,民族纠纷啊,流窜匪盗啊等等等等,烦人的事儿数不胜数。
除了贾政这样满心迂腐之人和贾府那起子不走脑子的人之外,恐怕再找不出能为了调任至云南而感恩戴德的人了。
连王子腾都遣人送了一堆东西过来,又传话给贾琏道,“韬光养晦,勿急勿躁。”
这样的态度,分明就是表示同情了,贾琏心想,他没对自己说出卧薪尝胆这样的话,大概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云南啊……那是个什么地方啊。在贾琏的印象中,哪怕是在二十一世纪,云南依旧是毒品、黑火交易的集中地。他还记得从前有个同学,在云南念了一年大学就念不下去了,说那儿天天枪响也就算了,自己还莫名奇妙的搞了个黑道老大的前女友,差点被老大砍了,好容易才逃了回来。
贾琏当时听得只觉得惊险刺激,哈哈一笑,可是现在轮到自己过去了,并且还是在几百年前……
人家都说这父母官最是难当,知府官职虽不大,可却正好被夹在当中,上有巡抚、总督,下有其他小吏。贾琏从来也不是个明白为官之道的,性子也不够圆滑,到了那地方……贾琏想想就觉得头大三圈。
本来想着同胤祥商量一番,猜猜这康熙葫芦里头究竟卖的什么药,谁知胤祥却被派出去公干了……
走的是有多急,连个口信也来不及留下么?
贾琏心里有些郁闷,就算他不方便让人到贾府去,在铺子给柳湘莲留个话总是可以的吧,怎么连说都不说一声呢。
这下子好了,听那太监的口气,这还是个急差,自己恐怕这两日就要上路。凤姐的身子越发重了,大约也就在这一两月内就要生产,要带她同去云南只怕也经不起路上的折腾。
贾琏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正午的骄阳,阳光透过指缝映入眼中,分明同两年前所见到的景致无甚差别,心性却差了许多。
那时候,贾琏只是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活着的感觉越发真实。而现在,贾琏却觉得,这个世界让他活的实在好累。
这一趟路,谈不上乘兴而去,却是实实在在的败兴而归。平儿和房里的丫头兰清已将贾琏的行囊打点的七七八八,见贾琏进来了,平儿忙道:“二爷回来了,这几口箱子是已经收拾妥了的,还剩下一些,今儿个也可打点好了。”
贾琏点了点头,道:“四季衣裳,都搁进去了?”
平儿颔首,又轻叹了口气,道:“这一路去的远,那云南府地处偏远,不比京城,只怕有许多不便。这些个东西,还是带的齐全些好,免得要用了又摸不着东西。”
贾琏遣兰清去旁处支个东西,同平儿道:“你看着收拾便是,我这一去,也不知归期何时。咱们这院子里的大小事情,还要你同你家奶奶商量参详着来。”
平儿瞧了他一眼,嗔道:“二爷这话说的好没意思,从来不也是我与奶奶商量着的?”
贾琏看着平儿的侧脸,心想她比凤姐还小一岁,结果没名没分的做了贾琏的房里人,连个姨娘都不算,只能称一声姑娘。
其实像她这样的容貌、心智,若是嫁到个平常人家当正经太太,不知要比如今这样生活好上多少。只是平儿落得如今这般,贾琏和凤姐,是哪个也脱不开干系的。
自打贾琏到了这儿之后,就没再碰过平儿一下子,如今对着平儿,心里头倒也没有太多的愧疚,只是怜悯多些。
想了想后,贾琏轻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