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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犹豫了一下,又觉得胤祥这样几次三番的打包票,自己在扭扭捏捏,反倒显得矫情。
倒不如,深吸口气,躺过去就躺过去,反正躺一下也不会怀孕……
贾琏略迟疑片刻,便褪了靴子靠躺过去,胤祥将软枕拉过来些许,两人并肩躺着。
“……拿了那玉佩给你,本是想试试你的,谁知你却全不记得了。只是这冥冥之中果真早有注定,该是你的,总会到你身边去。”胤祥将往事说罢,回眸笑笑,握住贾琏手掌道,“咱们两人,总是有缘分的,姻缘天成,你躲就能躲开了?”
贾琏被他忽然攥住手掌,心里又是一揪,向外挣了两下,也没挣脱,过了半晌才磕磕巴巴道:“可是……十三爷与我同为男子,这……这事情,只怕于理不合。”
胤祥侧过身子,定定瞧着贾琏的面庞,忽然笑了笑,低声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竟忽然讲究起那些劳什子礼法来了?”
贾琏一时语塞,又听胤祥道:“你为何要躲着我?”
贾琏无奈道:“十三爷一贯聪明,就不必再问这话了吧?我从前,一直将十三爷视为知己好友,从未想过要和十三爷……”滚床单三个字贾琏不好意思出口,只轻咳了两声道,“这事情,太过突然,我从前连想也未曾想过,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十三爷。”
胤祥笑道:“总算是将话说出来了是不是?从前未曾想过,以后难道也不能想么?我这样牵着你的手,初时你像挣开,可是现在,让我牵的久了,你不也就从容了?”
贾琏被他这话弄的,立时就想将手抽出来,却被胤祥握的更牢。
“这事出突然,你如今一时间未能接受,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往后千万别避着我了,咱们顺其自然,我也不会做什么逾矩之事。难道对我,你还放心不下么?”
是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但是……
贾琏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有点怪怪的,脑子里忽然间像是打开个灯泡,跳出一行话,“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用在这里好像也怪怪的,为什么胤祥会看上自己呢?
贾琏百思不得其解,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十三爷,是小时候那会儿便……”
胤祥挑起眉毛,笑道:“便什么?你今儿个是怎么了,话也说不利索,吞吞吐吐,全然不似往常。”
我也想知道我今晚到底是怎么了啊!
贾琏欲哭无泪,觉得自己舌头跟打结了一样,怎么掰都掰不顺溜。
偏偏还要被始作俑者嘲笑……
胤祥见他不语,便道:“你是否想问,我是打小便瞧上你了呢,还是如今才动了心思的?”
这一番话,正是贾琏刚才想问的,只是却如何也不好问出口。
自己是换了芯子的,倘若胤祥是打小便……贾琏想到这儿,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别扭。
“你想些什么呢?打小那点子情分,不过是让我记下了你,这些年你在外头,又落下那样个名声,我心里本是有些失望的。”胤祥微微一笑,轻叹道,“同你再碰了面,一来二往的熟稔起来,这才起了心思的。你小时候模样虽然俊,可是那样小的孩子,哪里会有这些念头?”
啊,原来是这样……
贾琏莫名的,心头一松,轻轻吁了口气。
只是下一个念头,忽然就转到了胤祥被圈禁的事上头。
这会儿已经是康熙四十七年,也不知道胤祥什么时候会开罪康熙。
如果到时候胤祥真的被圈禁了,那该怎么办?
贾琏从未认真想过这事,从前不过觉得就是几年而已,反正自己在朝中谨慎为官,低调做人,有没有胤祥的帮衬提携,差别也应该不大。
可是现如今,贾琏却不知不觉得,就将自己和胤祥放到了同一条船上去。
胤祥见他瞧着自己发怔,不禁笑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好瞧的?”
贾琏却有些笑不出来了,若是想要避开一场灾祸,首先就要知道这灾祸的根源来自何方,可是他连胤祥到底会因为什么被圈禁都不知道,又要如何去避开呢?
从前刚来到这儿的时候,贾琏只是一心一意想要当个种花匠,连贾府那一摊事情,他都恨不得避而远之才好。可是如今,究竟是天不遂人愿,就这样有意无意的,竟然要去操心起九龙夺嫡的事情了。
那哪里是自己能管的,贾琏在心底哀叹,可若是全然不管,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胤祥被囚禁数年?
人生最无力无奈的时候,就是你明知道悲剧会发生,却没有能力去遏制它。
胤祥见他久久不语,面色又有些怔然,心里也涌出几分担心来,拍了拍贾琏的肩膀沉声问道:“究竟怎么了?想什么想的这样出神?”
贾琏被他这样忽然一拍,入梦初醒,眸子失神一瞬,而后又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事儿,唉,就是心里头,乱的很。”
胤祥道:“我知道你眼下心里头乱,我方才不是说了?咱们顺其自然便是,只要你往后莫再躲我了。”
贾琏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道:“但是,我这心里头,还是觉得有些怪异……说不上是个什么劲儿。你府上,也是纳了两位侍妾的,难道你对她们就全不喜欢么?”
胤祥道:“我这样的身份,府里头没有两个人伺候,实在也太不像话。莫说旁人了,皇阿玛也断断不会答应,从前我那福晋在世时,我与她也是相敬如宾,总觉得这一世,兴许也就是如此了,谁知老天眷顾,还是让咱们遇上了。我若是喜欢沉溺女色,又岂会到了如今,膝下仅有福晋所留的一子一女?”
贾琏喃喃道:“看来你还是个双插……”
胤祥蹙眉不解,“你说什么?”
贾琏连忙摆手,“没,没有什么。那……你在我之前,可还曾对哪个男子生过这样的念头么?”
胤祥笑道:“我若是说,你是头一个让我动心的,你能不能信?有时候情之所钟,其实无关男女,你是个男子我便喜欢了,你若是女子,我也一样钟爱。”
这一番表白,可谓是相当露骨了,贾琏的脸皮很不争气,又有点发红了。
过了片刻,贾琏才低声道:“我实在是弄不明白,我有哪里值得你这样……若是论起长相,宝玉和柳兄都在我之上,况且我这年岁还长于你,家中也有妻子女儿,我……唉。”贾琏挫败的抬手揉了揉眉心,“从哪一点看,我也是配不上你的啊。”
胤祥好笑道:“你不去思忖对我有无情意,却只是一味想着与我是否般配?有时候实在想将你这脑子剖开瞧瞧,里头藏得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脑浆……”
“什么?”
贾琏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对上胤祥不解的眸子,脑中忽然又想起另一事来,问道:“你今日审问乱党时候,究竟出什么事儿了?”
胤祥听他现在对自己的称呼已从“十三爷”不知不觉变成了“你”,心中欢喜,微笑道:“没有什么要紧的,只不过是那些人略用了些计,口中竟还衔着暗器。话说回来,”胤祥微微一顿,眸子也沉了几分,“那洛风究竟是何人?”
贾琏道:“就是江宁府一户镖局的公子啊,我跟他算是萍水相逢,只是聊得投缘,这人性子随和,是个很不错的人。”
胤祥道:“哦?当真如此么,那他有如何能得知天地会的暗语?”
贾琏一怔,不知胤祥为何如此问他,忙道:“他哪儿知道?一开始我还疑心他是天地会的人,结果反倒连累了他,你为何这样问?”
胤祥瞧着贾琏的眸子,缓缓道:“因为今日,我审问乱党之时,他们说出你曾吐露天地会暗语一事。你是什么来路,我最清楚不过,那这暗语,自然是旁人所教了。”
贾琏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竟忘了这件事情。
想了想,贾琏只得硬着头皮道:“那个暗语不是他教我的,当真是我自己知道的,至于来历……我说了又怕你不信。”
胤祥道:“你但说无妨。”
贾琏咳嗽了两声,装模作样的正色道:“是从前有个人托梦给我,那人我从未见过,他在梦里说是我的前世,并将这话教给了我,叮嘱我千万要记下。他还说,日后我若遇上劫难,全靠这话来转危为安。”
胤祥闻言恩了一声,也不多说,只是静静的盯着贾琏瞧了半晌。
贾琏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心中自我安慰道,反正我撒过的谎也不是一个两个了,连霍格沃茨我都能弄出来,不怕不怕。
仿佛过了许久,才听得胤祥开口道:“罢了,既是这样,这事往后也不必再提了。”他的目光稳稳落在贾琏的脸上,声音沉稳而温柔,手掌始终未曾松开贾琏,“你说的话